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度蘭長老扁扁自己的老鱉嘴,得意地笑了笑,揀起了地上那柄簫中劍,三棱劍鋒上的血漬已經風乾了,變成了烏紫色,長老執起珊瑚美人的一隻胳膊,拂開袖子,倒轉劍柄,用刺尖輕輕在綢緞般滑潤的象牙色肌膚上一拉而過,鋒利的劍刃滑過之處,滑膩的皮膚上登時裂開一道淺淺的口子,可以清楚地看見傷口表層深處的紅色組織,但是傷口處卻並沒有任何顏色的鮮血溢出。
所有的眼神在這一瞬間全部上、眨也不眨地盯着珊瑚美人的臉,珊瑚美人的眼神還是如同往昔一般,寫滿着你永遠也猜不透的涵義,她的臉上,也還是一成不變的美麗,並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疼痛。
這個發現讓大家頓時有點悵然若失,雖然早知道就可能是這樣的結果,大家卻仍然有種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空虛,滿滿佔據住了心扉――――――尤其是劉大官人。
安度蘭長老的試驗並沒有因此而結束,隨手扔掉了手中的三棱劍,長老一邊轉運着手中的蟹舍利念珠,一邊默唸有聲,稍頃之後,一道“癒合禱言”金色光波迅速撒播了珊瑚美人的手臂傷口上;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珊瑚美人欺霜賽雪秀的胳膊上,那一絲淺淺的傷口迅速收口,彌合,脫疤,皮膚又恢復了一如往常的嬌嫩,彷彿剛剛那一道傷痕從未出現過。
“靠!”劉震撼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果果站在地上,正從肚兜裡摸出顆榛子準備吃,看到這一幕,小嘴巴張大得差點把榛子連殼一起給吞進肚皮裡。
幾個老闆娘全傻了。
原來安度蘭長老證明這個珊瑚美人是否懷孕,是採用了曲線取證的方式!
剛剛在珊瑚美人胳膊上劃出地小傷痕,對於苦行僧侶的“禱言治療術”來說,簡直是“牀弩射蚊子―――――大材小用”!更何況,施展“禱言治療術”的還是一位對僧侶教義已經苦修了上千年,擁有僧侶專用增幅用品“琺琅海”的老變態!
在愛琴大陸,僧侶的治療光波雖然赫赫有名,但是卻從沒有過聽說哪位僧侶布爾B到能給一塊敲碎的石頭、一粒缺角的珍珠或者一座被風暴砸毀的珊瑚礁石也能提供治療的――――――事實上,也沒有一位僧侶會那麼無聊。
能接受僧侶地治療術,也就意味着珊瑚美人絕對是一個生命體,而並非是每個人原先想象中鬼斧神工的自然結晶,她絕對不是珊瑚!
既然是生命體,又有着女性的外表和一切生理特徵,領主大人又招供了曾經和她發生過曖昧關係,那麼她肚皮上地這一小團隆起物,究竟是不是懷孕,還需要再往下推理麼?
令劉震撼意外的是,就當他和安度蘭長老以及果果還在翻白眼思索着爲什麼出現這種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愛琴大陸也無人可解的神秘生命體現象究竟來源於何方時,凝玉、海倫、茉兒和兩位仙女龍已經從短暫的錯愕之中迅速醒轉了,她們甚至立刻唧唧喳喳地開始討論起將來李察的這個小孩該叫什麼名字了,似乎對她們的大腦而言,接受珊瑚美人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珊瑚雕像這個童話般事實也並不算很難。
有時候女人的確比男人更明智,劉震撼缺氧的大腦裡只剩下了一個想法,因爲此時此刻,他仍然還是不大相信珊瑚美人是一尊生命體。
“頭疼啊!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生命體現象?這種生命體所構成的族羣又生活在哪裡?我們怎麼和他們都能進行交流?兩個多月時間,她的手臂只是從撫着肩頭,變成了到達胸口,這種運動速度,就算是一刻不停地盯着她也發現不了啊!”安度蘭長老哎聲嘆氣地嘟噥着。這個珊瑚美人的出現,讓他很多這個以研究生命體現象爲己任的僧侶把以往的知識給顛覆了個透。
果果的眼珠子已經撐大到了極限,一張圓圓的臉蛋上幾乎被這對水靈靈的大眼睛全部佔據了,顯然它也很想知道,這究竟是爲什麼。
“如果說到想和她交流,有倒是有一個辦法。”劉震撼稍微遲疑了一下說道。
“什麼辦法?快說快說!”幾個老闆娘全圍了過來。
“哦?難不成你還有邪眼暴君那種以精神力和他人交流地本事不成?”安度蘭長老奇怪了:“又或者你小子偷偷學過什麼亡靈系魔法?”
“哼!我倒是想學來着!你不提倒也罷了,一提起來,我的心裡就疼的難受!艾薇爾的靈魂至今還被禁錮在茉兒體內。老早就聽普斯卡什大師說過,兩個靈魂被長時間禁錮在一起也不是什麼好事,可是我急也沒辦法啊!現在能救艾薇爾的,除了聖保羅教廷的高階主教們施展神聖還原,再不就是高階亡靈。魔族的通幽術和死靈術也有這能耐,但是轉移靈魂的危險性是那麼大,現在就算是人類教廷願意提供援助,我也不敢貿然嘗試。”劉震撼表情一片慘淡,聽了這話,幾個老闆娘地臉色也登時一片黯然神傷。
“別擔心了!”安度蘭長老拍了拍劉震撼的肩膀:“只要與魔族的戰爭打響,處於同仇敵愾的目的,人類教皇說不定會親自來幫你也說不定,至於亡靈法師……這一系地法師被裁定爲異端,數量一直很少,如果能遇上一個,千萬別拿着架子,虛榮心請教請教。”
“恩。”劉震撼用力地點了點頭。
“事情一樁樁去幹,飯也得一口口吃。”安度蘭長老笑了笑:“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準備拿什麼來和這位珊瑚美人溝通了吧?我可是好奇的緊呢!對於這種奇特地生命現象,每一位僧侶都會按捺不住好奇的。”
“我也挺好奇的。”海倫皺着眉毛問道:“李察,你是不是想用‘通靈之歌’將她收爲學徒?不說機率問題,就算你能成功,也僅僅是‘智慧啓蒙’而不是象魔寵一樣心靈相通,珊瑚美人可不會說話,你還是一樣沒法子和她交流!”
“小笨蛋!”劉震撼呵呵一笑:“我讓她成爲我的學徒,最起碼限度可以讓她能夠徵收魔寵,這時候只要收下某位六階巨龍作爲魔寵,不就可以交流了!”
“扯淡!”安度蘭長老氣壞了,李察這小子今天已經兩次把主意打到他頭上了:“我再次重申一遍,我可是一位正宗的玳瑁人!六階巨龍阿斯頓維拉只是我以前的身份,現在已經不是了!”
“我是打個比方罷了,不是真的準備這麼幹,會說話的魔獸可不止巨龍一個。”劉震撼聳了聳肩膀,伸出中指,遙遙點向了珊瑚美人的眉心。
說幹就幹,劉震撼默唸了“站在高崗上”這首用漢語形式表達地“通靈戰歌”,有了“歌唱衣冠”這樣的強大歌力增幅裝備,老劉覺得自己現在施展一首“通靈戰歌”簡直如掐斷一根豆芽菜般簡單。
“成功了!”茉兒看着珊瑚美人的眉心中沒入了一串金色地波紋,猶如水面上一圈圈的漣漪紋,興奮地大叫了起來:“居然成功了!第二個學徒!居然會有祭祀真的在有生之年尋找到自己第二位學徒!”
“這種概率實在是太低了,沒想到真給你碰上了。”海倫的話音中也不無羨慕,也不無喪氣。說句實話,雖然海倫這兩年已經大開了眼界,知道元素力量的存在和使用並不會拘泥於特定的生命形式,但是作爲神職人員,她還是有點接受不了一位非比蒙能夠成爲祭祀的事實。
“這話怎麼說的,海倫!”劉震撼嘿嘿一笑:“我好歹也是個神曲薩滿,多少也該有點與衆不同吧?”
“雖然成功收錄珊瑚美人作爲你地學徒,可是你怎麼讓她收取魔寵?她不會說話,也不能吟唱戰歌,你不要說什麼默發戰歌,我知道你的學徒基礎歌力都是以嘉峪關祭爲標準,可是默發戰歌和歌力程度並不搭界,目前整個王國能做到默發戰歌的祭祀是屈指可數啊!”海倫搖了搖頭:“而且珊瑚美人又不能和我學習戰舞,她的動作是如此遲緩,兩個月都沒能摸到肚皮,等她跳完一首戰舞,估計得一千年以後了。”
劉震撼楞住了,這個問題倒真沒考慮到,即不能唱,又不能跳,這可怎麼去收魔寵?期望珊瑚美人也能達到默發戰歌的程度未免比收錄一個祭祀學徒還要不靠譜,沒聽說過除了天生靈魂歌者之外,隨便蹦出個學徒也能擁有默發戰歌能力的。
“戰歌卷軸行不行?”凝玉看了一眼珊瑚美人,問劉震撼道:“既然珊瑚美人已經經過了智慧啓蒙,想必現在已經能夠聽懂我們說話了,你的戰歌卷軸製作時只需要祭祀灌輸歌力即可,應該是一個選擇吧?”
“但是使用時怎麼撅斷?還是不行。”海倫搖了搖頭。
“要是穆里尼奧能幫我們教授她‘腹語術’就好了。”若爾娜嘆息了一聲道。
“穆里尼奧?呵呵,虧娜娜你想的出來!你們說,假如用我的手抓住她的手幫着撅斷‘戰歌卷軸’是不是也能夠達到預期效果?”劉震撼突發奇想,末了倒是自己先搖了搖頭不定了這個想法:“估計是不大可能,這麼近地距離,元素震盪一定會產生異變的,萬一產生爆炸,那可就慘了。”
“說到穆里尼奧,我們的小鸚鵡怎麼辦?壹條又怎麼辦?不解決這件事,難道讓壹條回去救自己的愛人時,是帶着‘血腥瑪莉’這身劇毒嗎?”黛絲一聲接着一聲地嘆氣:“食毒蠱怎麼就偏偏美杜莎一家會呢?”
“弄到食毒蠱的辦法我已經有了。”劉震撼沉默了一會:“就是冒險了一點。”
“你考慮問題一向是冒險爲主,說說看,你到底有什麼好辦法?”安度蘭長老白了劉震撼一眼。
“很簡單。”劉震撼掃視着四周充滿期盼地眼神,一把從地上抱起正在磕榛子的果果:“我要取出二少和三少腦袋裡的‘馱都’。”
“啊?”安度蘭長老和幾位老闆娘全傻眼了。
“噓!小聲點。”劉震撼低聲說道:“這件事知道地人越少越好。”
“你想怎麼幹?”安度蘭長老急急問道:“你是不是得神經病了?二少和三少可是你的血嬰啊!‘馱都’是你們腦袋裡的血舍利,一取出來,今後你指望他們倆怎麼去自由變身成爲三棲狀態?我聽奧胖說,他們倆前些天變身成爲雙頭牧樹人,而且是體型整整大了一倍的雙頭牧樹人!近戰打的亞龍魔獸連個魔法也來不及放就被揍暈!”
“長老,您這麼說,是因爲您還不瞭解什麼是‘馱都’,以及‘馱都’地作用。”劉震撼淡淡地一笑:“您也知道,我好歹也是一個學習過古版血系法術地聖奇奧法師,也曾經和一幫血精靈廝混過好些日子,對於‘馱都’這個東西,現在的我或多或少也有了一點點的瞭解;‘馱都’和魔獸珍珠相比,在功能上不大一樣,魔獸珍珠是貼近於本源力量,而血嬰發‘馱都’,蘊涵着的卻是再純正不過的血系魔力以及血系法術,只具備加持能力,並不具備增幅功能,即使是偶然有,也只是血系魔法特有的增幅法術。”
“這我隱約已經知道了一點,你的六大馱都那些個作用我早就知道了,不過似乎沒一個能派上大用場的。”安度蘭長老笑了笑:“那照你的推理,二少和三少的‘馱都’中蘊涵着地應該是什麼血系法術?”
“我的兩個血嬰兒子咱們暫且先不說,先拿我的‘歃血馱都’給您做個例子。”劉震撼娓娓道來,言語之間頗有幾分血系聖奇奧的大牌風采:“我的這枚‘歃血馱都’來源於一位魔導士血嬰,佩帶之後,只要獲取對手的血液抹在嘴脣上,就能和強大的對手歃血爲盟,互不攻擊。如果在特殊場合使用,應該算是有點用處的。”
“用處也不算太大,說穿了就是自保。”安度蘭長老說道。
“其實不應該這麼說!”劉震撼點點頭:“這枚魔導士血嬰孕育出‘歃血馱都’其實有點冤,它完全有機率孕育出一個帶有攻擊性質的強力法術,因爲‘馱都’中的血系法術,是跟着血嬰等級走地,什麼層次的血嬰就配對什麼層次的血系法術。不過由於隨機屬性的存在,這枚馱都最終還是擁有了這個很雞肋的法術――――――這可是我從古版魔法書和摩爾法師們的閒扯之中,綜合得來的結論。”
“也就是說,當你取出血嬰腦袋裡的那枚‘馱都’時,你還得湊巧,因爲‘馱都’蘊涵着地法術法力是隨機變動的,說不定就給你搞出一個垃圾法術。”安度蘭長老有點明白李察的意思了。
“不錯!”劉震撼笑着點了點頭:“雖然摩爾們從古到今沒有收藏過一位魔導士以上級別的血嬰馱都,但是規則和邏輯是共通的,這一點稍作推理就可以得出結論了。”
“取出二少和三少地‘馱都’和你找美杜莎巫醫索取食毒蠱有關係嗎?”安度蘭長老還是一頭霧水。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劉震撼賣了個關子,咧嘴一笑。
“靠!”長老忍不住暴了句粗口:“最看不慣你這種話說一半的傢伙了!”
“二少和三少的‘馱都’能有什麼加持功能?”若爾娜眯着眼看住了李察,撅了撅櫻桃小嘴:“我們家二少和三少攏共就會一個三棲變身魔法,還得手攙着手才能未完成,這也就意味着他們倆的‘馱都’不可能存在什麼隨機性,也就是說,隨機來隨機去,也就是這一個選擇――――――‘三棲變身’!你取出這兩枚‘馱都’,究竟的什麼算盤?”
“我說:取出“馱都”,二少和三少不會有什麼危險吧?“安度蘭長老有點擔心地插嘴說道。
“不會”。劉震撼把果果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異常肯定地說道:“馱都這玩意是憑空多出來的,在腦袋裡擱着,其實要多討厭就有多討厭,我和二少三少經常會偏頭痛,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想必也是修煉血系魔法所必須承擔的“贖罪詛咒”後遺症!靠他媽!以前聽摩爾親王說,血系魔導師和聖奇奧可以逃脫“贖罪詛咒”。實際上看來也未必正確,逃脫了贖罪詛咒,卻逃不脫腦袋裡多出一個珠子帶出來的間歇性偏頭痛!這一次順便也把我這個“血魄馱都”給取出來吧!偏頭痛對我的體質而言。雖然跟撓癢癢差不多,但實在是噁心我了!
“噁心你?”安度蘭長老奇怪地問道:“腦袋裡就多了顆珍珠而已,至於這麼讓你難受麼?”
“靠!不要太噁心!誰願意自己腦袋裡多個古裡怪的珍珠?我又不是河蚌!反正聖奇奧的‘血魄馱都’放在我腦袋裡也是提供魔力,做個首飾戴身上,也還是一樣提供魔力,今後說不定我這個斧詠當膩味了,還能把‘血魄馱都’借給茉兒玩玩,哈哈。給茉兒提供一個聖階魔力倉庫!”劉震撼半是調侃長老,半是認真地說道。
“魔力倉庫有什麼用?最重要的還是自身的等級,等級上不去,把這枚‘血魄馱都’給了茉兒,最多也就是一着連着一個使用‘九曲閃電’,又放不出禁咒。”安度蘭長老知道領主大人是指桑罵槐地說自己摳着自己地龍珠不奉獻出來,於是狠狠地白了老劉一眼。
“我還有一個疑問,李察!如果你的‘馱都’一旦被取出來,是不是也意味着,你所有的魔力也同時被一起抽空?”黛絲非常細心地問劉震撼。
“你是想問什麼?”劉震撼奇怪地看着黛絲,眼珠子轉了轉,立刻會意:“呵呵……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了!雖然從沒有一位血系法師能活着從自己腦袋裡過‘血魄馱都’,但我仍然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一旦取出‘血魄馱都’,我地魔力肯定會被一抽而空。‘馱都’就和魔獸的晶核一樣,是絕對不有任何可能通過血液汲取等方式再重新來練級,因爲我的身體就象拔掉了塞子的容器一樣,再也儲存不了任何血系魔力了――――――‘血魄馱都’,就正是這枚塞子!不過只要佩帶那枚‘血魄馱都’,我還是原來的我!我的魔法等級是固定的,有足夠地魔力和馱都,就不存在任何問題。”
“長見識了,李察現在越來越有點聖階法師的風範了,我記得以前你對魔法的認識還處在原始人的狀態。”若爾娜豎了豎大拇指:“小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小別勝新婚……”劉震撼的騷勁又上來了,一旁翻着肚皮躺在桌子上的小鸚鵡已經支棱着耳朵半天了,聽到這句話,頓時爪子一陣撓撓。
“這麼看來,取出‘馱都’的事,最好還是三思而後行,畢竟取出來可就放不回去了!”黛絲異常冷靜地說道:“不過我也不得對血系法師的‘馱都’換以深深的嫉妒,沒想到從李察到二少和三少居然都可以取出‘馱都’自行佩帶,而且一點也沒什麼影響,這點可比我們龍珠好多了。我和娜娜的龍珠要是取出來一點作用也不削減,那該是多完美地一件事啊!”
“沒什麼好羨慕的。”劉震撼搖搖頭,一通涼笑:“二少和三少揹負着鳳凰神夏圭的詛咒,天生鶼鰈體質,他們的身體無論分開還是合併,都能吞噬體內所有的元素力量,除了三棲變身,其他魔法他們倆連半個也使不出來;‘馱都’就是複製血嬰魔法能力的複印機,如果他們倆能夠使用第二種魔法,那他們的‘馱都’取和不取,差別就太大了!這是一個巧合,愛琴大陸有哪個聖奇奧血嬰孵化後只能使用一種魔法?又有誰剛好籠絡到了一位可以隔空取珠的遠東摩韶族蚌人?我只能說,這一切一切都是巧合。”
“想必大陸就算有了第二個血系聖奇奧,也絕對不會想到把自己腦袋裡地‘馱都’取出來的。當然了,也不敢想。”海倫呵呵笑,用手掌對着自己的腦袋做了個下劈的動作:“誰會捨得把自己腦袋砍開,取出這枚珍貴的‘馱都’呢!”
“機遇加巧合,不得不這麼說。”劉震撼嬉皮笑臉地對着凝玉豎了豎大拇指,沒有凝玉,什麼都是空談。
“你別忘了,當初龍子霸下利用‘血之祭奠地詛咒’,可是把力系魔力傳承給了你,聖階法師似乎都是雞尾酒魔力,‘血魄馱都’又是魔力之源,一把它取出來,你就沒有了天生神力,萬一這顆‘血魄馱都’丟了或者被偷了,你怎麼辦?”老成持重的安度蘭長老乜斜了得意洋洋的劉震撼一眼,結結實實地給了領主大人當羊水一棒。
劉震撼足足楞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被長老一提醒,他也總算想起了這茬:“我操!還真不能取,垂涎我腦袋裡這顆馱都的人,光是墮落精靈就有幾百萬人了,萬一被偷了那可不得了!算了算了……噁心就噁心吧,還是放在自己腦殼裡安全一點!”
“李察,其實取出來也沒什麼,能從你身上偷點東西的盜賊,估計還沒生出來呢。”海倫在旁酸溜溜地說道:“反倒是你,你看看,你已經揹着我們學會‘偷人’了,這麼高難度的偷盜任務你都能做到,還怕別人偷你麼?”
“何止呢!”若爾娜拖出一個長長的尾音,籍此來強調了一下自己的語氣:“李察以前就學會‘偷嘴’了,這次‘偷人’算什麼!對不對李察?你原先那個七度金皇冠從哪來的你沒忘吧?”
“我還有事,得先走一步了。”安度蘭長老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了,趕緊腳底抹油。
“有些事情,你不應該瞞着我們,李察,我們是一家人。”凝玉慢悠悠地說:“其實你的行爲我能夠理解,因爲我們作爲你的妻子,卻沒有能力給你延續後代,這的確是一個無法原諒的錯誤!不過我想要說的是,李察,這種事情我會替你安排的,你自己並不需要着急!無論你是不是神曲薩滿,需要不需要添加寢殿聖女,我都已經在替你籌劃了!”
“我日。”劉震撼老臉一片臊紅,他早知道這一關遲早要面對,只是沒想到來的是這麼快。
“妻不如妾 ̄妾不如偷 ̄全、偷不如偷不着 ̄”小鸚鵡肚皮朝天,揮動着小爪子一陣感慨。
這幾句話說的劉震撼一楞一楞的,倒不是因爲他已經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而是他一陣納悶,這幾句話究竟是誰教會小鸚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