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息一聲,熾熱的脣落在她頸間,一手託着她的背,將她的衣衫扯了下來……
忍耐,讓彼此的灼熱都化成了滾燙的汗。已經分不清那些汗水屬於他,那些汗水屬於她......
也許是因爲彼此之間的心意交融,也許是因爲她的心裡滿滿的都是他,她纖長的睫毛掛着一層淺淺的小水珠,纖細的胳膊宛如妖嬈的藤蔓,緊緊地扣住了他的脖子......
夜,無邊漫長。
事後,她像是一隻溫順的小兔,窩在他懷裡,纏綿溫柔的吻遍他全身每一寸肌膚。
黑暗中,他漆黑的眸子灼灼的打量着她,手指輕柔的穿過她的發,託着她的後腦,將她摟在懷裡,“落落,給我生個女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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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市郊。
莫白戴着手銬,被人領着走到一處偏僻的草落,面對着蔥鬱的樹林,湛藍色的眼眸像是一汪死寂的湖,經不起一絲的波瀾。
司法警察提着槍,等待着最後的幾分鐘。
四周寂靜無聲,只能聽到呼呼的風聲,將腳下的草肆意搖曳,揉亂一團,荒涼又寂寥。
莫白麪無表情的站在那兒,感受着世界最後的生機。
兩個司法警察悄無聲息的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複雜。
他們都是從特工學院出來的,對莫白無比尊敬,要他們親手執行槍決,真的太難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
過了會兒,莫白忽然開口說了句話,“你們帶手機了嗎?”
一般情況下,法警是不可以和死囚說話的。但是在莫白麪前,還是不由自主的恭恭敬敬,“帶了。”
“幫我放一首音樂,算是我死前的最後一個心願,好嗎?”
法警詫異的對視一眼,猶豫了很久,其中一個人左右看了看,大着膽子點點頭,“好。”
射手,在任務分下來時,既不知道罪犯的姓名也不知道他們的犯罪事實。他是莫白帶出來的學生,對於他的人品深信不疑,始終不知道他犯了什麼錯。見他開了口,當即應允。
“無望的絕境。”
這首曲子,是夏夜給他拉奏的。他想臨死前再聽一次。
法警掏出手機,搜索了音樂,點了播放。提示他,“你只有三分鐘的時間。”
莫白不語,輕輕的閉上眼睛。聽着舒緩哀悽的曲調,彷彿回到了五年前,初識夏夜的那天。
眼眶有些溼潤,他終究是忍不住心底濃濃的思念,悲慟之極。
“哥......對不起。我對不起你。”
法警默默的看着他,心裡五味雜陳。
儘管誰都不忍,還是不得不提醒他,“時間到了。”
莫白出神的望着無邊的黑暗,閉上了眼睛。
法警把槍上了膛,瞄準了他的腦袋,正要開槍的時候,忽然被喊住。
回頭,一位警察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站在莫白麪前,“你被釋放了。”
莫白睜開眼,有些不可思議,“你說什麼?”
“你被釋放了。”警察再次重複一遍,回過神,對兩位司法警察低聲的交談了幾句。
死刑是不可以被保釋的,莫白心裡忽然有種極爲強烈的預感,雖然什麼都看不見,還是憑着感覺看向了某個地方,“夏夜,是你嗎?”
他的聲音有些顫,無助的看着四周,尋着熟悉的人影。
一陣若有若無的冷竹香飄來,他怔怔的站在那兒,明顯感覺面前站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