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盛栩看着不遠處夜老爺子的擠眉弄眼，實在找不出藉口，脫口而出，“他們沒拍，您別想了。小叔不做這麼庸俗的事！”
“胡鬧！”老夫人臉色都跟着嚴肅了幾分，“他怎麼能這麼對素素。”
夜盛栩跟夜老爺子對視了一眼，只指望着老夫人能快點將這事兒給忘了。
“素素最近也沒來，盛栩啊，你去給阿爵打個電話。”夜老夫人不知道怎麼，就被婚紗照給觸動了，“就說我想跟他聊聊，讓他回來一趟。”
夜盛栩清咳了一聲，“奶奶，那個，我有點事……您看是不是……”
夜老爺子這回不管怎麼給他使眼色，他都裝沒看到。
氣定神閒的繼續說，“還是讓爺爺去打電話啊？我說話小叔不聽，爺爺開口，他肯定回！”
他又不傻，怎麼可能去捅這個馬蜂窩。
眼看着小叔和莊素現在已經到了要徹底分道揚鑣的地步，上哪兒去給奶奶變個兒媳回來？
本來以奶奶的記憶，這件事糊弄過去她肯定很快忘了這茬。
但誰知道奶奶今天特別堅持。
照片他變不出來，小叔也根本聯繫不上。
就怕奶奶還要追問一句婚禮，如果知道小叔跟她兒媳連個正經婚禮都沒有過，再一對比現在大哥和大嫂……
夜老夫人見他要跑，有些着急了，“他老頭子上哪兒給阿爵打電話，次次都是說不知道。你們年輕人，肯定能聯繫上阿爵。”
“奶奶您放過我吧，找大哥，大哥一定知道！我去找女朋友了，奶奶再見！”
夜老夫人拿他沒辦法，只能由着他去。
再一看向夜老爺子，夜老爺子馬上正經臉起身上樓，“我去看看小九的作業寫得怎麼樣……”
夜老夫人雖然記憶力不好，但並不傻。
如何看不出點貓膩。
好巧不巧，聽見傭人叫大少的聲音。
“奶奶？”夜盛霆剛回來，就看見夜老夫人一副有話想說的樣子，挑了挑眉。
“盛霆啊，奶奶問你點事。阿爵他跟素素怎麼了？素素是不是挺久沒回來過了？”
夜盛霆淡淡地道，“是。他們之間的事，我們外人不清楚。”
夜老夫人神色掠過一抹憂慮，“我就知道，這個家裡就只有你不會說謊。盛栩說他們以前婚紗照都沒拍過，阿爵他是不是……對素素不好？他們是不是一直在騙我？”
夜盛霆猶豫了一瞬，“好不好，旁人沒有評價的資格。奶奶您不用想太多。”
“你回答我，他們是不是已經不在一起了？”夜老夫人認認真真的追問。
“是。”夜盛霆最終還是點頭，“以後莊素大概不會來。”
夜爵已經對莊素避而不見，唯一隻要求她不能跟裴承司一起，讓他確保這一點。
以他對這兩人的瞭解，這種決定都不是輕易下的人，只不過接受需要時間。
如果再沒之前那種意外，大概小叔也只有放手一條路。
夜老爺子剛一下樓，就聽見這段對話。
這個大孫子就是太耿直，善意的謊言都不會！
“奶奶放心，雖然我聯繫不到小叔，但婚禮他是一定會回來的。”夜盛霆擡眸瞟了眼爺爺，這纔將夜老夫人交給爺爺，自己則徑自上樓。
*
二樓臥室，沈安然簡單收拾了下行李，同時給莊素髮了消息。
她跟夜盛霆明天一早的飛機去瑞士，見慕老先生。
如果慕老先生身體狀況不錯，會正式邀請他來參加婚禮。
她剛合上箱子，收到莊素的微信。
倒不是對她行程的回覆，而是發來一張照片。
沈安然眉頭緊了緊，眸子掠過一抹狐疑。
“你妹妹什麼時候來維城了？”
照片上，跟沈安然極其相似的女子，被粉絲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