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夏小昕一身破爛,滿臉鞭痕地出現在JASON與SUSANA的面前時,那兩天個驚得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了看了她半天。
最後,SUSAN走上前,伸手去‘摸’她的臉,最後‘噗哧’一聲笑了,“夏小昕,你不去當演員真的太可惜了!瞧你這妝化的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了!”
JASON也禁不住搖頭,“要能降住你這樣‘精’靈古怪的男人真的要很不簡單才行!我想子簫頭一定大得很!”
夏小昕得意地笑了,“哈哈!你們也覺得像吧?這可是我昨天一天的研究成果,不象纔怪!”
SUSAN笑着嘆,“你這副模樣真的是苦大仇深啊!”
她笑着用力點頭,“可不麼?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以我本身的身份進去纔好!因爲在拍賣會場,已經有很多人看到了我,總有些人知道我的身份證,如果換個身份,只怕反而要危險太多。現在以被墨子簫虐、待並拋棄的身份進去,我想誰都不會懷疑,也不會對我產生反感的!”
SUSAN聽了大力地拍了拍她的肩,“你說得極對!哎!這樣我也總算能放心些!”
JASON卻有些愁眉苦臉,“你給子簫扣上這樣的罪名,等他回來饒不了你!”
她無所謂地聳聳肩,“等他回來再說吧!現在他樂不思蜀,等他回來的時候,事情已經沒辦法改變了。他生氣又如何,又能把我怎麼樣?難道里面的生活還不夠殘酷麼?”
JASON聽了無話可說。
因爲不能‘露’面,所以JASOAINER的男人押着她走進了小樹林。
樹林裡寂靜無人,沒有鳥叫聲,沒有人語聲,只有腳步踩在枯葉上發出的‘沙沙沙’的響聲。
枯葉積了足足有半尺厚,每踏上一步,腳都深深地陷了進去,有好幾次,手被戴上鐐銬的她都立腳不穩差點摔倒在地,總是幸虧TAINER及時地伸手扶住了她。
原本以爲只是個很小的樹林,沒想到竟然走了四十多分鐘,樹林大得遠遠超過了她的想像。
跌跌撞撞地好不容易走出了樹林,面前便豁然開朗,只見面前一個泛着青藍‘色’的湖泊在面前徐徐展開,而在湖的中央,竟然還有個島嶼,那裡懸崖峭壁,怪石嶙峋,枯樹林立,幾間破舊的石屋寂然聳立,一種蕭殺的感覺倏地緊緊攫住了她的心臟。
誰會想到在這樣繁華的都市裡,竟然還會保留着這樣的一個地方?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低聲說:“那便是訓練之地了吧?”
TAINER點頭,看着她淡淡一笑,“不錯!那裡地勢複雜,很適合訓練。白天自然會有保鏢在島上監督巡視,可是一入夜,那裡便成了無人管轄之地。裡面會發生什麼,誰都不知道。JASON少爺來之前吩咐過我,如果您想反悔就讓我把您帶出去。又或者,到晚上的時候,我們可以把你暫時帶回來。”
“不用了!”她一聽,立即跳上了岸邊的小船,“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們走吧!”
那裡雖然恐怖雖然暗含着處處殺機,可是那也象徵着自由與希望,是她唯一可以光明正大地從這裡走出去的唯一途徑。
到時候,還了墨子簫的錢,他便再沒有任何理由藐視她任意地處置她了!
平等地與他相處,也是她的動力之一。
TAINER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解,但轉瞬即逝,像他這種人,不折不扣地執行命令已經成了他們的天‘性’。
小船一路疾行,很快便開到了岸邊。
在那裡,早就有兩個手持重型槍械的男人等候着。
將她拉上岸後,也不多說,直接押着她向一處喊聲轟鳴之處走去。
走近了,才發現那是一個用石頭砌成的圓形的比武場地,各種膚‘色’,體型不一,‘性’別不一的男人圍成了一圈,而中間卻是一個黑‘色’壯漢與一黃皮膚黑眼睛的瘦弱‘女’人。
壯漢全身的肌‘肉’怒張着,一股又一股的,散發着一種強勁無比的力量。
而那‘女’人比他足足矮了兩個頭之多,就在他面前,就如大象與螞蟻一般。
他們手裡各執一把閃着寒光的利刃,一模一樣的匕首,在武器上沒有任何人有特權。
這分明就是一場力量懸殊沒有任何懸念的拼搏,誰輸誰贏一眼就可以預見。
夏小昕皺眉,擔憂那‘女’人不出一分鐘便會血濺當場,可是五分鐘過去了,壯漢的臉上,肩膀上,手臂上,‘胸’口處,甚至大‘腿’之處都佈滿了深深淺淺的刀傷,血‘嘩嘩’地流着,很快讓他變成了一個面容猙獰的血人。
而‘女’人卻沒有被傷到分毫。
她的身形像鳥兒一樣輕盈,又像猴子一樣靈活,騰躍避閃,讓怒聲嘶吼着想要抓住她的大漢根本沒有半分可以傷害到她的可能‘性’。
捱到最後,壯漢已經是大汗淋漓,粗喘如牛,腳步不穩了。
‘女’人趁機一個掃膛‘腿’攻他下盤,他立腳不穩,高大粗壯的身子轟然倒地,啃了一嘴的塵土。
‘女’人一躍而起騎在了他的身上,鋒利的匕首一揚,立即他的脖子噴‘射’出一股熱血,濺紅了‘女’人的臉,浸溼了地下那一片黃土……
夏小昕禁不住一聲驚叫,只覺得胃裡一陣陣地翻騰,低着頭就難過地乾嘔了起來。
TAINER冷淡的聲音再次在她耳邊輕輕響起,“夏小姐,像這種場面每天都會在這裡上演,如果您現在退出,我就立即送您回去。”
夏小昕嘔吐了好一陣,好半天才直起腰來,臉‘色’蒼白地說:“原來就是這樣優勝劣汰的嗎?”
TAINER聳聳肩,“他們都是權貴之人的棋子,比的是智慧和體力的較量,優勝劣汰是必然的,沒有人會留着弱者耗費錢財。”
夏小昕咬牙冷笑,“最賺的還是你們的BOSS。”
從前聽墨子簫說它的殘忍,因爲沒有親眼所見,還不覺得有什麼,如今親眼所見,而且自己又馬上要涉身其中,這才真真切切地感覺到這種行徑的罪惡與殘暴。
TAINER不置評語,只是淡淡地問:“您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的話,可以先去參加繞島一週的長跑了!”
她點頭,隨着TAINER一邊往前走,一邊回頭看那場地,那裡圍觀的人們毫無表情地已經慢慢離場,而‘女’人卻沒有走,只是站立在原地,伸手將刀從男人的身上拔了出來,伸出舌尖輕輕地‘舔’着匕首上還散發着蒸蒸熱氣的鮮血,如寒芒一般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看向夏小昕,突然朝着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尖尖的森森白牙,就如一匹兇狠彪悍的母狼一般讓人心驚膽戰。
夏小昕又有想嘔吐的衝動,勉強忍住,正‘欲’回頭,卻突然看到幾個持槍保鏢走近,其中一人將手屈起放入嘴邊,只聽一聲尖銳而刺眼的唿哨聲響起,有些灰白的天空裡就出現了幾個小黑點。
隨着小黑點的靠近,她赫然發現那分明是幾隻體形健壯,翅膀大而有力的禿鷲!
她愕然,沒有想到那向來只在動物園裡或者電視裡纔看到的猛禽竟然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很顯然,那是人工飼養的,只是爲什麼要養這個呢?
她的心忐忑不安,爲了證實自己心裡的可怕念頭,正想張口問,卻又聽到幾聲唿哨聲,只見那幾只禿鷲突然俯衝而下,尖銳而強勁的喙就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尚且在‘抽’動的男人啄去。
一陣陣奇怪的聲音響起,熱血飛濺,血‘肉’模糊,好不容易纔壓制下噁心的夏小昕再次被這血腥殘忍的畫面噁心得彎腰劇烈地嘔吐起來。
她終於‘弄’懂了什麼叫‘弱‘肉’強食’‘優勝劣汰’的殘酷。
過了很久,她才蒼白着臉‘色’問道:“敗者連留着屍骨的權利都沒有嗎?”
TAINER見慣不怪地說:“留給誰?”
這回答那樣的冷酷,讓夏小昕心寒陣陣。
但想想也不無道理,死在這裡屍骨留着又有什麼用?
難道還指望有朝一天,自己的家人會過來帶回去麼?
不再提任何問題,夏小昕默默地跟隨着他們進了一間破舊的用石頭而砌四處透風的屋子。
看着地上那一張張破舊的草蓆與棉被,聞着那汗餿味‘混’合着‘尿’味的惡臭氣息,一進來就體會到了這裡的殘酷無情的夏小昕再沒有興趣提任何問題了。
還有什麼會比方纔那一幕糟糕?
一個保鏢指着靠近牆角的一塊破草蓆,“那是你的‘牀’位,今天你就睡那。”
“好。”她木然地點頭,接過TAINER遞過來的一套灰‘色’的衣服。
“我們在外面等你,你趕緊換上吧!你身上的這套衣服會令那些人抓狂的!”TAINER善意地提醒。
夏小昕低頭,看看自己特意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並且‘弄’了幾個大‘洞’的衣服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她確實將這裡想得太簡單了。
自己的衣服再怎麼‘弄’破,也比這裡任何一個人都要顯得華貴保暖。
要想與他們打成一片,就必須與他們一樣。
看來,艱難的旅程這便要開始了!
她咬牙,迅速地脫下了身上的衣服。
寒風從石頭縫裡鑽了進來,吹拂在她細膩的肌膚上,立即起了厚厚的一層‘雞’皮疙瘩。
她顫抖着身體,強忍着刻骨的寒冷將衣服迅速穿上了,布料雖然薄且粗硬,但總算抵禦了些許的寒冷。
換好衣服走出去,TAINER等人立即將她帶到了一個樹林前,那裡早就集聚了四五十個人。
他們個個頭髮篷‘亂’,面容粗糙,眼神木訥。
TAINER也沒介紹她,粗魯地一把將她推在方纔在格鬥場裡取勝的小個子‘女’人身邊,然後吼道:“照常例,後十名者今天中餐晚餐都沒有!預備!開始!”
當那‘開始’兩字脫口而出的時候,所有的人立即如脫弦之箭一般頂着凜冽的寒風朝前衝去。
夏小昕也想衝,誰知剛邁開腳步卻被那個小個子‘女’人大力一推,結果腳絆石頭狠狠地栽在地上,髖部硌到一塊石頭,立即疼得直皺眉。
所幸的是,後面的人尚且保有一點點的善良,繞過了她,沒有直接踩踏上來。
她咬牙雙手撐在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拼命地向前跑去。
幸虧她平時沒有絲毫的懈怠,一直在加強體能的訓練,再加上平時營養足夠,體力充沛,所以很快她就超過了大部分人,緊緊地尾隨在了小個子‘女’人的身後了。
那‘女’人斜眼瞟了她一眼,竟然有些微微的吃驚。
她友好地衝‘女’人一笑,繼續發足狂奔。
最後,出人意料的,她竟然跑了個第五。
第一名竟然是那個‘女’人,中間的三位是身強體健的男人。
TAINER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輕輕地扔下一句,“成績不錯!”
她面無表情地看向遠方,不敢有任何迴應,完全不敢張狂地表示開心。
不喜不悲,不得罪任何人,是她目前能夠想到最安全的方法。
吃飯的時候,是自己拿着盤子排着長長的隊等候着廚師打給自己。
看着這長長的隊伍,還有那廚師掄着大勺的模樣,她心裡感慨萬分,只覺得自己像在過着牢獄的生活一般。
幾個月前,她還是一個出身豪‘門’工作出‘色’的富家小姐,誰會想到,幾個月後,她會淪落到異鄉過上這樣可怕的牢獄生活?
想着那害得她到如此悲慘境地的肖伯堯和蔣盈,心裡對他們的恨又更深了一分。
當香噴噴的土豆燒牛‘肉’,白白的米飯,一個蘋果,一小盒純牛‘奶’出現在自己的餐盤裡時,夏小昕有些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照她的想像看來,在這裡的伙食應該連豬食都不如,沒想到卻這般的豐盛和有營養。
這,真的大大地出了她的意料之外。
在原地愣了好一會,直到身後的人不耐煩地推她,她才醒悟過來,急忙捧着餐盤向一張粗糙的木桌走去。
剛坐下,正拿着湯勺要大口吃飯的時候,突然一隻漆黑的手從斜裡穿了過來,‘欲’將她的餐盤拿走。
她頭也不擡,伸手扣住了那人的手腕,那人痛哼一聲,無力地放下了餐盤,隨即灰溜溜地走開了。
她淡定地舀了一大口飯放進嘴裡,大口大口地吃着,由始至終,沒有擡頭去看到底是誰想要搶奪她的午餐。
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她不想惹事生非,四處樹敵,但有人要搶她的果腹之食,那她也不會那麼好欺負地讓給他人。
在這裡,沒有體力就是找死。
但一邊吃一邊暗自慶幸着平日裡有纏着SUSAN教她這種如今在中國都已經漸漸失傳了的點‘穴’功夫。
雖然僅僅只是學了些皮‘毛’,但關鍵時候卻可以派上大用場。
“難怪墨少會把你扔這裡來,原來你真的有可以替他將錢賺回來的本事。”突然一聲低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她擡頭,卻見那個矮個子‘女’人端着盤子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她友好地一笑,不置可否地說:“或許吧!”
小個子‘女’人嘆了口氣,“到這裡,好歹有活命的機會,若是到其它的地方,你完全不可能活下去。我的一個老鄉,皮膚雖然黑點,但長得真的十分地美貌,被一個墨西哥大毒梟買走,不出一個月,便死在了男人的胯下!她是做死的!”
夏小昕聽得有些心驚膽戰,低聲說:“或許我真的很幸運。墨少雖然也只是以我爲玩物,但總算仁慈地給了我一次機會。”
說着故意撩高了袖子,‘露’出了斑斑鞭痕。
小個子‘女’人淡淡地掃了一眼,“惜福吧!能夠活到最後,就有機會。”
“嗯。謝謝你!”夏小昕真誠地說。
她本以爲到這裡處處都是敵人,沒想到這個一開始給她下套的小個子‘女’人竟然會對她示好。
或許她們可以短暫的結盟?
小個子‘女’人聳聳肩,“不要謝我。我只是在這裡找不到一個可以說話的人,見你剛來,容易搭訕而已!”
夏小昕看了看四周,嘆道:“你這麼出類拔萃,自然是衆矢之的,找不到人說話情有可原。”繼而低聲說,“但或許,我們倆可以做成好朋友?”
“或許吧!能不能等過了今天晚上再說吧!”小個子‘女’人的眼睛突然出現一抹一閃即逝的狡黠之光,挑了挑眉,端起餐盤走到另一張桌前坐下,然後面無表情地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夏小昕卻沒有了味口,不斷地想她說方纔那句話的目的。
她主動來示好,分明就是有想結‘交’之意,但爲什麼又突然變得冷漠,說什麼能不能做成好朋友要等過了今天晚上再說呢?
今天晚上……
TAINER說這裡一入夜,所有的守衛便會全都撤離此島,那麼……
她腦子裡閃過萬千種設想,一顆心緊緊地揪了起來,只覺得即將面臨一場殘酷而可怕的大戰。
雖然已經被那‘女’人‘弄’得完全沒有心情更沒有味口,但她仍然大口大口地將所有的食物一掃而光。
當那餐盤裡只剩下一個咬得光禿禿只剩下一個果核的時候,她不經意地擡眼看到那小個子‘女’人的眼睛裡再次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
她又是友好一笑。
這一回,那‘女’人也報以了淡淡的一笑。
這總算是一個好的開始吧!
吃過飯後,夏小昕並沒有像別的人一樣回到那冰冷的石屋裡休息,而是小心翼翼地四下看了看。
因爲聽墨子簫提過這裡會有各種陷阱,所以也不敢‘亂’走,就只敢沿着方纔跑過的地方走了走。
這樣走一走,雖然沒看出哪裡埋有陷阱,但對於地形總算有個大致的瞭解。
下午進行的卻是搏擊訓練,幸好分配給她的只是一個來自新加坡的‘女’人。
那‘女’人雖然來這裡有段日子了,但仍然出拳很不利索,不過十招,夏小昕就輕易地把她打倒在地。
然後就趁着空閒時間,她就站在一旁仔細地看着各個人搏鬥,想從中發現每個人的出手的特點與規律。
整個一圈觀察下來,她發現小個子‘女’人‘精’力最旺盛,出手最快,躲閃最靈活。
最主要的是,她打敗一個對手之後就又去挑戰下一個對手。
期間,她不斷被人打倒,但稍事休息後便又去挑戰另一個人,竟然還不在乎自己已經傷痕累累的身體。
夏小昕明白,她這是用最直接的方式去了解每一個人的特‘性’。
這也難怪她今天可以打倒那壯漢了。
她,將是這次倖存者遊戲最有力最具威脅‘性’的對手。
看過一圈後,夏小昕也試着去跟別人挑戰,可惜的是,那些人都不願意搭理她,面對她的挑戰無動於衷。
她麪皮尚薄,又不好意思主動挑釁,結果最後只能自己練習而已。
一個下午過下來,已經是大汗淋漓,衣服都濡溼了,緊緊地貼在後背,當一陣寒風吹過,身上的肌膚便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
一身粘嗒嗒的很不舒服,散發着的汗味讓夏小昕很不習慣。
正皺着眉頭四下張望,TAINER卻與她擦肩而過,風帶來一句話,“身上臭點好!晚上自個小心點!”
她愕然,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匕首,悄悄地向四下一看,確定沒人,便‘抽’出來一看,只見匕首薄如紙片,卻鋒利無比,她用食指的指腹輕觸刀口,立即就將她的指腹劃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傷痕。
‘豔’麗的血珠冒了出來,她急忙將刀入鞘,快速地藏在腰間,然後將手指放進嘴裡用力地‘吮’、吸着。
嘴‘脣’的溫暖,還有那熟悉的‘吮’、吸的動作讓她瞬間想起前不久也曾經有一個人這樣‘吮’、吸着她的手指替她止過血。
心,立即‘亂’如麻,鼻子酸酸的,心也酸酸的。
一陣寒風吹過,臉上冰冷一片……
吃過晚餐,他們便不分男‘女’地被趕到了石屋裡去了。
因是冬日,不過才六點鐘,天就黑了。
石屋裡也沒有燈,黑漆漆的一片,僅靠着夜空裡那一輪冷月,還有幾顆寒星發‘射’出的微弱光芒讓人們半看半猜地找到自己的鋪位躺下了。
夏小昕剛在自己的鋪位上坐下,就聽得鐵‘門’軋軋地響着關上了,緊接着‘鐺鋃’一聲被下了鎖。
一陣雜‘亂’而沉重的腳步聲響起,那是保鏢們的軍靴響起的聲音。
由重而輕,由近而遠,最後是‘嘩嘩譁’的一片水聲
聽着那水聲漸漸地消逝,在黑暗裡,她聽到周邊的人都悄悄地噓了口氣。
很顯然,那二十來個持着重型機槍的保鏢讓人的心裡都有着極大的危懾力。
這危懾力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造就的,其中會有多少可怕的事情發生,不用想也能感覺到有多血腥多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