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衣衣驚慌地掙扎,但這看起來虛弱的玄瑟,卻是力大無窮,緊緊地抓着她的雙手讓她動彈不得。
他這舉動很粗狂,一點溫柔都沒有,這讓沈衣衣難受得忍不住擠出了淚花,晶瑩的淚珠滑下,滴落在玄瑟的手中,滾燙的熱度讓他渾身一震。
當下放開了沈衣衣,失言輕語:“抱歉。”
“混蛋!你幹嘛啊!”沈衣衣單手捂着嘴巴用力地捶着他,但她也發現,玄瑟的眼睛恢復正常了,剛纔那是錯覺嗎?
而玄瑟比她更爲苦惱,趕緊翻身起來,隨意地跌坐在一旁,有些無力地看着沈衣衣,卻是眉頭深鎖地沉思着。
沈衣衣也自顧自地爬了起來,而她看着那比她更難受的玄瑟,卻又是忍不住問道:“玄瑟,你到底怎麼了?”
玄瑟微微擡首,平日冷酷的眸子裡,此刻遍佈迷惘,他不解。不解爲何沈衣衣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吸取陽氣卻依舊精神飽滿,不解自己爲何對沈衣衣如此無法抗拒無法控制,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特別的?
爲此,他想起了當初與自己簽下賭約的人,那個女人爲何選擇沈衣衣,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沈衣衣,下次你再敢擋在我前面,懲罰就不只是這樣。”玄瑟淡淡地說着,眼神也恢復如常,他不再糾結,只要回去向那個女人好好逼問,一切疑惑都會迎刃而解。
聽到他的話,沈衣衣不禁臉上一陣燥熱,他!他!他!他這樣做是因爲自己剛纔拼死相救,他在氣她多管閒事嗎?!但氣就氣!你強吻什麼!有話不能好好說啊!
“流氓!”沈衣衣氣得渾身發抖,這個男人,果然不應該救他!
氣鼓鼓地往電梯那邊走去,卻是被玄瑟一把拉住了手,腳步不穩直接就跌入到他的懷中,驚慌地看着玄瑟,沈衣衣雙手捂着嘴巴,不知道他又想做什麼!
玄瑟被她這樣砸下來,還真的是出了一身冷汗,這女人比看起來還要重啊!不過……
“但,這一次謝謝……”玄瑟靠近她耳邊輕聲耳語,這一次真的多虧了沈衣衣,不管她當時是出於什麼心態,也正是因爲她爭取了一點時間,才讓他們逃過了這次劫難。
沈衣衣有點暈,這上一秒是冷漠的威脅,下一秒又是溫柔的道謝,這個男人,到底想怎樣啊!那一種纔是他真正的心情?嗚嗚嗚,猜不透,真的猜不透!
被他這樣抱着,難免讓人臉紅心跳,沈衣衣趕緊翻身起來,與玄瑟拉開距離。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一點,這才問道:“那個叫顧連瑾的,到底是什麼人?光天化日的居然想殺人!還有他拿着那是什麼匕首?爲什麼能讓你動不了?而我卻沒事?”
面對她一連串的疑惑,玄瑟是真的沒力氣解析那麼多,但是不解析的話,沈衣衣似乎不會讓他安靜地休息一會。看在她給自己提供了陽氣的份上,就給她稍微解析一下吧,也好讓她提防一下顧連瑾。
“玄顧兩家,是本家與分家,若是我不在,下一任家主就是顧連瑾。”稍稍地嘆了口氣,他從未說過要爭奪家主之位,但顧連瑾越是這樣,他就越不願意放手。家主之位,本就是隻需要他一句‘放棄’就會動盪的地位,他並不稀罕。
見沈衣衣聽着意猶未盡的樣子,玄瑟卻是不願意再給她透露家族之事,不過倒是能夠給她說說剛纔的‘荊軻之匕’,也算是打發時間。
“你,對歷史知道多少,關於荊軻刺秦王的歷史。”玄瑟淡淡地看着她,因爲‘荊軻之匕’與那段典故,有着密切的關係,若不知道那段歷史,一切都說不下去。
還好沈衣衣點頭了,她細細地回憶自己聽說的這段歷史,應該就是一個叫荊軻的刺客帶着匕首去刺殺秦始王吧?然後把匕首藏在那地圖中,還因此而衍生出‘圖窮匕見’這個成語。在荊軻刺殺秦王的時候,沒有任何人上來阻止,就連衛兵都沒有進來,說來,那段鬧劇還蠻歡樂的,不過最後荊軻還是失敗了,被秦始王反殺。
見沈衣衣點頭,玄瑟這才淡淡地說下去:“‘荊軻之匕’那是太子丹尋得學術之人,在打造的過程中加入了他的帝王止血,讓匕首擁有了威懾之力。自古世人跪天子,所以當匕首在大殿內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被威懾了不能動彈,纔會讓荊軻有機會追殺秦始王。但可惜,秦始王的帝王血脈更強,所以荊軻敗了。”
“啊?玄瑟你這是亂改歷史吧?我記得是因爲有什麼規定不許帶武器,才讓羣臣無助不是嗎?”沈衣衣越聽越糊塗了,怎麼玄瑟說法與歷史書上相差那麼遠,他這是講故事逗她玩的吧?!
玄瑟淡漠地看着她,良久才說道:“若按照我說的寫史冊,你覺得有人信嗎?”
“哦,說的也是,畢竟你現在跟我說,我也是覺得不可信。”但沈衣衣卻依舊是疑惑,古代的人不是很迷信的嗎?爲何不遜鬼神之說,難道說她所知道的歷史都有着另外一個版本?
“可爲什麼那匕首是那麼的華麗,當年應該沒有那麼奢華吧?怎麼看都像是個裝飾品。”沈衣衣還是不解,那麼華麗的匕首,放在當年,不早就成了秦始王的陪葬品了嗎?
“在荊軻死後,匕首也失蹤。顧連瑾那個,很明顯就是被重新鑄造。”玄瑟說着,冷哼了聲,對於顧連瑾這種多此一舉的行爲,感到可笑。
不過,那把匕首的確是個麻煩的存在,看來要找個機會去毀掉它才行。
這是,有着車燈順着停車場入口照進來,旋即緩緩地開向了沈衣衣,待車子停穩,沈衣衣才發現,這開車而來的人是凱東?!
他怎麼一大早就來到這裡了?難道是玄瑟吧他喊來的?
果然,凱東下車後一陣驚呼,便是迅速地把玄瑟扶上車,這纔看着沈衣衣,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果斷把她也丟上車,然後,不發一言地揚長而去。
還好這一次爲了顧及受傷的玄瑟,凱東把車開得很慢,否則沈衣衣絕對把早上喝的藥給他全部吐出來!
而看着眼前那又陌生的路,沈衣衣不禁想起了那個早上,她緊緊地揪着安全帶,看着凱東問道:“你這又是要把我帶到哪去啊?!”
認真開車的凱東,百忙之中回頭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地笑着說道:“到了你就知道啦。”
沈衣衣無語,但看着前方那如同森林一樣的花園,那如同故宮一樣的別墅,她就有不詳的預感,這絕對不是一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