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盛霆掃了她一眼，在她鼻尖上又懲罰的輕咬了下。
總算知道爲什麼她先前給寶寶看的東西，顏色都那麼可愛。
只怕嬰兒裝買的本來就是女孩的。
“什麼結果我都喜歡，這個結果，我特別喜歡。”他手緊貼着她小腹，彷彿這樣就已經能清晰的感覺到另一個生命，“安然，我很開心。”
沈安然靠着他肩膀，“可是你這樣很不公平，你之前沒有這麼開心。我開始告訴你是男孩，你只不過是覺得，這是可以接受的結果。你現在變得倒挺快，萬一是男孩豈不是很慘。”
他當時確實懵了下，也有些許失望。
畢竟跟自己預想的，希望的，不一樣。
但很慘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都開心。”他一口咬定。
“沒有，你以爲是男孩時，就不是這樣！”
夜盛霆看了她一眼，“你還敢說我以爲是男孩時？”
“……”
她一瞬間就無話可說。
這件事上，她明明是應該很佔理的啊。
夜盛霆看着她有點委屈又覺得自己不該委屈的樣子，薄脣又彎了下，“看在女兒的份上，這回算了。”
“你張口閉口就是女兒，我嚴重懷疑以後你眼裡會沒有小九。”
夜盛霆輕描淡寫的說，“不可能。”
“那你會更喜歡女兒？”
“恩。”他抱着她，沒有猶豫的說，“這點我早就告訴過你，小九你也大可以放心，我早就跟他談過了。他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他，以後也不會只拿他當小孩子。只要他好好照顧妹妹。”
他看了看沈安然，心裡知道她擔心什麼。
她有三年沒見過小九，心裡對小九一直存着歉意。
即便有這個寶寶，仍然是想要彌補小九，更不想讓他以爲，妹妹會搶走他所有的寵愛。
“小九不是你想的那種孩子，相反，他並不喜歡別人一直將他當成孩子。他即便是被爺爺寵壞了，但他的責任他都明白。”夜盛霆輕撫着她後背，堅定的說，“更何況，這不是別人，不論是妹妹還是弟弟，也是他在這世上最重要的人，他也有保護的責任。”
沈安然吶吶的開口，“可是，他還小。”
“再小，他也是兄長。他說過，他會盡到兄長的責任，一輩子保護好她。”
沈安然眼眶有點溼，聽着這種話，仍然有點不忍心。
難怪說慈母多敗兒，在她眼裡他就只是個孩子，跟這個即將來到世上的寶寶一樣，都是需要他們來保護的。
“不用想太多，至少他這幾年來都是夜家唯一的中心，自然要承擔更大的責任。我早就跟你說過，生在夜家的男孩，肩上的擔子一定不會輕鬆。但他是我兒子，我也會盡我最好的方式幫他。”
*
夜小九被接回來後，還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主動提。
他想的是，既然爸爸不知道，那就讓爸爸不知道吧。
誰讓爸爸老欺負媽咪呢。
他都好幾次聽見媽咪求饒的跟他說不要了呢。
可是好像也沒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