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末走進小酒吧,雪軒和一個男生等了幾分鐘後,才推開門走進去。
芥末和矢磨坐在角落裡,一邊喝啤酒,一邊聊天,挺悠閒的嘛。她心裡冷笑,挽着那個男生,裝作尋找位置,轉了一圈後在他們旁邊的位置上坐下來。點了一碟小菜和一瓶啤酒以後,她和那男生故做親暱地談笑起來。
有男生做掩護,她拿出手機,對準矢磨和芥末,把攝像頭推近,拍了幾張照片。拍完後,兩人又聊了半會,她對男生使使眼『色』,先走了出去。
她走出去以後,男生站起來,從芥末身邊走過去。路過她身邊的時候,他忽然速度極快地伸手,撈過芥末掛在椅背上的外衣,撒退就跑了出去。他是集團裡的第一飛『毛』腿和下手快,矢磨和芥末壓根就沒想過小酒吧會有這樣的事發生,毫無防備。
矢磨反應很快地跟出去,但已經跟不上了。
他有幾分懊惱,芥末跟在他後面,氣得直跺腳,小嘴厥得老高。她的大衣哎,花了好幾十元大洋的,居然就被人這樣給弄走了。這男生是變態,專偷女生衣物,還是他是她的暗戀者,要拿她的大衣去作紀念?心疼死她了。
矢磨有些抱歉:“我重新買一件給你吧。”
芥末瞪着他:“不要!咱們是朋友,我被偷東西關你什麼事,你幹嘛賠我?你內疚的話,以後多請我幾頓就行了。而且我有男朋友的,穿別的男人送的衣服,不好啦。”
“哦,那隨你。”矢磨左右看看:“看他的模樣,應該是學生,我會去調查看看誰搞的鬼。”
“唉,只好這樣啦。不過,找不到也沒關係,就一件廉價大衣嘛,丟了正好買件新的,你別太費精神。”
芥末正說着,一陣夜風吹來,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風不停地刮,她冷得抱住身子直打抖。現在纔是三月初,晚上還冷着呢,她只穿了一件『毛』衣,凍得受不了。小酒吧裡很暖和,而且離學校很近,她就沒穿更多的衣服,結果,計算失誤。
矢磨聽着她的咳嗽聲,還有抖抖嗦嗦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解下身上的夾克,披在她身上:“穿上。”
芥末瞅了瞅他:“萬一你感冒了,我就對不起你了。”
矢磨淡淡道:“這樣的天氣,小菜一碟。”
雪軒躲在他們旁邊的大樹後面,飛快地拍下矢磨幫芥末披上外衣的畫面。他們兩人的關係還真是好啊,沒有一點拘束,這麼貼近的距離,夠曖昧。今天晚上的任務可以完成得很好了,她得意地笑笑。
等矢磨和芥末走遠之後,她從大樹後面轉出來,打開手機欣賞剛纔拍下的照片。嗯,她的技術不錯,角度和時機抓得更好,他們看起來真是無比親密。
欣賞了一陣,她撥通流花花的手機:“大姐,搞定了。”
“是嗎?效果怎麼樣?”
“好極了,她跟津澤在一起的鏡頭都沒那麼親熱呢。”
“不錯,你辦事我放心。你們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準備開展下一步計劃。”
“嗯。”
和她合作的男生從小街的拐角處走過來:“都辦完了?”
她對他伸出“V”形手勢:“當然。”
“這件衣服怎麼辦?”
她眼珠子一轉:“給我,用處大着呢。”
作爲出身貧寒的有理想有志氣的美少女,她一向看這些風光無限、自以爲是、整天一副不知民間疾苦的傢伙不順眼,而且她以前經常被那些家裡有錢的男生搭訕,搭訕不成就嘲笑她,她更是因此有點點憤世嫉俗。
要不是有流花花大姐幫她撐腰,解過幾次圍,她還不知被那些一身銅臭的臭男生欺負成什麼樣,所以,她很開心地加入了大姐的小集團,在那以後,果然再也沒有臭男生敢打她的主意了。她還因爲聰明伶俐,嫉惡如仇,成了集團裡的骨幹,大姐也很重視和信任她。
矢磨,宮野,他們的惡行路人皆知,人人喊打,加上他們和黑燈集團不和,她作爲大姐的心腹,絕對要效忠大姐,打倒這些不配和黑燈大哥並稱的惡男!
矢磨大概算搞定了,下一個就是宮野。
宮野,這個校園裡名聲最差的男生,她雖然和他沒有什麼過節,但她可是十分十分地討厭和鄙視他。以前在校園裡看到他眼高於頂,傲慢無比地橫行,再聽到他的種種劣跡,她都恨得牙咬咬,現在,她終於有機會爲同學們除害了。
現在是晚上。
宮野下了公車,轉進小巷,抄小道回校。
走過這道小巷,前面就是東門一條街了。雖然是交叉街道,東門一條街堪比市中心的夜宵街,而這條小巷卻十分冷清,連路燈也隔得很遠,要不是周邊都是學校,一般人晚上還真不敢單獨從這裡經過。
大概走到小巷中部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陣驚慌的尖叫聲:“搶劫啊——搶劫啊——快來人啊,前面那兩個人搶了我的包——來人啊——”
他沒有回頭,只是皺眉,這個聲音,有夠尖銳的,像把銳利的刀子,在割黑夜這塊黑布似的,聽得難受。
緊接着,他的身後響起一陣急促而凌『亂』的腳步聲,他也沒理,照樣走在路中央。管他搶劫還是偷東西,與他無關,他現在心情不好,別來惹他就行。
果然,兩個男人從他身邊跑過,手上好象還提着什麼東西,跑過他身邊時,好象還停了一下下,回頭打量他。
他沒把他們放在眼裡。想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值錢的東西是嗎?有種就來打劫他好了,他保證讓他們帶點東西回去,十天半月都不會消除。
很遺憾,他們沒有打劫他,徑直跑到前面去了。
他繼續走他的路。
後面又響起一陣急促而比較輕盈的腳步聲。
“喂——喂喂——你怎麼不幫我攔住那兩個搶劫犯?喂喂,叫你呢,你等等——”一個女孩叫嚷嚷着,從後面跑到他前面,背過身來瞪着他。
他懶得理她,往旁邊一個大步,繼續走。
女孩氣得吹鬍子瞪眼,這個男人,真是絕無僅有的超級惡惡惡惡男!看到一個弱女孩被人搶劫,搶劫犯還慢吞吞地從他身邊跑過,他一個虎背熊腰的大男人居然視而不見?簡直是不可原諒,她要爲民除害果然是無比正確的選擇。
“喂喂,我在跟你說話呢,你沒聽到嗎?你爲什麼不幫我抓住那兩個壞蛋?”
她質問他。宮野低下頭,瞪了她一眼,那兩隻眼睛,豹眼似的,閃着兇惡的光。她不禁有點膽怯,但很快又挺起胸,正義凜然地道:“你不覺得你這樣很過份嗎?虧你長得這麼高大,你這樣也算男人嗎?”
宮野還是不理她,步伐大得離譜,她要小跑着纔跟得上。
這樣不行啊,任務會失敗的,面對這種鐵證如山的惡男,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她不可以放虎歸山,讓他繼續爲害校園。
眼看快要到達埋伏點了,她心裡一急,竟然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行!你見死不救,你賠我的損失!不賠不給走!”
宮野火了,停下腳步,瞪着她,口氣很可怕:“放開!”
她眼裡『露』出幾分怯意,差點就放手了,但心裡那口氣實在咽不下去,還是鬥着膽道:“不放!你剛纔放走了壞人,你也是壞人!不,你比他們還壞!”
宮野揚起拳頭,似乎想捧她。她閉上眼睛,等待拳頭落下來。如果他敢打她,那就拍下他打女人的鏡頭,然後再放到網上暴光,讓他自食其果。她聽說,他連女人也打的,真是差勁透了。
然而,宮野沒有打她,而是推了她一把。
他只是隨手一推,她就摔了出去,看到她倒在地上,他居然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走他自己的路去了。她氣得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這個大惡棍,這世上居然還有這麼惡劣的男人——也許是太激動導致太沖動,她忽然撲了上去,抱住他的一隻腳。
宮野惱怒地低吼:“你幹什麼?放手!”
窮人當自強,她不可以對惡勢力示弱,想到這裡,她一不做二不休,哭起來:“嗚嗚嗚——我腳扭傷了!走不動了!都是你害的!你賠我!你賠我——”
宮野二話不說,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抽出一張鈔票,甩在她身上:“拿去!賓開!”
她震驚得張大嘴,睜大眼,不敢相信這世上竟然有這樣的事。
她平時是個有點點靦腆的女生,對要好的同學和朋友極好,對紈絝子弟極其厭惡和冷酷,但今天,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惡劣的男生,他比那些只會吃喝玩樂的有錢子弟更可惡更過份,居然拿錢來砸她!
就衝着這一點,她雪軒跟他拼了!
她抓起錢丟到他身上,哭得更大聲了:“你不是男人!你把我的腳給弄傷了,走不動了!你不是男人!”
宮野又惱怒又無奈,如果她是男生,他一定把他丟到幾米外,就像丟垃圾一樣,可她是女生,不能太粗暴。他鼻孔裡噴着氣,不耐煩地低吼:“那你想怎麼樣?痛快點!”
她眼珠子轉了轉,忽然想到一個作弄他的花招:“你揹我回學校!”
宮野的眼睛瞪得老大,似乎覺得這個主意非常不可思議。
她哭得更厲害了,一邊還撫着腳踝呻『吟』,心裡暗暗道,看你怎麼辦。如果他敢丟下她,她明天就上網發博客暴光他的一系列惡行,讓他千夫指,萬人罵。
沒想到宮野用殺人一樣的目光瞪了她幾眼後,竟然把錢包往口袋裡一『插』,很乾脆地在她面前蹲下來,把背留給她,口氣很不好地道:“上來!”
換她被嚇呆了,張着嘴,傻傻地不知所措,他他他……他真的要揹她?
宮野譏誚的聲音傳過來:“怎麼,不敢上?”
他就知道,她沒這個膽量,這世上沒幾個女生有這個膽量敢這麼靠近他。
這樣的口氣讓雪軒的自尊心受不了,她咬了咬牙,毅然爬上他的背。爲什麼不上呢?能夠讓惡魔彎下傲慢的身軀,能夠這樣爬上惡魔的背,讓他爲自己服務,爲什麼要放棄這個機會?
輪到宮野意外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有點柔弱的女生竟然真有這個膽量,不管她到底是勇氣過剩還是傻氣過頭,但爲了獎勵她的這次壯舉,他可以破例一次。
他站起來,就像一座鐵塔忽然間撥地而起,直衝雲宵,雪軒感覺自己忽然升向了空中,像飛一樣。他大步走起來,她覺得她像是飄一樣,那種感覺,好奇怪。他的背很寬闊,有力,平穩,好象再重的重量也揹負得起,好象……不管有多少重量壓上來,他都不會倒下。
好有安全感啊,跟着這個身軀,好象哪裡都可以去,她竟然這麼想……
啊,她怎麼可以這麼美化敵人呢?
他可是全校最有名的惡魔哎,剛剛還做了那種人神共憤的見搶劫不救的事情,還無情地推拿一個美少女後置之不理,不可以原諒!
她猛然搖了搖頭,拍拍自己的臉,不讓自己被惡魔誘『惑』住。
“喂,你住哪裡?”宮野忽然停下來,甕聲甕氣地問她。
“啊?喔,到這裡了?這裡人多,這樣揹我過去不好,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慢慢走回去。”她往前一看,前面就是東門一條街了,人那麼多,這樣被他背過去,用不了一夜,她就會成爲名人了。
她話音剛落,宮野就微微低下腰,雙手一放,她滑落到地上,屁股一陣疼痛。
這個惡棍——竟然這麼沒有預兆和這麼粗魯——他怎麼這樣對待女孩子?
面對她的驚愕,宮野邪惡地齧牙,對她陰森森一笑,大步而去。
她終於知道惡魔是怎麼樣的了——就是這樣,她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惡魔……可是,惡魔,總是有種盅『惑』人心的力量……
她坐在地上,瞪着他,忘了站起來,忘了她還在執行任務中,忘了這是初春的晚上。
那兩個“搶”了她包包的男生從後面趕上來,有點擔心地問她:“喂,小雪,你沒事吧?宮野有沒有欺負你——”
她忽然覺得有點委屈,大聲道:“有——他欺負我!”
一個男生扶起她,義憤填膺地道:“這個傢伙,我們一定收拾掉他。”
另一個男生掏出手機,討好地遞到她面前:“我們一定替你報仇!你看,這照片真的棒極了,只要稍微處理一下,很難看出來,這下有夠他們受的了!”
雪軒凝視着手機裡的照片,雖然光線有點模糊,分辯率不是特別高,但那麼高大威猛的身材揹着一個女孩,在黑夜的路燈下走過,看起來……竟然有幾分溫馨和浪漫。
啊,她又在想什麼呢,她是在執行任務啊。
這樣的照片,雖然看不清他們的臉龐,但宮野那樣獨一無二的身材,任誰都辨認得出來;而她,身上穿的可是芥末的大衣。這樣廉價的大衣,校園裡穿得起的人可不多。
她明天就會把芥末的大衣還給她,希望芥末多多穿着這件大衣在校園裡走動。
“芥末,芥末——”
芥末回頭,看到一個陌生的女生在叫她,奇怪地問:“叫我嗎?”
“是啊。”女生笑起來很恬美,讓人看了舒服:“這是你的大衣嗎?”
芥末瞅了兩眼,“呀”的一聲叫起來:“咦咦,怎麼會在你這裡?前幾天被一個男人給搶走了,我還以爲找不到了捏。”這件大衣就是上週和矢磨去酒吧喝酒時被人莫名其妙搶走的那件,她壓根沒想過還能找回來。
女孩說:“昨天有個男生忽然把這件大衣交給我,叫我送給你。”
芥末抓抓腦袋:“不會吧?這樣的事也有?你認識那個人不?”
“嗯,那個人我不認識,我也覺得很奇怪呢。”
“噢,這樣啊,大概是因爲不值錢,所以退貨吧。”
女孩哧地笑起來,對她揮揮手:“如果沒弄錯,那我物歸原主了,88。”
她很想知道宮野爲什麼獨獨和芥末這麼親近,接觸了幾次,大概有點了解了,這女孩,不怕宮野,不怕任何人,對人很真誠。比如像剛纔,芥末居然一點都不懷疑爲什麼這件大衣會忽然送到她手裡,還感謝送來大衣的人。如果不是花花姐下達命令,她還真是不想那樣對她。
芥末拿回失而復得的大衣,很開心,匆匆洗了,晾好。
然而,她沒想到,這件大衣是她厄運的開始。
隔天后,大衣幹了,她穿出去。走了一陣,她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了,怎麼有些人對着她指指點點,還把嘴巴和耳朵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經驗告訴她,八成又有人在背後說她壞話。
她瞪起眼,朝那些人狠狠地瞪去,雖然別人稍微收斂了點,迅速走掉,但還是時不時地回頭看她,一臉鄙視,厭惡。
她心情變得不太好了,低着頭又走了一陣,這樣對她奇怪打量並竊竊私語的現象不減反增,讓她渾身不舒服,再多的瞪眼和不在乎也起不了作用。
不行了,她匆匆跑進教室,幾個同學正聚在那裡,一邊看手機一邊議論着什麼,一看到她進來,全都齊刷刷地轉頭看她,表情很怪異,隨後又閉上嘴,坐下來故做輕鬆沒事。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一定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大事!
她剛坐下,秀男就匆匆從外面跑進來了,焦急地尋找她。看到她後迅速地跑過來,在她身邊坐下,氣喘吁吁地道:“芥末,大事不妙了。”
“又怎麼了?”
秀男掏出手機,打開遞給她:“你自己看看。”
芥末只看了一眼,眼珠就差點掉下來,屏幕上居然有一張……宮野揹着她的照片,雖然看得不太清楚,但宮野那種高大魁梧的身材和那種威猛傲慢的氣勢,是他特有的標籤名片,獨一無二,而他背上的女孩,摟着他的脖子,還做出準備親吻他脖頸的姿勢,那件大衣……很大很寬很長,款式很土,與這校園格格不入,隱約看得出來和她身上穿的這件很像。另外,在這個校園,和宮野有來往的女生,基本上只有她一個……
她伸手拍上自己的眼睛,都不忍再看下去了,這樣的照片,會讓人誤會……
秀男道:“你往下看,再往下看……”
接下來連續兩張,都是宮野背“她”的照片,有側面,有背面。如果說這幾張照片還是看得不太清楚,不能成爲“證明”的話,那再接下來的幾張,真的就是不會弄錯了——都是矢磨和她在酒吧裡喝酒的照片,還有矢磨給她披上外套的照片……他們看起來相當親密……
再往後看,芥末真的要瘋了,想殺人放火了,啊啊啊——居然……居然有她和宮野、矢磨相擁的……照片!誣陷!陰謀!陷阱!謀殺!這些照片絕對是僞照的!簡直是毫無人『性』!
她的臉『色』全變了,握着手機的手隱隱顫抖。
秀男嘆了口氣,同情地拍拍她的肩膀:“從昨晚開始,這些照片就在校園裡瘋傳,也不知道先從哪裡發送過來的,總之,N多人都收到了這樣的照片,然後再發送給其他人。我看用不了多久,全校有手機的人都收到了,說不定,”他頓了頓:“網絡上也會有。”
芥末不語,沉默一會後把手機合上,交給他:“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嗎?”
“我已經叫幾個會員先去調查一下,但可能需要一些時間。芥末,你這段時間有沒有惹到什麼人?看起來不會是一個兩個人能幹的事。”
芥末搖搖頭:“我還能惹出什麼大事?”
這一招也太惡毒了,她真是想不出什麼人和她有深仇大眼,會這樣對她。
“唉,也是啊,你現在可比以前斯文和冷靜多了。那些照片,有大半是合成的吧?可能有什麼人暗中偷拍下你們的照片後再進行技術處理,目的是想破壞你,還有宮野和矢磨的名譽吧,製作得還蠻高明的嘛。想想,敢找矢磨和宮野的麻煩,看來是不簡單的人物啊,他們倆大概也惹了麻煩吧。”
“唉唉唉,真是沒辦法了,真想告人家侵犯我的肖像權,賺點錢啊。”
芥末嘆着氣,有氣無力地趴在桌面上。她一開始是很生氣沒錯了,但這種事好象也碰得多了,她都有點見多大場面波瀾不驚的從容了,還有點曾經滄海難爲水的淡定,外加幸福過頭懶得去理八卦的心態,真是佩服自己啊。
啪!她的腦門上捱了一記,秀男恨鐵不成鋼地罵她:“本來就是豬頭,談了戀愛以後更豬了,別忘了你有男朋友,這些事情傳到他耳裡他會怎麼想?男人都會在意這些的,而且你男朋友在這校園還有頭有臉。而且你是女孩子,拜託注意一點形象和聲譽。”
想到津澤,芥末終於覺得自己有責任和義務感到內疚和不安,並對此表示強烈的憤怒和譴責:“對對對!這樣做太過份了!這是對他人形象和聲譽的污衊與破壞,會給當事人帶來極大的影響與痛苦!應該被繩之以法!走,我們去公安局報案去!”
啪!她的腦門上又捱了一記,她『摸』着頭道:“是不是你以爲你升官了,有身份有地位了,就可以翻身做主人了?再打我,我讓你回到解放前!”
“你個豬,你告人傢什麼?又不是黃『色』『淫』穢反動的圖片。”
“那你要人家怎麼辦嘛?”
“唉,我會想辦法打聽出來的,憑我堂堂新聞協會會長的本事和人手,我就不信我找不到幕後兇手。你趕緊打個電話給你老公,先跟他說明和解釋一下,省得到時消息變味,傳到他耳中變成你紅杏出牆。”
“唉,你不知道,他去外地出差了,打長途好花錢的,而且他出差期間也不能經常上網,麻煩死了……”
秀男做勢要拍她腦袋:“你還要不要你老公?”
芥末嘆氣:“知道啦,我回去就打。”
她回去後真的打電話給津澤了,可惜打不通,於是過後她又忘記說這事了。
接下來,果然就像秀男一樣,校園網上鋪天蓋地地冒出N多芥末與矢磨、宮野關係曖昧的照片,惹得很多人紛紛來慰問和開導芥末,爲她打抱不平,並表示相信她和支持她,鼓勵她堅強勇敢樂觀地面對流言和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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