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霂斜目看着這邊劍拔弩張的情形……
他差不多隻用了一秒鐘,就明白這邊發生什麼了。
一明白,他反而冷靜下來。
凌司霂抿着幾分看透一切來看戲的笑,“在忙呢?”
顧陽使勁拽薄堇容的手,怎麼也拽不開,“救,救命……”
“薄堇容!”顧桑本以爲凌司霂來了他能消停點,誰想他臉色根本沒一點變化。
凌司霂慢悠悠的說,“堇容我可提醒你了,放了他,不然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那桑桑不僅是不會放過你,而且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凌司霂確信,如果他猜得沒錯,那他這話不是勸架的,是來火上澆油的。
果然,他敢說完這句,就聽見顧陽叫得更慘了。
“桑姐救命啊……快幫我報警……凌大哥你不是男人,居然在旁邊看着……”剛纔只是被拽住衣領的顧陽,這回已經被拽住脖子了。
他毫不懷疑,自己隨時都能被他掐死吧。
這個人簡直毛病……
顧桑見凌司霂不動,已經等不了。
衝上去費盡力氣將顧陽從他手裡拉開。
終於,薄堇容最後鬆開了手。
顧陽連退幾步,捂着自己脖子,“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剛纔是不是要死了?”
薄堇容冷眼看着顧桑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而她旁邊那個男人就跟廢物一樣。
他根本沒怎麼用力。
連嚇唬都算不上。
他甚至臉色都沒變,脖子上也沒什麼掐痕,居然就說自己要死了。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顧桑幫忙看着他脖子,還好看薄堇容剛纔那麼重的手,卻沒留下傷痕。
顧陽爲了出道,渾身上下都保護得好。
而且馬上要去參加一個練習生的結果,如果這時候在這麼明顯的位置有瘀傷,影響很不好。
“我帶你去醫院看看?還是要用熱水還是冷水什麼敷一敷?”
顧陽故意裝得快死的樣子,抓着顧桑的手,“當然是報警!你快跟這個神經病斷絕關係吧,我替你跟大伯說。報警,快報警!”
顧陽一邊說一邊給顧桑使眼色。
他們倆平時在戲精這點上是很有默契的。
也不知道怎麼,這回好像沒有默契了。
“你剛纔說什麼大伯?”薄堇容幾步上前,擰着眉頭逼問。
顧陽馬上坐起來,“大庭廣衆下,難道你還敢殺了我?你要是真敢將我怎麼樣,就別妄想娶我們顧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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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堇容:“……”
什麼叫,他們顧家的女人?
薄堇容驀地轉向凌司霂,擠出幾聲,“他是誰?”
凌司霂聳肩,一臉事不關己,“你都不知道他是誰,爲什麼要揍他?他哪兒惹你了?”
顧陽馬上替自己辯解,“我是好心提醒他,讓他跟桑姐不要在這種場合親親我我的,找個房間想怎麼親不行啊。我是真心在建議,不是反諷他!”
他只能理解成,薄堇容是惱羞成怒,所以想教訓自己這個冒出來打擾他的。
顧桑一個爆栗子朝着顧陽敲過去,“你剛說什麼?什麼叫找個房間想怎麼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