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狼藉。
兩方人員陷入焦灼,可雷老爺子的出現,似乎讓局勢瞬間扭轉!
“曼曼,到爺爺身邊來……”雷湛北捋捋虎鬚,沉吟着命令,看向傅小曼的眼神閃爍着慈愛的光。
傅小曼心裡一陣顫抖,她小跑着走過去攙扶着雷老爺子,“爺爺您的病好了?”
“哼!!你爺爺我現在身體壯的跟頭牛似的,怎麼?是有人巴不得我早死?”雷老爺子對着傅小曼的時候聲音輕柔,可話說到最後表情已經沉冷下去。
他的目光冷冷的落在跪在他身邊的雷正霆身上。
雷正霆嚇得全身都是冷汗。
他不想承認也不敢承認,雷家家風嚴謹,老爺子最看重孩子的孝心,如果被老爺子知道他的所作所爲,他雷正霆以後在雷家,就完了。
“我再問最後一遍……是誰,巴不得我早死呢?”雷湛北垂眸看着自己腳下的兒子,聲音裡透漏着濃烈的失望。
雷正霆低着頭,跪在地上咬緊牙關深呼吸。
他垂眸一字一句道:“爸!不管你信不信,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我們整個雷家……”
“爲了雷家,所以你想讓我早死?雷正霆你睜開你的眼睛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誰?我是你爹!!你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詛咒我?怎麼?要是你怎麼不乾脆把我給一槍崩了?”雷湛北的怒火熊熊燃燒,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但力氣也大。
說到失望悲痛的時候,他一腳狠狠踹在雷正霆身上。
雷正霆被一腳踹出去,他連滾帶爬的爬起來,爬過去抱住雷湛北的腿:“爸,我怎麼可能想讓你早死……我只是利用了一下烈火對你的孝心而已,你都不知道,烈火被傅小曼這個狐狸精迷惑,把所有的財產都轉移到傅小曼名下了,這個女人蛇蠍心腸,我一定要把傅小曼從烈火身邊趕走!!”
“逆子!!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愚笨的兒子!!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雷湛北煩躁的一腳揮開雷正霆。
雷正霆被踹的爬不起來。
“爸,該滾的不是我,是傅小曼這個狐狸精!!”雷正霆不死心。
他沒想到傅小曼不但把烈火迷得神魂顛倒,如今連老爺子也站在她那一邊。
可越是這樣,他越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決不能讓傅小曼繼續在雷家興風作浪了。
“來人!!把雷正霆還有陸暖風給我扔出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再放吧他們進來!!”雷老爺子低喝一聲下令。
雷正霆還想揭穿傅小曼的罪行,可卻沒想到老爺子會說出這麼絕情的話,他難以置信一屁股癱軟在地上。
這輩子都沒這麼落魄過。
“爺爺,您不能這樣啊……爸爸和媽媽一生都在守護雷家,您不能趕他們走啊……”陸茹雲拖着一條受傷的腿,做最後的掙扎。
她疼的臉色發白,也顧不得自己穿着裸露,就算她今天丟了人,可至少她要在老爺子面前好好表現。
不然,老爺子下一個就要把她也一起扔出去。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引起雷老爺子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陸茹雲一雙楚楚可憐的水眸仰頭祈求老爺子,她的這個眼神透着無比的真誠。
可雷老爺子看了她一眼,頓時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
“你!!你是誰?你怎麼穿成這幅樣子?”雷老爺子凝着眉心低頭看一眼說話的陸茹雲,他只瞥了一眼就覺得這丫頭不知羞恥。
穿成這樣成何體統!
簡直有辱他們雷家的聲譽!
陸茹雲護緊自己的身體,可還是垂然欲泣道:“爺爺……您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您欽點的孫媳婦傅小曼啊……我是六年前的死去的傅小曼,前段時間您欽點我給烈火沖喜,重新把我娶進雷家大門,這些您都忘了嗎?”
陸茹雲的話有理有據,但雷老爺子卻聽得直嫌棄。
他抿脣沉着臉皺眉,高冷的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
“我對不相干的人向來記不住……還有我什麼時候欽點你給烈火沖喜了?我眼神怎麼可能這麼差!而且我們家嗎,曼曼這麼可人這麼討人喜歡,你憑什麼能入得了我的眼!!”老爺子打死都不肯承認自己什麼時候竟然這麼沒有眼光,竟然病急亂投醫將這麼一個不知檢點的女人嫁給他的寶貝孫子烈火。
可是當初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沖喜,也許烈火也不會好的這麼快。
老爺子心裡天人交戰,但他縱橫沙場這麼多年,心裡這點小九九是絕對不會讓旁人看出來的。
“爺爺……您怎麼能翻臉不認人呢?您親自指婚要我給火哥沖喜的,現在火哥痊癒,您又裝不認識我?要是讓外人知道雷家老爺子是如此不講信譽的一個人,外人會怎麼看我雷家?”陸茹雲悲憤交加,心裡的滔天怨氣無處可發。
現場氣氛凝滯,陸茹雲又佔理,一時間老爺子的臉色極其難看。
這天下,還沒人敢當衆拆他的臺!
他雷湛北高高在上,地位無人能夠撼動,就連他的孫子烈火每次見了他都要點頭哈腰,可如今竟被一個不知檢點的小丫頭片子給戳了脊樑骨。
是可忍孰不可忍!!
“放肆!!曼曼,你怎麼能這麼跟你爺爺說話……”陸暖風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她裝模作樣的虛弱姿態,在加上她話語裡的維護,將她雷家好夫人的形象襯托的越發高大。
“媽……你和爸,還有我都不能平白受了這個委屈,我也不會讓這個假的傅小曼繼續呆在火哥和爺爺身邊,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真面目,她是個禍害,是天煞孤星,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會有災難!”陸茹雲猩紅着目光,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她纖細的脖頸滑膩的如同陶瓷一般,裸露的情緒內衣遮掩不住一身的春光。
她情緒激動的很,聲音一下子就揚了起來。
傅小曼站在老爺子身後,心如刀割。
對方的話,每一句都在中上她,她強忍着情緒咬着脣不吭聲。
她不想狡辯,更不想讓自己跟地上的女人一樣,毫無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