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冰只是穆北沉的人,穆北沉不醒,他也很難避免穆家跟她之間的衝突。
畢竟穆北沉傷成這樣,她也剛巧在。
很難不對這次事情多心。
穆北沉怔了下,“你當時……是怕他殺了我麼?”
他一直以爲,她本來就有這個打算,墨傾來也只是正好順着她的意。
如果不是,那她當時改變主意,他再想起她當時的話。
是在阻止他有什麼別的舉動。
他眉間一片濃濃陰霾,“你怎麼這麼傻,我寧可他殺了我,也不想你不情願的跟他離開。”
蘇煙反駁說,“是你才傻吧,如果真的是這樣,說的好像他殺了你,我就不需要跟他走。”
穆北沉抱着她心疼的說,“你對他開槍是他不許你走?”
“不是。”蘇煙聲音變了變,“在你之前去見我爸爸的是他。我不知道他怎麼跟我爸爸交換,君瀾也不知道具體,但只知道,他從一開始打算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將她從穆北沉身邊帶走,同時失去了她爸爸這個軟肋和牽掛。
她會永遠的恨他,而她也再沒幾個親人和牽掛,不會再想回來維城。
“對不起。”蘇煙猶豫了下,“我本來打算等你好了之後告訴你的,你母親當時突然病故,也是他。他沒有將我帶出來的機會,覺得這會是最好的轉移視線的方式。除了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穆北沉臉色陰暗,握緊她冰冷的雙手,“這跟你沒關係,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她的病好不了,到後來只會越來越痛苦。”
“但是,你不覺得那是因爲我嗎?”
如果穆家的人知道,這件事的嚴重程度,足夠引來所有人的憎恨。
“不是你動的手,非要追根究底,一層層的找到根源,也找不到你頭上。”
他有過懷疑,也聽穆昭提起過。
是穆昭一直在查,但還沒有查出什麼眉目。
何況這件事非要從他們身上找原因,那也是他的過失,而不是她。
蘇煙剛纔的一時氣悶也散的一乾二淨。
她頭埋在他胸口,安靜的抱了下他。
其實什麼病的後期越來越痛苦之類的話,只不過是安慰她。
沒有人會因爲這個原因就能原諒殺自己至親的兇手。
她過了半天,才問道,“現在你知道了,是不是打算殺了他報仇?”
這段時間以來,她根本沒有任何墨傾的消息,也從來沒找駱冰問過。
只是上次聽見駱冰跟他說,他將給墨傾治療的醫生的藥箱給換了。
他在中槍的情況下,超過二十個小時不能進行手術。
她也沒有問過,藥箱裡換成了什麼。
就算換了毒藥,她也不想過問了。 шшш●тTk Λn●¢ o
“他現在就算還活着,也活不了多好。”穆北沉冷聲道,“何況讓他死,也許還是一種解脫。他活着,但知道你永遠在我身邊,比殺了他還痛苦。”
駱冰換了他的藥,他到法國的時候已經到了休克的狀態。
後來搶救了過來,但對身體的影響卻是長久不能逆轉的。
蘇煙看了他一眼,“你以爲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是不要命的瘋子嗎?”
她可不覺得對別人來說,她能有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