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你說什麼?”
沈安然淡定的看了一眼有點炸毛的男人,“你這麼聽他的話,他說什麼你就相信什麼。可是對我,一言不合你就覺得不滿。我看你們這麼合適,我跟千歌還是不當第三……”
夜盛霆被她越說越氣,又拿她沒辦法。
聽不下去的將她脣堵住,狠吻了一遍才罷休。
吻完之後,心情才似乎好了點,“我沒有他說什麼就相信什麼,但這話我不覺得他說錯。”
不止凌司霂這麼提醒過他,他還問了身邊的女助理和秘書。
答案都很一致。
“我沒有不想結婚,可是要說‘最’,就太絕對了。”沈安然瞥見他還是一副像是被拒絕的樣子,脣湊近了點,輕聲說,“至少我覺得,不是婚禮最重要。我覺得你愛我最重要。”
夜盛霆:“……”
他像是一瞬間被撫平了所有的不快。
這種本事,也就只有她有了。
沈安然滿意的看着平息下來的夜盛霆,被吻得微腫的紅脣在他喉結上輕輕印了下,“你等我拍完,不會放你鴿子的。”
男人臉色這纔好轉了過來。
夜盛霆開會,沈安然就從他公司離開了。
和裴承司的這樁緋聞雖然被澄清,還是斷斷續續的鬧了好幾天。
莊素作爲她經紀人,免不了的持續關注這件事。
人雖然在醫院,手機還是經常會刷這方面消息。
過了將近一週才消停下來。
莊素剛接完一個電話後,沒立刻上樓,在樓下花園透了透氣。
李副官從樓上下來,臉上仍然愁容滿面,“夫人,醫生那邊,軍長還是不大配合。”
莊素手把玩着手機,坐在石凳上,手倚着旁邊的桌子,“醫生怎麼說?”
“軍長不配合,醫生也沒辦法。暫時對小叔的失憶,無從下手。但是身體各方面都檢查過了,大腦那邊也沒有問題。”李副官一副重任就在她頭上的表情看着她,“夫人,那就……麻煩你了。”
軍長現在除了夫人的話,誰的話都不聽。
要麼就是夫人將他哄高興了,他乖乖聽心理醫生的話。
要麼就是夫人找找他被刺激到的原因,想辦法多刺激他,看能不能恢復記憶。
軍長受過特殊訓練,他這樣在各方面測試從來都是最佳成績的人,即便是找催眠師都沒有辦法強行介入。
“別麻煩我。你們司令將文件都給我了,我只要籤個字,你就不用叫我夫人了。”莊素慢條斯理的喝着茶。
李副官親自去辦的這次離婚,當然知道她在說什麼。
如果不是軍長出意外,可能現在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夫人現在還在這裡照顧他,也算是仁至義盡。
“夫人,夫妻一場……你也不想看到他一直這個樣子吧?”李副官爲難的說。
“他又沒少胳膊斷腿,我看他生活還是有自理能力的。我可沒說,我要一直看他這個樣子。”莊素懶洋洋的迴應。
“夫人你要想清楚,雖然軍長現在身體無礙,只需要恢復。但他一天不恢復記憶,就一天會纏着你,你要是撂攤子走了,他要做什麼我們可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