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麼重口味嗎?我的大小姐。”
白斐言笑了。
封華這才滿意的起身,將手搭在他掌心,餘光掃了一眼地上的行李箱。
“車在外面,今晚就搬走吧!搬到我那兒。”
白斐言的心像是被什麼撩撥了一樣,失神了片刻,被一股難言的酸澀所佔據。
“不用了,明天再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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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斐言帶她去的地方,是一家比較溫馨熱鬧的主題餐廳。
暖黃色的燈光照在心型的沙發上,看起來充滿格調和浪漫。
封華看了一下週圍,將包放在沙發上,坐下。
三三兩兩的情侶依偎在一起,甜蜜的,親暱的,隨和的,每一對的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這種地方還挺不錯的。”封華點了兩份五分熟的牛排,點了兩杯紅酒,想了想,還是把酒換成了普通的橙汁。
白斐言察覺到她這一細微的動作,食指支着下巴,眼眸微閃。
她這是知道自己不能喝酒?
還是......
封華合上菜單,準備開口隨意聊點什麼,包包裡的手機響起一陣清脆的鈴聲。
“喂?王總......”
白斐言靜靜的看着她接電話,口吻理智而冷靜,公式化的聊了幾句合作的事,掛斷了電話。
“公司的事?”他笑着問。
“嗯,明天下午三點的應酬。”
封華像是一具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只有在親近的人面前,纔會露出人性化的一面。
牛排剛上桌,電話又響了起來。
“喂,李先生。”封華接起手機,手指優雅的端起酒杯,“海上那批貨受潮了?呵呵,您在開玩笑嗎?哦不,這當然值得理解。不過作爲擔保人,你只需要準備好百分之八十的賠償金打到公司的賬戶就好,什麼?資金週轉不開?那是你的事。”
燈光迷影中,白斐言神色安寧的端詳着自己的女朋友。
她多完美。
像是戴着堅不可摧的面具,永遠是理智的、冷漠的、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但是因爲她是封華,所以她每一面,他都喜歡。
“忙成狗了,吃飯。”封華又變成了那個真實的小女人,把手機丟在桌子上,拿起刀叉優雅的切片。
白斐言垂下暗淡的眸子,醞釀着怎麼開口,封華的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封華瞥了一眼手機。
是一串陌生的國外號碼。
“哈嘍。”
“哪位?”擔心是重要的客戶,封華放下刀叉接聽。
“姐姐好記性,連我都記不得了?”對面傳來一道風流倜儻的嗓音,帶着壞壞的痞氣。
“是你啊,花少爺。怎麼不用自己的手機給我打電話?這是誰的號碼?”
不知爲何,封華忽然覺得,手機另一邊的男人,這纔是印象中的花是非。
“這是酒店的號碼啊。你不是放了我半個月的假嗎?時間快到了,我是不是該回去了?”花是非語氣輕快,對面還隱隱傳來輕揚的音樂聲。
封華沉默了一會兒,看來自己還是想多了。
“好,我給你訂機票。”
“別了姐姐,你可是大忙人,時間寶貴。我自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