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們不提。”他嗓音低低的沙啞，擡手將還有大半的香菸摁滅掉，另隻手將她按在懷裡。
“不提是因爲，你理智上認爲過去的事不該計較，但一定會有點疙瘩。你這麼說也沒關係的，一丁點都不介意是不可能的。”沈安然貼着他胸膛，“如果你真的跟謝清歡有過什麼，我也不可能做到一丁點都不介意。”
真的跟謝清歡有過什麼？
他微擰着眉目，還沒開口，聽見她輕輕軟軟的湊上來。
“我說過，我找你來是要慶祝的。這部戲是你投資，就勉強當做你花錢捧紅我，那於情於理，我都該有點小回報。”
“那年你生日時，給你準備的，但你走得匆忙，我當時很生氣，一個字都不想說了，沒想到會耽誤這麼多年。”
沈安然徐徐不急的開口，手臂仍舊是抱着他脖子，“再拖到你生日，雖然也不遠，但好像不太有誠意。”
他低眸不語，只輕環着女人的細腰，輕輕挑眉，“你的小回報，是要讓我渾身無力的躺在牀上任你玩？”
“你想得美。”她嘀咕一句，才道，“有些事吧，也不是過去了就不能改的。比如，如果你一開始就錯了呢？”
夜盛霆眸子深深的微眯起來。
她看着他的雙眼裡彷彿有微光似的，眸光瀲灩。
“我跟宋子誠，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沈安然肯定的，一字一頓的說，“接吻都沒有過。”
夜盛霆沒說話，但敏銳的察覺到了點什麼。
她能如此坦然淡定，甚至表情有點點小傲嬌的樣子跟他說話。
那麼事情多半不是沈安嘉當初說的那樣。
“恩，很乖。”他手撫了下她後腦的髮絲，低笑。
“宋子誠當初接近我，費了很大的力氣追我，這期間他不敢有任何逾距的行爲，生怕惹我反感，也擔心我爺爺對他印象不好。”
“原本有些事，在我跟他訂婚後，會順其自然的發生。”
沈安然說着，有點好笑的嘲弄，“不過因爲訂婚當天發生了一點意外，所以在那之後，他也沒有碰過我。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他很早就跟安嘉私下在一起，因爲知道訂婚那天我被下藥了。”
夜盛霆心臟都似乎跟着停頓。
他大掌有些不由自主的摟緊她。
“其實我不知道那天本來會發生什麼，但猜這件事多半跟二嬸有關，只是沒有證據。爺爺一貫疼我，她做出這種事也不可能留下什麼證據。”
夜盛霆低低啞啞地道，“我知道這件事？”
沈安然眸子微怔，“你知道？”
“沈安嘉曾經私下找過我，在她跟宋子誠的婚禮被破壞後，她的孩子又一次流產。”夜盛霆徐徐淡淡的說，“她想方設法找到我，告訴過我宋子誠爲什麼跟你訂婚這麼久，卻不碰你的原因。因爲你二嬸那天給你下了藥。”
“你知道啊！”沈安然恍然大悟，“我後來在醫院看見二嬸和沈安嘉瘋了……那都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