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衣衣和玄瑟重新出現在公司,那是五天之後的事情。
小雅也來了公司打發時間,卻是聽見了直升機降落的聲音,然後凱冬猛地從文件堆裡擡頭,“哦!他們回來了。”
不用上去迎接,過了一會,電梯門便是伴隨着‘叮咚’聲響而打開。
玄瑟拉着沈衣衣,兩人臉上都是疲憊卻有着笑容。
在沈衣衣被小雅拉走去八卦的時候,凱東也是抱着文件跟着玄瑟走進辦公室,臉上慢慢的好奇:“師父,你這些天,去哪了?”
他不過是聖誕節提了個建議,然後玄瑟就帶走了沈衣衣,而且還一飛再飛,根據他調查的目的地居然是芬蘭!果然玄瑟的浪漫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玄瑟自然不會跟他說自己的私事,伸手輕輕揉着眉間,便是過去把沈衣衣從小雅手中奪回,直接拉着回房間去,關門前,還很慎重地跟凱東低語:“你今天提早下班,可以走了。”
“哦,師父你這是要……”凱東有點反應不過來,玄瑟跟沈衣衣不是第一次一起出去幾天,可這次回來怎麼感覺有什麼很大的變化?
“我們要睡覺。”玄瑟嘴角微微上揚,說着就準備關門。
“什麼我們要睡覺!喂!別說讓人誤會的話好不好!放我出去!我要睡也是在外面睡!”沈衣衣臉色緋紅,趁着玄瑟停頓之際,拉開了房間門跑了出來,一臉幽怨地看着他。
玄瑟還真的不以爲然,聳肩挑眉:“有什麼好害羞的,在芬蘭的幾天晚上,我們不都是一起睡嗎?”
“啊啊啊!那是因爲只能那個地方的能住的地方特別少!再說了!我們什麼都沒發生!別說讓人誤會的話!”沈衣衣臉紅至耳根,早知道當時就該坐飛機馬上回來!
“誤會?”玄瑟淡淡地輕言,露出冷冷的壞笑,“既然如此,就讓誤會成真好了。”
“哇!不要!大白天的你想幹什麼!”被玄瑟一步上前就拉住了手,沈衣衣慌張地想要掙脫,卻是被玄瑟乾脆整個人抱了起來,直接往房間內走去。
凱東發現自己是已經插不上話了,輕笑搖頭,順手給他們關上房間門,拉着那準備八卦好奇的小雅遠離。
“走吧,別好奇了,他們不會做什麼,估計是坐飛機累了,師父想讓衣衣好好休息而已。”
小雅輕輕挑眉,靠近凱東幽幽地問:“哦?你爲什麼知道她們不會做什麼呢?這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不擦出點火花,不科學啊!”
“那當然是因爲師父真的很珍惜衣衣,真的愛一個人纔不會亂來呢!”凱東淺笑,丟下文件拉着她走進電梯,既然奉旨放假,“走吧,去看電影。”
“凱東同志,爲什麼你懂的那麼多?分享一下你的過去如何?”小雅眉頭輕挑,她問道了八卦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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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沈衣衣被丟到牀上,緊緊地揪着被子,誠惶誠恐地看着玄瑟,心裡忐忑着,啊啊啊!這麼多天的‘同牀’,他終於要獸性大發了嗎?!
然而,玄瑟把她丟到牀上之後,便是自顧自地去洗澡,回來也沒有說啥,倒下就睡,反正牀很大,他躺下之後,還有很大很大的空間讓沈衣衣想鬧騰什麼都行。
啊?就這樣?
是她想歪了?!沈衣衣臉紅至耳根,嗚嗚嗚!給她找個洞鑽進去吧!沒臉見人了!
這怎麼弄得,她纔是色狼了啊!
“衣衣,過來。”本來閉目的玄瑟,卻是有點小許的彆扭睡不着,睜眼看着沈衣衣還躲在牀角,便是稍稍側着身,輕輕拍着跟前的牀鋪,讓她過來。
這些天都習慣觸碰着她才能睡覺,難怪自己會不安。
沈衣衣是搖頭再搖頭,當初在芬蘭,很難才找到一個單人房,只有一張單人牀所以沒辦法,可現在這至少是三人牀,就沒必要再那樣睡覺了吧?
那樣的話,她會很緊張很緊張,根本睡不好啊!玄瑟難道沒有察覺,她的疲憊都不是來自於遊玩,而是來自於休息的時候嗎?!
“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在你願意之前,我什麼都不會做。只是不碰到你,有點難以入眠。”玄瑟依舊輕輕地拍着跟前牀牀鋪,他亦是很坦白,對這方面的慾望,從來都不覺得有拐彎抹角的必要。
沈衣衣卻還是很糾結啊,他這話怎麼聽起來那麼像欺騙無知少女的花言巧語啊!是她想多了嗎?是她想多了嗎?!
“我、我去洗澡……啊!”沈衣衣轉身準備溜開,卻是被玄瑟一手揪了回來,直接壓倒在牀上,側着身把她扣在懷中。
“別動,睡覺。”
他就那麼肆意地把沈衣衣釦了下來,不過是一分鐘的時間,便是呼吸均勻,已經陷入了沉睡。
沈衣衣一愣再愣,啊?!睡、睡着了啊!
他還真的是認牀。
沈衣衣暗暗地嘆氣,是她想多了而已。爲什麼最近總會想到那種事呢,她這到底是期待還是害怕啊?稍稍往玄瑟懷裡挪了一下,嗯……她還是有點期待的,被自己愛着的人愛撫什麼的……啊!好羞澀!
趕緊把那些奇怪的想法從腦海抹掉,沈衣衣放鬆心情,讓自己舒舒服服地沉睡下去。
如果不是她做了奇怪的夢驚醒,或許這一覺能睡到第二天早上。
房間內黑漆漆的一片,身邊已經沒有了玄瑟的存在,但被子上殘留着的溫度,他是剛剛纔起來的。
所以她纔會作噩夢嗎?
重重地喘着氣,沈衣衣把自己捲成一圈地窩在被子裡,埋首在掌心之中。
人,已經清醒了,可是剛纔夢見的那一幕,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衣衣?”玄瑟的聲音忽然傳來,房間的燈也被亮起,他在外面處理文件,似乎聽到了房間內有什麼很大的動靜。
進來卻是看見沈衣衣縮成一團,這姿勢是自我保護,像是要防備着什麼東西。
聽見玄瑟的聲音,沈衣衣渾身一陣微顫,從被子裡伸出手向玄瑟揮了揮,告訴他沒事,自己還要睡覺,讓他不用管。
拉住她那微微顫抖的手,玄瑟隔着被子輕撫着她,柔聲低語:“怎麼了嗎?身體不舒服?還是希望我在這陪你?”
不自覺地收緊了手,沈衣衣從被子裡鑽出來,表情有點複雜:“可、可以留下嗎?那工作怎麼辦?”
“笨,我好像一直在跟你強調,你纔是最重要的。”拉着她的手輕吻,玄瑟讓她重新躺下,便是坐在一旁等待她重新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