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怒氣還沒有徹底釋放出來,忽聞一陣巨大的呼嘯聲,帶動着整座城堡周圍的樹木都一同發出巨大的搖動,“怎麼回事!”
他看着身邊的伍德,伍德出去看了一眼,面色有些不善,“是霍皇,他又回來了。”
“什麼!”喬治有些訝異地望着面前的伍德,霍皇竟然還敢回來,他難道就不怕被告上法庭?!
然後他的聲音還沒有落下,頓時就聽到伍德小小的聲音輕輕傳來,“霍皇的私人飛機,他還帶回了……安水水。”
喬治的臉徹底黑了!
看着眼前被衆多警察圍在中央,卻依然安適如閒的邪魅的東方男子,喬治灰瞳都染上了絕裂的暗黑!
“霍皇你已經被捕了,最好收起那套虛僞,乖乖跟警察走吧!”喬治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帶着令人沉黑的冷。
警察先生則看向霍皇懷中,頭部正在流血的女子,趕緊撥打了電話,請來了救護車。
誰知道,霍皇根本看都不看急急趕來救人的醫生和護士們,擡步就抱着安水水往城堡而去。
“攔住他!那屬於我瓦奧萊特家族!”
周圍的警察沒一個聽喬治的話,他們只是來檢查看看,瓦奧萊特家族到底丟失了什麼,可是,他們得到的結論卻是這座衆所周知的,薩布勒城堡被粉刷一新,成爲了一座極具現代化的風格性城堡,而且從裡到外,被粉飾得精緻無暇,彷彿已經掩蓋了它實質上百年的堡齡,而顯得像個含羞展現自己的妙齡少女。
至於喬治先生所說的,城堡內的東西全部遺失,他們還得再查查。畢竟誰也不知道,這城堡到底是否真的別人翻新,偷盜了瓦奧萊特家的古物寶貝。
霍皇輕瞟瞟地看了一眼在場的人,彷彿根本就沒看見一樣,大步朝前而去,隨着他入了城堡,熟門熟路的樣子,果真引起了倫敦警察的懷疑,正待他們跟着要進去的時候,從城堡外面清新的
羊腸小道上,急火火地馳來了幾輛名貴的轎車。
那些人彷彿根本就沒看見他們一樣,手中的醫療包,和一應設施用具,都被迅速而幹練地拿了出來,其間還跟隨着幾名金髮美女的小/護/士,一齊火急火燎地朝着城堡而去。
這些個人,一應竟然全是西方血統,與剛纔那個英俊挺拔的東方男子很是不同。
“他們是什麼人?”
警察先生面帶不解,這麼多人爲一個東方男子服務,他們懷疑這名男子極有可能並非是他們想象之中的,偷渡客之類的。
“不知道。”
喬治翻了個白眼,懶懶地回了句,轉而擡步朝城堡而去,將眼前的爛攤子交給身後的伍德。
他一走,身後傳來一片嘈雜,伍德忙於解釋,同時周旋其中的問題,儘量迴避主題,避重就輕地談到城堡的歸屬權問題。
喬治則正色地入了城堡,從玄關到正廳,再至樓上,每隔幾步就站着名醫護人員,個個處在極端的戒備狀態,彷彿是等待着哪個人突然病發,他們好從容上前救護一樣。
喬治進來並沒有受到阻攔,因爲霍皇在正廳的沙發中,滿身是血地疲憊坐着,他額頭帶着憂慮,眉宇深深地皺起,滿面的戾色,一副生人勿近的恐怖感。
從來都不在意老虎嘴上拔毛的喬治,悠然走過去。他知道,藍玄澈百分之百地失敗了,當安水水被霍皇帶回來的那刻,他就很失望地意識到這一點了。
藍玄澈帶不走安水水,這對他以後的海外生意發展相當的不利,藍玄澈是藍氏未來的繼承人,有藍玄澈在,他瓦奧萊特家族可以與他合作愉快。但是如果霍皇敢對藍玄澈威脅地做些什麼,首先被追究的人,不是眼前這個罪魁禍首,而是自己。
從藍氏裡面,極隱蔽的幾個重要人員中,他們全知道藍玄澈是應邀他喬治的約,而入了倫敦,名義上是談生意,實質上是爲了安水水。藍玄澈
想把安水水從霍皇手中,偷出來!
現在藍玄澈出了事,藍氏的人首先要追究的是他喬治!
喬治很想找霍皇問個明白,至少該告訴他,藍玄澈到底哪去了?
只是霍皇那雙黑瞳,幽幽暗暗地擡起,彷彿兩道犀光一樣,他緊抿着的嘴脣堅毅冷酷,邪峻的臉黑沉到了極點!
喬治灰色的眸與他對上,便彷彿遇上一把匕首,差一點就被他戳破。
彷彿潰敗的戰將,喬治狼狽地敗下陣來,甚至是有些心虛地別開了眼。爲自己這個反應,他懊悔了一下,臉頰上的肌肉也不由地抽動着,轉眼再去看時,霍皇早已經起身,朝着置酒櫃而去。
他倒了一杯伏爾加,自己一口吞下,發出濃郁的酣沏聲!下一刻,彷彿感受到了什麼,拿出另一支杯子來,兩杯都倒滿了份量,轉身,將另一杯遞給喬治。
喬治很意外他竟然會主動給自己倒酒,只是伏特加……他覺得在這個時間喝這種酒,實在是太沉迷了些。
只是對上霍皇那樣陰沉沉的視線,他不由自主地接過了杯子,被迫與他碰杯,看他仰脖喝盡這第二杯酒,拿着空空如也的杯子朝自己陰鷙地看着。
彷彿不喝,就不夠義氣一樣。
喬治在那樣的目光之下,鬼使神差地竟然沒有拒絕,同樣仰脖吞下。
在他飲盡酒的那一刻,突然耳邊發出一陣刺烈的碎聲,意識到是霍皇將手中的杯子摔碎,他一警,正想動作,腹部猛然狠狠地捱了一記。
喬治疼得,剛剛吞下去的酒,剎那間就被硬生生地打了出來,甚至連胃液都被這一拳頭給挖盡!
霍皇目中燃着烈焰,一拳不夠,另一拳再擊向同一個地方,那狠勁彷彿是要把喬治給擊穿,那樣令人發抖的眼神,幾乎在剎那就讓喬治一個激靈。
心底下十分明白,如果這一拳頭,自己再捱上,那麼就不僅僅是吐酒那麼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