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案 雪怪殺人 卷九

十七雪怪的真相

“什麼!你說這電腦沒壞!?”衆人聚在陳維維的帳篷裡,表情吃驚的看着他。

“恩!”陳維維點了點頭,也疑惑的思考了一會兒,茫然的對衆人說,“我雖不知道她爲什麼騙我們,

但這電腦確實沒壞——我已經給總部發送了請求,接我們的飛機明天早晨就應該能到!”

聽到這個消息,衆人表情不一:陳十三舒了口氣,王志剛依舊面無表情,果子想到唐賢麗他們死得不明不白,不覺有些難過,劉敏內疚的拿着死者的遺物——“極地白芝”,心情複雜的看了看程帥,程帥表情嚴肅的低着頭,突然用力抓了抓頭髮,對陳維維叫道:

“靠!誰讓你發的請求?你說的那塊長滿白芝的寶地老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位置——老子可不想一輩子當窮偵探!要走你們走,老子要留下來發財!”

“寶地?!”衆人把目光聚集在程帥身上,震驚的瞪着他,程帥嚇了一跳,似乎發覺自己說漏嘴了,連忙把嘴捂住,陳維維汗了一下,嘆口氣說道:

“你還真是要錢不要命——其實,那塊寶地是我失蹤前發現的,那裡氣候溫暖如春,地上長滿的鮮花和肥草,還有很多矮樹叢,最誘人的是,那裡長着很多神秘的雪山之寶——‘極地白芝’!”

衆人都張大了嘴巴,將信將疑的看着陳維維,程帥在一旁拼命責罵着陳維維:

“你他媽的這個大嘴巴!算了,你們也都知道了——怎麼樣?反正已經死人了,我們就借這個留下來一段時間,我帶路,找到後大家平分......”

“啪!”一記耳光賞在程帥臉上,果子憤怒了看了看程帥,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王志剛沒有說話,自顧自的走出了帳篷,陳十三吐了口唾沫,也走了出去,劉敏在一旁不知該怎麼辦,表情複雜的看着半邊臉被打的紅腫得程帥,陳維維嘆了口氣,蓋上被子假裝睡覺......

當晚,夜深人靜,程帥正在呼呼大睡,嘴裡不時誇張的笑着說幾句夢話,突然,一個巨大的影子出現在他牀前,從他頭上的帳篷內側一直延伸到牀腳,影子越來越大,意示主體離程帥越來越近,而程帥卻渾然不覺,繼續做着自己的美夢,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凝聚了起來......只見那個黑影站在程帥不到一尺的地方,緩緩的舉起雙手,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一瞬間靜了下來,那雙手一點點的朝程帥伸去,眼看就要夠住時,忽然,一個身影從牀底下竄出,一把接住黑影的手,黑影渾身一愣,掙脫出手和那個人影搏鬥起來,不料,不到幾招,黑影就被對方制服,被反架住雙手掙脫不得,這時帳篷被人拉開,陳維維徐徐走了進來,見到那黑影,不覺叫出了聲:

“王組長!果然是你!”

王志剛身體抖了一下,知道自己中計了,嘆了口氣,但仍有些吃驚,因爲對自己的力氣一向有信心,現在居然被人像小孩一般制服,忍不住回頭一望:制服他的那個人影竟然是看上去弱不禁風劉敏!

......

當果子和陳十三看到王志剛被程帥指爲兇手的時候不覺都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瞪着他。

“組長,不可能,不可能是你的!不可能的......”果子拼命搖着自己的頭,不覺流出了眼淚,“我無依無靠的時候是你讓我到加入你們的,是你把我當親人一樣對待,不可能是你......”

劉敏連忙勸住了果子,耐心的安慰着她,陳十三表情漠然的看着王志剛,許久之後,陳十三朝天吐了口氣:

“呼——老王,理由是什麼?”

王志剛面無表情的和陳十三對視了一眼,眼神中依舊充滿正義感和威嚴,只淡淡答了一句:

“唐賢麗,胡斐,李亞,我不只把他們當同事,對於我來說,他們和你還有果子,都是我的家人......殺死他們的事,我很抱歉——但,我並不後悔。”

十八理由

陳十三嘆了口氣,咬開酒壺,舉頭痛飲起來,沒有再問什麼,陳維維虛弱的走到王志剛跟前,靜靜的和他對視了一會兒,突然舉手打了王志剛一耳光,面無表情的說:

“你殺他們的理由其實就是想獨佔那塊神秘寶地的位置是不是?你沒有資格當組長,更沒有資格和權利殺任何人!”

衆人都把目光轉到王志剛身上,表情不一的看着他,這時,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冒出:

“自己那麼虛弱就不要裝什麼梁山流氓了!何況被打的人還是被你冤枉的——媽的,好歹老子纔是主角!居然半天沒老子臺詞了!”

衆人汗了一下,扭頭看着出聲的那人,只見程帥非常不服的繼續說道:

“而且安排捉他這場戲的導演還是我,竟然還被忽略在一旁——靠,真不爽!”

“你這個笨蛋還好意思說是自己安排的戲——明明知道兇手可能會在今晚襲擊你,居然還真的睡得跟死豬一樣!”陳維維嘆了口氣,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程帥,“要不是你師妹,我看明早這裡八成又多了一場命案——你說我冤枉他,那你給我們講講他殺人的理由。”

程帥尷尬的抓了抓頭髮,嘴裡嘟囔了幾句不服的話,但還是扭頭對劉敏點點頭表示感激,劉敏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程帥慢慢的走到王志剛面前,看了他一會兒,搖了搖頭:

“三個死者手裡的‘極地白芝’都沒有被他拿走,證明他的目的不是白芝或者獨吞寶地,以本大天才對人物表情和性格的觀察力來看,我的推斷是:在我和大叔還有劉敏發現陳維維這個脫線白癡那天,王志剛他們那邊也無意間發現了一個神奇的秘密——那就是中午我和你們說過的神秘寶地,所以我們一起回來時唐賢麗說他們的探測器有段時間一直沒有信號(可能是那裡的磁場或者其他什麼原因)當胡斐和李亞看到滿地的白芝和那塊不可思議的寶地時,他們的貪念在瞬間膨脹,立刻提出了挖走白芝後向外界公開這裡的意見,這樣他們就財名雙得了!可王志剛卻把他們怒罵了一頓,告訴他們不可以把這裡的事告訴任何人,也不准他們挖白芝,因爲,王志剛對這座雪山有着深深的敬意,一旦大量的白芝出現在外界或者這裡被公開,那麼結果可想而知,這座雪山會被貪戀的人們給毀滅......胡斐和李亞一向敬重王志剛,相信在大吵了一架後,最終勉強答應了王志剛......”

聽到這裡,衆人一陣唏噓,陳維維閉着眼睛想了一會兒,仍然疑惑的看着程帥:

“按你這麼說,那他日後殺胡斐和李亞並把現場弄成雪怪殺人的原因......應該是胡斐和李亞違反約定,重新回到寶地挖了白芝——因爲聽你們說過,胡斐和李亞明明很厭煩再到雪山裡,而那天卻莫明的要求到雪山裡爬山——可,他爲什麼要殺唐賢麗?”

“哼哼哼哼——嘿嘿嘿嘿——哈哈哈哈!”程帥突然秀出招牌似的大笑,然後變得嚴肅的說:“你錯了一點,殺人的確實是王志剛,但把現場弄成雪怪殺人的卻是唐賢麗!”

“什麼!?”衆人都吃了一驚,不可思議的等待着這個年輕偵探的解釋,只聽程帥繼續說道: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發現陳維維的第二天,唐賢麗就說她電腦壞了,不能像總部發送接送請求,也在同一天,胡斐和李亞要求到雪山裡登山——其實,在前一天,相信唐賢麗從胡斐李亞的口中得知了寶地的事,然後,她藉口電腦壞了來拖延時間,並慫恿胡斐和李亞去挖白芝......就在胡斐他們兩個採到白芝回來的當晚,王志剛在得知他們違背約定後憤怒來到胡斐帳篷,兩人發生了劇烈的爭執,王志剛見胡斐不但不悔過還準備把地點公開的時候,一時失去了理智,錯手殺了胡斐......第二天早上,唐賢麗發現胡斐的屍體後,立刻就想到了兇手是誰,不知出於什麼動機——我猜想她可能是想日後借這個來威脅王志剛合作——她決定幫王志剛掩飾,於是,她用小刀把屍體弄得血肉模糊,並在帳篷後劃了一個大洞,然後故意驚叫了一聲,引我們前來,並告訴我們她看見了雪怪把胡斐殺了......”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衆人不解的看着程帥。

“本大天才當然是靠出衆的偵探能力發現的——胡斐死的現場旁邊有一碗喝了一半的湯,說明他遇害前正在喝湯,可湯已經幾乎凝結成冰了,按照這裡的天氣來推斷,可以知道他的死亡時間應該是晚上,而不是早上,更重要的是,唐賢麗對於雪怪的描述:血紅的眼睛,鋒利的爪牙,還有一條灰白色的短尾巴——這些和我告訴她我看到的雪怪特徵一模一樣,可,她沒想到的是,我告訴她的那些雪怪特徵是我自己瞎掰的......”

衆人不覺汗了一下,陳維維想了一會兒,有些困惑的問程帥:

“那你怎麼知道那些傷痕是唐賢麗弄的而不是王志剛當晚所弄——還有李亞和她本身的死又是怎麼回事?”

“靠!你能不能讓我歇一會兒喝口水再說?”程帥不滿的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讓我知道弄出那些傷痕的人是唐賢麗而不是王志剛的線索就是傷痕本身!如果仔細觀察胡斐和李亞還有唐賢麗身上的傷痕就會發現:胡斐和李亞的傷痕小且細還有傷口很淺,而唐賢麗身上的傷痕卻要大和粗外加深很多,另外傷痕僅限於身上,並避開隱私部位(王志剛有些正經過頭了)——造成這樣的原因應該是所用的兇器和弄出傷痕的人不同,唐賢麗給胡斐和李亞‘化裝’時用的是一把不大的水果刀——就是這把——這是從她屍體上找到的,而王志剛殺死她後給她弄出傷痕的利器則是他隨身攜帶的那把軍用刀!至於李亞和唐賢麗的死——相信大家應該都猜到了,李亞的失蹤其實是因爲死性不改自己再次偷偷跑到寶地,想挖走白芝後獨自逃跑,唐賢麗藉口害怕和王志剛一起來到寶地找到李亞,爲了保住雪山,王志剛再次殺死李亞並扔在雪山裡,卻不料被我和果子發現屍體,唐賢麗的死也是因爲自己在見過寶地後動了和胡斐他們一樣的貪念甚至可能還要大,於是利用李亞和胡斐的死來威脅他......我雖然一直很懷疑,但沒有證據,所以只得和陳維維設計了一齣戲......”

“其實,你根本沒有必要那樣做......”王志剛緩緩擡起頭看着程帥,“我只是想保住這座大自然的奇蹟——‘北瀛雪山’,回去後我會自首的......”

......

次日早晨,一輛飛機來到雪山,從裡面走出幾個警務人員,緩緩的把王志剛銬着帶上飛機,果子和陳十三表情複雜的看着這一幕,不覺有些哀傷,劉敏握着“極地白芝”,不知是該高興還是愧疚,陳維維嘆了口氣,正要上飛機,突然發現程帥正發呆的望着這座雪山,覺得好奇,便走過去問:

“你在看什麼?”

“不清楚......我到現在也搞不清楚發現你那天自己看到的巨大生物是什麼,還有你在無意間來到寶地時又是誰或者什麼東西把你打暈的——媽的,不想了,上飛機!老子冷死了!”說着,程帥自顧自的上了飛機。

陳維維也發呆的看着雪山,它依舊如此迷人,美麗,並且留下無數的迷和神秘給衆人......

(一星期前的偵探社內)“程帥哥哥的飛機應該起飛了吧!他不是要去雪山嗎?怎麼穿那麼少——他難道不怕冷?”常晶看着窗外的天空好奇的問唐鵬。

“......(錢被你用光了沒錢買衣服)不用管他的,那個笨蛋的身體應該沒問題。”唐鵬汗了一下,坐在沙發上用食指和無名指拖住下巴想了一會兒,擡頭問常晶,“明天我要到‘亞門賭場’一段時間——因爲我接了個案子:我一個兒時的玩伴指名要我做他的保鏢......我不放心你一個人留在偵探社,你願不願意陪我一起去?”

“‘亞門賭場’?”常晶轉頭好奇的看了看唐鵬,“我們不是偵探嗎?爲什麼要接保鏢的案子呢?”

“......(因爲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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