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怪我了。我也是沒有想到他會煉成惡鬼靈,我一時輕敵措手不及了就被打傷了。”皇甫軒宇看我很緊張終於放下了面子把事情說出來了。
“我明白了,那天晚上我們在樓頂餐廳吃飯你狼狽的從天而降是不是就是被打傷後掉下來的?”我忽然意識到那天皇甫軒宇從天棚的玻璃上掉下來的時候臉色就不大對,我當時還以爲是他因爲場面尷尬而臉色不好的呢。現在想來肯定是被對方打得內力消耗嚴重才飛着從天上掉下來的。怪不得他那天晚上會答應跟我們吃飯還跟章越大哥喝酒,原來他沒有了法力需要像人一樣通過吃東西補充體力來維持元氣,酒又有活血化瘀的功效所以他才喝了那麼多酒。可是他當時是慌亂後自救心切了,他忘了他已經好久不吃人的食物了,腸胃早就不適應了,所以纔會出現了晚上拉肚子找我借藥的事。
“算是吧,我被打傷後自己感覺內力快速消耗就趕緊走了,飛到那個酒店的上空的時候看到你們大家都在吃飯,主要是看到章越舉起酒杯要跟你喝酒我就煩了。我的女人我不在身邊的時候怎麼可以跟別的男人喝酒,氣的我就想飛進餐廳。可是我當時已經基本上沒有法力了,就失敗出醜了。”皇甫軒宇低着頭又是氣憤又是惱,狠狠的往桌子上錘了一拳。
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我和冥夜夜那天晚上都覺得皇甫軒反常呢。不過皇甫軒宇可真是個霸道又佔有慾強的男人,就因爲看到章越大哥敬我杯酒就從天上氣的飛下來了。還把自己摔成那樣的,至於嗎?
“他們打你你不知道還手嗎?你要是還手肯定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我很奇怪皇甫軒宇就算是被措手不及的拍一掌,只要他回擊肯定也不至於傷的這麼嚴重。
“額、、、這個以後再慢慢告訴你,你別問這麼多了!”皇甫軒宇好像是有難言之隱,被我問煩了直接跟我火了。
“你們兩個不要吵了,惡鬼靈沒關係的特別是新修煉成的惡鬼靈,它只是邪氣比較重而已。只要不是仙家聖君打的我就都可以給你治好的。你們來我修煉的密室吧”一鴻道長看我們倆要吵起來了趕緊打斷了我們,轉身朝旁邊的書架走去。
原來這書架是個密室的開關,一鴻道長把書架推到一邊又捲起牆上掛的一幅畫,一扇密室的門呈現在眼前。
我們跟着一鴻道長進了密室,這密室裡雖然燈光昏暗但卻沒有我想象的那麼陰冷,可能是被一鴻道長這樣的大師薰陶的多了些和煦的仙氣的原因吧。
“脫下外套去躺在那張石牀上。”一鴻道長指了指靠牆而放的一張石牀讓皇甫軒宇去躺下。
我仔細的觀摩了一下這石牀,跟以前在萬玉山上皇甫軒宇曾經療傷用的石牀不一樣。萬玉山上的石牀是像玉一樣的皎潔如月的白色,而這張石牀卻是像血一樣的大紅色的,顏色有點像我們平時買玉的時候買的雞血石。
“道長,這石牀爲什麼是紅色的?一般的療傷石牀不都是白色的玉牀嗎?”我很好奇的問一鴻道長。
“小姑娘你有所不知,這療傷要根據傷情因何而來而治。一般人都是被戾氣重的人或者火氣很邪的鬼所傷,這樣的傷因爲是體內被邪氣所控而發熱需要用冰冷的玉牀起到驅散的功效。而他是被惡鬼靈所傷,本來鬼靈就已經是極寒體質了,惡鬼靈更是邪寒。所以需要用着紅色火牀療傷,起到凝聚元氣和祛除邪寒的功效。你可不要小瞧了這火牀,這可是兩年前我的祖師從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裡請出來的神火石煉成的,這塊火石跟火焰山是一脈的。”一鴻道長詳細的跟我解釋着,驚得我目瞪口呆的。原來眼前這張大紅色的石牀竟然跟火焰山是一脈之石,那肯定是相當厲害了。
皇甫軒宇這個見過大世面的這次估計也是被一鴻道長的講述給驚着了,不由得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伸手觸摸這張石牀。我看到皇甫軒宇剛剛碰到石牀的一瞬間,全身閃過一道紅光。
“道長,爲什麼我一碰這石牀就覺得全身發暖,後背還出了一層汗?”皇甫軒宇驚訝的回頭問一鴻道長。
“這就說明這石牀治療你的傷正合適,你把外套脫了躺上去吧。先把身體裡的寒氣往外逼一逼我再用我的內力幫你疏通經絡。”一鴻道長示意皇甫軒宇脫了外套去躺在石牀上。
皇甫軒宇脫下外套只穿了一件短袖衫,我接過他的衣服幫他拿着。就在他遞給我衣服的時候,“噹啷”一聲響一個東西從他衣服兜裡掉出來了。我撿起來一看原來是我們倆剛纔進大殿拜太上老君的時候撿的銅鎖。
“你們剛纔來的時候進大殿了?”一鴻道長看見我拿的銅鎖臉上閃過一片祥和的笑容。
“是啊道長,我們倆拜完太上老君出門的時候從地上撿的,也不知道是誰丟的鎖,皇甫軒宇非說是太上老君賜我們的同心鎖,還給太上老君磕了三個響頭呢!”我像講個笑話一樣的跟一鴻道長講了剛纔撿到銅鎖的事。
“等會出去的時候我建議你也去拜一拜太上老君,能從老君手裡得來親賜同心鎖百年不遇啊!”不會吧?不就是一把鎖嗎,有這麼邪乎嗎?我半信半疑的把那把鎖幫皇甫軒宇收了起來。
皇甫軒宇躺在石牀上沒一會的功夫就開始全身冒汗,身體不斷的往外冒寒氣。我站在他旁邊感覺就像站在超市賣冷凍食品的貨架旁邊一樣,冰的我趕緊躲到了一邊。
“這種寒氣你女孩子家受不了,還是跟我一起出去吧。等時辰到了我來叫他起來。”一鴻道長把我領出密室又把門帶了過來,好讓皇甫軒宇在密室裡安心養傷。
“道長,您看章越大哥給你寫的信了嗎?”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上山跟一鴻道長拜師學藝的事呢。
“章越寫的信我看了,如果別的事情我肯定會幫到底的。只是我南天觀自古收徒都是很嚴格看資質的而且從不收女徒,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是陰陽使徒!”
陰陽使徒?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陰陽使徒,可是我知道我媽媽是陰陽使徒。
“我有陰陽使徒血脈可以嗎?”我鼓起勇氣跟一鴻道長說。
“你有陰陽使徒血脈?是誰?”
“我母親尚鴻羽就是陰陽使徒,只是她已經消失了十年了,我這次想來拜師學藝就是想學了本事去尋找我媽媽的下落。”
“尚鴻羽是你母親?怪不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的眉宇之間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你就是尚鴻羽生下的那個小女孩啊?”一鴻道長激動得走近了端詳着我。
什麼意思,似曾相識?難道一鴻道長認識我媽媽?
“道長,您認識我媽媽是嗎?”
“十年前大名鼎鼎的陰陽使徒尚鴻羽在陰陽兩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當年你母親有一次捉妖追到了我這南天觀裡,我還傳授過她一套捉妖劍法呢!說來也算是你母親的半個師傅了。你母親這個人一生正氣,傲骨中正。只是在十年前的一場劫難中忽然就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她的去向。”一鴻道長提到我媽滿臉的欣賞和讚美,看來我媽媽當年還是個聞名遠揚的大英雄呢!
“那我呢?爲什麼你還會知道我?”
“你的出生當時在陰陽兩界也是引起了轟動啊!當年你母親本來是要一輩子做陰陽使徒爲民除害的,只是在一次捉鬼的過程中不小心誤傷了一個小女孩的眼睛導致小女孩失明瞭。因此你母親自責不已,痛下決心把捉鬼神劍交還師門發誓再也不沾染靈界的事情了。後來你母親離家出走後嫁給你父親兩年後生下了你。陰陽使徒結婚生孩子是不允許的,你母親的師傅帶着徒弟們經常追殺她,她爲了保護你和你父親真是吃了不少苦頭啊!”一鴻道長講述着我母親的事情不停地惋惜的嘆氣。
原來是這樣,我媽媽的命運竟然這麼坎坷。況且現在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受着什麼樣的折磨。想到這裡我的心就像萬箭穿心一樣的疼!
“一鴻道長,求你收我爲徒吧!我一定要學了本事找到我媽媽,絕不讓她再受人欺負!”我“撲通”一聲跪在了一鴻道長面前。
“孩子,快起來,別這樣!你救母心切着我理解。可是南天觀收徒的事也不能壞了規矩,要不我也不好跟師門交代。這樣吧,你有沒有什麼你母親的信物?我也好以此爲你驗明正身。”
信物?自從媽媽去世後爸爸怕我看了難過把媽媽的東西全都藏起來了,家裡連照片都沒有一張哪還有什麼信物啊?
“你脖子裡戴的是什麼?”一鴻道長忽然眼睛一亮盯着我的脖子看。
我掏出來脖子裡戴的護身符給一鴻道長看。
“這是我從小就戴的護身符,從來沒離開過身。我把說這護身符能在關鍵時刻幫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