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涵性格和順。又手腳麻利。嘴巴又甜。每天跟兩位老人在一起。總愛逗老人開心。故而深得白曉燕父母的喜愛。惹得白曉燕不無羨慕地說:“爸爸。媽媽。我看馭勝纔像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呢。”
白小燕的母親叫王虹。她白了女兒一眼。摟着睿涵親熱地說:“你只管放幹氣去吧。誰讓你這個女兒工作起來是個拼命三郎呢。簡直無視我們兩個老人家。還是我們小勝好。就知道逗我開心。”
白曉燕的父親白榮展則在一旁呵呵地賠笑。睿涵連忙走過來牽住白曉燕的手說道:“白姐姐。你別生氣。爸爸媽媽也很疼你的。”
白曉燕聽罷。笑道:“傻妹妹。我哪裡會跟你真吃醋呢。你能真的喜歡我這裡。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就好了。”
睿涵自然明白她話裡的深意。緊緊摟着她的脖子道:“姐姐。你就是我的親姐姐。爸爸和媽媽就是我的親爸爸媽媽。我是多麼幸福呀。”說完這句話。她的鼻子就發起酸來。她連忙把頭埋在白曉燕的肩膀上。
白曉燕的父母從女兒的嘴裡聽說過了睿涵的遭遇。這對善良的老人在深表同情的同時。更深刻的想把自己的愛獻給這個可憐的孩子。他們也走過來。用溫暖的雙手撫摸着睿涵的脊背。
在親人的關懷下。睿涵過了一個十分溫馨的春節。年三十的晚上。劉雲飛也來了。他買了好幾個大大的煙火。和幾掛長長的鞭炮。十二點的鐘聲敲響的時候。他陪着姐妹倆到小區的院子裡放鞭炮。
睿涵執意要放。劉雲飛便依了她。囑咐她小心別崩了手。當震耳的鞭炮聲響起來的時候。睿涵的心忽然震盪了起來。那樣劇烈的響聲。讓她的內心深處滋生出了一個頑強的力量。
隨後。又放煙火。當看到絢麗無比的煙花飛上天空的時候。睿涵覺得自己的心裡從未有過的那般暢快。
然後回到屋裡。一家人高高興興地吃餃子。吃完餃子就聊天。嗑瓜子兒。還玩了遊戲。一直鬧到天亮。都了無睡意。
初一一早。白曉燕的父母要去拜年。睿涵有些困了。就歪在牀上昏昏欲睡。看到手機裡有一條丁錦繡發過來的短信。是一條拜年的短信。她說她在老家過得很快樂。問她過得好不好。她在老家可能要多住些日子。到時候回香港的時候。要和睿涵越好一起回去。睿涵回了問好的短息。眼皮就沉得擡不起來了。
屋外。劉雲飛和白曉燕在收拾屋子。雖然也是熬了一夜。但常年的刑警生活已經練就了他們這樣的本領。所以他們到不覺得疲乏。
白曉燕悄悄走到睿涵的牀邊。爲她蓋好了被子。隨後走出屋將房門關好。這才問劉雲飛:“你問小周的事怎麼樣了。”
“暫時沒有新的線索。不過他會一直跟進這件事的。”劉雲飛將桌上的瓜子兒皮收進垃圾箱。
“唉。。我這個苦命的妹妹。我感覺她的心裡還是放不下。我看她睡覺的時候。眉心還是微微蹙着。”白曉燕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你也不必太緊張了。時間是治癒一切的良藥。我相信馭勝她有這個能力。要不然她也不會把自己的名字改成馭勝。況且上天也不會對這個女孩太過不公平的。讓她經受了這麼多的苦難。總有苦盡甘來的時候。”劉雲飛走過來攬住白曉燕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但願如此吧。”白曉燕把頭靠在愛人的肩膀上悠長地說道。
隨後的兩天。白曉燕和劉雲飛都很空閒。他們就帶着睿涵去玩兒。逛街。看電影。打遊戲。弄得睿涵挺不好意思的。她這不是當了一個大大的電燈泡嗎。可是他們兩個卻不以爲然。
劉雲飛還說:“我的好妹妹。你白姐姐還有一項重要的任務要你承擔呢。她現在可不得緊着巴結你麼。”
“什麼事呀。白姐姐待我恩重如山。小妹我定效犬馬之勞。”睿涵抱了抱拳。調皮地說。
“我的結婚典禮定在今春五月。到時候你可要抽空回來做我的伴娘呀。”白曉燕略顯羞怯地說道。
“是嗎。太好啦。”雖然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睿涵還是忍不住誇張地驚喜了一下。
“對了。白姐姐你的婚紗禮服選了沒有。”
“這個還用選嗎。隨便讓婚慶公司安排就是了。我最煩這個了。”白曉燕向來對這些事情不感冒。
“這怎麼行。結婚可是人生一件很重要的事呢。豈能馬虎。”睿涵一本正經地說。“走。咱們現在就去選。”說完拉着白曉燕就走。
就這樣。他們又整整逛了一天。終於選中了一件婚紗和一件禮服。並與婚紗公司做好了預約。
忙完了這一切。三個人才心滿意足地回到家。白曉燕的父母早就準備好了豐盛的飯菜。一家人邊吃邊聊。
白榮展說:“馭勝呀。明天有個展覽會我想你會感興趣的。陪我一起去吧。”
“爸爸。是什麼展覽會。”睿涵嚥下一口飯。擡起頭問道。
“是錦城新生代畫家叫……好像叫龍子維辦的一個個人畫展。他的畫獨闢蹊徑。創意非凡。真的很令人稱奇。可以說在繪畫界也創造了一個奇蹟。你去看看這樣的畫展。日後對你的專業會有幫助的。”
“好的。謝謝爸爸。我很喜歡去看。”
大年初六。在錦城知名的展覽館。龍子維正在舉辦他的畫展。這次展出的大多是他以前的作品。最近畫的也有幾幅。本來他並不想辦什麼畫展。學畫畫的那一天他就是純粹畫來自己玩的。但當看到畫展舉辦。有這麼多的人欣賞他的畫的時候。他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成就感。這才覺得父親一力支持下舉辦這個畫展是多麼明智的選擇。
剛展出幾天。就有很多人表示要買下他的畫。但都被他拒絕了。他的畫從來不賣。
“子維。怎麼樣。這兩天看到自己的成功高興嗎。”龍子維的父親龍成剛走過來拍着兒子的肩膀問。其實他也十分喜歡畫畫。龍子維的愛好多半也是傳承於他。只是當年不得不放棄愛好經營家族的生意。這次幫着兒子開畫展。其實也是圓他自己的夢。
“爸爸。非常感謝您。您幫我實現了自己。您真是我的好爸爸。”龍子維高興地給了父親一個擁抱。
“好兒子。你就大膽地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吧。爸爸永遠支持你。”龍成剛抱着兒子說道。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一個人的身上。連忙推開兒子道:“你看。誰來了。”
龍子維順着爸爸的手指看去。卻見是馮莎莎的父親馮新德。“他怎麼來了。”因爲討厭馮莎莎。所以龍子維也連帶地討厭了馮家的所有人。儘管他對馮新德並沒有什麼瞭解。
“是我請他來的。兒子。你拿出些風度來。有單生意。爸爸要和他合作。就算你不喜歡他。也刻意裝一下。就當幫爸爸的忙吧。”龍成剛拉了拉兒子的手。輕聲叮囑。
“好吧。爸爸。我配合您就是了。”龍子維低低應了一句。
“哎呀。馮董事長。真沒想到。您在百忙之中還能光臨犬子的畫展。真是讓我們三生有幸呀。”龍成剛走上前。熱情地說着冠冕堂皇的話。
“龍董事長。你這話說的可就有點遠了。這一則嗎。咱們現在是親密的合作伙伴;二則嗎。令郎的畫展如此不同凡響。好奇心也驅使我來啦。只要令郎不要嫌棄我這銅臭氣就好了。”馮新德也是一臉賠笑。他此來的目的一半是出於好奇。另一半也是出於生意人的經濟頭腦。他覺得龍成剛定是借給兒子辦畫展在搞什麼新的商業運作。於是就想從這次辦畫展中尋到一些端倪。
“伯父。我這些拙作。真是讓您見笑了。”龍子維走過來謙虛地說。
“哪裡。哪裡。你太過謙虛了。你忙吧。我和你父親隨便看看。”
“好。伯父您請便。”龍子維可巴不得離他遠遠的。他徑自去招呼自己的朋友了。這次樺燁沒有來。使他覺得有些遺憾。最近他雖然和樺燁少有聯繫了。但是他隱隱也能感覺到樺燁過得很不快樂。
馮新德看了一會兒。並不能看懂什麼。但是從其他觀賞人的臉上。讀出了他們的欣賞。知道了龍子維的畫並非是浪得虛名的。看着看着。他不由輕聲嘆了口氣。人家的孩子都是如此優秀。可是他呢。一個不成器的女兒。做姑娘的時候就像個太妹一樣。做了媳婦也是那麼讓人不省心。前幾次和樺燁鬧成那樣。簡直是丟了大臉。
龍成剛知道他爲什麼嘆氣。自然不會戳他的痛處。遂對他說:“馮董事長。走得累了吧。咱們去後面休息室歇一會兒。喝杯茶。”
“好吧。”馮新德正不願意看了。他只是一個生意人。對這些藝術全無興趣。現在沒有看出什麼商機自然打了退堂鼓。
龍子維正跟幾個朋友熱烈的聊着天。忽然一個俏麗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