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樣奇怪的變化其實並不奇怪。
因爲此時此刻,她的心裡已經裝下了他,那麼自然的,無論他怎麼樣,她都覺得好吧?
又或者,其實,她像他一樣,在小的時候就對他傾心了,只是因爲無法接受他的殘暴,這纔將他當洪水猛獸一般地躲着。
因爲他,她自閉了三年。
這其實是不是表示,她真的真的很在意他?
正因爲在意,所以纔會受傷受得如此之重?
一下子,他彷彿一下子看透了一場‘迷’局,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感覺是對的,當即開心得腳步都飄浮了起來。
將她一再往懷裡抱緊再抱緊,恨不得就此將她生生地‘揉’進自己的體內,這一輩子再也不分離......
儘管盡力地走得很慢,可是路還是太短,最後,他終於還是將她抱在了她住的臥室的‘牀’上。
害怕自己會因太‘激’動虎撲上去,所以他一將她放在‘牀’上,立即便後退了好幾步,然後溫柔地說:“時間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也早些回去。”
“嗯。”蔣盈低低地應了。
“那晚安。”喬以平戀戀不捨地看着她。
“晚安。”她嬌羞地低頭,聲音似蚊蚋。
喬以平越發地不捨得離開,愣愣地在那發了一會呆,最後還是憑着自己的意志力強迫着自己轉身離開了。
當‘門’關上的時候,蔣盈這才放肆地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低頭看向自己的右足,只見仍然烏青一片,試着轉動一下,仍然是有些疼痛難忍。
她掀開被子,下了‘牀’,用那隻完好無損的腳穿上拖鞋,然後單腳跳着奔到窗戶前,推開玻璃往下看去,只見喬以天在管家和司機的陪同下提着馬燈剛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她微微地眯起了眼睛,冷冷地想,喬以天,就算你一直自負地以爲你聰明又如何?還不是照樣被我玩‘弄’於股掌之間?我現在對你的付出,你以後要加倍償還在夏小昕的身上。這樣也纔不枉了我陪你如此辛苦地演了這麼一齣戲!
想到他怒極攻心失去常態會不擇手段地折磨夏小昕的時候,她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冰冷而狠絕的微笑。
此時,樓下的喬以天像是感覺到了她灼灼的目光,忽然擡頭向上看。
蔣盈一驚,急忙換上一副溫柔而多情的笑容,並且含情脈脈地朝他揮了揮手,彷彿一個戀戀不捨的戀人一般。
喬以平受寵若驚,急忙朝她大力地揮手,並且有些‘激’動地叫道:“小昕!晚安!我們明天見!”
蔣盈先還是笑着點頭,後來見他癡癡在站在那裡,老是看着她傻笑,不捨得走,不由有些煩了,只覺得自己嘴角的笑容都快僵硬了,當下便索‘性’‘唰’地一聲,將窗簾拉上了。
見到窗簾拉上了,喬以平這才悵然若失地轉頭離開了。
這天晚上,古堡仍然很不平靜,甚至比前夜還更加鬧騰。
除了那一聲聲‘逼’近沉重的腳步聲之外,還時斷時續地傳來一個‘女’人淒厲而幽怨的哭泣聲。
然而,這一次,蔣盈並沒有害怕。
她只當作沒聽見,開着燈徑直上‘牀’閉着眼睛坦坦然然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她早早地就醒了,可是卻並沒有像前幾天一樣一睜開眼便立即起‘牀’了,而是賴在‘牀’上,聽着那窗外歡快而清脆的鳥語聲靜靜地等候着。
等到近九點鐘的時候,她如期地聽到了敲‘門’聲,還有喬以平溫柔的聲音,“小昕?小昕?你還沒醒嗎?太陽曬屁股了!”
她這才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拿起早就放在一旁的粉餅往臉上嘴‘脣’上都撲上了。
鮮紅的‘脣’立即慘淡無‘色’,臉‘色’也顯得有些蒼白,又在眼睛下做了些手腳,很快兩個墨眼圈便突兀地出現了。
鏡中那個原來鮮嫩水靈的‘女’子立即被一個‘精’神狀態極差,顯得病懨懨的‘女’子給代替了。
蔣盈仔細地打量着鏡中的自己,確定看不出一點蹊蹺之後,這才滿意地將東西收拾好了,然後掀開被子下‘牀’,一瘸一拐地走去把‘門’打開了。
“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她疲憊地捂着嘴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地說。
喬以平皺着眉頭打量她,“早?現在都九點了。你怎麼又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腳是不是痛了一個晚上?要不,我還是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別了!我腳不痛。不過倒真的是直到凌晨三四點才睡的。”蔣盈又疲憊地打了個哈欠。
“凌晨三四點?爲什麼你要那麼晚睡啊?”喬以平萬般不解地問。
“這裡......”蔣盈‘欲’言又止。
“怎麼了?這裡怎麼了?”喬以平追問。
“呃。沒什麼了。或許只是我胡思‘亂’想而已。”蔣盈急忙揮了揮手,轉身一瘸一拐地朝‘牀’邊走去。
“別啊!這裡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你得跟我說啊!”喬以平臉飄過一抹讓人不易察覺的笑容,快步追了上去。
蔣盈掀開被子坐上了‘牀’,將頭枕在自己的膝蓋上困‘惑’地說:“我不知道到底是這裡不對勁,還是我自己不對勁中!”
“你說說看啊!我會判斷。如果真的是這裡有不對勁,我來想辦法解決!”喬以平追問着。
蔣盈咬了咬‘脣’,這才輕輕地說:“我這兩天晚上都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奇怪的聲音?具體是什麼?”喬以平皺起了眉頭。
“有人不斷地在走廊走來走去的腳步聲。我起初以爲是你,或者是管家,所以曾經打開‘門’悄悄地看過,可是走廊空無一人,可以腳步聲卻不停地迴響着......”說到這裡,她頓了頓,擡起一雙充是驚恐的眼睛脆弱地看向喬以平,“昨天晚上,我不僅聽到了那腳步聲,更聽到了一個‘女’人嗚嗚咽咽的哭泣聲。好真實啊!好可怕啊!”
說到這裡,她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可儘管這樣,仍然禁不住害怕得瑟瑟發抖,顫着聲音問道:“我是不是‘精’神出問題了?又或者這古堡裡真的有鬼魂的存在?可是不能啊!如果有鬼魂,你們早該發現的啊!而且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人人都說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鬼魂存在的啊!所以,我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我‘精’神出問題了!天啊!我難道真的病了嗎?我不想住‘精’神病院!不想成爲瘋子!”
說到最後,她崩潰地流下了眼淚。
喬以平急忙坐在了她的身邊,把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裡,輕輕地拍着她的背部,溫柔地安慰道:“不會的。你不會住‘精’神病院!也不會成爲瘋子的!”
“可是我爲什麼會聽到那些奇怪的聲音?”她緊緊地依偎在他的懷裡,像痙攣般地緊緊地揪着他的衣服楚楚可憐地問。
“或許是真的存在。只不過有些人聽得見,有些人聽不見而已。你沒聽說過嗎?有些人體質弱,所以容易招惹這些東西。體質強殺氣強的人,鬼魂也都害怕的!你不用害怕,呆會我帶你去找那吉普賽‘女’人,讓她給你專‘門’製做一件驅邪的掛飾。這裡的‘女’人和小孩子都掛的。已經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喬以平憐惜地替她擦着眼淚。
蔣盈驚悸地環看着四周,“難道這裡真的曾經發生過兇案?”
喬以平嘆了一口氣,“古堡的年代久遠了,當然或多或少會有些命案的。而且,這一大片地方,曾經是古戰場,所以這裡的怨氣是比較重的。不過,我向來不信這些,所以從來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當初買下這裡,也只是因爲喜歡這裡的寧靜而優美的環境而已,並沒有對這古堡的歷史仔細地去研究過。待會,我去問問管家看,看看他是否對這裡瞭解。”
“你等等我。我們一起下去問他。”蔣盈立即掀被下了‘牀’,一瘸一拐地匆匆走向浴室。
喬以天看着她的背影淡淡地笑了。
不一會,蔣盈就走了出來,在喬以天的攙扶下慢慢地下了樓。
管家正在客廳對傭人吩咐着什麼。
見他們下來了,便過來請他們趕緊去餐廳用早餐。
喬以天擺了擺手,凝重地說:“管家,我們有事要請教你。希望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纔好。”
管家禮貌地點了點頭,“這是自然的。先生您有什麼疑問儘管問。我一定就我所知的情況悉數地告訴您。”
“那麼過來坐下吧!”喬以天便招呼他一起在一旁坐下了。
“先生,您想知道什麼?”管家坐定之後問。
蔣盈緊張地朝喬以天的身邊靠了靠,並且伸出手悄悄地握緊了他的手。
她的手冰冷徹骨,把喬以天都冷得禁不住心哆嗦了一下。
他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清了清嗓子,然後鄭重其事地問道:“這座古堡歷史已經幾百年了,經歷了不少主人吧?”
管家點點頭,仔細地算了一下,然後說:“嚴格說來,這座古堡已經經歷十二個主人了。您便是第十二個。”
“呀!歷史確實夠厚重了。”喬以天驚訝地點頭,又問道,“那麼對於古堡的歷代主人,你是否很瞭解呢?”
管家欠了欠身,“先生,您或許還不知道,其實我們家祖祖輩輩都在這裡做管家。所以對於這裡的歷史,我應該是最清楚的。有時候,我覺得,對於這座古堡的瞭解甚至遠超過我對自己的瞭解。先生,您想知道什麼的話,不妨直接問我吧!”
“太好了!那麼這古堡有沒有發生過不祥而血腥的事呢?”喬以平喜悅地看了蔣盈一眼。
蔣盈越發地緊張得將他的手捏得生疼。
“呃。先生,我不明白爲什麼您會這樣問?”管家疑‘惑’地看了一眼蔣盈。
喬以平立直了身子,索‘性’直截了當地說:“那我就不妨直說了吧!這兩天,小昕晚上都聽到了一些很不尋常的動靜。而我卻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個晚上,卻從來沒有聽到過。所以我想問問,這是爲什麼?”
管家的臉突然脹紅了,有些生氣地說:“先生,您是懷疑我們幾個人故意製造些動靜恫嚇夏小姐嗎?”
蔣盈急忙擺手,“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我前天聽到了腳步聲,特意跑出來查看了一下,結果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昨天晚上,不僅聽到了腳步聲,更是聽到有‘女’人哭泣的聲音。我覺得古怪,嚇得根本不敢出去看。我的意思不是指你們做了什麼,而是覺得這個古堡裡有什麼。所以,以平這才找你過來詢問一下古堡的歷史,看是不是那些動靜跟過去的歷史有關。”
管家疑‘惑’地看向喬以平,“先生,是這樣嗎?”
喬以平笑道:“你不該懷疑夏小姐的說話。我買下這座古堡已經幾年了,你對我對這古堡怎麼樣,我心裡清楚得很。所以,我真的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你不要多想了。我只是聽了夏小姐那樣說,覺得奇怪才向你討教。”
“是這樣麼?那是我多心了!對不起。”管家這才顏‘色’稍緩了,想了一下,這才又說道:“古堡歷經了幾百年,換了十二代主人,其間還經歷了朝代的替換,說是這裡沒有發生血腥之事,似乎不太現實。簡單來說,在那種動‘亂’的時代,幾乎每一代都會發生幾件血腥的事情。但其中有一件事影響特別大,甚至造成了全國的轟動。”
“什麼事?”喬以平和蔣盈異口同聲地問。
“傳說這裡有一代主人,是一位伯爵夫人。她相貌美麗,社‘交’廣泛,在整個上流圈以美麗的容貌,還有高超嫺熟的###聞名。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平民百姓,沒有人不仰慕她。最奇異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是,當時間流逝,她身邊的情人一個個老去的時候,她卻仍然貌美如‘花’,‘精’力充沛。她的青‘春’引起了所有‘女’人的嫉妒,她們無一不想獲取她永葆青‘春’貌美的秘方。可是,伯爵夫人從不談論此事,每當有人問起,總是巧妙地避開話題。這讓她越來越神秘,也讓全國的男人爲之瘋狂。其中一個貴‘婦’的丈夫就被伯爵夫人勾引得神魂顛倒,即便是到伯爵夫人身邊做些斟茶倒水的事情,都甘之如飴,爲此,甚至夜不歸宿。貴‘婦’很絕望,爲了奪回丈夫,便決定要盜取伯爵夫人永葆青‘春’貌美的秘方,於是設計將自己的貼身‘女’僕送進了這座古堡裡。這位‘女’僕乖巧懂事,善於察言觀‘色’,很快便贏得了伯爵夫人的信賴,便能常常地呆在她身邊了。時間久了,‘女’僕漸漸發現每天子夜時分,伯爵夫人便會悄悄地起‘牀’,提着馬燈推開那座長年關閉着的‘門’。‘女’僕很奇怪,心想那必是伯爵夫人一定是偷偷地去那裡飲食那可以永葆青‘春’貌美的湯‘藥’。而那秘方一定也在裡面。於是,有一天晚上,她悄悄地尾隨在伯爵夫人的身後,跟着她進了那道‘門’。進去之後,才發現‘門’後面是一條幽長而狹長的密道,一級級的階梯像蛇一般盤旋而下,深深地通向地底深處。下面黑乎乎的,完全看不清有什麼,她甚至能感覺到有一股涼嗖嗖的寒氣夾帶着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迎面撲來。‘女’僕有些害怕,本能地想轉身退出去,回到那光明的世界裡。但是想想貴‘婦’的哀求,再加上自己也對那秘方有着十足的好奇之心,所以咬咬牙,最後還是決定跟下去看個究竟。”說到這裡,管家停下來微喘了一口氣,臉上眼睛裡佈滿驚悸。
蔣盈害怕地又朝喬以平身邊靠了靠,緊張地抓着他的手一再地用力。
喬以平安慰地衝她笑笑,給管家遞上一杯咖啡,“彆着急,慢慢說。”
“謝謝。”管家低聲謝過了,調整了一下情緒,這才繼續說道,“‘女’僕邊往下走邊默默地數着,當最後看到燈火看到突然一個偌大的地下大廳赫然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已經數到了一千八百八十級。‘女’僕讓自己隱藏在牆壁的‘陰’影裡,偷偷地探頭向外看去,只見那大廳裡擺了七八個木籠子。每一個籠子裡面都有一個年紀不超過二十歲的青‘春’貌美的少‘女’。她們渾身赤、‘裸’地被人五‘花’大綁地扔在木籠子裡,正驚恐萬狀地瞪大着眼睛看着大廳中央那正緩緩地將自己身上的睡袍褪去的伯爵夫人。伯爵夫人將睡袍褪下之後,憐惜地撫‘摸’了一下自己那潔白如‘玉’的身體,然後啓‘脣’一笑,對立在木籠旁的壯漢說:“開始吧!”壯漢一聲應了,打開木籠,像抓小‘雞’一樣將那些少‘女’一個個全都抓了出來,然後把她們推到一個巨大的奇形怪狀的像輪子一樣的東西前。少‘女’們驚恐萬狀地後退着。壯漢也不着急,隨後抓住一個少‘女’就用力地朝着那渾身釘着巨大木刺的輪子上一推。少‘女’一聲慘叫,木刺深深地‘插’入了她的‘胸’口,鮮血立即如失去控制的水籠頭一樣飆‘射’了出來。伯爵夫人淡笑着走到巨輪的中間,張開手臂,高高地仰起了美麗而‘精’致的臉。這時,那輪子開始轉了起來,那少‘女’也跟着轉了起來,鮮血一股股噴濺了出來,滴滴流在了伯爵夫人的臉上、身上......”
蔣盈再大膽,此時也禁不住驚叫了起來,“她就是用這種方法讓自己保持着美麗的?靠血浴?新鮮的熱氣騰騰的鮮血?”
“是的。那就是她的秘方。每天晚上七個純潔少‘女’的鮮血。聽說案發的時候,這大廳之後的一處足足有百坪的另一外房間裡,已經是堆滿了屍體。”管家點了點頭。
“天啊!太血腥太殘忍了!”蔣盈喃喃地說。
喬以平伸手輕輕地將她擁在了懷裡,“別怕!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管家看了她一眼,又繼續說:“當時,‘女’僕看得癱軟在了地上,等意識到該逃跑的時候,已經晚了。伯爵夫人抓住了她,讓她充當了第二天的七個人之數。將她也給生生地血浴了。‘女’僕的突然消失讓貴‘婦’意識到不對勁,於是大着膽子將她告了。於是,伯爵夫人的秘密就此揭開了。和她也有過關係的國王保不了她,但也不捨得就此奪去她的生命,於是就下令將她關在那地下大廳裡,一輩子見不到天日。時間沒多久,她就活活餓死了。這件事情這纔算徹底結束。但是她的美麗仍然被人們津津樂道,這座古堡也不僅沒有因此而荒廢,反而一直保存到現在。”
蔣盈聽了,長長地呼了口氣,“這麼說,那關她的地下大廳仍然存在?這古堡會有她曾經用過的東西嗎?又或者她的畫像之類的?”
管家搖了搖頭,“地下大廳早就被後來購買的主人填實了。所以咱們是看不到了。但是這古堡確實有她曾經用過的東西。畫像也是有的。因爲我覺得不吉利,所以將她的東西都封存在三樓的一個房間裡了。”
“現在這樣說來,我倒想起三樓有一個房間我從來都沒有進去過。”喬以平恍然大悟地說。
蔣盈看了他一眼,站了起來,對管家說:“那現在麻煩你帶我們去看看吧!”
“好。請隨我來吧!”管家也站了起來,率先向樓上走去。
喬以平便也扶着蔣盈往樓上走去。
最後,他們在三樓過道最裡面一間鎖着一把大鎖的房間前站定了。
管家從腰裡取下一大串鑰匙來,找到一把捅進了鎖眼一扭,將‘門’打開了。
一股沖天的黴氣撲面而來,蔣盈與喬以平都被嗆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喬以平急忙把她拖到走廊的窗口前站立,讓她呼吸新鮮空氣。
管家則表情淡定地說:“你們在這裡稍等,我去把裡面的窗戶開開透透氣。”
說着便舉步走了過去。
蔣盈感覺舒服了一點,這纔有些不安地說:“那房間關了多久啊?竟然有那麼大的氣味?”
“我也不知道啊。我估計是管家開始接管這裡就把這間屋子封存了吧!”喬以平疑‘惑’地說道。
蔣盈仔細地看了看喬以平,見他似乎也很難受,而且臉上也是驚疑一片,完全不像假裝,心便莫名地有些不安。
這時,管家走了出來,跟他們說可以進去了。
喬以平便扶着她隨在管家的身後走了進去。
只見裡面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有雕刻‘精’美而古代久遠的梳妝檯、椅子、大‘牀’、書桌等。
東西一角落,還擺放着幾幅畫。
畫都用白布罩上了,看不到裡面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