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爻聽完副官的話,面上的表情也變得越發耐人尋味起來,輕笑道:“一個女人,一個漂亮女人,還是一個年紀輕輕就喪夫成了寡婦的漂亮女人。在最悲痛欲絕之時被人英雄救美,並且這個救人的人不管家世背景還是樣貌身份一點不比她亡夫差,你說這女人心裡會不會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副官也跟着笑了起來,意味深長道:“女人嘛,不都那樣,一些有依靠的人有時候尚且還想着給自己的留一條後路,這沒了依靠的能抵得住這種送上門來的誘惑?”
“不管她抵不抵得住,在我這裡,已經把她當成抵擋不住的人了。”晏爻說着擡頭看了一眼副官輕笑道,“行了,改變計劃,將原本只潑到白如卿身上的髒水改成潑到這兩人的身上。她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掉了最好,即便不掉,也絕對不能叫他成爲霍家的孩子!”
副官雙眸微亮,點頭道:“是,我馬上就去辦。”
彼時的霍亦臻尚不知曉有人處心積慮爲的就是他們霍家斷子絕孫,可即便他不知道這個,也多少聽說了齊安然學校裡頻傳的流言。
早在那位酆小姐在葬禮上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污衊齊安然的時候,他便已經預料到了可能會有這麼一天。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又這麼的來勢洶洶。
霍亦臻有的時候都很疑惑,也很不理解,爲什麼人總是對那些跟自己沒有瓜葛,甚至對其一點都不瞭解的人懷有那樣大的惡意。
得出的結論不外乎就那麼一個理由,那就是現在的人太過自我了。
年輕時候太過順風順水的結果就是有些人並不喜歡看到別人比自己過得好,一看到對方比自己過得好就嫉妒,看到對方比自己過得不好就開心,踩着別人尤其是踩着那些個比自己優秀的人會讓他們感到一種詭異的優越感。
左右也就是兩嘴皮子一碰的事情,自己沒什麼損失,卻能叫那些過得比自己好的人變得過得比自己不好,何樂而不爲呢?
霍亦臻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比任何人都生氣,既氣那些人的落井下石,更氣自己此刻的無能爲力。
紀晟楠很理解霍亦臻此刻的心情,猶豫片刻,還是試探的問了句:“老大,你看這……”
“爺爺那邊有說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嗎?”
“現在這情況,唯一的辦法也就只能是公開您跟嫂子的關係,只有這樣才能追究那些散佈謠言之人的責任。”
“那就公開吧。”
紀晟楠吃了一驚:“可是那樣的話,嫂子懷孕的消息就瞞不住了。”
“你以爲都鬧到現在這個地步了,安然懷孕的消息還能瞞得住嗎?”
紀晟楠臉色微變,神經也在一瞬之間繃緊。
是啊,齊安然是帝都大學學生的事情上頭不少人都知道,只是大家有志一同的沒有多提起,也沒有太過關注罷了。
而今鬧出這樣的事情來,恐怕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公不公開,齊安然懷孕的事情都不可能繼續隱瞞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