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法醫的基因對比,確認這具屍骸就是被害的木木。
木木的父母請來附近龍泉寺的和尚,從奚家墓地開始到自家墓地結束,做了一場隆重的法事,超度冤死的亡靈,希望死者儘早進入新的輪迴。
在隔壁空間的歐裳也恢復了正常的生活,夜晚不再做以前的噩夢了,更奇怪的是自己好像不會做夢了,自己家的黑貓已經熟悉了新環境,成爲家庭中不可或缺的一員,每次高星來到家中,貓咪更顯得親密粘人。
木木失蹤案可以結案了,奚和作案時的心理活動非常的詭異,他費勁扛着木木的屍體行走了好長時間才能到達自家的墳地,又把木木的屍體埋在自家死亡不久的大爺的墓中,他是想把木木讓給大爺?還是讓大爺幫忙看着自己的人?爲何出現這種思維方式已經是一個永遠的迷,這種極端自私的思維形成過程本身就是一個極端的案例。
案子結了,連翠山很高興,非要請滿意喝酒,滿意也沒有推辭。兩人來到鳧山縣的一家酒館“最美鳧山”,要了四個菜,連翠山帶來一瓶好酒。
菜上齊,酒斟滿,連翠山端起杯子:“這杯酒敬滿老師,代表我本人、也代表受害人的家長,還要代表我的領導,敬你一杯,感謝你的幫助,感謝你的特異功能,也感謝你的平行世界,我先乾爲敬。”
“嗞”一聲,連翠山酒杯反過來,向下空了空,代表我喝乾了,接下來看你的了。
“不用客氣,幫助朋友理所當然。”滿意同樣滿杯喝起。
“還有一個好消息,我要告訴你,我要升官了,網上已經公示,不算秘密。”
“是因爲偵破這個案件嗎?”
“有這方面的成份吧。”
“我交代你的事辦了嗎?不會忘了吧!”
“當然辦了,要不然到這裡請你喝酒,那不是找難看嗎?”
“那個搶衣服的人是誰?”
“他叫木下仁見,是一個日本人,曾經在日本的消防隊工作,聽說受過工傷,精神上還出了問題。”
“公元,木下仁見,他還在國內嗎?我想見見他。”
“他第二天逃到日本領事館,當天乘坐飛機回國了,國內沒有再看到他。”
“這個傢伙也能進入平行空間,在那邊騙人、騙錢的時候,被我揭穿,估計被我追的找不到回去的地方了,才搶劫衣服的,他以後再出現時要小心點,別讓他做什麼壞事纔好。”
“他的信息已經入庫,放心吧。來,喝酒。”
兩人共喝了一瓶白酒,又要了一箱啤酒,喝到最後,暈暈乎乎地打車回家,兩人一塊上樓的時候還記得,回到家怎麼上牀的滿意全記不起來了。
第二天早上,滿意看到連翠山已經走了,自己趕緊洗刷,更衣,在路上吃了早點,上班去。
7點20分,滿意提前到達科室,穿好工作服,來到醫生辦公室準備交班。已經來到科內的同事,雖然彬彬有禮打招呼,她們異樣的眼神自己還是可以感覺到的。
交班時滿意還是站在主任的位置上,半個小時交班結束,滿意安排了幾件具體的事情。
護士長眼神遊離,忍不住對滿意說:“醫院打電話到科裡,希望你回來後到醫院紀委辦公室去一趟,他們有事找你。”
“說是什麼事了嗎?”
“沒有說,只是說見到你後一定要告訴你。”
“紀委找上門,可能有黴運。”
滿意到紀委後,是紀委副書記接待的。
“你最近挺忙啊!好長時間沒有上班了吧。”
“接連發生了幾件事情,處理完畢後,今天剛上班。”
“是這樣,鑑於你自己的事情太多,又涉嫌傳播唯心的東西,已經不再適合做科主任,經過醫院領導班子商議後決定,你的科主任職務不再續聘,但是你仍然可以做一個著名的大夫。我們希望你以後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要再做違反科學的事情,比如幫人解夢、治療精神病人等等,好好工作,不要有思想包袱。你有什麼想法可以說出來,有困難也可以提,站在朋友的立場上,我會盡最大努力幫助你。”
“謝謝!不用了,我沒有什麼困難,根據你們聽到的信息,不開除已經算開恩了對不對?”
“你不要想的太多,這也是醫院工作的需要。”
“我想的不多,我什麼也沒有想,我哪裡敢想?”
滿意悻悻地走出醫院,自己不自覺又來到昨天喝酒的酒店,要了一瓶白酒,自酌自飲。
突然不幹科主任了,沒想到還有一點小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