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蹲在一旁洗衣服,洗到一半,夏小昕突然想起墨子簫那件幾乎快被鮮血染紅了的衣服,於是便跟dong trang打了聲招呼,跑到墨子簫的身邊,不由分說地取了他放置一旁的衣服便跑了。看 .。.//
他看着她那近乎倉惶的背影,不禁好心情地笑了。
看來,她的心還是如從前一般柔軟善良,儘管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了她,可是到最後她卻總是不由自主地原諒了他。
這一輩子能夠遇到這樣善良的女孩,真的是他最大的幸運。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洗完衣服後回來,她們將衣服掛晾在火邊,正想再坐下說會子話,墨子簫卻催促道:“時間不早了,你們趕緊去休息吧!我來守夜!”
“好啊!三個鐘頭後你喚醒我,我來換你!”夏小昕沒有拒絕,眼睛裡滿滿的擔心卻泄露了對他的關心。
“好。”他溫柔地勾脣一笑。
月光下,他雪白如珠貝一般的牙齒微微泛着玉色一般溫潤的光芒,久違了的笑容更讓她覺得有種驚豔的味道。
心一跳,急忙轉過頭拉了dong trang就走。
躺進木棚裡,睡在那用十幾根木頭拼成的牀板上,竟然不覺得硌身,只因爲他細心地在上面鋪了好幾層那一片大如蒲扇一般的樹葉。
舒服地動了動身子,嘆道:“還真挺舒服的。”
dong trang淡笑,“患難見真情。”
夏小昕聽了,愣住了,好半天沒有再吭聲。
dong trang也沒有再說話,閉上了眼睛,很快便沉沉睡去。
夏小昕聞着那淡淡的艾葉煙霧,看着不遠處坐在火旁正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墨子簫,心裡萬千種情緒在心時翻騰,久久不能入睡。
是的。她不得不承認儘管眼前的這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她的心,她幾次下狠言,幾次落跑,到最後卻仍然無法抗拒他對她的吸引力,從而乖乖地又回到他的身邊。
她是愛他的。
即便他缺點多多,即便對他諸多不滿,可還是愛他的。
他也是愛她的,爲她做到了極致,患難見真情這句話真的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他願意爲她的理由豁出性命身家,這一點,試問在如今這個浮躁的世界上,有幾個男人可以做到這一點?
比起這一點,他的那些缺點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她若再計較,那麼她真的是一個十足的傻女人了!
哎!如果他們真的能夠從這裡走出去的話,她一定會學着好好地愛他包容他,再也不任性地生氣了,動不動就拎着箱子跑了。
他再愛她,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無底線地容忍她吧?
要是真的火大不理她了,一定會有很多身份容貌俱佳的名門閨秀前赴後繼地朝他撲去的,到時候,她只怕哭都來不及了。
想到以後和他在一起的甜蜜,心不禁又柔又暖,想着想着,就這樣嘴角含着笑迷迷糊糊地沉入了甜美的夢鄉。
在夢裡,她夢到自己穿着一白色拖地的婚紗,手握着一個純白的花球,臉上洋溢着幸福而滿足的笑容,由自己的父親帶領着走在那鋪滿了玫瑰花瓣的紅毯上,向不遠處那一身白色西裝顯得玉樹臨風俊如神般的他走去。
他一臉的期待,一雙漆黑的眸子盛滿了眷戀,癡癡地看着她。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膠着,她甚至感覺到了火星四濺的激情。
身邊媽媽開心幸福的笑靨,jason與susan祝福的掌聲,甚至還有dong trang頭一次露出陽光般明媚的笑容。
他們都注視着她,祝福着她,讓她覺得自己簡直就如墜仙境一樣飄飄然然的。
當墨子簫握她的手,將她擁入懷裡,親吻她的臉頰,在她耳邊柔情萬千地輕語,“我愛你。”的時候,她幸福得快要暈了過去。
她聽到自己的笑聲如銀鈴一般在天空中快樂地飄來飄去。
夢境太幸福太真實,她在夢裡笑着醒了過來。
笑聲依然在聲,嘴角依然高高地朝兩邊撇開,她翻身坐了起來,不自主地朝火堆邊看去,正對上墨子簫那意味深長的眸子,臉不禁一紅,急忙別開了頭,將嘴邊的笑容收了起來。
天啊!她的心事一定被他一覽無遺了吧?
這傢伙一定在洋洋得意呢!
咬了咬脣瓣,本想倒下裝睡,可是想到他今天吐的那口鮮血,又不忍心了,幾番猶豫後,最終披上了衣服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看了看已經看不到人影的遠方,低聲說:“我睡夠了!你也趕緊過去睡吧!這裡由我來守着。”
他搖頭,溫柔地笑道:“我不困。你去繼續睡吧!等我真困了,再去叫你。”
她皺眉,狠狠地瞪他,伸手用力地推他,“別嗦了!趕緊去睡!別惹我生氣!”
他低嘆,“你越來越驕橫跋扈了!”
“受不了嗎?可沒人讓你受!”她冷哼,斜眼瞟他。
他見她似乎動氣,急忙舉起雙手投降,“受得了受得了!”
“哼!”她冷哼,隨即皺眉擡腳踢了他一腳,“趕緊睡覺去!別在這裡磨嘰了!”
他溫柔似水地看她,“讓我在這裡吧!我可以坐着閉着眼睛睡。一來可以陪陪你,二來那裡面睡着dong trang呢,男女授受不親,影響不好!”
她聽了,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噗’地一聲差點笑噴了,擡起腿又給了他重重一腳,“別的男人說這話我尚且半信半疑,你說這話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你墨大少爺一向以風流著稱,與女人摟摟抱抱屬於很正常的事情,什麼時候你會有男女授受不親的思想?別讓人笑掉大牙了!以後別再隨便提起,簡直就是討打!”
他卻十分嚴肅真誠無比地凝視着她的眸子,“或許從前,我真的很不像話,但是至少現在,我的心裡真的只有你,並且以後,將來,一輩子都只有你!只抱你,只吻你……”
夏小昕聽了雖然很受用,可是卻也覺得肉麻,禁不住又給了他一腳,低吼道:“閉嘴!簡直像聒噪的烏鴉!”
墨子簫急忙閉嘴,看了看她,笑了笑,然後將頭埋在膝蓋裡快樂地閉上了眸子。
夏小昕擡頭看向滿天的繁星,沉默了一會,突然輕輕地問:“墨子簫,我們以後不要再有隱瞞了好嗎?哪怕是善意的謊言,也不要好嗎?”
沒有人回答,只有不遠處海浪拍擊岩石的聲音,還有他輕微而酣暢的鼾聲。
原來他竟然睡着了!
夏小昕遺憾地嘆了口氣。
原本,她想利用機會也把自己的真正身份告訴他的。
老早以前,她就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說的,可是再三的誤會最將這件事情拖到了現在都還隻字未談。
想想自己對他的要求,心裡不由有些忐忑,不知道當她把真正身份說出來的時候,他會不會如她一樣氣得憤然離去呢?
哎!如果是那樣,她很能夠理解的,也很願意像他對她一樣不離不棄地去把她重新追回來。
只是有點可惜。
本來今天晚上會是一個很好的契機的,今天說出來,他出於愧疚心理一定不會生氣!
哎!真可惜!
她接連嘆了幾口氣。
看着他還光着膀子,便起身爲他披上了衣服,然後緊挨着他坐下,當兩人的體溫透過那層薄薄的衣物彼此傳遞的時候,心裡暖洋洋的,竟然感覺到了久違的幸福與滿足。
轉頭看火快熄滅了,便急忙又往火堆里加了些柴,當火勢再度變大時,便安心地喘了一口氣。
只是安心沒有維持太久,因爲她發現不遠處又有人影在向他們這邊靠近。
眉頭一皺,她順手操了一把砍刀在手,緊張地注視着一切。
正緊張無比之時,突然感覺到肩上一沉,轉頭一看,卻是墨子簫已經睡熟,而頭歪在了她的肩膀上。
親密無間的依偎讓她的心暖暖的,同時覺得自身平添了一種力量,讓她面對一切毫不畏懼。
她雖然不願意殺人,但也並不意味着她會任由別人來殺她。
手將砍刀握得更緊,連呼吸都稟住,只待那些人一靠近,便一躍而起。
“你們去睡吧!這裡我守着就行了!”突然一聲淡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dong trang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
“我休息夠了!我與你一起吧!”夏小昕擡了擡下巴,示意她危機在漸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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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g trang淡淡一笑,突然拿起箭弩對準黑暗裡的人影一箭射去。
只聽一聲慘叫,緊接着那羣人像驚弓之鳥一般迅速地退去了。
“還是你厲害!”夏小昕嘆。
dong trang搖頭,“不是我厲害。而是他們都知道我向來不會把人命當回事。誰都怕玩命的人!”
夏小昕聽了,無言以對。
雖然不贊成隨便的殺戮,可是卻不得不承認之所以自己會隨時隨地地處於弱勢,正是因爲所有的人都知道她不願意奪人性命。
這簡直成了她的致命的弱點。
“去睡吧!我來守着。” dong trang又催促着她。
“那你小心點,有什麼事叫我!”她點了點頭,沒有再客氣,將墨子簫推醒,然後一起回了棚子裡。
躺下去,因爲身邊有他,所以安心無比,沒過多久就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是被雨聲,慘叫聲給驚醒的。
一睜眼,墨子簫已經不在身邊。
擡頭向雨霧中看去,卻見墨子簫與dong trang正揮着刀與那六個要發了瘋的人進行着廝殺。
雖然加上自己才九個人而已,可也殺聲震天,讓人感覺自己猶如回到了古代的戰場一般。
她咬牙,摸到身邊的砍刀就衝了出去。
只是等她衝到的時候,那羣人卻轉身沒命地逃跑了,只餘了一個人被dong trang砍翻在了地上。
dong trang一抹臉上的水珠,提着刀走向那被砍斷了一條腿正痛苦地抱着腿嚎叫的人走去。
殺氣騰騰,那是要取他性命的模樣。
夏小昕本能地想衝上前阻止,可是想想這是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遊戲,她的善良不僅僅會累得自己沒命,也會累得身邊的人都沒命的時候,腳便怎麼樣都無法擡得動了。
她過於理想,把一切想得都太美好,可是現實的殘酷卻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着她,對敵人善良,便是對自己殘忍。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可是卻沒辦法不在乎自己身邊人的生命。
正覺得萬分無助之際,墨子簫卻走上前,伸手擋住了dong trang,沙啞着聲音說:“放了他吧!他已經不可能繼續參加遊戲了,對我們已經構不成危險了。”
黑暗裡,dong trang的眼睛亮了亮,聲音卻仍然冷清得很,“這是違反遊戲規則的!”
墨子簫點頭,“這規矩是我定的,可是我也可以改了它!”
夏小昕驚喜異常,急忙撲了上去,緊緊地抓住他的胳膊,“怎麼改?真的可以改嗎?準備改成什麼樣?”
“我們可以把這場殺戮變成一場真正的遊戲!只是遊戲,可能會有傷害,但卻一定沒有性命之憂!”墨子簫沉吟着說。
這一路回來,他的腦海裡一直迴盪着夏小昕對他所說的話,最後不得不承認自己與jason的所作所爲確實又卑鄙又殘忍。
可這不是他們的初衷。
他們雖然混跡於黑道,但從內心深處來說,卻也並不願意成爲如此罪大惡極的人。
只不過父輩們便是這樣走過來的,他們只是一直沿襲着以前的舊傳統,以此來維繫着原來的利害關係。
當然,他們也有不作爲,因爲他們沒有想過改變。
若不是夏小昕的出現,或許這樣的傳統還會沿襲到下一代。
可是夏小昕的話真的就如當頭棒喝,讓他一下子醒了。
是的。他不想做一個那樣殘忍的人,卻也並不意味着他就可以一走了之,他所要做的便是改變一切,想個辦法既可以不殘忍不血腥,同時又可以讓那些買家仍然感覺到刺激緊張。
“真正的遊戲?”夏小昕反問。
墨子簫擺了擺手,“讓我再好好想想吧!等天亮後,我再與jason碰下頭商量一下這件事。畢竟這不是件小事。中途改規矩,確實得費些功夫。”
夏小昕急忙點頭,心裡燃起騰騰希望,轉頭開心地衝着dong trang笑,“放過他吧!咱們可以不用取人性命了!”
dong trang挑了挑眉梢,卻沒說話,只是仍然提着刀向那男人走去。
她看得驚心膽戰,急忙衝了過去緊緊地抓住dong trang的手,用力去奪她手中的砍刀,“你怎麼了?沒聽到我說話嗎?我們現在可以不用傷人性命了!”
dong trang手一鬆,讓砍刀落在了她的手裡,淡淡地說:“得把他拖到棚子裡去包紮,不然就算我們不殺他,他也會流血而死,或者凍死!”
夏小昕一喜,急忙說道:“我幫你!”
墨子簫卻大步走了過來,拉起那已經昏迷不醒男人的手臂馱在了背上,然後大步流星地往棚子裡走去。
一陣忙碌後,dong trang在夏小昕與墨子簫的幫助下替那男人止了血幷包紮好了傷口。
衆人都長長地鬆了口氣,靜下來後這才感覺到溼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冷冰冰的極其不舒服。
便急忙拿了早就烘乾了的衣服換了,然後擠坐在一堆。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了人有睡意。
大雨直到凌晨五點的時候才停了,不過半個小時,一顆蛋黃一般的太陽冉冉地海平面升了起來。
夏小昕長長地吐了口氣,站了起來,走出棚子擡頭深深地吸了一口那含着海腥味的溼潤空氣,只覺得清新無比。
薄薄的晨霧將整個海平面及整個小島層層籠罩,遠遠望去,墨藍色的海面上波光鱗鱗,沙灘、叢林、椰子樹交織成一副美麗的圖畫,如夢如幻。
原來剛來這個小島的時候,心一直繃得像一根緊得隨時隨地都可能斷裂的琴絃一般,完全沒有心思好好看看這座小島。
昨天晚上,墨子簫的一席話讓她看到了希望,於是便有了憧憬,於是更有了欣賞美景的心情。
展開手臂大大地伸了個懶腰,然後好心情地轉頭看向身邊的墨子簫與dong trang,“今天早上我們吃什麼?”
“螃蟹!”dong trang輕輕一笑,伸手指向沙灘上四下亂爬的螃蟹。
“好啊!我很喜歡吃螃蟹的!咱們趕緊去抓吧!等咱們吃完,tainer他們也該來了!”夏小昕興奮地點了點頭,拉着dong trang的手就往海邊跑。
看着她快樂的背影,墨子簫寵溺地笑了。
自去撿拾了一大堆柴火將火重新燃燒得旺旺的,然後便提了揹包前去接應她們。
此時,夏小昕在尖叫着不斷地跳躍騰移,躲避着那些不斷向她涌來的螃蟹。
螃蟹太多,而且深具功擊性,一開始興奮的夏小昕在被螃蟹夾了好幾次手指後再也不敢輕易地去撞它們了。
dong trang在旁邊看得呵呵直笑。
墨子簫走了過去,扔了一個揹包給dong trang,然後兩人彎腰,手如閃電般地極其輕鬆地將夏小昕身邊的螃蟹幾分鐘就抓了個乾乾淨淨。
夏小昕看得瞠目結舌,直拍手,“你們好厲害啊!”
不一會,就已經有了半袋,三人便返身回去。
他們直接將螃蟹一隻一隻地扔進火堆裡,不一會便傳出一陣陣濃郁的香氣。
然後用樹枝將烤熟的螃蟹撥了出來,然後剝殼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夏小昕一邊舔着沾了滿手指的蟹黃一邊開心地說:“你知道嗎?我覺得如果一開始這就僅僅只是一場遊戲的話,那麼我想人人都會很享受的!想想看,沙灘,小島,藍天,白雲,大海,海鷗,這一切的一切是多麼的美多麼的詩情畫意啊!比賽結束後,還有大筆獎金可以拿,這是一件多麼大快人心的事情?”
dong trang笑笑,沒有說話。
事情沒有到最後一步,她不會太樂觀。
真正開始實行了,才能算得了數,不然說什麼都是假的。
墨子簫沉吟起來,目光變得深遽,心裡那原本並不成熟的計劃在聽了她那幾句話後卻已經臻於完美。
吃飽之後,tainer一行人便來了。
墨子簫一見他便將他拉到了一邊,嘀咕了幾句,然後就和他一起登上了直升飛機去與jason碰面。
面對這突然的變故,那五個渾身溼嗒嗒凍得臉色烏青的男人皺緊了眉頭,眼睛裡都透露出了一種絕望至極的寒光。
如果依着從前的遊戲規則,墨子簫不如空降兵一般的突然降臨的話,他們覺得自己還有放手一搏的機會。
可是如今看來,希望很渺茫。
墨子簫的身份如此特殊,在他面前,他們怎麼可能會有機會?
當下一個個咬牙切齒,拳頭攥得緊緊的,若不是有那十來個手持重型機槍的保鏢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用槍指着他們,他們真的想撲上前去跟保鏢們來一場殊死搏鬥。
此時,氣氛相當地緊張,除了聽到偶爾飛過的海鷗鳴叫幾聲外,能聽到的便是他們把拳頭捏得‘咯咯咯’作響的聲音,還有他們粗重的喘息聲。
夏小昕想緩解這樣緊張的氣氛,於是走上前朝他們揮了揮手,“你們吃早餐沒有?如果沒吃,過來吃點螃蟹吧!正好把你們身上的衣服烤烤。”
那幾個人看到她這樣,不由古怪地對視一眼,齊齊後退一步,滿臉的警惕與防備,竟是置疑她的用意。
dong trang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冷笑道:“何必去管他們?”
她卻搖了搖頭,展開率真的笑容走上前,指了指棚子裡那仍然昏迷的男人,“你們的同伴我們並沒有要他的命。反而給他止血包紮了,你們不信,可以先派個人過來先看看!如果看了之後,覺得可以相信我的話就可以一起過來!”
那些人彼此對視了一眼,一齊看了看那熊熊燃燒的火焰,地上一地烤得黃澄澄的螃蟹,還有那棚子裡的斷腿男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了老半天,最後身高力壯,渾身肌肉一股一股充滿力量的男人朝她們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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