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艱難地擡起頭.口角還掛着容璽的精華和嘴角血液的混合液.甚至於.他鼓着的嘴巴內.都是容璽的精髓.然後.他凝着容璽.“咕嚕嚕”地將那些東西一點不留地吞了下去.
那樣高貴至極的男人.這一剎.卻像是從天堂墮落了一番.從骨子裡盪漾出妖氣.勾人得很.
容璽被煞住了.
他從沒想過.蘇蘇居然會有這麼yd的一面.
那高貴的外表衝擊出惑人的妖孽之氣.
容璽死死憋氣.才勉強不讓自己那毫無節操的老二翹起來.
他不可以.那樣可恥.
然後.蘇慕遠擡手.擦了擦脣角.啞着嗓音道:“已經兩次了.藥效差不多過去了.”
說完.他就起身.去衛生間洗漱了.
自始至終.他的衣服沒有動過一下.
容璽不知道是該慶幸而是對自己的美色產生質疑.
但是.他知道.再也不可以這樣下去了.
太危險了.
男人和男人的遊戲.二十年的竹馬竹馬.彼此骨子裡的熟悉……
真的太危險了.
慕容璽.賭不起的.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不敢.爲什麼膽怯.
但是.就是卻步了.
他知道這樣會對不起蘇蘇.可.他從來都是自私的.不是嗎.
而蘇慕遠.約莫五分鐘.就清洗完畢.換了睡褲出來.
說實話.蘇慕遠身材非常好.他身段頎長.寬肩窄腰.肌肉也非常漂亮.而且.他是醫生.又是坐辦公室的人.皮膚那是又白又細膩.半點疤痕都沒有.
容璽就不一樣了.他各種坑爹的差事都接過.身上少不了疤痕.皮膚也是那種麥色的.很男人.
容璽就瞧了蘇慕遠一眼.對比了下.便不再吱聲了.
蘇慕遠抱着容璽去洗澡.他很愛乾淨.醫生.都或多或少有點潔癖.所以牀單換過了.容璽也要重新洗一遍.
他幾乎每個死角都有洗到.那些隱晦的角落又大都是男人的死穴.容璽深呼吸良久、默唸佛經良久才能控制着自己不走火.
蘇慕遠倒不覺得有什麼.
他是個話不多的人.跟容璽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都是容璽再說.現在容璽不說話了.一時間很安靜.倒不覺得尷尬.
有些人.即便沉默.也會覺得很舒服.
蘇慕遠和容璽就是這樣.
因爲熟稔.所以總是有種默契的東西在兩人之間流淌.
而替容璽洗完澡.便是十點了.
蘇慕遠把容璽抱到牀上.一起睡覺ing.
睡覺前.蘇慕遠想到了一個問題:“要靠在我懷裡睡嗎.”
容璽淡定的給了蘇慕遠一個白眼.
有句詩叫什麼來着.容璽這個大文盲想了老半天才想起來: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他來翻白眼.
他覺得這詩歌很符合當下的意境.
蘇慕遠見容璽不踩他.接着問:“還是我靠在你懷裡睡.”
這貌似是在決定零號和一號的問題.
容璽又賞了他一個白眼.
蘇慕遠無奈了:“好吧.我們個睡個的.”
說着.便躺下.關燈.只留下牀頭昏暗的檯燈.
只是.夜色下.蘇慕遠的手還是找到了容璽的手.輕輕地.十指相扣.
容璽無法動彈.更無法拒絕.
只是默認了.
心底努力地想着逃出去的方法.
蘇慕遠則是在想以前.兩人一起生活的時光.
其實.他們不是沒有一起睡過.
只是容璽的睡相.蘇慕遠真心不敢恭維.有時候明明豎着居然也能睡成橫的.時不時滾下牀再從牀下爬上來.
這時候倒是難得的安靜了.
可蘇慕遠更懷念以前.懷念容璽那亂七八糟的睡態.
只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知道自己真正目的的慕容璽.又如何會再和他無憂無慮的睡在一起.又如何會在那些個孤獨的晚上.拎着個枕頭到他的牀下打地鋪.
那樣的純粹時光.終究是不在了.
蘇慕遠很眷戀.但是從不曾後悔.
即便以後會是無止境的痛苦.蘇慕遠若是重新選擇.也會是這樣.給自己一個機會.和容璽試一試.
就算代價是蘇慕遠和慕容璽二十年的友誼.蘇慕遠也想試一試.
不去嘗試.又怎麼會知道得不到.
不去嘗試.他會很不甘心.
嘗試了.勇敢了.哪怕死.也死得值了.
而接下來的兩天.容璽就開始很嚴肅的反抗蘇慕遠了.不管怎樣.他都不說話.以前那個話癆消失了.只剩下一個沉默漂亮的男孩.躺在牀上.睜着漂亮的大眼睛.空洞而絕望的樣子.
蘇慕遠嘗試過跟他說話.可容璽卻始終不回答.即便是蘇慕遠抱他.也也沒有任何反抗.
無聲的反抗着.
可.有時候.無聲的反抗卻更有效.在蘇慕遠這裡就是這樣.他的眸子.伴隨着容璽沉默的時間.愈來愈深沉了.
第三天.蘇慕遠收到了一封郵件.要去港口那裡辦點事情.
那是一批科研的材料.一個包裹.但是要蘇慕遠本人親自去取.
蘇慕遠知道.這些都是醫學界最先進的成果.自然不能泄露.
所幸不需要太多的時間.便找了人來看住容璽.便去簽收那批東西.
他開車去.時間壓縮到最短.半個小時候.他便回了酒店.
上樓.擰開門.容璽已經不在了.
而那幾個蘇慕遠的人.被綁了起來.丟在廁所內.
慕容璽……逃跑了.
說實話.蘇慕遠並不是很傷心.因爲慕容璽遲早是要走的.
可蘇慕遠沒想到.這麼快.這麼快.
他想留慕容璽一個月.讓慕容璽嘗試着愛上自己.可現實是.只有三天的時間.其中兩天.他們一個字也沒有說.
蘇慕遠頓時發瘋了一般的去找自己的醫藥箱.他打開一個盒子.倒出藥物.卻發現少了兩粒.
那是一種能剋制大部分毒藥的藥物.
蘇慕遠配合着容璽的體質研究的.那時候的容璽要去執行一個任務.那個任務是一個偏僻的部落.部落裡的人.用毒物比較厲害.蘇慕遠便將那些藥物丟給他:“拿着.說不定要用到.”
容璽不以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