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皺眉,冷喝道:“你不要再把你的主觀意識強加在子簫的身上了!他從小到大,父母早逝,與墨顧軒的感情最深。雖然因葉季鬱的事情與墨顧軒有了隔閡,但那並不就代表着在他的內心深處沒有了那份感情!他失憶了,或許是因爲對親情的過分看重,所以不願意正視墨顧軒對他的傷害。你以爲,在事件事情當中,他很輕鬆麼?我可以說,他所受到的傷害比夏小昕要重上很多倍!你覺得沒有了愛人愛着疼着惜着的日子很好過麼?你以爲他真的與那麼‘女’人廝‘混’是一種風流快活麼?!你.......你.......”
說到最後,難過得說不下去了。
這裡深深地替墨子簫難過着,這裡卻看着SUSAN的淚臉卻又忍不下心再去指責了。
SUSAN卻在他這一番責罵後,卻有些清醒了,難過地上前,緊緊地摟住JASON的腰,輕輕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只心疼小昕,而忘記了子簫的痛苦的!你說得對,錯不在子簫,他在得知真相之後,受打擊最厲害的真的莫過於他了!我......我真的太自‘私’了!”
JASON的心徹底軟了,用力將她抱在了懷裡,溫言軟語地說:“不!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方纔不該那樣失態地吼你的。我真的是糊塗了着急了!可現在,我們都得冷靜下來才行。尤其是你,懷着孩子尤其不能情緒‘波’動那麼大,這樣真的對孩子會有影響的。至於小昕的事情,就完全‘交’給我和子簫來處理吧!你現在這樣擔心,難道是對我們的能力有所置疑麼?又或者你擔心我們不會善待小昕?也會像墨顧軒一樣辣手無情地對待她?”
SUSAN含淚搖頭,“不不不。不是的。我只是也犯糊塗了。你知道的,我一直以爲塵埃落定了,一直以爲等待我們所有人的都該是幸福完美的結局。可能希望太大,失望也太大吧!是我沒有勇氣正視現實,所以這纔拿子簫來發脾氣。是我不好。”
“噓!我們別再自責了!你先上樓休息一下吧,我去打電話聯繫一下,看看事情有沒有一點眉目了。”JASON溫柔地伸手替她拭去了滿臉的淚水。
“好。”她乖乖地點了頭,沒有再說什麼了。
因爲她已經清楚地知道了,自己這樣胡‘亂’地發脾氣,不僅無利於他們早點找到夏小昕,反而無形之中成了他們的阻礙。
她不想要這樣!她只想要夏小昕回來!她想念她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JASON看她上了樓進了房間後,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眉心,然後打起‘精’神朝書房走去。
而此時此刻的墨子簫站在小洋樓‘門’口發呆,因爲他輸入密碼,連輸了幾遍都不能開‘門’,他有些愣怔,不明白這密碼爲什麼不對。
良久,他才掏出電話打給了SUSAN,“SUSAN,我不記得開‘門’的密碼了。密碼你有改過嗎?”
因爲SUSAN一直負責派人打掃這房間的密碼,所以如果有改動,那麼她一定知道了。
“我沒改過。改的是小昕。密碼是你們第一天相遇的日子。111009。記得嗎?二零一一年十月九號。那是她在酒店拿‘棒’球‘棒’將你打暈的日子。沒有那一天,也不會有你狠砸下一千萬將她從巴西人的手裡奪走的那場戲碼了!”
“我知道了。”他低低地應了,在數字鍵上輸入了那一連串的數字。
只聽‘嗶’的一聲,‘門’開了。
他站在‘門’口,看着那一塵不染的屋子,只覺得恍如隔世。
據說,他這一年裡幾乎天天呆在這裡與夏小昕在一起,可是在他的記憶裡,他卻沒有半絲半毫的有關他們生活片段的記憶。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了墨顧軒承認他自己在做戲的話,或許這一輩子,他都不會覺得自己與那個總是想衝破一切阻擋玩命地要靠近自己的‘女’孩有任何一絲一毫的瓜葛。
慢慢地走了進去,直接上樓,走進臥室,打開衣櫃,卻見整個櫃子只有他的衣服,並無任何‘女’人的衣服。
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墨顧軒既然來了這裡,肯定會把有關於夏小昕的一切痕跡都抹得一乾二淨的。
他關上了櫃‘門’,只覺得腦袋一陣陣地發痛,那是極度疲憊的身體在向他提出抗議了。
他搖搖晃晃地走進浴室,準備拿‘毛’巾洗把臉後再好好睡一覺,一覺醒來後,他會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的。
在洗臉池裡放滿了水,隨意地扯了塊‘毛’巾浸溼擰乾,然後整個覆蓋住了臉。
閉上眼睛,正‘欲’好好享受一下那水溫帶來的舒服的感覺,突然間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氣。
這股香氣,他曾經在溫泉裡抱着夏小昕的時候聞到的香氣......
她果然是在這裡生活過的!
JASON沒有說謊,老管家沒有說謊,夏小昕沒有說謊,那錄像都是真的,撒謊的只有墨顧軒一個人!
再次確認墨顧軒的卑鄙,再次確認他真的曾經如此愛過那樣一個頑固而堅強的‘女’孩,突然就有一種穿透心臟的痛狠狠地擊中了他,痛得他無法呼吸,最後不得不捂住‘胸’口彎下腰來緩緩地坐在了冰冷的瓷磚之上。
她在哪?心會像他一樣痛嗎?
不!一定比他痛上百倍千倍吧?
心又痛又酸,眼睛也又脹又酸,舉手一‘摸’,竟然是滿手心冰涼的淚水......
這一坐也不知坐了多久,總之等到理智慢慢地回到體內了之後,這才扶着洗臉檯的邊緣支撐着慢慢地站了起來。
用冷水洗了把臉,又漱了口,正‘欲’離去,眼睛卻在鏡前那一瓶藍‘色’瓶子的香水停住了。
拿起,往空中噴了一下,閉上眼睛,可不正是那‘毛’巾上的香氣,也正是夏小昕身上那獨特的香氣嗎?
淡淡的,極度雅緻的茉莉香氣,正如她的品‘性’吧?
拿着走出了浴室,又在‘牀’的地周噴了幾下,然後輕輕地放在‘牀’邊的桌上,這才躺在了‘牀’上,拉着被子蓋在了身上,在那淡淡的茉莉香氣中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本來只是想在獨屬於她的香氣中靜靜地躺着,試着去回想一下他們的過去,可誰知最後卻在這樣的香氣裡沉沉地睡了過去。
墨子簫這一睡就睡了整整一天,等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外面的天都黑了。
翻身坐起,細細回想自己可曾做過有關於夏小昕的夢,結果卻是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他沒有做夢......
苦笑着站了起來,走進浴室簡單地洗漱了一下,然後下樓打算回去跟墨顧軒徹底攤牌。
誰知一下樓,卻發現JASON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皺眉低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難道他知道了?”墨子簫的心一沉,幾步走上前問道。
如今的他幾乎成了驚弓之鳥了,只要稍一不對勁,他就不由自主地會聯想墨顧軒又揹着他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
JASON驚醒過來,笑道:“什麼事都沒有。我只是過來叫你吃飯。卻見你沒醒,所以索‘性’在這裡坐着等你。”
墨子簫長鬆了口氣,在他身邊坐了下來,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壺爲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你的人有消息反饋回來了嗎?”
JASON笑,“你怎麼知道我已經派人調查了?”
墨子簫淡笑,“我失憶了不記得她了,你們卻不可能跟我一樣不記得她。尤其是SUSAN,是絕對不可能讓夏小昕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失蹤的!”
JASON點了點頭,“她與小昕的感情非同一般,想到小昕目前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哪個地方飄着,心裡是真的很疼。尤其是在聽了老管家說小昕所受的委屈之後,更是又擔心又氣憤。你啊,別介意她的態度。”
墨顧軒讓人暴打夏小昕的畫面再度在墨子簫的腦海裡閃過,讓他痛苦地低下了頭,黯然失‘色’。
JASON見他一臉的自責,便急忙轉了話題,“我已經令人去查了,目前暫時還沒出結果。全國各地的孤兒院太多,查起來得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再加上她離開中國近一年的時間,只怕戶口早就被註銷了,所以這都成了查探中的難題。”
墨子簫點頭,緩緩地說:“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爲了躲避墨顧軒的追殺,會來個短時間的隱姓埋名。”
“是的。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耐心點,只要我們不放棄,一定可以把她找出來的。”JASON站了起來,“走吧!晚飯時間到了。你一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身體可真的會吃不消了。趕緊把身體調到最佳狀態,這樣纔有力氣去把小昕找回來!”
墨子簫默默地站了起來,隨着JASON一起走了出去。
吃過飯後,JASON與墨子簫便走進書房,準備一起去書房好好商量一下如何尋找夏小昕,誰知陳伯這個時候卻打電話過來了。
告訴他墨顧軒醒了,很想見到他。
墨子簫臉‘色’‘陰’冷了下來,淡淡地應道:“我馬上過去。半個小時後見!”
說着便掛斷了電話。
JASON擔憂地問:“你打算怎麼做?”
墨子簫嘴‘脣’冷冷一勾,“揭穿他!”
JASON嘆,“如果現在揭穿,那麼就意味着你們的關係徹底破裂,再無任何轉寰的餘地了。而這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你要好好想清楚。”
“在發生了這麼多欺騙與傷害之後,你覺得我和他的關係還能夠稱得上爺孫關係嗎?爲了不讓他再傷害我身邊的人,唯一的辦法,就是徹底與他絕裂!他一直以他的行爲準則要求我規範我,不過就是想把我徹底地鑄造成又一個絕情絕義心狠手辣的墨顧軒而已!我不會變成他的!這一次無論他說什麼,我都不會再繼續做他的扯線木偶,更不會做像他那樣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人的!我的愛人我的朋友,我都會盡一切努力來保護!”墨子簫一臉堅定,眼睛裡有兩簇小小的火焰騰騰燃燒。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不想讓人趁人之危。”JASON到底還是擔心他會因忤逆墨顧軒而出意外,所以決定陪同一起去。
墨子簫卻搖頭,“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去就是了!他已經把我打得失了憶,然後還能收我的命不成?”
在一旁一直默默傾聽的SUSAN卻着急得禁不住‘插’嘴了,“你就聽JASON的吧!你的道行不及墨顧軒的深,別興沖沖地跑了去又着了他的道!”
JASON點頭說:“我不進病房,就呆外面,萬一有什麼事,我也能及時作出反應。”
墨子簫皺眉,“可是如果你出面的話,那就意味着與我一起同墨家絕裂了。你有考慮過後果嗎?”
JASON爽朗地一笑,“墨家沒有了你,我爲什麼還跟墨家合作?而且,以我今時今日的地位,墨顧軒即便是恨不得將我拆腹入骨,也是不敢輕舉妄動的。他的那支部隊再厲害,也不能與一國之力抗衡吧?”
墨子簫一愣,“怎麼說?”
JASON哈哈一笑,“走吧!還有很多事情我也沒跟你說清楚。咱們路上說!”
說着便搭着墨子簫的肩膀走出了屋子,SUSAN不放心,又急忙‘交’待強尼帶上幾個人另開了車子尾隨着。
當然,他們的車子是特殊的武裝車,除了有防彈功能之外,車上還有各種規格的武器,簡直就是一個小型軍火庫。
兩輛車一前一後地離開了SUSAN的視線,SUSAN嘆了一口氣,緩緩地撐着有些痠痛的腰轉身走了進去。
四十分鐘後,墨子簫與JASON就到了醫院。
爲了不打草驚蛇,JASON特意吩咐強尼等人就在車內候着,就自己與墨子簫坐電梯上樓。
電梯很快抵達,他們走出電梯,遠遠地正好看到陳伯從病房裡走出來。
陳伯也發現了他們,便快步地迎了上來,看着墨子簫的臉‘色’已經沒有早上那麼疲累,不由放心地笑着說:“其實老爺中午就醒了,可是他一直不肯讓我打電話叫你,說是要讓你好好休息一下。到晚上,實在是真的有事不得不找你了,這才許我打電話呢!”
墨子簫雲淡淡地問:“他情況怎麼樣?”
“HENYR到底是專家啊!手術做得極好,老爺的身體反應一切都好。我想在醫院多休養一陣就可以出院了!”陳伯笑着說。
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僕,這句話果真是不錯的。
墨顧軒做戲做得天衣無縫,跟了他幾十年的陳伯自然也弱不到哪裡去。
說謊說得那麼雲淡風輕,那樣隨意,那樣不‘露’一絲破綻,真的讓人不得不佩服啊!
墨子簫也沒動聲‘色’,假作關心地問:“他吃過東西了嗎?”
“沒呢!辛媽方纔送了燕窩過來,想讓他吃,他卻怎麼都不肯,說你也累得不行了,也要補補身子,硬是要等你過來後一起吃呢!”陳伯笑眯眯地說,“都說人到了一定的年紀,便會返老還童,像個小孩一樣要人哄,我瞧老爺真的大有這種趁勢了。對你是越來越依賴了呢!”
“嗯。”墨子簫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推‘門’走了進去。
陳伯本來也想跟着進去的,JASON卻拉住了他,笑道:“陳伯,讓他們爺孫倆好好聚聚吧!老爺子這一次病得這麼重,真可謂是從鬼‘門’關裡走了一遭,我估計心裡有大把的話想要跟子簫說呢!”
陳伯笑道:“我也是這樣想的。”隨即手朝旁邊的房間一指,“那裡也是老爺吩咐包下來的房間,JASON少爺不如到那裡去坐坐,喝杯茶吧!”
JASON笑着點頭,“也好。”
兩人便隨意地談笑着進了隔壁的房間。
而墨子簫一推‘門’,躺在病‘牀’上仍然顯得奄奄一息脆弱不堪的墨顧軒便掙扎着想坐起來,虛弱地說:“子簫,你來了?休息得怎麼樣?”
“您快別起來!”墨子簫一個箭步來到病‘牀’前急忙扶着墨顧軒躺好,“我把‘牀’搖高點吧,這樣您也舒服些。”
墨顧軒虛弱地笑着點頭,“好。搖高些與你說話也方便些。”
墨子簫便調節着‘牀’的高度,一邊調一邊關心地詢問着墨顧軒,直到墨顧軒滿意爲止。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墨子簫拿了一把椅子在‘牀’邊坐了下來。
“感覺‘挺’好。我想要不了一個禮拜,我又可以和你一起去晨跑了!”墨顧軒慈祥地看着他。
自從墨子簫失憶後,他的態度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了,基本上恢復到了從前,對他百依百順的狀態。
相信不久的將來,在自己的‘精’心雕琢下,墨子簫一定可以成爲一個讓他滿意的墨家掌‘門’人。
“呵呵。我很期待。”墨子簫眼睛一轉,站了起來,走到茶几前,打開保溫桶的蓋子,“您還沒吃東西吧?我來餵你吧!”
“呵呵。好。”墨顧軒喜滋滋地應了,一邊看着墨顧軒將燕窩倒了出來,一邊心滿意足地嘆,“我如今這一病,倒真的享兒孫福了。子簫,你知不知道,我曾經以爲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與子孫有如此溫馨的一刻,沒想到今天卻如此真實的發生了!能夠享受到這樣的福氣,哪怕是叫我現在立即死去了,我也心滿意足了!”
墨子簫手一顫,心裡又酸又苦,但想起他對自己對夏小昕的所作所爲,一顆已經柔軟的心便立即冷硬起來,當下淡淡地笑,“您這是說的哪裡話?您會一直健健康康的!墨家可離不開您,我也離不開您的指引呢!”
“你已經羽翼豐厚了。對於你,指引已經談不上了,你處理事情的方式,我很滿意。子簫,我累了,這墨家的擔子真的是時候完全‘交’給你了!”墨顧軒寵愛至極地看着墨子簫,濃濃的愛意瀰漫了整個心房。
夏小昕走了,他那聽話的乖孫又回來了。
他真的該放心了!
墨子簫挑了挑眉頭,輕笑道:“您真的捨得放下墨家不管?”
爲了墨家,他可以做那麼多可怕的事情,說到放權,若自己真的相信,那真的是愚不可及了!
他,再也不會再輕易地相信了!
更何況,他本就對墨家的一切毫不感興趣!
端着熱氣騰騰的燕窩走到他身邊坐下,細心地拿白‘色’的餐巾圍在了他‘胸’口之上,然後拿起湯勺舀了一勺放到‘脣’邊吹了吹,喂向墨顧軒。
墨顧軒笑容滿面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不一會,一碗燕窩很快吃完。
墨子簫一手端着碗,一手就去桌面上拿紙巾,一不小心,椅子沒坐穩,結果身子一傾,整個人就往地上倒去,手中的碗也失手跌向地面。
眼看人就要倒下,手很有可能會撐在即將會破碎的碗片上,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只見兩隻蒼老的手突然伸手一抄,一手挽住了墨子簫,而另一隻手穩穩地端住了那隻失重而以極快速度下跌的碗。
“子簫?你沒事吧?”墨顧軒緊張地問。
墨子簫身子慢慢坐定,臉上表情淡淡的,一雙漆黑而深遽的眸子卻深奧莫測而又意味深長地看着墨顧軒,嘴角邊浮起了一抹隱含着譏誚的笑意。
不言不語,就這樣定定地看着墨顧軒。
墨顧軒猛然醒悟,臉‘色’大變,立即失聲叫道:“哎喲!”
當即鬆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痛苦地低下了頭,臉‘色’臘黃,眉頭緊鎖,更有細細密密的汗珠從額頭上滲了出來,一副萬分痛苦之‘色’。
碗‘啪’地一聲終於還是落了地,碎片四濺。
墨子簫淡淡地說:“爺爺的身體果然強壯得很!病成這樣了,都能夠如此快速地出手,真的讓我不得不佩服啊!”
墨顧軒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氣,痛苦地搖了搖頭,“方纔因爲情急而出了手,卻不料牽扯了傷口,如今難過得很,你趕緊去幫我叫醫生來檢查一下,看我的傷口是否因方纔的大力而迸裂了!”
墨子簫卻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看着墨顧軒一動不動。
墨顧軒大駭,已覺得大事不妙了,但還是抱着一絲僥倖的心理哀求地看着他,試着輕輕叫了一句,“子簫?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我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