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肅楓盯着她不語。
“最近,韓氏的動向你應該很清楚。”蘇好說罷,便看向刑警隊外院大門那裡開進來的警車:“車裡的人是誰?”
“是丹尼斯,中央那邊今天來了不少人,明天會針對這位美國第一黑勢力的首領而進行定討論,畢竟是跨國大案,目前還在等美國那邊的答覆。”韓肅楓說妲。
蘇好一聽,目光便看向那輛警車中的車窗,車窗黑暗封閉看不見裡面的一切禾。
警車在院內停下,兩名持槍特警先從打開的後車門中走了下來,然後從前面走下來幾名特警一起在後門將丹尼斯.赫拽了下來。
自從那天在她家裡中了槍而被帶走後,已經過了差不多十天,被拽下來的丹尼斯.赫比那日清瘦了許多,因爲腹部和手腕的槍傷未愈而步伐稍顯遲鈍,黑色的頭髮沒有髮蠟的造型,臉色蒼白,那雙湛藍的眼眸亦是安靜的看不出多少光亮,唯有一片寧靜暗淡。
他身上的防彈衣已經被除下,所穿的是前些日子在警區醫院裡穿的那身寬大半舊的藍白條紋的病號服。
被強制拽下車時,因爲腹部槍傷未愈的痛楚而隱約不悅的蹙了一下眉,卻並沒有吭聲,剛被架着向前走了兩步,便忽然腳步一頓,猛地轉過眼看向不遠處蘇好的方向。
蘇好安靜的看着他,沒有說話,也沒有走過去,只彷彿在看一個平常的案犯。
丹尼斯.赫亦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同樣的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
“別發呆!走!”特警用力推他的肩,他踉蹌了一下便轉回頭,繼續跟着他們向前走。
蘇好遠遠的看見他帶着手銬,甚至竟然還有腳銬,看來特警部門也已經是對他千防萬防了。
蘇好平靜的轉回眼,卻見韓肅楓不知何時拿起籃球場上的一枚籃球,正在向前面籃球架上的求筐裡拋去。
籃球在半空中呈完美的拋物線般,準確的落入求筐之中,她看着韓肅楓的背影,彷彿能在他的沉默中體會得到他心中正在兩面撕扯的抗衡和痛心。
蘇好沒再說什麼,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裡看着向來穩重的韓隊打球,直到連進了三個球,韓肅楓拍了拍手,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然後皺了皺眉,回頭看向她。
蘇好歪頭:“球打的不錯,看來你還在讀書的時候應該也屬於在學校裡被千萬女生暗戀的對像,誰能想到你現在會是這樣沉默寡言的刑警隊長。”
韓肅楓淡淡笑了笑,將手中的球再一次拋向籃球筐,然而這一次球卻在旁邊一挖,沒有進筐。
“人生總會有自己無法控制的時候。”他看着那落地的球,轉身看向那邊的警車:“明天中美兩國的外交部會就丹尼斯.赫的事情而進行簡短的會議,這兩天事情太多,你如果閒着太難受,可以和小言一起去醫院處理小慕的事情。”
“反正我也是帶薪休假,無所謂,可以,我和小言負責那個小慕的事。”
韓肅楓點點頭:“不進去看看丹尼斯?他這幾天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蘇好秀眉一挑:“真的假的?”
韓肅楓瞥她一眼:“你以爲我在開玩笑?從你家中被帶走後,這些天,他真的什麼都不說,甚至在腹部傷口縫合時醫生下的麻醉劑藥量少而引起巨大疼痛的時候,他也沒有吭過一聲。”
蘇好頓了頓,沒有說話。
“真的不進去看看他?”
“算了,不看了。”蘇好看了一眼時間:“我去醫院,等小言到的時候我們一起送小慕去精神科看看,對了,小慕的父母還沒有找到?”
“沒有,她已經是成年人,找不到也沒什麼,只是她的身份背景一直都是個迷題,不好處置。”
蘇好點點頭。
直到韓肅楓轉身走進刑警隊的正樓,她轉身看向那輛已經沒人的警車,嘆了口氣。
因爲小慕一直不肯交代身份背景,警方暫時也查不到,目前因爲她的身體狀況只能被安排在醫院中。
蘇好也已經有一些時日沒見過她了,再見面時,小慕的臉色有些蠟黃,但顯然是認得她的。
“你又是來當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