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時光催人老嘛,我也確實是老了,只是帝夫人您還依舊光彩依舊。”柴俊然打趣地說道,
帝夫人現在只想弄清楚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其實她也是沒有任何心情追憶當年,對比今日。
“俊然,你還是告訴我吧,到底爲了什麼帝君會出手打你,好嗎?”帝夫人的聲音降低了一些,她想到帝君打了柴俊然,總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呵呵,這件事,我看您還是回家問問我們的帝大市長吧,哦對了”柴俊然一拍額頭,作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我都忘了,現在不是帝市長了。”
看着帝夫人臉上的表情變冷,柴俊然走上前去,說道:“不過帝夫人不要擔心,我會出面澄清這件事的,那天是個誤會,誤會,帝市長這麼好的青年,可不能就這麼被埋沒啊。”
帝夫人擡頭對上柴俊然的眼神,不知怎麼搞的,她總覺得可怕,那種森森寒意,是她在別人眼中沒有見過的。
…………
街道上。
夏閩海站起上來身上的衣服婆婆爛爛,有的地方還帶着血跡,他知道現在不只有多少人等着要捉到他呢,他必須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好好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辦纔可以,他手中的那份重要的文件,是這幾乎可以算的上是流亡生活的三年裡,他費盡心思才蒐集到的,那是他的命。
夏閩海猶豫了,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找女兒呢,這副模樣的他,能給女兒帶來什麼,除了處理不完的麻煩,還有傷害,恐怕什麼都沒有了吧。
三年前,自己一聲不響地離開了她,甚至連一聲再見都沒有來得及說,那正好是她過的最艱難的日子,她剛剛跟帝君離婚,自己本該陪在她的身邊的,可是非但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反而是就那麼消失了,無影無蹤。
就在夏閩海背過身子,準備再找一個棲身之所的時候,對面大樓頂層的巨大銀幕上播報了一條消息,徹底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被停職的前任市長帝君和他的妻子夏洛羽在機場出現,記者看他們行色匆匆,似乎是想要潛逃,帝君的行爲似乎是在承認自己被拍下的那段視頻中的罪行,而他的妻子夏洛羽也曾經因爲懷孕**掀起一場風波,兩個人相互掩蓋罪行……”
夏閩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洛羽她,她現在也並不順利啊,帝君又是怎麼了,爲什麼會被停職,這些問題困擾着他。
還有,洛羽懷孕了嗎?那麼現在有一個小外孫在等着自己嗎?
夏閩海動搖了,他的心不再那麼堅定,他想要去看看夏洛羽,想要問問她過的好不好,雖然看新聞的樣子,她過的並不那麼好,那麼自己是不是更應該去。
看到自己,洛羽應該會很高興吧,或者,是因爲恨自己,而把他趕出門外?
夏閩海想,就算那樣,自己也好歹算見到女兒了,因爲不知道自己還有幾天可以活命,說不定下一秒就被那些人帶走了,他必須珍惜機會,邁開步子,夏閩海按照記憶找向了夏洛羽和帝君的住處。
一向警惕的夏閩海現在滿心想的都是趕緊見到女兒,因此他忽略了很重要的一個環節,那就是觀察周圍有沒有人正在等候着他自投羅網。
就在夏閩海幾乎要進到院落裡的時候,突然衝出來的幾個人便是將他抵在了牆上,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叫喊出聲,嘴裡便是被塞進了一團東西,堵住他的嘴,沒有幾秒的功夫,他整個人便是昏迷了過去。
一輛車好像有準備似的開至幾人面前,幾乎就是一兩分鐘內完成的事,夏閩海被人帶走。
他沒有想到的是,在帝君住處的附近,早已經有人安排好了一切,等着他自投羅網,那個人就是老謀深算的柴俊然。
雖然他並不確定夏閩海白秦汐捉走之後,會不會有能力逃出來,但是夏閩海的機敏卻是他深深知道的,三年前,自己就因爲疏忽大意而讓他僥倖逃脫了。
三年的時間裡,沒有一天柴俊然不是在尋找他的,可是夏閩海太不簡單了,他總是走在柴俊然的前面,讓他撲個空。
當夏閩海被人弄醒時,才發現自己被人捆綁在一根柱子上,這件屋子黑漆漆的,只有頭頂一盞昏暗的燈,周圍除了他便是一個人也沒有,盡是黑暗,無窮無盡的黑暗,他甚至不能判斷這屋子到底有多大。
“柴俊然,你出來,我知道是你!”夏閩海突然大喊出來,他的眼神裡滿是恨意。
空蕩蕩的房間裡竟然有了絲絲的回聲,夏閩海依舊喊着,用盡力氣,他再清楚不過,這樣的手段不是柴俊然又會是誰。
“柴俊然,你有本事把我抓回來,怎麼沒本事來見我了!”
“咔嚓”一聲響,門被打開了,屋外的光亮度明顯高於這間房間,一個人影站在門口,因爲逆着光,所以叫人辨不清面容,可是夏閩海不同,只看那身影一眼,他便是破口大罵了起來:“柴俊然,你這個畜生,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那個人影邁開步子走了進來,慢慢踱到了夏閩海的面前,頭頂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身體的其他部分和黑暗融爲一體,就好像他那顆早已經黑透了的心。
柴俊然面帶冷漠的笑意,說道:“好久不見啊,我的老朋友!”他身着名貴的西服,剪裁精緻而妥帖,梳的一絲不苟的頭髮,還有高級的定製皮鞋,站在一身破爛的夏閩海旁邊,形成鮮明的對比。
“呵,真是好久不見,看來你是太想我了啊,三年來一刻不停地想要追尋到我的蹤跡,不是嗎?”夏閩海嘴角彎起一個不屑的弧度,似乎根本沒有把面前的人放在眼裡。
夏閩海鄙夷的眼神徹底激怒了柴俊然,他猛地衝了上去,臉幾乎貼在了對方的臉上,惡狠狠地說道:“夏閩海,縱然你跑的再快,也還不是被我柴俊然抓住了,你已經你能永遠逃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