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軒宇伸手捏着我的下巴,微微一笑,明亮的眼眸猶如星光閃耀,微微上揚的嘴巴,邪笑的讓我心顫。
就在我要迷醉其中的時候,皇甫軒宇卻轉身,走到天鴻大廈的樓頂邊緣,負手而立,仰頭望着天空。
這一刻,我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敲打了一下。
心中一疼,感覺現在的皇甫軒宇好可憐,有種想要將皇甫軒宇抱在懷中,輕輕拍打他的後背,輕輕安慰他的想法。
只是一瞬間的功夫,皇甫軒宇已經轉過頭來,衝着我嘿嘿一笑。
拉着我的手向着樓下走去,走進黑暗的通道,我從小就怕黑,嚇得一隻手緊緊地抓着皇甫軒宇的胳膊,一臉的緊張,緊緊地跟在皇甫軒宇的後面,向着通道下面走去。
皇甫軒宇眉頭一皺,對着我說到:“你一點也不像你母親,她比你堅強多了。”
我愣了一下,猛地擡頭,一把抓住皇甫軒宇的肩膀,聲嘶力竭的問道:“什麼?你認識我媽媽?你知道我媽現在在什麼地方?她是不是沒有死?”
皇甫軒宇眼神躲閃一下,然後很不耐煩的對着我說到:“我哪有見過你的母親,我只是聽人說過,你的母親是一個很漂亮又很堅強的女人,你剛纔竟然那麼怕黑,真是讓我瞧不起,你說你怕的是什麼?這裡就我一個鬼,你還緊緊抓着我的胳膊。”
我聽到皇甫軒宇這麼說,心中一陣恍惚。
我媽媽在我小時候爲了救一個落水的小男孩而溺水而亡,但是,誰都沒有找到我媽媽的屍體,我從小成了一個孤兒。
我小時候痛恨我的媽媽,恨她爲什麼爲了救別的小男孩,而丟下了我?讓我從小就沒了媽媽的疼愛。
而且,我媽媽也沒有救了那個小男孩,他們兩個都死了。
也都沒有找到他們的屍體。
我恨那個不知名的小男孩,也恨我的媽媽。
但是,我卻一直有一個自欺欺人的想法,我的媽媽或許並沒有死。
只是被河水帶到了下游,沒了記憶,找不到家的方向了。
我恨我的媽媽,讓我從小沒有了母愛。
我恨我的媽媽,因爲,我渴望我媽媽的愛。
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雙手攥的緊緊地,有些發白。
不想在皇甫軒宇面前表現出來我的懦弱,伸手擦了擦眼角,輕輕吸了一口氣,我率先向着通道樓下走去。
皇甫軒宇張了張嘴巴,看着我嬌弱的身子在漆黑的通道中摸索着前進,努力壓制着我內心深處的害怕,恐懼,咬了咬那性感漂亮的嘴脣,急忙跟了下來。
穿過幽深黑暗的通道,我和皇甫軒宇來到了一個酒店通道入口處,不過,門口卻是鎖着門呢。
我心中憤怒,還以爲皇甫軒宇帶着我來這裡,是被邀請來的,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樣。
我莫名其妙的被帶來了這裡,還要去參加一個都是上層社會參加的舞會,我哪裡會跳舞?這個混蛋就是故意帶着我來這裡,故意要羞辱我的。
皇甫軒宇笑呵呵的來到我身邊,伸手一抓那個被鎖上的門,門應聲而開。
我詫異的看着皇甫軒宇。
腦洞大開。
以皇甫軒宇的這份本事,豈不是說,如果皇甫軒宇想要去偷東西,都能夠輕易的得到?
“你太小看我了,你以爲,我是那種會去偷東西的鬼麼?”皇甫軒宇冷哼一聲,很不滿的對着我說到:“你記住,我很高貴,不是小偷。”
我臉色一紅,心思想法被人瞧出來了,好尷尬。
尷尬的瞬間,我又嚇了一跳,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看着皇甫軒宇:“你能夠讀懂我的想法?”
“雕蟲小技而已。”皇甫軒宇不屑的說道:“我想要讀心,甚至於能夠將整個河東市的所有人的心思想法都讀出來,但是,我很少用而已。”
“不管是做什麼事情,都能夠知道對方的想法,你說,活得是不是很沒有意思?”皇甫軒宇嘴角微微上揚,滿臉不屑,張揚跋扈的說道:“我要用我的力量,將我的敵人打在地上,讓他們沒有任何反手的力氣,這纔是我要做的。”
“神經病。”我看着皇甫軒宇一臉囂張,張揚跋扈的樣子,心中說了一句。
皇甫軒宇回頭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就算是神經病,你也是我的女人。”
我張大嘴巴,看着皇甫軒宇冷冷的表情,一臉憤怒的說道:“你不是很不屑去讀別人心裡想着什麼嗎?你爲什麼要讀我的心?”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沒品?還鬼中貴族,鬼中跪族還差不多。”
皇甫軒宇很少見的臉色一紅,瞪了我一眼:“你靠的我太近,而且,你身上又有我的陰氣,所以,你想什麼,我不用去故意讀心,也能感知到。”
“啊?”我心中一顫,嚇得遠離皇甫軒宇跑了兩步。
和這樣的一個隨時隨刻能夠讀懂我心思的鬼在一起,我很沒安全感。
彷彿自己成了一個玻璃人,一眼就能夠看透我的內心。
那和這個人在一起,多可怕的一件事情。
“跑什麼跑,過來,我帶你去舞會。”皇甫軒宇見我逃跑,氣的瞬間來到我身邊,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向着道路盡頭的那個金色輝煌的大廳走去。
每走一步,我能夠看到皇甫軒宇身上的衣服都會發生變化。
快到大廳門口的時候。
原本穿的很普通的皇甫軒宇,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了筆挺的西裝,亮堂的皮鞋,英俊挺拔,加上本來就有些蒼白的面龐,簡直就如同童話裡走出來的王子。
“先生,這是私人舞會,請問您有沒有請帖。”舞會大門口兩個司儀小姐看到我和皇甫軒宇走過來,眼中看向皇甫軒宇的目光炙熱無比,身爲女人的我,瞬間就抓住了這兩個司儀小姐炙熱目光中包含的情緒。
皇甫軒宇呵呵一笑,優雅無比的從懷裡掏出來一張燙金請帖,遞給了其中一個司儀小姐,僅僅是微微一笑,就讓那個司儀小姐看的呆住了,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我很不屑的看了一眼發花癡的司儀小姐。
你妹的,你知道這個長得很誘人的男人是一個鬼嗎?
切,白癡。
皇甫軒宇接過司儀小姐送回來的燙金請帖,邪笑一下,附身在這個司儀小姐的額頭親了一下,我眼看着這個司儀小姐就一臉嫣紅的迷醉過去。
氣得我轉身就要走。
“女人,怎麼?吃醋了?”皇甫軒宇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得意的一笑:“是不是感覺我親了別的女人,你心裡不舒服?你知不知道,那叫做吃醋?”
“吃你妹的醋。”我罵了一句。
想要轉身就走,離開這個和我沒有任何交集,以後也沒有任何交集的舞會,這裡讓我很不舒服。
“來了怎麼能走呢,我們進去好好玩玩。”皇甫軒宇微微一笑,抓着我的胳膊,竟然在衆目睽睽之下,一把抱住了我的腰肢,橫抱着走進了舞會大門。
“該死的,你把我放下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我感受到周圍無數的目光向着我身上射來,心中大囧。
伸手捶打着皇甫軒宇的胸膛,要求皇甫軒宇將我快點放下來。
太丟人了。
沒想到皇甫軒宇竟然變本加厲,竟然低頭親吻著了我的嘴脣。
“唔,你這個混蛋,你想死啊。”我張嘴就要咬皇甫軒宇的嘴脣,這個可惡的混蛋,想幹什麼?
“女人,記住了,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你想跑,我也會將你抓回來,現在知道我的可怕了吧。”皇甫軒宇明亮的雙眸,緊緊盯着我,嘴角微微上揚,邪笑着說道。
“啪啪。”
“兄弟,大才啊,泡妞這麼會泡,哈哈,教我。”
這時候身旁有人拍手,向着這裡走來,羞的我急忙將腦袋埋在皇甫軒宇的懷裡。
“我的女人害羞了,你靠遠點。”皇甫軒宇微微一笑,對着走來的一個身穿名貴西裝的年輕人冷漠的說道。
對方一看就是一個富家子,聽到皇甫軒宇這麼說,臉色立刻升起一股慍怒,冷笑一聲,腳步依舊不停,向着我和皇甫軒宇這裡走來。
“哈哈,兄弟,不就是一個妞麼,你多少錢勾搭上的?我給你雙倍的錢,一千萬我將這個妞買下來如何?”
我聽到這句話,心中滿是憤怒,渾身懾懾發抖,真的很怕皇甫軒宇這個混蛋,會把我給賣了。
“啪。”
皇甫軒宇突然伸手,狠狠地抽在那個年輕富家子的臉上,一巴掌將那個年輕富家子抽飛出去三米,摔在地上直哼哼。
“你麻的沒耳朵?我女人害羞了,讓你靠遠點,你腦子全是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