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了窗邊,那破敗的窗花像是嘲笑她的戀戀不忘。當初,明明一切都是那樣幸福的,可是爲何梵音會變得那樣可怕?她無法想象一個人怎麼會說變就變了,前一秒還溫柔款款,後一秒就嗜血如命。
她搖了搖頭,低聲呢喃道:“過去了,還好……都過去了……”
她會堅強,就像放棄梵音一樣,她一定也能從痛苦裡走出重新面對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秦凌。
“答答,你沒事吧!”玉兔朝她飛奔而來,激動的拉着她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毫髮無傷。
“我沒事。”被玉兔這麼一提醒,答答這才發現原本受傷的肩頭竟感覺不到痛楚,她掀開衣袖一看,原本留下痕跡的傷疤也消失得一乾二淨。
“仙君呢?”答答問道。
“追魔獸去了。”玉兔有些氣憤的告訴答答:“他剛剛竟然說,如果你死在了這裡,就是你的造化。他變了!他變得真可怕!”
答答安撫的朝她笑了笑:“對現在的他而言,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仙侍,這有什麼錯呢?”
玉兔語塞,氣得直叫喚:“反正誰都可以這樣說,就他不行,就他不行!”說着,玉兔竟留下淚來:“答答,你不難受了嗎?可是我還沒辦法接受,我知道你只是不說是不是?”
她搖頭,替玉兔擦乾眼淚:“我不難受了,因爲我知道,那不是我的仙君。”
玉兔不懂,眼淚汪汪的看着她:“不是你的仙君,那是誰的?”
“我不知道,但是我的仙君,已經被玉帝封印起來了,他是因爲我纔會被玉帝封印起來的,所以我不怪他,也不難受了。”
玉兔不說話了,她只能緊緊的抱住她,這株可憐的小半夏。
受傷的魔獸如同喪家之犬在皇宮上空亂竄了起來,發出類似嗚咽的聲音,秦凌一路追趕,終於將它困在了結界內。
“我用一個消息,換我一條命。”已知對方的強大,魔獸不得不做出退讓。
秦凌冷哼一聲,不屑道:“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不,我沉睡了五百年,馬上就能成熟了,我求你放過我。”它前爪蜷縮起來跪下,滿是哀求之色。
秦凌冷聲道:“魔獸性劣,狡詐且喜血腥,本君怎會放過你!”說着,秦凌結出陣法將魔獸捆綁住,那發着光的結界如同不斷收縮的牢籠,要將它的惡靈撕碎防止它重生。就在這時,魔獸忽然嘶吼道:“魔帝有兩個!魔帝出了隗面,還有……”秦凌連忙收住了手,凌厲的問道:“說!還有一個是誰?”
那魔獸果真狡詐,竟趁這個機會逃出結界。
秦凌想要追去,忽然胸口的孽釘再次痛了起來,讓他喪失了力氣。那魔物竟知道他胸口有孽釘,竟用瘴氣引出他的傷口!
秦凌皺起眉來,看着魔獸消失的地方想回它剛纔的話。魔帝有兩個?可是千萬年前就只有隗面一個現身於世,那另一個會是誰?
回到地面,玉兔和答答已經在那裡等待了,秦凌看向答答問道:“沒事吧?”
“我沒事,魔獸可有消滅?”
秦凌搖頭:“逃走了。”
能從秦凌手上逃走,那魔物的確不一般。他沒有告訴玉兔和答答兩個魔帝的事情,這事情未經證實,說不定是那魔獸的緩兵之計也不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