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放下包,看了他一眼,“你怎麼什麼事都知道。”
男人解釋,“我知道有什麼奇怪的,這裡都是我的人。”
他在這裡住院,安全性肯定要得到保證,樓上樓下都會有一些他的人。
穆老讓人喊她過去也沒有隱瞞,說話的時候就在住院部大樓下面的花園裡,誰都看得到。
蘇煙看他沒什麼波瀾起伏的臉色,“所以你就不覺得,你爺爺爲難我了嗎?”
穆北沉氣定神閒的說,“不會,我知道他。”
“可人人都知道他很兇的,非凡都怕他。”
穆北沉扯了一抹淺笑,還在輸液的輕手拉着她坐過來,“他只是有點嚴格,而且他爲什麼要兇你,你是女孩子。”
蘇煙好笑的說,“女孩子有特權嗎?”
“大概。我們家沒有女孩,我爺爺三個都是孫子。”穆北沉低低淡淡的說,“他不會爲難你,你放心。”
“他是不會爲難我,我們已經談妥了。所以這段時間,我會天天來照顧你。”蘇煙勾着脣,低眸看着病牀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男人,“只要你不煩,就一直到你出院。”
穆北沉臉上殊無笑意,“什麼叫談妥?”
她眸子轉了轉,輕描淡寫的說,“你爺爺這個人還是很公正的,他說他不想他們家再出一對不情不願的怨侶,所以,他不會由着你的性子。”
蘇煙感覺握着她手的那隻大掌似乎跟着僵了一下。
她繼續解釋,“意思就是,如果你下次再想在我不樂意的情況下,強行把我綁在身邊,你爺爺都不會放過你。懂嗎?”
男人沒有直接回答,只是低冷的一笑,“你答應他每天來照顧我,他就答應你這個?煙兒你對我這麼不放心。”
“還不是因爲你有前科。”
穆北沉沒有說話。
蘇煙看着他沉默的樣子,又有點不是滋味。
她這麼對一個傷重臥牀的人,是不是過分了?
不,一點也不過分。
他過分的事多了去。
蘇煙也就懶得理他,說是來照顧他,但平時做什麼都有護士,她只是在一邊看着。
護士不在的時候,她就玩玩手機。
很少有這種有閒暇還有心情的時候上網,發現好多自己之前都不知道的新玩意兒。
整個人像村通網一樣,有時候看到好笑的也給牀上的男人看一眼。
但每次看到他完全沒有理解笑點的樣子,蘇煙就覺得自己雞同鴨講一樣。
最後把他的筆記本搬到他桌子前,讓他自己去對着工作好了。
這麼過了大約半個多月,穆北沉已經可以下牀走動。
她偶爾也會帶他下樓遛兩圈,曬曬太陽。
不過在她迷上某個新的手機遊戲後,男人情緒肉眼可見的變化。
不管看她多久,她都是低着頭玩遊戲在興頭上。
他開始沒怎麼說,因爲她很久都沒玩過遊戲了,玩得開心沒什麼不好。
只是感覺她玩到已經忘記他在旁邊。
“你又看不懂……”蘇煙被他手臂勾到牀上,被要求要旁觀。
穆北沉圈着她腰身,只掃了眼屏幕,“沒事,你繼續玩。”
蘇煙扭過頭,“什麼旁觀……你就是要抱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