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見他回來,急忙令人拿了幹‘毛’巾遞到他手上,笑道:“趕緊擦擦吧!”
“謝謝。”墨子簫接過‘毛’巾一陣‘亂’‘揉’,然後問道,“小昕呢?她已經睡下了吧?”
張媽笑着點頭,“早早地便睡下了呢!不過......”
一句話還未說完,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他們齊齊回頭,卻看見夏小昕光着腳急切地從樓梯上跑了下來。
“地滑!當心!”墨子簫看着她那雙白皙的腳踩在光亮如鑑的地板上,倒映出美麗的影子,不由擔心地急忙迎了上去,及時地將她摟在了懷裡,低聲責備道,“你怎麼又不穿鞋?這地板這麼滑,萬一摔跤怎麼辦?”
“我沒事!你怎麼樣?”夏小昕的眼睛緊緊地盯着他,生怕遺漏掉他臉上的表情,臉上的擔心不安表‘露’無遺。
“我很好啊!在這裡,你以爲我會出什麼事?”墨子簫好笑地扶着她往樓上走,輕言細語,“有關墨思慕的事情,已經處理妥當了。我想這個時候,他已經在警察局了吧?殺人未遂的罪名應該會讓他接下來的一二十年裡都得乖乖地在監獄裡渡過了!”
夏小昕一聽,心驟然一鬆,臉上就有了輕鬆的笑容,伸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頰,笑道:“這樣處理甚好!這是個法制社會,無論誰犯了錯,都應該由法律來處置他。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們會‘私’自處理他!看來,你進步不小,大師對你的影響真的很大呢!”
墨子簫輕嘆,抓住她的手放到‘脣’邊輕‘吻’,“你錯了!這輩子,對我影響最大的,是你夏小昕!你讓我有力量從這壓抑得我快要喘不過氣來的墨家走出去!更有力量讓我重新返回來,坦然地面對我作爲墨家子孫該承擔起來的責任與義務!”
夏小昕嘻嘻笑了,“是嗎?我的魅力‘挺’大的吧?嘻嘻。記得我們當初的賭約嗎?當時,你當做兒戲,我卻當作是救命的籌碼。雖然,我們的起始點不同,但是最後卻愛上了彼此。仔細想想,其實我是那個最大的贏家呢!不僅起死回生,更收服了你這個桀驁不馴的‘花’‘花’大少呢!哈哈!我自己都覺得自己魅力無窮呢!”
見她如此臭屁,墨子簫不由又好笑又好氣,當下伸手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用力地丟在‘牀’上,隨即縱身躍了上去,死死地壓着她,看着她壞笑着低聲說:“是嗎?你覺得你是最大的贏家嗎?我怎麼不這麼覺得?告訴我,是誰天天在我的身下嬌婉呻、‘吟’?嗯?是誰時時求我饒了她?”
一邊說,一邊手就不老實地伸進她的衣服內。
手掌炙熱無比,像帶着熊熊烈焰,凡是經過之處,無不引起夏小昕一陣又一陣不由自主的輕顫。
夏小昕渾身炙熱無比,內心涌現一股又一股強烈想擁有他的‘欲’、望,正‘欲’像往常一樣緊緊地摟住他,他卻突然收斂了笑容,一雙手輕柔無比地撫‘摸’着她那結實而緊緻的腹部,沙啞着聲音說:“小昕,我一定不會再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你傷害我們孩子的!相信我!”
想到那個意外到來的孩子,在自己來不及知道的時候,又意外地走了,她原本強壓制住的悲傷與痛苦就重新在‘胸’口洶涌翻騰,可是她知道現在這種時候,不是悲‘花’傷月的時候,讓懷裡的男人振作安心,帶着積極樂觀的心態去處理墨家所有事務,纔是目前最要緊的事情,所以,她不動聲‘色’地將所有不好的情緒全都壓抑住了,雲淡風輕地笑,“我當然相信你。而且,你要答應我,不要再去想從前不好的事情了!人生可不就是‘波’折起伏的麼?這些經歷,等我們老了,沒力氣折騰了,再坐着搖椅一起慢慢地追憶吧!我相信,那個時候的我們回憶起今天的磨難,一定平靜而淡然。”
墨子簫聽着她溫柔的勸解,看着她滿臉的笑意,而微微溼潤的眼睛,心裡不禁又苦又澀。
其實,失去孩子,最痛的人應該是她,被安慰被關心的人應該是她纔對,自己竟然先就失態了,真的太不應該了!
當下急忙將所有的悲傷全都壓抑住,笑着從她身上翻下來,摟她入懷,頭與頭緊緊相靠着,輕笑,“誰說我們只回憶磨難?呵呵。我會說起那個死皮賴臉地纏着我買下她的‘女’子!會說起她如何主動地勾引我,如何癡情地愛上我,等候我,守護我!呵呵。那麼幸福的事,纔是我們老了之後該天天回憶的事情才行!”
夏小昕聽得不禁甜蜜地微笑,卻假裝惱怒地伸手推他腦‘門’,“你這樣說,好像一直是我賴着你一樣!”
墨子簫轉頭深情地凝視着她,“你就認了吧!這輩子,你不得不承認,是你夏小昕先追的我!哼哼!有很多人爲我作證的!你抵賴不了!”
“我不幹!我不幹!”夏小昕嘟着嘴舉起拳頭輕捶他的‘胸’口,“不准你這樣說!尤其不准你跟我們的兒孫們這樣說!那樣我太沒面子了!我不要!”
墨子簫一陣長笑,最後收了笑容,深情地凝視着她,極其認真極其溫柔地說:“夏小昕,你知道嗎?我多慶幸當初肖伯堯把你扔在沙灘上!多慶幸你打了我一‘棒’!若不是那樣,你怎麼會扯住我的領帶,要求我買下你?其中,只要有一個步驟出錯,我們便可能擦肩而過啊!”
夏小昕聽了,想起當初的誤打誤撞,也不由一陣後怕,“是啊!當初若買下我的人,若是長得人模狗樣,說不定我便由着他買了去呢!幸虧那傢伙一看就是個大壞蛋!”
“這麼說起來,我們之間簡直就是天賜奇緣呢!”墨子簫呵呵地笑了。
“嘻嘻。我也這樣覺得!”夏小昕也笑了,欠起身,對着墨子簫的薄‘脣’溫柔地覆了上去。
兩個歷經磨難的戀人就這樣深情相擁,纏綿相‘吻’,房間裡‘春’意盎然,讓人怦然心動。
良久,夏小昕紅着臉輕輕地推開了墨子簫,伸出一根手指頭指着墨子簫的腹部輕笑,“那裡抗議了呢!你今天晚上一定還沒來得及吃飯吧?”
墨子簫用手支着頭想了想,恍然大悟地笑,“可不是麼?我竟然忘了這一茬了!”
“果真如此。我下樓爲你煮碗麪,或是做個揚州炒飯吧!”夏小昕聽了,急忙起身就‘欲’跳下‘牀’。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墨子簫急忙一把拉住了她,用力將她按倒在‘牀’上,自己則匆匆地跳下了‘牀’,以命令的語氣說,“從現在開始,你真的得乖乖地聽話,老老實實地躺在‘牀’上好好地休息一個月才行!”
“我沒事!我身體強壯着呢!你累了一天,纔是那個該好好休息的人!”看着他滿臉的疲憊,夏小昕怎麼都不捨得讓他親自動手,“要不,乾脆我去跟張媽說,讓她幫你‘弄’點吃的好了!”
墨子簫笑着搖頭,“不!我自己去!仔細想想,我已經很久沒下過廚了!倒真的有些手癢癢了!你乖乖地躺着這裡等着,我下去爲你做意大利通心粉,咱們一起吃!”
說話間,人已經走出了房間。
夏小昕無奈,只好嘆了一聲,自乖乖地躺在了‘牀’上。
想着最近幾天因爲墨思慕的事情都沒有給父母打電話,想着他們一定擔心死了,便急忙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聽到他們一切安好,現在正在外打諾高爾夫球,生活得很悠閒自在,心裡便放心不少。
剛跟父母道了再見,正‘欲’掛斷電話,突然燈光驟滅,緊接着就聞到一陣‘誘’人的香氣絲絲嫋嫋地傳來,肚子裡的饞蟲不禁蠢蠢‘欲’動,急忙掛斷電話回頭,卻在淡淡燭光之中,看到茶几上擺着幾枝紅燭,燭光飄曳中,‘豔’麗的玫瑰‘花’陣陣飄香,兩隻美麗的水晶玻璃杯已經倒上了美味‘誘’人的紅酒,玻璃杯旁兩碟‘色’澤鮮亮的通心粉被人爲地擺‘弄’成心形。
燭光下,顯得格外‘玉’樹臨風,英俊魅‘惑’的墨子簫緩緩地走到她面前,帶着致命的‘誘’‘惑’淺笑着向她伸出手。
她如受盅‘惑’般地柔順地將手放於他溫厚的大掌之上,由他輕輕地握住自己的手,牽引着來到茶几旁的沙發上坐下。
他展開餐巾,爲她鋪在膝蓋之上,然後轉身在她的對面坐下,捻起一枝玫瑰送到她面前,深情款款地說:“I LOVE YOU!”
看着這美侖美奐的情景,看着眼前瀟灑英俊的愛人,聽着他那溫柔敦厚而又深情‘浪’漫的表白,夏小昕覺得自己的心又酥又醉,像喝了一罈子‘女’兒紅,醉意盎然。
記憶中,墨子簫從來沒有‘精’心爲她炮製過‘浪’漫,她也從不苛求,因爲她從小到大,都是一個極其務實的人,更因爲她覺得她與墨子簫的相遇相知相愛,本身就是這天地之間最最‘浪’漫的一件事情。
有了那極致的‘浪’漫,她又何曾會去追求那種在普通‘女’人眼裡極其‘浪’漫的情調呢?
可雖然一直是這樣想的,等到墨子簫真的‘精’心地爲她炮製了這種大多數‘女’人都喜歡的普通的‘浪’漫時,她還是深深地驚喜着。
因爲,她知道他做這所有的事情的時候,心裡想的,眼裡看的,全都只是她而已!
就是純粹的愛戀,沒有任何雜質。
水晶般的愛情,一向是世間所有‘女’人都渴求,卻也知道不可能得到的愛情,可她,卻得到了。
此時,她若是再敢跟任何人抱怨老天給她的磨難太多的話,估計立馬便會被人拿‘雞’蛋拿大便砸死吧?
幸福太滿,讓她有些不知所措,癡戀地看着墨子簫,卻忘記去接他手中的玫瑰。
墨子簫輕笑,伸手摺斷了玫瑰‘花’的枝幹,將玫瑰輕輕地斜‘插’在她的那一頭如雲烏髮中,然後驚‘豔’地嘆道:“真美!小昕,靜若處子,動若脫兔,描繪的就是你吧?”
夏小昕從恍惚中清醒過來,羞澀地‘摸’了‘摸’頭上的‘花’朵,笑而不語。
墨子簫舉起酒杯,笑看她。
她也急忙舉起,輕輕與他一碰,低聲道:“年年有今朝!”
“歲歲有今日!”墨子簫抿‘脣’淺笑,將酒放到了嘴邊。
這天晚上,他們說的話廖廖可數,整個過程,幾乎完全是深情相視而笑。
不說話,也能知道彼此心裡在想什麼,眉目傳情的甜蜜遠勝於**的語言表白,‘無聲勝有聲’說的大概便是他們了罷!
夏小昕是第二天才知道墨顧軒已經立下遺囑,徹底放權給了墨子簫,並且已經買好機票要遠走瑞典的事情。
她的心裡暗暗鬆口氣的同時,對於墨顧軒,也有幾分內疚,幾分惆悵。
因爲她知道,在墨顧軒的心裡,墨子簫一直是他心目中的NO1,從前那樣無情地對她,可能不僅僅只是擔心她對墨子簫的影響力太大,或許在他內心深處,他只是極其害怕,這個在墨家,他唯一視爲希望視爲親人的孫兒終究有一天會離開他振翅高飛吧!
這一次,若不是誤以爲墨子簫死了,只怕他還是會執拗地捨不得放手罷?
如今放手,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將一切都看透,實際上,內心一定還是痛苦與糾結的吧?
想着他剩下的人生,充滿孤獨與寂寞,夏小昕的心裡便很不得勁,儘管墨子簫在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語氣表情都很淡,完全沒有任何要她一起去看看墨顧軒的意圖,可她還是主動地開口,要求與墨子簫一起前去別院拜見墨顧軒。
墨子簫在聽到她這樣說後,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久久不語。
從他擁抱的力度,夏小昕的心柔軟一片,她明白,其實墨顧軒捨棄不下墨子簫,墨子簫又如何捨棄得下墨顧軒呢?
這祖孫倆表面上看起來都冷酷無情,誰會想到他們的內心卻是如此炙熱柔軟呢?
儘管身體仍然有些不舒服,腰痠得很,但她還是像個沒事人一樣拖着墨子簫的手一起去了墨顧軒的別院。
他們進去的時候,陳伯正忙着收拾行李,見到夏小昕,眼睛一亮,喜悅地迎上前來,笑道:“難怪今天老爺養的喜鵲從一大早就叫喚個不停呢!感情是因爲夏小姐要來呢!”
夏小昕笑道:“陳伯,不用叫我夏小姐,叫我小昕就好!叫小昕,才感覺是一家人呢!”
陳伯笑着連連點頭,“說得是呢!趕緊坐吧!我去給你們沏茶,然後再去叫老爺下來!”
夏小昕急忙擺手,“不用了!我們上去見他老人家吧!”
陳伯笑,“那也好!”
夏小昕便拖着墨子簫的手想往樓上走,卻看到墨顧軒已經扶着樓梯緩緩地走下來了。
他臉上的表情很有些奇怪,像是想笑,卻似乎怎麼都無法控制臉上的肌‘肉’,以至於眉頭緊皺,肌‘肉’微顫。
很顯然,對於夏小昕,這個曾經叱吒風雲的老人,竟然也有些手足無措了。
夏小昕自然理解他的心情,當下鬆開墨子簫的手,急跑幾步上樓跑到他身邊,笑着伸手扶住了他的手,“爺爺,我扶您下樓!”
墨顧軒百感‘交’集地看了她一眼,嘴巴張了張,卻隻字未吐,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聲悄悄逸出嘴邊,卻是任由着夏小昕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己下了樓在沙發上坐下了。
這時,陳伯奉上茶,夏小昕接過,恭恭敬敬地奉到墨顧軒面前,笑道:“爺爺,您喝杯茶吧!”
墨顧軒點點頭,接過,端到嘴邊淺抿了一口,最後才低聲說:“你也坐吧!”
“不了。我想你們祖孫倆還有很多話要說呢!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夏小昕搖搖頭,笑着指了指廚房,“我去廚房做飯,今天就請爺爺嚐嚐我的手藝吧!”
墨顧軒聽了,淡淡點頭,沒有再說話。
墨子簫顧忌着她的身子,有些急了,一把拉住她,低聲說道:“你身體需要休息呢!誰讓你去做那些事情了?”
夏小昕笑着輕聲說:“喝孫媳‘婦’茶,做孫媳‘婦’親手做的飯,應該是爺爺現在最渴望的事情吧!你別擋着我,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沒事的!”
墨子簫固執地拉住她的手,“不行!我不能讓你傷害自己!如果硬要做,我去做好了!你陪着爺爺聊天就好了!”
夏小昕眉頭一皺,“這怎麼行?乖了!這個時候不要跟我鬧!乖啦!”
墨子簫不說話了,死活就是不肯鬆手,夏小昕正急得想伸手去搔他胳肢窩以迫使他鬆手,誰知一直坐在他們身後沉默不語的墨顧軒卻淡淡地說:“小昕,你就由着子簫去做飯吧!這小子廚藝一直不錯,可我這個做爺爺的從來沒有吃過他親手做的飯菜,這一直是我的遺憾,今天就讓他做,就當了了我這樁心願吧!”
墨子簫一聽,立即笑了,“瞧!爺爺想吃的是我做的飯!”硬把夏小昕按坐在墨顧軒對面的沙發上,笑道,“你們都好好地坐着等吧!很快就好!”
說着便笑着興沖沖地轉身向廚房走去。
夏小昕無可奈何,很有些尷尬地衝墨顧軒笑,“對不起,爺爺,他‘性’子太犟了!”
墨顧軒點點頭,“像我!”
一時之間,夏小昕卻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更不知道在接下來的時間該怎麼和這個曾經恨不得將自己從墨子簫身邊驅趕的老人‘交’流。
可是必須得儘快打破僵局才行,一定得讓這個老人懷着快樂的心情離開這裡才行,不然,墨子簫的心裡一定會有所遺憾與不安。
眼睛四看,最後落在茶几下的棋盤之上,立即起身拿了出來,笑道:“爺爺,有沒有興趣跟我下一局?”
墨顧軒淡淡地點了點頭,“左右坐着沒事,下下棋也不錯!”
夏小昕暗暗地鬆了口氣,咧嘴笑了,急忙擺好了棋,禮貌地請墨顧軒選擇。
墨顧軒沒有客氣,選擇了黑棋,並且倨傲地讓夏小昕三步棋,他想夏小昕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爲了打破僵局,出發點都是因爲愛着墨子簫,所以纔會委屈求全而已,下棋,她哪裡會是自己的對手?
夏小昕笑嘻嘻地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話間,已經利落地走了三步。
一看那三步,墨顧軒一愣,起先的倨傲慢慢淡去,執起子落了下去。
一局之後,毫無懸念的夏小昕輸了,夏小昕笑着說:“爺爺棋藝果然高超,難怪子簫常常在我面前誇您是個全才,樣樣‘精’通呢!”
墨顧軒擡眼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也不錯。”
夏小昕嘻嘻一笑,“我就是個二吊子,下棋全無章法,純屬瞎來!幸虧爺爺不嫌棄我,願意跟我對弈。”
墨顧軒將棋一推,淡淡地說:“你不必老是討好我!你也知道,不管你好或不好,我都得接受你!如今,我不得不承認,子簫與你,就如水與魚,誰也離不開誰!”
夏小昕無力地垂下眸子,“爺爺怎麼樣都無法喜歡我是嗎?”
“做人不要太貪心!你得到的已經夠多了,不要再強求別的你可能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墨顧軒擡眼看了一眼正在廚房忙碌的墨子簫,正巧他回頭看過來,兩人的視線膠住,墨顧軒原本冷淡的臉上立即浮起一抹溫柔的笑意,“不管我們彼此怎麼不喜歡對方,我們都得接受對方,因爲,我們都愛着同一個人!”
聽到這話,夏小昕強打起‘精’神,轉頭也對着墨子簫笑,“是!爲了他,我不會記得爺爺曾經做過的事情!而且一定會努力讓爺爺喜歡的!您可以不喜歡我,卻沒有辦法阻止我接近您喜歡您孝敬您!”
這話顯得有些無賴,但卻是她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做到的事情。
她不會去管墨顧軒的心有多冷多硬,反正只要執着地朝着自己的目標前進就行了!
從前,她一直便是這樣做的,攻克了墨子簫冷漠的心,毀滅了蔣盈邪惡而醜陋的計劃,所有的成功,都是因爲她永不言敗,永不放棄,永不氣餒!
墨顧軒再冷,說到底心還是‘肉’長的,只要自己努力,相信終有一天,他會真心地向自己敞開心扉,接受自己這個在他眼裡心裡都不理想的孫媳‘婦’!
再說了,即便自己的努力都一一失敗了,她也不怕,因爲她還有必勝的武器呢!
明年這個時候,她應該就會生下與墨子簫的孩子了,到時候,帶着孩子去見他,就不相信他會不動心,會忍得住再冷着臉對她的討好無動於衷!
在這個世界上,初生的嬰兒往往是化解一切罪惡一切恩怨的利器。
他不過也是一凡人,在見到自己可愛得如天使般的孫子時,心都不柔軟成一團水那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