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就沒再刻意調查過這個人,但剛剛白楠說,他是爲首鬧事的那幾個董事的其中之一。
做爲一個在韓氏集團資格較老的董事,又是韓家的親戚,這樣的做法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也太……
雪上加霜禾。
“蔡董事?”白楠聽她一問,回想了一會兒才說:“不是特別瞭解,只知道和韓家有親戚關係,再多的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知道他和韓家很少來往,除了在公司裡的工作關係之外,平日裡過各種節日都不見的。妲”
“你怎麼知道?”
“有一次韓小姐去公司等卓總一起去看歌劇的時候,在休息間裡韓小姐因爲在路上遇見了蔡董事的女兒發生了口角,然後就忍不住的氣沖沖的跟我說了幾句算是發泄,不過讓我覺得最可笑的是,當卓總忙完去見她後,她徹底收起了臉上的憤怒,而是滿臉帶笑的挽着卓總的胳膊討論晚上想去吃某某餐廳的三文魚。”
白楠一邊說一邊輕笑:“我也是從那時起開始不太喜歡韓小姐,她雖然人不壞,也不是藏的太深的人,但她的一些做法讓人覺得太驕傲太自信了,她始終認爲她的優秀足以匹配卓總,可她的自負就是她最大的弱點,又也許我是女人,沒有男人那麼大度,總之一些平時很小的事情,都會讓我覺得那個韓小姐不怎麼招人喜歡。”
“還有,她太愛卓總了,愛到佔有慾太強,這樣的女人有時候也很可怕。”
蘇好忽然就想到韓羽菱懷孕的事情,她到現在還不清楚韓羽菱那邊現在的情況,但如果真的像白楠說的這樣,那韓羽菱這種欺騙的手段不是正在將自己推向絕境?
卓晏北怎麼可能會允許她撒這種謊。
可韓羽菱又不傻,怎麼會用這樣愚蠢的方式試圖去挽留住他?
就算被逼急了也不會用這種方式憑空捏造。
那麼,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韓國棟,畢秋涼,蔡董事,韓羽菱……
雖然已經因爲在越秀山下的村莊負傷,所以現在已經不必再去負責韓國棟的案子,也不必再跟着韓隊做這次重案小組的助手,但這些疑團始終在蘇好的心裡揮之不去。
也一直在考慮這幾個人之間的聯繫,卻想不出,究竟是怎樣的聯繫,而真正的幕後黑手又究竟是誰。
兩個小時後。
何威與卓晏北自二樓的樓梯走下來,白楠正在跟蘇好講自己女兒的趣事,兩個女人坐在沙發裡笑的不跡樂乎。
她們聽見他們下樓的聲音便同時回頭,卓晏北眼中看不出多少情緒,但寂靜的黑眸在客廳裡掃過,落在蘇好身上時,蘇好只覺得自己的心動與心跳的頻率相協調的加快。
“卓總,隆達的總經理剛剛讓他的秘書向我的手機郵箱裡發了一份東西,是一系列貨品生產與出廠時的照片。”何威走在後面看了一眼手機,忽然將手機遞到卓晏北身邊。
卓晏北腳步沒有遲緩,一邊已經走下了樓梯一邊接過電話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中所顯示放大的照片。
“這些出廠的照片顯示時間是他們出貨前一晚的情況,看起來似乎都很完整,如果真的有一天需要律師與公關介入的話,這些照片恐怕對我們十分不利,這彷彿是在對所有人說,貨品是到了我們卓亞集團後才損毀了一半,責任並不在他們身上。”
“隆達過去的張總爲人耿直,雖然精通經商之道,但卻是個腳踏實地的主,他沒有這種花花心腸,不會做出這種推卸責任對利益如此着急緊張的地步。”卓晏北看了一眼蘇好的方向,轉頭看着何威:“這件事你不必再多說,下週一將公司的法律過問叫過來看看情況,如果隆達決定這一次要冒險坑害我們,到時候他就是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先靜觀其變,若再有任何變動問題,我們會很快接到預警。”
卓晏北依舊穿着那身輕便柔軟的淺藍色家居服,柔軟的衣料託襯在卓晏北的肩膀和挺擴的腰身上,頎長的身影,乾淨的皮膚,平靜從容的以眼,還有他領口間露出的一塊素白的醫用紗布。
這一切的一切都吸引着蘇好全部的目光,而卓晏北的眸中是一片沉穩內斂,兩人四目相對,她便感覺到他渾身所散發出的氣場是那麼的沉靜而逼人。
“卓總,這件事情會不會……”何威忽然擡眼:“跟副……”
“何威,沒有證據之前,每一句憑藉自我感覺推斷的話都是空話。”卓晏北嗓音低緩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