經過這一次怪獸突襲事件 ,秦一白和鍾生已再不敢掉以輕心,從而也知道了在這黑洞世界的內部居然也有着生命的存在。既然發現了一隻怪獸,那麼就必定還有其他種類的物種,或許還會有類似人類這種高級生靈的聚居地。連一隻怪物都如此恐怖,那這黑洞之內的高級生命呢?
而後,秦一白也完全摒棄了元力和神唸的使用,既然那隻怪獸對元力和神念那麼敏感,那麼再使用無疑就是引誘它們前來的誘餌了。經過一段時間的摸索,他對無之力的運用已越來越得心應手,只是苦於沒有一種淬鍊虛無之力的功法,以能夠使無之力在體內儲存。現在秦一白運使無之力時,必須要從體外攝取,這樣無論是用以對敵還是防禦都會浪費太多的時間。因此,秦一白便開始苦思起了淬鍊無之力的功法。
盤膝坐在石室中,秦一白幾乎已冥思了一個多月。他翻遍了無極神甲共享給他的大量信息,卻也沒有找到關於運使無之力的功法。除了功法的問題外,他所擔憂的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這段時間他發現,鍾生的修爲竟然在緩慢的不知不覺的退步。
雖然鍾生在每次發脾氣對秦一白出手時都不會真的下狠手,但其威力也不容小覷。只是最近幾次的肢體接觸中,秦一白感覺鍾生的力道明顯要弱了幾分。以他的眼光當然能夠分辨出這並不是鍾生在故意留手,實際上也用不着。他們之間的這種打鬧遊戲無疑已經成爲了這無聊旅程的一部分,既然本來就是有幾分打鬧的意思,那又何須留手呢?這種情況只能說明鍾生的修爲出了問題。
“難道是之前受的傷留有隱患?這也不可能啊!”秦一白對他的九轉造化神丹那是相當的有自信,再者說來,以鍾生的能耐,就算是傷勢有問題她也完全能感應到啊!可是看她沒有一點兒異常,肯定是沒問題。
“那……是這環境的問題?”到此,秦一白也不得不得出這樣的答案了。
在這黑洞世界中,秦一白所能理解的一切物質那是統統的都會被消磨掉所有印跡的,甚至包括他們兩個大活人!那個怪獸不是已經來過了麼!只不過是因爲秦一白有了虛無之力護體,才使得他們倖存下來罷了。
這古怪的世界裡,秦一白所需的虛無之力倒是無窮無盡,只是鍾生修煉所需要的混元靈氣卻是點滴皆無。這樣,她只能憑藉着體內儲存的元力維繫生存。久而久之,隨着體內元力的消耗而又得不到補充,修爲自然會越來越弱了。
“這樣下去也不行啊!”秦一白暗自煩惱着,“就算鍾生的修爲再高,那也終有耗盡的時候,到那時……”想到這裡,秦一白已然無法心平氣和了。
心中雲山霧繞的胡思亂想着,秦一白只感到有些心煩意亂,正在這時,他環繞在體外的虛無之力猛然一動,意識中鍾生的身影竟然消無聲息地來到了自己身前。
秦一白嚇得心中一激靈,以爲這娘們兒又發瘋了,又要拿自己出氣呢!於是乾脆就緊閉雙眼,連掙都懶得掙了,反正是捱打,就這樣算了。只是他等了老半天,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驚異下不由以虛無之力形成的觸角一探,竟見鍾生一臉的複雜之色,一雙水靈靈的大眼忽閃着,眼中似憂傷又似希冀,俏臉上忽紅忽白忽羞忽怒,最後卻是轉爲了一片平靜。
“這娘們兒又吃錯了哪門子藥啊?難道在合計着怎麼修理我?”秦一白心內暗自思忖着,正想睜開眼索性嚇唬嚇唬眼前的鐘生時,整個身體卻是猛然一僵,一顆心差點從胸腔裡蹦了出來。“媽呀……不要啊!你這瘋女人……到底要幹什麼?”
原來就在秦一白心思轉換間,站在他面前的鐘生竟然身子一矮坐在了他的面前。這還不算,面上羞紅一片的鐘生身子一側,已是輕輕地偎在了秦一白的胸前,微微一顫後,又是把頭搭在了秦一白的右肩上。
“哎……”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鍾生一隻纖纖玉手已扶在了秦一白的臉上,輕輕地摩挲着,緩緩地道:“小混蛋,我該怎麼辦呢?”
此刻的秦一白卻是心下哀嚎了一聲:“怎麼辦?我那知道你該怎麼辦啊?你這不是在折磨人麼!”只是他心內雖在嘀咕着,可卻依然緊閉雙眼,渾身僵硬的就像木板一般。
“我們可能永遠回不去了吧?我的修爲似乎在漸漸的減弱,你恐怕早就感覺到了吧?就算你不說我也看得出。既然回不去了,那我索性就過一過普通女子的生活好了,那……那想必應該不錯吧?只不知,你……你肯要我麼?”
你肯要我麼……你肯要我麼……
這輕輕的五個字像滾雷一般在秦一白的耳中轟鳴着,他心中一陣翻騰鼓盪,一時間卻是五味雜陳。
此刻,鍾生一句話說完已是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眼角已有一絲溼潤沁出。就算她再是強者,那到底也是一個女人啊!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已說不上要有多大的勇氣了。但是鍾生知道,她本身實在太強了,如果她不首先挑明,秦一白是絕不敢有任何非分之念的。於是,她說了,也把一顆拳拳女兒之心交到了秦一白的手上。如果一旦被拒絕的話,她真不知道自己還應該怎樣活在這個遍佈黑暗的世界中。
兩人相遇相交的一幕幕,在秦一白的腦中不斷地浮現。城頭一番暢飲是他少有的一次放縱,而後黑水星大戰冰魔,在遇險後,鍾生以爲他遇害時那滿臉的悲痛、滿眼的淚水使他感動;之後破晶錘發威之際,鍾生又捨身搭救,以致身受重傷。這一切的一切早已超過了一般泛泛之交的界限。儘管鍾生的身份十分神秘,秦一白也知道她肯定不是原宇宙之人,但其對待秦一白的心意卻是真誠無比,絕沒有半點兒虛假。
“一個女人已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還有理由拒絕麼?”秦一白一直緊繃的軀體忽然一動,一隻大手一彎已經環住了鍾生的細腰,睜眼看向了懷中的楚楚家人。
在秦一白一手環住自己的柳腰時,本是心中忐忑的鐘生猛的一顫,隨即整個身體已癱軟在了秦一白的懷中,好似所有的力氣已完全用盡了一般。而直到此刻,她那顆七上八下的心纔算放了下來,她知道,自己終於沒有被拒絕,否則自己的這張臉皮也就沒法要了。
看着懷中玉人微顫的睫毛下掛着的一滴淚珠兒,秦一白的心中不由一痛,伸手輕輕地撫摸着鍾生如凝脂般光滑的臉頰,那一滴清涼的淚水仿似凝聚了女兒家無數的心思和期盼,被他手指一揮之下全部收納。
“嚶嚀”一聲,鍾生眼簾一抖已睜開了一雙秀目,柔情款款中略帶羞澀地道:“小混蛋,我……我是不是有些不知羞恥了,我……”
可鍾生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嗚”的一聲悶哼響處,一點紅潤誘人的朱脣已被秦一白一低頭含在了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