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我沒事

“沒事,去玩兒吧,”聶之言支開他,只是因爲身邊的這個人,氣息變得有些危險。

胖胖的男孩子得到諒解,一溜煙兒跑遠了。

聶之言扶額,“陸以恆,你嚇到小朋友了。”

他卻拉着她的手不放,眉頭擰成一個川字,問道:“有沒有崴到腳?”

她穿的是粗跟的高跟鞋,有五釐米高,被撞的時候腳都向外崴過去,他不知道她的腳有沒有受傷。

聶之言一愣,好一會兒纔回答說:“沒有,我沒事。”

四周是大片大片的燈火,映得他的神色愈加晦暗不明,陸以恆的手心很乾燥,卻意外地溫暖。

一對牽着手的情侶從他們身邊走過,聶之言的手像是被針紮了一般,快速地從他的掌心抽離。

冷風從他的指縫間吹過,帶着些微的涼意。

“走吧,電影快開始了,”他面色如常,彷彿沒有看到聶之言的窘態,她低低低嗯了一聲,聲音像是夏日裡蚊蟲的嗡鳴聲。

電影院裡黑漆漆的,聶之言坐在陸以恆的旁邊,手中拿着一桶陸以恆中途去買的爆米花和可樂,百無聊賴地吃吃喝喝。

的確是情侶看的電影,整部影片充滿了浪漫主義色彩,講述了一名窮困的書生和一個富家女相識相知相愛最後客服一切困難走進婚姻的殿堂的故事,影片全長101分鐘,聶之言對這種狗血的愛情深深無感,倒是男主人翁最後說的一句話讓她印象深刻。

“我們相戀三年,分別七年,十年時光,足以證明你是我的命定!”

十年……

真是一個敏感的數字。

他們認識的時間,也剛剛好,是十年。

電影落幕,人羣陸續向場外走去,大都在討論男主角多麼地深情女主角多麼地幸運這樣的情節。

反觀身邊的男人,影院的光線太過昏暗,聶之言無法看清他的的神情,只能感受到冰冰冷冷的氣息從他的周身散發出來。

那一刻,聶之言的心,沉入谷底。

他定是想起了那個令他變得如斯冷漠的女孩子吧,這樣的電影固然美好,卻很容易讓不幸的人變得更加抑鬱。

其實,她應該離他遠一點,再遠一點。

從黑暗的電影院出來,外面明亮的燈光刺得眼睛有短暫的生疼,聶之言伸手擋住自己的眼睛,好一會兒才適應了這樣的強烈的光線。

陸以恆轉身對她說:“你在門口等我一下,我去取車。”

她點頭說好,便看着他漸漸走遠,消失不見。

晚上十點的影院大門,有些冷,這些天氣溫下降了不少,聶之言緊了緊身上單薄的衣衫,萬分後悔早上出門的時候沒有帶一件外套。

大門口三三兩兩的人從身邊走過,“聶之言”三個字卻突然在耳邊響起,她很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聽。

轉身,赫然是程東和段佳燕。

段佳燕挽着程東的手臂,笑眯眯地看着她,她一拍之言的肩,便是哥兒們一樣的腔調。

“老實交代,你和誰來看電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小劇場:

小七從小生活在鄉下,家裡很窮,到了初中的時候因爲成績比較好被送往距離家比較遠的鎮上上中學,那所中學是省重點中學。

有一次上生物課,老師講人體結構,說道肱二頭肌,老師說手臂上的肌肉什麼的,具體是什麼小七現在已經記不怎麼清楚了。

當時是小七第一次聽到人體上的肌肉這樣的文字,小七很不理解,因爲她不知道人的身上爲什麼會長“雞肉”這樣的肉,而且手臂上還是“公”二頭“雞”,於是小七站了起來,當着全班同學的面求知。

“老師,人身上爲什麼會長雞肉呢,雞肉不是應該長在雞身上嗎?”小七眨着眼睛,一副就解答的樣子。

老師,“……”

同學,“……”

有人突然仰天冒了一句,“這是哪裡來的生物?”

嘿,你有看到全班同學的頭上有一羣烏鴉飛過的壯觀之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