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盛霆將她圈在懷裡,手在鍵盤上敲了一會,嘴裡有些漫不經心的語氣提醒,“慕哲的事情,在我完全弄清楚之前不要泄露出去。他仇家多,時慕深也很難說知道後會不會狗急跳牆做什麼事來,別太相信他,明白麼?”
沈安然眼睛還是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非要將她折騰了一次,提到時慕深這個名字,他才心平氣和下來。
說他幼稚,他還不高興。
沒聽見回答,男人低了低頭。
恰好對上她的一臉不滿。
那個氣鼓鼓的樣子,猶存着幾分剛纔歡愛過後的嫵媚,看得他脣角不自覺的彎了下。
“怎麼,不服?”他心情大好,也沒再看屏幕了。
後腰緩緩往後靠着靠背,手臂將她整個人重新圈住。
沈安然默默的一個白眼。
她敢說不服麼?
換個場合她是敢的。
就像爺爺說的,現在整個夜家大概也就她能治治他。
可是現在,在他剛纔做過一次,還明顯不夠滿足,只是怕她身體吃不消才放過她的情況下。
她要是敢說不服,那就是又給他機會和藉口了。
不服兩個字沒敢說,但她還是輕哼了聲表示不滿。
沈安然將桌上的手機拿過來看了眼,還是什麼消息都沒有。
她心裡有點失望,頭靠着男人胸口,“莊素什麼時候有消息,你通知我,我不指望小叔會通知我。”
夜盛霆手指輕揉着她長髮,恩了一聲,“放心。”
如果有什麼好消息,他自然是會通知她,讓她放心。
“那她現在,是不是凶多吉少了?”
夜盛霆簡單的回答,“現在還不知道,正在找。是不是凶多吉少不好說,暫時只能等消息。小叔跟他們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知道該怎麼做。至於你。”
他底下眉,看着她乖乖聽的樣子,強調,“不必去找他打聽。”
沈安然有點心虛的眨了下眼,沒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晚了,她已經去打聽了。
她怎麼可能放心得下。
只是夜盛霆想必以爲她剛纔的時間和精力都花在慕老先生身上。
所以以爲她還沒有什麼行動吧。
因爲心虛,她忙挑開了話題,“那個,小叔之前在查的人,就是裴承司嗎?那裴承司之前,是故意用我來接近莊姐的吧?”
夜盛霆沒否認,“他應該是早就知道了小叔的身份,對小叔和莊素之間的關係試探過多次。”
幾度試探,就是爲了知道莊素和夜爵什麼關係?
應該不止。
至少她認爲不止是這樣。
裴承司在接近自己的時候,莊素和小叔根本沒有什麼公開露面。
他應該是一開始就知道才接近。
那麼幾度的試探,還是因爲不確定莊素在小叔心裡到底有多少分量。
爲什麼一定是莊素呢?
其實他知道小叔的真實身份,就該知道小叔的底,但他卻沒從其他人身上下手。
偏偏是幾度試探後的莊素。
“裴承司,他跟小叔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仇怨。如果只是因爲立場跟小叔對立,也不該指望一個女人能讓軍隊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