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連滾帶爬找到村長家,使勁敲擊大門,村長起牀找來幾個村委會的同志,來到木木睡覺的房間。
手電筒光線照射下,看到雨水從打開的窗戶灌進二樓木木休息的房間,地面上有一層水,打開的後窗戶,橫臥着一個木梯子,一頭搭在木木房間的窗戶上,一頭搭在1.5米外的山崖上。
房間內木木的外衣整齊地掛在衣服架上。
“大娘,你在家裡別動,等孫女;大爺,你和我們村委會的幾位同志到山上、山下找找,孩子叫什麼名字?木木,好,我們去找木木。”
“木木!木木!”大雨還在下,雷聲小了許多,山上山下可見晃動着手電筒淡黃色的光線,此起彼伏的喊叫聲一直持續到天亮,爺爺嘶啞的叫聲在風雨中尤其令人揪心,孩子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天剛亮,當地派出所的民警也來到了,木木的爸爸、媽媽到木木的奶奶家抱頭哭做一團,大家再次把周圍的山丘、峽谷、河流搜索一遍,剛剛下完暴雨,什麼線索也沒有找到,連孩子的一個腳印都沒有發現,谷底渾濁的河水毫不客氣地向前衝去,帶走一切可以帶走的物體和痕跡。
木木到底是被山洪沖走了,還是被害了,找不到一點線索,派出所的民警請求刑警隊支援。
刑警隊技術科的同志把重點放在木木睡覺的房間,提取裡面的各種痕跡,排除木木家人和前來幫忙人員的信息後,在牀尾的鐵管上發現半枚指紋,與到過現場的所有人員無法對應。
刑警根據現場分析,不能排除木木被綁架的可能性,對方圓10公里內的所有14歲以上人員採集指紋信息,對比後一無所獲。
連翠山端起茶杯,再次喝了一小口,把茶葉棒吐到桌面上:“涼了。”他自己給水杯續了熱水。
“這就完了?木木後來怎樣了?”連翠山的故事吊起滿意的好奇心。
“別急,我沒有說完呢。”
“你讓我幫忙,還不讓我急,什麼意思?”滿意一臉的不滿意。
“木木失蹤案此後沒有任何進展,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成了無頭案。”
“哼哼哼哼。”滿意狡猾的目光看着連翠山,知道他還有後話,要不然,這個案件是沒有辦法幫忙的,自己急也沒用,還不如等着他主動說出故事的進一步發展。
“木木的父母不甘心,到處尋找孩子的下落,搜尋各種線索。2年前,木木的爸爸知道自己的一位表親在××部工作,懇求他的親戚幫忙,他的親戚正好是我的上級,他把這個無頭案件交給我處理。”
連翠山皺着眉搖了搖頭,顯得很無奈。
“我仔細翻看整個卷宗,多次到實地考察,重新梳理整個案件,哪裡有半點頭緒,愁得我一頭大疙瘩。”
“後來呢?”滿意這句話是脫口而出的。
“這個案子,只能暫且放一放,這一放又是2年。”連翠山的嘴角出現了不應該出現的一絲笑意。
“有突破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一月前案件有了進展。在南方大城市廣州,發生了一樁小案,一家工廠裡的保衛之間出現了肢體衝突,一名保安在背後說保衛科長的壞話,恰好被保衛科長本人聽到,保衛科長從背後朝這名保安狠狠踢了一腳。沒有想到這一腳踢出了大問題,保安的睾丸被踢破了一個,到醫院做了摘除手術,保安也報了案。保衛科長被傳喚到派出所,並錄入指紋,民警上傳信息的過程中,指紋自動對比系統發出紅色警報,他的指紋與10年前木木失蹤案在現場發現的半枚指紋高度吻合。這名叫奚和的保衛科長被逮捕,並且承認自己頂不住木木美貌的誘惑,姦殺了可憐的木木。”
“這不是破案了麼,還要我幫什麼忙?”
“事情沒有想的那麼簡單,案件又發生了意外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