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來,英雄一直都住在福利院。清晨,英雄就將福利院所有的員工召集在一起,佈置應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所有的孩子和員工統一集中到活動室中,將樓內的門窗全部鎖好,留下自己一個人在外面。福利院的大門完全打開,如同要迎接貴賓一般,整個福利院嚴陣以待。
田壯嚷嚷着要和英雄在一起,卻被英雄拒絕了,英雄知道,如果李偉說的不假,來滋事的那些人一定都是亡命之徒,他不想讓自己的任何一個兄弟再因此事受到傷害。當然,這一切也都在於英雄絕對的自信。
要麼我們報警吧!笑笑和美麗兩個女孩子都有些緊張,害怕英雄出什麼事情。
記住,千萬不要擅自行動,一切都聽我的指揮,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說着,留給兩個女孩一個甜甜的笑容。
就這樣,一切準備就緒。
上午九點鐘剛一過,四臺皮卡浩浩蕩蕩地向着福利院駛來,皮卡的後車廂也擠滿了人,車子在福利院的門口橫七豎八地停了下來,而後下來了20餘個壯漢,手裡拿着砍刀、棍子、狼牙棒等各類的傢伙,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車上的人正是許黑子派來的,爲首的就是阿彪,只不過他沒有下車而已。一個臉上帶着一條疤瘌的短髮男子走到阿彪的車前,低聲問道,彪哥,咱們現在就直接進去?
阿彪仔細瞧了瞧敞開的大門,不禁產生幾分狐疑,有了一股莫明其妙的恐懼感。阿彪是許黑子手下的頭號打手,從最開始跟隨許黑子搶地盤,大大小小的血雨腥風經歷得多了,當然沒有把這所不大的福利院看在眼裡,可是那份恐懼感又從何而來呢?阿彪有些說不清。
老闆說了,只要不把人打死,一切他都買單。還有,千萬別報名說是公司的人,否則出了事情不好收拾。不過,能嚇唬就嚇唬嚇唬算了,讓他們趕緊搬走,別耽誤老闆的度假村建設。阿彪摘下了戴在眼睛上的墨鏡,安排手下的行動。
疤瘌臉大聲笑道,彪哥您就別下車了,那個死硬的郭老頭子已經掛了彩,我就不相信其他人還能有什麼反應,不過就是害怕條子過來搗亂,如果進了局子可讓兄弟們吃不消。
放心吧,老闆都已經安排好了,你們放開手幹吧。
得嘞。疤瘌臉好像是拿到了尚方寶劍,一臉興奮地帶着人大踏步地走進了福利院的大門。這些傢伙平時做慣了欺負老百姓的事情,對於尋釁滋事都是行家,而且今天還有許老闆撐腰,更加的肆無忌憚,手裡拿着五花八門的傢伙吆喝着進了院子,完全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院中只有一個年輕男人,二十多歲的樣子,高個子,一身樸素的運動服,腳下蹬着黃底的解放鞋,剛勁有力的短髮,臉色白皙,濃濃的兩道劍眉,一雙英氣逼人的眼睛,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乾淨利落,此刻正滿臉微笑地看着他們。
疤瘌臉環顧左右看了半天,除了英雄沒有其他人,心中也多了幾分狐疑,用手中的狼牙棒點指着英雄說道,你小子是誰?我找福利院的老郭頭,上次讓他帶着人搬遷到底弄得怎麼樣?是不是真他孃的死了,死了也要趕緊搬!
英雄笑嘻嘻地聽着疤瘌臉和這羣手拿器械的人,絲毫不爲所動,戰場上的真刀真槍他見得多了,當然不會把這羣傢伙放在眼裡,特別是從他們剛一走進大院內英雄就仔細觀察了一番,這羣人大都走路步伐稀鬆,腳後無根,簡單地判斷,就是身體機能不足,長期缺乏鍛鍊,雖然來勢洶洶,不過卻是年齡輕一團火氣撐着。特別是爲首的這個疤瘌臉,長相難看不說,眼窩深陷,目中無光,十幾斤的狼牙棒在他手裡只能靠手臂端着,手腕卻顯得無力,一看就是個長期浸染於不良嗜好的酒色之徒。心中漸漸有了些底數。
你是說郭院長?哦,他是我爺爺,他老人家的身體不好,我是他的孫子,現在整個院子拆遷的事情你完全可以和我談。英雄說得很輕鬆,仍然是滿面掛笑,讓疤瘌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你是他孫子?我他孃的怎麼沒聽說過。不過也好,你是年輕人,比那又倔又硬的老傢伙更應該明白事理,好吧,那麼我現在就和你談,你們究竟什麼時候能般!
馬上搬,馬上!英雄笑呵呵地說道。聽到對方簡單而又肯定的回答,讓疤瘌臉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不成這件事情就這麼快的解決了?
不過在搬走之前,我想知道我爺爺上次是被誰打傷的?忽然,英雄話鋒一轉,表情嚴肅的說道。
是我打的,怎麼地?疤瘌臉拍着胸脯說道。
大哥,我就更不明白了,搬遷這樣簡單的事情爲什麼你要打傷我爺爺?我覺得這是兩件事兒,首先咱們說打我爺爺的這件,再談拆遷的事情也不遲。英雄語氣和緩地說道。
疤瘌臉顯然沒曾想對面的小夥子會是這副腔調,一旁的打手們早就有些不耐煩了,紛紛地說道,大哥,別和這小子磨嘰了,他根本就是來消遣咱們的,揍他丫的!揍他丫的!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手拿鐵棍的光頭早已經按耐不住,“噌”地跳到了英雄,跟前上去就是一棍。
此刻的英雄雖然臉上和顏悅色,心中卻早已經義憤填膺,從這羣傢伙的所作所爲上來看,平時欺壓百姓的壞事一定做了不少,必須讓這羣傢伙長些教訓。看着鐵棍正對着自己打來,英雄既沒有躲,也沒有擋,而是將一隻手伸向了空中,迎着鐵棍下落的方向而去,瞬間就牢牢地抓住了鐵棍,驚呆了衆人。
你看看,你看看,怎麼就不知道好好說話呢。英雄笑眯眯地說道,而後迅猛地踢出右腿,只聽見悶重的一聲——“砰”,光頭頃刻間抱着小腹就跪倒在地上打起滾來,連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豆大的汗珠嘩嘩地落下。
我爺爺究竟是誰傷的?咱們把這件事先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