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你們不要打啞謎,直接說答案。”薩爾科有些不滿。
這羣人簡直就是生來氣人的,不知道這裡還有一個懶得用腦的麼?
其餘幾人的目光都看向他,薩爾科一點沒有丟人的自覺,反而挺直脊樑,一副我都是對的理直氣壯。
“薩爾科,你能更蠢點麼?”章明雲直言不諱。
薩爾科瞪着他。
“好了,也沒多大的事,就是一些小嘍嘍忍不住出來蹦躂了,這件事只是個導火線,安排的好就是一出大戲。”青禾出聲,阻止了一場可能到來的肉搏。
“這樣啊。”薩爾科明白的點了下頭。
“嗤……”章明雲嘲諷的笑了一聲。
薩爾科不和他一般見識,撇過腦袋。
狐狸簡廉琛看着他們,眼中帶着溫和的笑意。
三年了,再次回來,他感到無比的慶幸。
他狐狸就該屬於孤狼,屬於戰友。
“我們現在怎麼辦?”宋連城道。
“靜觀其變。”向晚歌頗爲高深莫測的來了一句。
衆人也都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能被向晚歌盯上,不知道那位幕後人會有什麼心情?
是驚喜還是驚恐呢?
真是好想看呢。
相聚之後就是分離,向晚歌仍舊回了醫療小隊,孤狼等人率先一步安排各種佈置。
雖然從一線退了下來,但不代表他們沒那個權力做事。
一個人坐在房間的時候向晚歌就在想,應該是那個人吧。
從肖天的描述,還有褔桑的存在,以及,監視屏幕內的一閃而過,都很真實的記錄,就是那個人。
另一邊,桑鳴聲站在漆黑的房間內,兩邊的牆壁只掛着兩個壁燈,房間內很昏暗,但還是能看到兩個身影,一個站着,一個跪着。
“老闆。”
“事情都解決了?”
“是的,那邊向晚歌已經出動,肖天應該是被抓了。”
“恩。”
“老闆……”
“還有什麼事?”
“屬下不明白,老闆爲什麼一定要幫那個向晚歌,畢竟,我們不是一個國家的。”
若是肖天的人在這裡肯定驚訝的發現,這人竟然就是那個無腦的褔桑。
這麼冷靜,沉穩,真的是那個說幾句就跳腳怒罵的人麼?
“怎麼?你有問題?”
“不,老闆的命令第一。”
“恩,知道這個就好,其他的,不用理會。“
“是。”
“下去吧。”‘褔桑’靜靜離開。
桑鳴聲仍舊站在原地不動,他心裡思緒很多,從得知太陽國人的計劃,到馬上派出褔桑,再到惹出一些列事情讓向晚歌注意,這中間,每一步他都精心設計,當然,最終的結果是可喜的,可卻也讓他失去了最後在向晚歌面前出現的一線希望。
這輩子,兩人都不會再相見了吧。
不管他的這個計劃是爲了誰,但犧牲了那麼多無辜人員是真真的事實。
房間內傳來低低的笑聲。
沒事,他靜靜的看着就好。
這個世上真的沒有比她更能引起他的興趣了。
行屍走肉有那麼點想看的,就是太陽國又有什麼值得害怕的。
這次華夏雖然損失了不少人,可太陽國,卻絕對要動動筋骨了。
就在鹿丸縣的事情告一段落的時候,太陽國竟然也突發疫情,疫情來的猛烈,幾乎是剛確診人就死亡了,關鍵還是,那些死亡的竟然都是對華夏不友好的太陽國家庭。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打臉行爲,可卻讓人抓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畢竟,他們是真的生病了,身體裡也確實有未知名病毒。
只能說,連老天都在保佑華夏。
這讓一隻悄悄想對華夏再動手腳的太陽國不得不把手腳收了回去,專心致志應該接下來可能發生的問題。
分身乏術的他們可沒那個心情再和華夏對壘。
華夏這邊,雖然有人發佈了鹿丸縣事件的真相,但在事件一擺出來就立馬被人刪除,然後順藤摸瓜找到了幕後指使的人。
這人還真是有點熟,但也不是那麼熟。
“郭老。”
“後生可畏啊。”郭老嘆息一聲,願賭服輸,他輸了。
這人當初也算是一方能臣幹吏,只可惜,年紀老了,耳根子也軟了。
“還請您請了。”
“走吧。”
從來到鹿丸縣,到郭老被抓,鹿丸縣的事情纔算是全部完結。
向晚歌目送郭老離開之後才轉身走入太陽的余光中。
做了,就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不管對方是誰,身份怎樣!
好在,這次也只是這位的一廂情願。
就算是地方的一個能臣幹吏,但也讓向晚歌舒服了很多,因爲現在,這樣的人比起以前,開始少了許多。
爲自己的利益作出危害國家,危害軍人的事,向晚歌就是退下去也不會不理不問。
有國纔有家,只有國家真正站在民族之林,自己的家才能更好的一直幸福下去。
事情徹底解決之後向晚歌也終於跟着醫療團隊回了京都。
回去的時候老院長拉着她想絮叨絮叨,結果被向晚歌一個冰冷冷的眼光制止了,心裡只不度的憤恨,這人怎麼越來越冷了,真是不尊老。
哼……
傲嬌的哼了聲之後,也只能放人。
手裡握着雙方盤,車子勻速駛向馬路,這個時候不是上班早高峰,車子雖然多,但不至於堵車什麼。
向晚歌難得放鬆心情,車子也開的比平時滿了許多。
一路上有司機看不過眼,使勁的摁喇叭,不過向晚歌都不理會。
又不是單行道,旁邊還有一道,完全可以從那裡開過去,既然你跟在自己身後,算你倒黴。
碰上向晚歌這樣的,真的只能算是對方倒黴。
可能連老天都看不過向晚歌這樣難得的悠閒,一個人影突然闖了出來,然後一個急剎車,人影就跟着飛了出去。
向晚歌的臉色很難看,簡直可以說是陰沉的要滴出墨汁了。
雖然路上車不多,但不代表人不多。
這樣一個車禍,在華夏還是非常引起衆人矚目的。
所以,沒一會兒,左三圈右三圈,周圍都被圍滿了人。
有熱心的打了急救電話,還有報警電話,還有憤怒的,直接衝着到現在還沒下車的向晚歌怒吼,那架勢,好像撞到的是他們自己的親人。
向晚歌的窗玻璃都是特製的,外面看不見裡面,裡面卻能清楚的看到外面。
車子的外觀雖然不起眼的,但各項設施還是非常先進的。
車窗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頓時,外面的聲音齊齊衝進她的耳朵。
“哎喲,這個車主怕是要跑了吧,可千萬不能讓人跑了,光天化日之下撞了人,怎麼也要給個交代。”
“是啊,看那老奶奶額頭都出血了。老人嘛,平時摔一跤都危險,現在……”
“趕緊的,我們把玻璃敲了讓車主出來。現在這樣不是事兒。”
“現在的人啊,撞了人竟然喪盡天良的管都不管,這黑心肝的。”
周圍人七嘴八舌的,無外乎都是譴責車主,而對倒在地上的老人全都抱持着十二萬分的同情和憐憫。
向晚歌聽得差不多也就再次關上了窗戶。
她倒不怕那些人暴力拆卸她的車子,就算他們想,這車子也不是一般人拆的掉的,就是玻璃也不可能。
現在不出去只是不想麻煩。
人羣越聚越多,很快,救護車和警車的聲音同時響起。
“都讓讓,都讓讓……”
人羣頓時讓出一條通道,讓救護人員和警察走過來。
“這事怎麼回事?”
“警察先生,是這樣的。”大家馬上興致高揚的複述車禍的經過,那種描述的樣子,感情是自己親自經歷的一樣。
小警察皺了皺眉,走到被救護車擡過來的老人身邊。
“老人家,我說的話您還能聽到麼?”
可惜,老人的回答就是面無人色的蒼白,以及蒼白上面的鮮紅。
老人這邊走不通,警察最後才走到‘肇事車輛’面前。
敲了敲車窗。
向晚歌把車窗放下來。
警察一愣,倒是沒想到開着這樣車子的是一位女士。
臉上掛着遮住大半張臉的墨鏡,頭髮烏漆墨黑的,簡單的在腦後梳成一個馬尾。皮膚也是看起來非常白皙。這樣一個人看着就是白富美中的典型。
小警察感覺頭有點疼。
京都到處都是行走着的貴人,他們這些小嘍嘍,有時候真是又愛又恨哪。
可惜,再怎麼心裡吐槽,小警察面上仍舊一如既往的非常盡職。
“這位小姐,對於剛纔的車禍,我希望聽聽小姐的話。”
“女士。”
“啊?“
“請叫我女士。”
“哦,請問這位女士,可不可以簡單的說一下發生的事故。”
“這個你拿着。”向晚歌看一眼對方,直接拿着自己車上準備的東西給他。
這是什麼東西?
疑惑只是瞬間,在看清手裡的東西之後小警察明白了,朝向晚歌點點頭,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鑑於這次事故,還請這位女士跟我們到一趟局子裡。”
“自然。”
碰瓷,天下間那麼多的碰瓷,沒想到竟然也別自己碰上一遭。
而且這人的技術明顯高超,熟練程度也不是一朝一夕。
敢碰到她向晚歌面前來,這是,膽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