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霍斯域說的，沈籬足足叫了一夜，直到天矇矇亮時才閉了一會眼。從客廳到臥室，又到浴室，她不知道霍斯域哪裡來的體力，就是磕藥也沒有那麼神奇的。
身邊霍斯域睡的正熟，沈籬掀起被一角，悄悄從牀上起來。全果的身體，雖然完事之後洗過澡了，仍然讓她覺得有點不舒服。下地走時，雙腿微微有些打顫，從腰開始幾乎都是軟的。
身上青紅一片，霍斯域倒是沒有施虐，只是她體質如此，稍稍碰一下就會像受傷的樣。打開淋浴的龍頭，溫熱的水從上而下淋下來，沈籬只覺得全身疲憊不堪，身體緊貼着牆，整個人幾乎站不住。
水聲蓋住了哭泣聲，沈籬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從小受繼母虐待，但她總是忍着一口氣。等她長大了，考上大找到好工作，她總是有機會翻身的。
這些年來辛苦唸書，終於考上好校，眼看着寒假過後就要是實習了。正要迎接光明未來時，爲什麼會偏偏遇上這種事。
說不盡的委屈，看不到的將來，讓她哭的更兇。要怎麼辦，把希望寄託與警察嗎，但她跟霍斯域這樣，尤其是霍斯域確實花錢了的，自己拿什麼賠給他呢。
浴室的門猛然被拉開了，哭泣中的沈籬下意識擡起頭來。只見霍斯域披着睡袍進來，面沉如水，神情漠然。
沈籬下了一大跳，不知道他這是半夜起來上廁所，還是……
就在沈籬驚訝之時，霍斯域伸手把她抱了起來，公主抱的姿勢，沈籬怔怔地看着霍斯域的臉。莫名驚訝……
繼續做嗎？好像也不是，那如此的溫情……
“我的女人除了牀上哭，其他時候都不準哭。”霍斯域突然說着，聲音低沉內斂，沒有曖昧，更像是宣告。
沈籬把頭低了下來，眼淚止不住流下來，聲音有些低，卻帶着抱怨和指責道：“我不情願，還不能哭一哭啊。”
霍斯域看她一眼，或者說是在瞪。
從浴室出來，霍斯域直接把沈籬扔到牀上。水牀很大，沈籬滾了兩翻了纔算穩住。身上真空狀態，下意識的拉起被裹身上。面對霍斯域的壓力，她很想裝死，拉起被繼續睡覺。
“你是我花錢買下來的，有什麼資格說情願不情願的話。”霍斯域說着，神情有幾分煩躁，本來一切都好好的，結果沈籬跑到浴室去哭，這讓他很煩躁。
“我是自由人，你有什麼資格買我。”沈籬辯解着，道：“法律根本就不支持！”
“法律，你現在跟我**律？”霍斯域冷笑着，帶着十分嘲諷的意味，道：“我就不該讓你下船，光着屁股關在臥室裡，我看你到哪裡去哭。”
“不要！”沈籬驚叫起來，不自覺得上前一步拉住霍斯域的手道：“我們簽了合約的，我會把錢還給你。”
是的，沒什麼比自由更重要。要是真成性奴……只是想一下就全身發抖。
霍斯域不自覺得看過去，沈籬的手很白很小，五指修長，每到**時，緊緊抓住他，那種感覺總是讓他更激動。
“我一定會還給你。”沈籬急切的說着，非常識實務的道：“我以後一定……不會再哭了。”
說到這句時，沈籬的眼淚再次落下來，迅速把頭低下來，用手背擦淚。
霍斯域突然伸手捏住沈籬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來。眼圈是紅的，臉上還有淚痕，一雙翦水秋眸裡滿是傷心。
爲什麼會傷心呢……
下意識的低頭吻下去，眼淚有點鹹，帶着微微的冷意。
沈籬定住了，滿眼的震驚，想到剛纔霍斯域的威脅，沒敢拒絕，卻不由的小聲道：“我……我想休息一會。”
剛纔洗澡的時候，她腿都軟了。霍斯域也許還行，她是真不行了。
霍斯域臉色頓時拉了下來，眼中的憐憫溫柔一掃而空，他只是看到沈籬落淚那一瞬間，心頭浮出幾分憐憫。只是單純的想想親親她，並沒有做的意思。在沈籬眼裡，好像他除了會發情就不會做別的。道：“你想多了，真以爲自己魅力那麼大嗎。”
沈籬：“……”
既然我沒有魅力，你何必碰我呢。
霍斯域拉起被躺好，沈籬也緊跟着躺下了，什麼都不說，只是睡覺而己，正合她意。
“你是我的女人。”霍斯域突然說着。
沈籬愣了一下。
霍斯域又道：“做我的女人很幸福，不會哭。”
沈籬：“……”
早上第一束光照進來，沈籬猛然睜開眼，顧不上穿衣服都先找手機。
昨天電話裡已經約好，九點她要去警局。這麼一晚上過去，她更加堅定要擺脫霍斯域的想法，現在能指望的也就是警察了。雖然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跟警察說，但總給她一些希望。
九點十分，沈籬着急起來，已經遲到十分鐘，想着先打電話過去解釋一下自己馬上道，沒想到電話接通之後，工作人員就道：“您的律師已經到了，我們正在瞭解情況，發生了這麼可怕的事情，並不需要親自過來。若是有需要，我們會跟律師聯絡。”
沈籬整個人怔住了，下意識的就要道：“我沒有請……”
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身邊，霍斯域已經醒了，卻是臭着一張臉，帶着被吵醒的不悅，直瞪着沈籬。
沈籬身體不自覺的顫了一下，手機掉到牀上。趕緊把手機掛斷，卻忍不住問：“你……你派的律師？”
她本來還指望今天去警局擺脫霍斯域呢，要是霍斯域已經派了人過去，她要怎麼辦。而且律師會跟警察說什麼，方紅霞會無罪釋放嗎。
絕對不行，一定要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
“不要說話，我頭痛。”霍斯域臭着臉說着，隨即一把抱住沈籬，又按到被窩裡，道：“乖乖睡覺。”
沈籬忍不住道：“我……我想起牀。”
她想去警局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霍斯域下意識的捂住頭，再次把沈籬按了下去，道：“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