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情寶笑,“我可沒這麼說……”
“金主?勾三搭四?”君瀾眉頭皺得更緊了。
阿煙什麼時候勾三搭四了。
她要是跟誰不清不楚的,他還會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嗎。
墨傾淡淡一笑,薄脣輕揚着淺弧,玩味道,“薄將軍的獨子,知道。”
“你知道?”蘇煙一陣詫異,“你什麼時候對維城這麼熟了?”
墨傾斜目掃過去,“你不是早認識他麼?他退伍之前,有一年執行任務到歐洲演習。”
“這你也知道?”蘇煙更驚了。
薄堇容當時是執行任務之後偷跑出去玩的。
他們認識算是比較早了,早在蘇煙出國唸書之前。
維城的圈子並不算太大。
而薄堇容被他爸爸送到部隊之前,也就是個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
說起來,她似乎這種人認識得特別多呢。
反而是穆北沉這種正正經經的,即便早就知道對方沒名字,也幾乎沒機會見面,遲了好些年才遇到他。
“我知道的多着,還知道他最近藏着一個女人,以及他對你一直沒什麼興趣。”
蘇煙無話可說:“……”
方情寶這下無計可施,愣是從男人臉上看不出一絲的介意。
她咬咬牙,最後低下聲,當着所有保鏢的面,“對不起。”
蘇煙挑着眉,“哦,言語上的道歉我不接受。”
方情寶:“!!”
“聽說你手裡資源挺多的,有誠意的話讓我挑一個?”
方情寶:“……”
她是強盜嗎?真是得寸進尺。
*
“不太清楚。我讓人上門看看吧。”
客廳裡,穆北沉聲音帶着一點鼻音,頓了下,對電話那頭道,“算了。”
“可是穆先生,您知道身體不舒服,是不能受涼的……”
“嘟嘟嘟嘟嘟……”
電話啪的一聲掛斷了。
穆北沉臉色比昨天差了不少,身上一陣陣的發冷。
昨天夜裡客廳溫度直降。
他早上起來就有些不大舒服,沒在意。
到蘇煙走後,那種熟悉的難受愈發明顯。
他臉色泛着一種病態的紅。
額頭有些燙。
過了一會。
電話又響了。
駱冰聽見他的聲音就覺得不對,“我讓車子來您……”
“不用。”穆北沉手按了按眉心,“說你該說的事。”
“先生您又生病了。”
穆北沉沒回答,氣氛一瞬間僵冷。
最後駱冰道,“蘇煙小姐還沒回來的意思,她一直跟墨傾一起。”
男人病容的臉色,氤氳着一層陰霾,語氣透着幾分聽不出的冷鷙,“繼續說。”
“原本接蘇煙小姐的司機已經被喊回去了,等會蘇煙小姐應該是上墨傾的車子。”駱冰頓了下,“君瀾在,我們不方便動手。”
“我什麼時候讓你動手了?”
“先生,君瀾不一定一直在墨傾身邊,他人在維城,我們的機會很多。”
穆北沉只沉默了一刻,“讓她回來。”
駱冰:“……我們的人沒法接近,而且蘇煙小姐,應該不會聽我的。先生,您身體沒有康復,還活着的消息不適合讓墨傾知道。”
駱冰的建議在說出口後,沒聽見那邊迴應。
但莫名的感覺到穆先生很不高興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