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老爺子臨到上樓前，又看向夜盛栩，“你也上來。”
夜盛栩被這一聲嚇得後背一涼……
冷汗都差點冒了出來。
他硬着頭皮，“好……”
兩人跟夜老爺子上樓後，容姨有些緊張的攥了攥手。
“容姨，他們沒事吧。”沈安然在爺爺走後，才小聲問了一句。
夜盛霆臉上向來什麼也看不出，但夜盛栩剛纔被點名後的神色，讓她覺得似乎不是問話那麼簡單。
“沒，沒什麼。”容姨扯出一點笑，夜盛霆的事她敢多嘴，但夜老爺子的事卻不敢，“少夫人，我去給你準備些吃的，你早上沒吃太多。”
容姨一走，大廳瞬間寂靜得冷清。
但沒過一刻，她聽見傭人意外的聲音，“二少爺！”
沈安然順着目光往前看，進門的男人仍舊只穿着深色的便裝，但舉手投足間也明顯看得出不是常人的氣質。
“爺爺呢？”
傭人支吾了一下，“爺爺，讓大少爺和三少爺，去書房談話了。”
聽出傭人語氣裡的踟躕，夜盛凜眉間微緊了一下，點點頭，朝着沈安然的方向過去。
“二少爺。”沈安然也不是第一次見他，落落大方的一笑，“昨天的事，走得太急，還沒來得及謝你。如果不是你替我作證，可能我要證明清白就要費點功夫了。”
夜盛凜薄脣有些緩慢的扯出一個弧度，沒一絲戾氣的眸看向她，“舉手之勞，應該的。即便你不是我大嫂，我看見這樣的事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你是真看見了？”她有點訝異的說，“我以爲你只是故意那麼說，我根本沒看見你。”
夜盛凜沒坐，筆挺頎長的身體站在沙發旁，“我是看見了，可能你沒注意到我。我最近一直沒空回來，也不知道大哥結婚的消息，抱歉，大概也漏了你們婚禮。”
沈安然神色微微一恙，“我們……沒有婚禮，所以談不上錯過。”
“大哥這個人……”他有點無可奈何的意思，“他自小是被當成接班人在培養，爺爺對他的要求太嚴苛，所以很多其他方面，他不太注重。不過，你跟大哥怎麼認識的？”
夜盛凜的目光看似隨和溫淡，但大約在軍中多年，再收斂也有些掩不住的鋒芒。
沈安然從他臉色看不出絲毫問話的架勢，卻還是有那麼一點被審問的感覺。
好似她一說謊，對方的眼睛就能看出來。
“我……我跟他……”她眨了下眼睛，笑意牽強無辜，“在酒吧認識的……”
夜盛凜勾了下脣角，見她吞吞吐吐也沒有繼續問。
“對了，有件事。”他抱歉的口吻，“職業習慣，在知道大哥結婚後，隨意翻了翻你資料。你曾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上學對麼？”
沈安然臉色一白，“你是說……”
“大概六年前。”他吐字清晰的看着她，“能問問，是爲什麼休學嗎？”
沈安然恍惚了一刻，在對方目光平靜卻專注的注視下，“當時出了一點事，我那個時候，被，被綁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