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裡
雜誌社這幾天突然變得很忙,聶之言的工作量也大大增加,翻譯的文件一下子變得多起來,聶小姐每天在英語、法語和漢語這三種語言上來來回回地打轉,英譯漢、漢譯英、法譯英
、英譯法、法譯漢、漢譯法。
三天下來,她的的手幾乎都要抽筋了,敲鍵盤敲的。
不過,這樣的忙碌終於在三天之後歇菜了。
聶小姐坐在自己的小辦公室裡,衝了一杯黑咖啡提神,沒有加糖的咖啡,喝起來很苦,不過,她很喜歡。
她總能從原滋原味裡嚐出青蔥歲月的味道。
第二天,聶之言在趕往機場的路上接到陸以恆的電話,這是從山上回來後陸以恆的第二通電話,第一通電話是在前天晚上,她進了浴室,沒聽到,看到未接來電之後也沒有回他,然後關了手機,直接睡覺。
她不知道他後來有沒有再打,但是聶之言覺得,不重要。
她並沒有要存心躲他的意思,她也沒有自作多情到認爲她已經到了需要存心躲開陸以恆的地步,所以她沒什麼猶豫就接了。
“喂,我是聶之言,”很平淡的聲音,就像對方是一個陌生人,電話那頭好一會兒都沒有聲音,聶之言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地吐出來,說:“不說話我就掛了。”
她正要掛電話,低沉的聲音從冰冷的機器裡傳過來,她聽到他問:“你在哪裡?”
“車上。”
“現在是週四上午9:10,已經過了你上班打卡的時間,怎麼會在車上?”
果然不愧是律師,時間永遠掐得那麼準,她淡淡說:“去機場。”
“機場?”電話裡的聲音陡然高了好幾個八度,甚至帶着一絲顫音,聶之言蹙眉,他問:“你去機場幹什麼?”
她想,或許是她聽錯,否則,怎麼會從他剛剛的語氣中聽出緊張的情緒,陸以恆什麼時候緊張過?
“聶之言,你爲什麼不回答?”
原來沒有聽錯,他真的在緊張。
緊張,因爲聽說她要去機場?
“雜誌社要和北京一家出版商談合作,需要一名翻譯,我去工作。”
他似乎怔鬆了的樣子,呼吸平緩了很多,再開口,語氣已經很平靜,“什麼時候回來?”
機場已經到了,聶之言一邊打開車門一邊說:“幾天之後,我到了,掛了。”
她掐斷了電話。
主編是個溫和的三十多歲女人,姓張,精明能幹,人緣也好,公司裡的人都喜歡她,聽到她打電話便笑着問她:“小聶,你男朋友?”
聶小姐低眉笑笑,陽光落在她的白皙的肌膚上,很是明亮生動,她說:“不是,只是一個同學。”
張小姐是何等精銳的眼睛,便不再問,拉着她說:“快走了,登機時間要到了。”
LY律師事務所。
陸以恆靜靜地坐在辦公桌前,桌上放着兩部手機,其中一部手機是黑色的,上面還是通話截止時的頁面,屏幕還亮着,燈光若有似無,另一部手機是白色的,黑屏,生得很小巧,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用的手機。
(光棍節兩更哈,兩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