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還不可一世的鑫哥,現在的模樣根本就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甚至,連狗都不如!
那鑫哥畢竟沒見識過真正的黑道,再加上年紀還小,面對這樣的煞星他早就嚇得傻了,當下眼淚和着鼻涕一塊兒流了出來,在他的臉上橫流,邋遢不堪。
“放過你?”東仔似笑非笑地看着鑫哥,東仔的笑容在鑫哥的眼睛裡,簡直是惡魔的笑容。
“嗯……放過我……放過我……我……我給你磕頭了……”鑫哥說着,竟然咚地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磕頭叩的咚咚直響,不一會兒,額頭上就染滿了鮮血。
周圍的人不解地看着這一幕,紛紛退避三舍,唯恐禍及自己。
這個時候,聞訊而來幾名黑龍社看場子的小弟,其中有兩個小弟正準備上前阻止事態的擴大,畢竟打開門來做生意,他們可不希望有人在這裡鬧事,不然會影響迪吧的生意。
不過還是其中一個小頭目有點見識,他攔住手下的小弟道:“等一等,先別過去,這個傢伙我認識,是聯勝英的雙hua紅棍,東仔!”
“東仔?他……他來這裡做什麼?”耳聞過東仔名字的小弟都有些吃驚。
小頭目道:“我也不知道!先問問伍哥再說!”這名小頭目說着,轉身悄悄打開對講機,呼叫道:“伍哥!伍哥!”
此時在“舞動奇蹟”看場子的是伍一川,他正坐在辦公室裡,一邊喝着咖啡一邊和幾個手下“悶金hua”。
“飛機……飛機……哇哈哈……Q飛機,給錢!給錢!”伍一川咬着半截菸捲興高采烈地叫喊道。
這個時候,桌子上的對講機響了起來,伍一川拿起對講機,“喂?啊?嗯……我知道了……你們先不要輕舉妄動,給我盯緊一點!”
放下對講機,伍一川道:“大家別玩了,全都給我下去看場子!”
幾名小弟不解地問道:“怎麼了伍哥,生什麼事了?”
伍一川將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裡面,沉聲說道:“聯勝英的人來了!”
這個時候,迪吧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將迪吧門口堵了個水泄不通。
東仔冷冷地看着還在地上磕頭的鑫哥,任那鑫哥磕的頭破血流,他也沒有一點反應。鑫哥大概是實在疼得受不了了,擡起頭來,血流滿面地看着東仔,語氣虛弱地說道:“大哥,我錯了……我錯了……”
“好吧!放過你可以!”東仔說。
“真的?”鑫哥的臉上一陣狂喜。
“不過……”東仔頓了頓道:“我要留下你一隻眼睛!”
“什麼?!”鑫哥一聽這話,驚恐地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色,渾身不停地哆嗦。不僅是鑫哥,就是圍觀的羣衆也嚇了一跳,同時出了啊地一聲驚呼。
東仔彷彿根本就沒有看見鑫哥臉上的表情,走上前去,從一名húnhún的大tuǐ上唰地拔出了半截酒瓶子,那名húnhún捂着噴血的大tuǐ哀嚎連連。
不等衆人反應過來,東仔毫無徵兆地突然反手一揮,噗嗤一聲將那半截酒瓶子刺入了鑫哥的左眼,一支血箭jī射在了一名東仔手下的身上,那名手下驚駭的打了個寒顫。
“啊!”鑫哥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嚎叫,雙手捂着臉龐疼得在地上打滾,鮮血噴濺的到處都是。這樣的場景,令在場衆人全都噤若寒蟬。
看着地上翻滾的鑫哥,東仔的臉上根本就沒有一丁點表情,他走過鑫哥身邊,冷冷地說道:“你長了眼睛和沒長眼睛反正都沒有兩樣,那就乾脆不要眼睛吧!”說着,東仔理了理衣服大踏步走進了迪吧。
這一幕被樓上的伍一川看得一清二楚,伍一川臉色驟變,喃喃低語道:“好狠的角色!”
東仔帶着一衆小弟,大搖大擺地走進迪吧,見識了剛纔那血腥一幕的人們紛紛爲這個可怕的傢伙讓開條道來,有些膽小的已經提早開溜,遠遠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迪吧里人聲鼎沸,男男女女在閃光燈下面晃動着身體,妖魔1uan舞。巨大的音1ang震撼着人們的耳膜,刺jī着人們的神經,這些被生活壓抑的人們,在這裡,盡情地釋放和宣泄着無味的人生。
一個長DJ正在舞臺上忘我的扭動吶喊着,引得下面的人們一陣陣瘋狂尖叫。
東仔撥拉開人羣,飛身躍到舞臺上面。那名DJ還在撅着屁股晃動,東仔飛起一腳踹在那傢伙的屁股,那傢伙嗖地就飛下臺去。人羣頓時一陣sao1uan,狂躁的音樂也停了下來。人們怔怔地看着舞臺上的這個不之客,不知道這個傢伙想要做什麼。
“喂,你他媽做什麼呢?”舞臺上的調音師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他以爲這個傢伙是一個喝多酒,故意上來鬧事的醉鬼。
東仔呼地奪過一把電吉他,二話不出,劈頭蓋臉地砸在那名調音師的腦袋上,那名調音師滿臉鮮血地栽倒在地上,徑直暈死過去。
迪吧裡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
東仔站在支架前面,將支架上面的話筒取下來,冷冷問道:“誰是這裡的負責人?”
“我是!”伍一川帶領着一衆小弟撥開人羣走上前來,和東仔帶來的小弟互相對持。場上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人們識趣的退了開去,偌大的舞臺前面,只剩下黑龍社與聯勝英的兩撥人馬。
伍一川按耐着心中怒火,客氣地說道:“不知道這位兄弟如此做法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故意來踢場子的麼?”說這話的時候,伍一川的小弟們同時踏前一步,隨時準備動手。
東仔視若無睹,手握着話筒,指着伍一川高聲叫道:“讓瀟潛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