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環開着車,一路想一路氣,東子這個傢伙居然不分輕重,還能一腿將這個傢伙踢了,但是有一點他敢肯定的是,東子永遠都不可能殺無辜的人,就算是在火大,最多也是把人家打個遍體鱗傷,但是這回果真是死了人,所以周環一直在考慮的是如何將這件事情圓滿的推過去,他生氣是生氣東子不該出手打人,這麼成熟了,整天的就想動手,那今後還會了得。
“師傅,這是您的羅盤,您一會看一下?”石炳元上次的事結束之後,周環將圖紙給了石炳元,石炳元按照圖紙,研究了將近一個禮拜才把這塊羅盤恢復,不過這次石炳元還加上了自己的東西,估計是比以前先進一點,但也是大同小異罷了。
周環隨意的瞟了一眼,畢竟他還在開着車,所以不敢掉以輕心,看過之後他笑了笑道:“挺好的,是按照圖紙做的麼?”
“大體上是,但是我在上邊加了東西。”
“加的什麼?”
“小羅針,這個針可以隨時彈出去一張符咒,直接將鬼魂鎖定在原地,省的我們還要接着找下去。”
天雄聽着新鮮,因爲天雄一直在研究他的佛道咒語如何能跟周環的壽師技巧聯繫到一起去,至於石炳元做的什麼他也是頭一次知道。所以天雄也張口問道:“師兄,你說這個玩意兒準確度能比以前高一些麼?再或者,有的時候碰到像上回那個黃雲峰似地,你說錶針能不能轉斷了或者是掉了。”
“這回絕對不能了,因爲我這回用的是鐵針與水針兩樣,鐵針指到的地方沒跑,下邊是水流暗槽,他到的地方更沒有咯跑。”石炳元自豪的介紹着自己的設備。
周環聽了之後就笑了:“還是你們省心,這個東子,哎!”他一直提到東子,經常的嘆氣,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因爲那畢竟是周環最近的人之一,也算的上是他的親弟弟,就是不管不行了。
轉眼的功夫,周環的車子開到了工頭家的樓下,在這棟樓洞的門口停着一輛警車,一輛救護車,一位特別矮小的女人手裡拿着紙巾一邊哭一邊擦着眼睛,腳下還穿着拖鞋,他的身邊還有個看起來也就是五六歲樣子的小男孩兒。
周環的車停在了救護車的身後,此時從警車上下來一位警察,這位警察周環從來沒有見過,好像是小荷所裡剛剛調過來的,但是這個傢伙一見到周環他可知道禮貌,說話也十分的客氣。
“周師傅,我見過您的照片,看過您的資料,我真是他太佩服你了,你看這現場該怎麼處理?”
“老樣子吧,我相信一前得人也跟你說過這事兒,帶我去看看死者吧!”
“哎好,對了我給你介召一下。”說這話,這個傢伙拉着周環就到剛纔哭泣的那位女士的身邊道:“大姐,你看這是咱們全國響噹噹的壽師周環。”說到這想了想又道:“對了周師傅,我也姓周,我叫周順,嘿嘿!”回過頭來又對那個女的想說點什麼,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女子突然間像似發了瘋一樣,滿臉的淚水掛着黏糊糊的大鼻涕。
“周環,你的徒弟殺了我家的老頭子,你還我個老頭子,要不然我跟你沒完,我們娘倆就到你家吃喝去。”這個女的還真夠勁兒,瞬間提出來的要求果然有建樹。
周環無奈的看了看這個女人,上下又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道:“我該叫你大姐了,這件事情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個很好的解釋,至於這件事情到底跟我徒弟有關沒關的我們還得調查。”
“你少來這套,你是他的師傅,你指定得向着你的徒弟,幫着你徒弟說話,讓你來調查,你感覺誰還能相信你。”
這個節骨眼兒上剛纔那個周順警察把話題接了過來道:“大姐,這你就不懂了,當年包龍圖還殺了自己的侄子,周師傅也是個正義凜然的人,他絕對不會偏袒的,我們老周家的血統都是這個樣子,你看我們還是得上去看看你丈夫的屍體,這樣有助於儘早破案。”
周環聽了周順的話那麼不順耳,他犯了愁的看了一眼周順。緊接着扭過頭來道:“大姐,你看我們先上去看看你丈夫的屍體?”他試探着這個女人。
女人這回還怪了,也就個兩秒鐘左右的時間,他不哭了,聽到周環有要上樓的意思,緊接着便道:“好,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周環,當代的包黑子,到底能給我個什麼解釋!”
“師傅,你看要不我們兩個去,您儘量避嫌。”天雄忘了自己跟東子還是師兄弟呢,便說出了這句話。
周環回頭道:“我們的關係跟東子不都一樣麼,就讓大姐跟着,咱們上去看看,回過頭來將死者好好的安葬,給他燒點紙錢元寶,白酒,臺蠟。”
“後邊的事情我先不管,我就想知道你們到底要怎麼來檢驗我丈夫的屍體,得出的結論如何讓我相信,讓天下人都詳細這件事情。”
周順看着兩個人說起來沒完了,他主動阻止道:“這樣吧,我們先上去,這裡是小區,樓上樓下的總這麼堵着總也不好。”緊接着他便走到了前面,幫着周環便向三樓而去。
因爲這個住宅區是個老式的住宅區,基本上都是那種三層兩層的建築,挨家挨戶的都挨着的比較近,所以周環看到這裡的住宿條件,指定會影響這位死者的生前陽氣,畢竟樓老了事兒就多了。
上了三樓,也就是頂樓,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一直走到裡邊的那家,家裡的門開着,兩個警察站在外邊,周環帶着炳元與天雄徑直就跟了進去,兩個法醫正準備開始驗屍呢,周環一把攔住了他們到:“你們先稍等,讓我先看看。”
周環剛進門的時候根本沒有看清楚地上躺着的那個傢伙到底是個什麼狀態呀,樣子啦,因爲他的身後不是還跟這個屍體的女人麼。
“周師傅,這就是死者,你是想先看看,還是想先動手兒?”周順來之前王小荷與小李一定是交代清楚了,所以他對周環的流程多少有點了解。
周環細細的看去,屍體多少有點嚇人,因爲死者是隻穿着下半身的衣服,上半身的背心被扯到了另一邊,整具屍體上全是黏黏的液體,而且很奇怪的是,屍體上各部分都會長出一些好像是捱打遺留下來的花印。
再看腳,死者的腳心有兩個透明瞭得大洞,就憑這一點,常人就會斷定這個人指定是被雷電擊死的,而且此人身體上的粘液就是個證明。
“師傅,這個傢伙好像是遭到雷劈了!”天雄是這麼斷定的。
周環搖了搖頭道:“非也,他不是被雷劈死的,你在好好想想,在這棟樓裡,他躺着的位置,閃電能不能飛進屋子裡,你在想想,從昨天到今年,全市有沒有下雨打雷,沒有,所以他被閃電擊中這一說不太現實。”
“哦,知道了!”
周環現在不敢觸碰地上的屍體,他不知道這具屍體什麼情況這才小心翼翼的,周環手指着屍體的頭髮道:“你們在看他的頭髮,沒有焦黑,而且是很順滑,看來是剛洗過的頭,但是你看他的臉色和眼睛……”
當天雄與石炳元看到屍體的眼睛的時候,頓時就呆了,因爲常人看來這樣的屍體很正常,什麼痛苦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他就死了,但是壽師這個行當一眼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這具屍體是自己把自己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