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顧軒見他做錯事,竟然氣焰囂張,完全沒有改錯之心,不由氣結,舉手用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爲什麼?子簫與你是親兄弟!他對你向來友愛有加!甚至主動建議我選你來做墨家掌‘門’人!我也確實讓你做上了!可爲什麼你還要做下如此齷齪下作的行爲?!”
“這要問您了!”墨思慕冷冷地一笑,臉上盡是不屑。
“問我?你憑什麼問我?難道是我指使你去殺子簫不成?!”墨顧軒越發地惱怒,嘴角不住地‘抽’搐。
他活了這麼多年,叱吒一生,從沒有人敢用如此無禮不屑的語氣跟他說話,即便是被自己一傷再傷的墨子簫,也從來沒有對他如此無禮過!
墨思慕挑眉冷冷地看了墨子簫一眼,最後轉頭恨恨地看着墨顧軒說:“您雖然讓我當上了掌‘門’人,但捫心自問看看,您是出於真心嗎?您只是無奈絕望下的不得已之舉!我做掌‘門’人,連個像樣的儀式都沒有!不但沒有請與墨家‘交’好的朋友,您自己也完全不當回事!就這樣草草地讓我當上,您覺得這種滋味很好受麼?就是您這樣不在乎不重視的態度,讓我感覺到自己只不過是您暫時用來應付危機隨時隨地都可以替換掉的傀儡!平心而論,在您心底深處其實是不是就有這種打算呢?您只是給墨子簫時間給您自己時間!如果有一天墨子簫反悔,您便立即把我趕下臺,把他扶上位!如今,您現在的所作所爲,可不正好證明了這一點麼?您抓我來,也不先問問事情是否真實存在,就二話不說地給我上了刑!您有沒有想過,事情有可能不是我做的?有沒有想過,給我機會辯解?!”
此話一出,墨顧軒啞然,半天無語。
因爲墨思慕所說字字屬實,字字都說中了他的內心‘陰’晦的想法。
仔細審視自己的內心,墨思慕的所作所爲,‘逼’回了墨子簫,他開心的程度大大地超越聽聞墨思慕要下手毒害自己的震驚程度。
甚至,他悄悄地慶幸,慶幸墨思慕這樣做了,終於讓墨子簫總算是‘浪’子回頭了!
平心而論,自己對墨思慕確實有些虧欠!
他說得對,自己真的從來沒有真的視他爲墨家的接班人!
墨顧軒的沉默,讓墨思慕爆發了一陣譏諷的笑聲,笑聲高亢而尖銳,讓在場所有人都禁不住悄悄地皺起了眉頭。
但墨顧軒不發話,衆人也不好出聲,當下只是默默地聽着。
良久,墨思慕才收了聲,冷冷地說:“瞧!我全都說對了!您無話可駁!”
墨顧軒緩緩擡頭,低聲說:“我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做了些什麼!如果你稱職,得到了所有人的擁護,那麼我又怎麼會不支持你?可在在你當掌‘門’人的這期間,又開始染指黃賭毒!你明明知道我是竭力想擺脫的!你明明知道子簫在盡力地讓墨家洗白,可是你卻偏偏又讓墨家走回了老路!錢,雖然賺得多,可名望卻再度被你踐踏了!最不可容忍的是,你一錯再錯!當聽聞子簫還活着的時候,竟然一個人不遠千里地趕到印度追殺他和夏小昕!見不成功,你竟然連夜趕回,索‘性’對我下毒手!你是想把我這個老傢伙除掉之後,這墨家的所有人便都會聽你擺佈是嗎?你真的好狠心好毒辣啊!墨家幾百年來,就獨獨出了你這麼一個虎狼之人啊!你怎麼還有臉在這裡昂首‘挺’‘胸’,指責他人?!”
墨思慕冷冷地說:“我確實想殺了墨子簫,可卻並沒有想殺您!醫院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墨子簫又對您說了什麼事情,與我無關!我知道我必死無疑,我也不打算否認!但做過的就是做過了,沒做過,強按在我頭上,我死也不認!”
他如今已經知道自己是死到臨頭了,但他萬分地不甘心,他恨墨子簫,更恨墨顧軒,他想在他們祖孫之間埋下猜測埋下仇恨,如果是那樣,他死而無憾!
墨顧軒皺眉,轉頭對墨子簫說:“既然如此,那就把那‘女’孩帶上來吧!人證物證俱在,絕不容他抵賴!”
墨子簫點頭,朝強尼使了個眼‘色’。
強尼立即舉手拍了三下,早就候在‘門’口的一個黑衣人立即推着一臉驚惶失措的秦小茹走上前來。
秦小茹一眼看到了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墨思慕,立即‘花’容失‘色’,痛呼一聲,便掙開黑衣人的束縛,一把撲了上去。
墨思慕冷冷地一閃,皺着眉頭冷喝道:“別碰我!事到如今,你還想幫着那男人來騙我麼?”
秦小茹摔倒在地,緩緩地用手支撐着身子坐了起來,輕輕地問:“你說什麼?”
墨思慕擡手一指冷眼旁觀的墨子簫,“你是受他指使前來接近我,欺騙我的感情,目的只是爲了今天吧?他想借你的手來除掉我是吧?讓他可堂堂正正名正言順地再踏進墨家是嗎?”
秦小茹一愣,擡頭看看墨子簫,又看看驚疑不定的墨顧軒,最後利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手,笑道:“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反正你怎麼樣都要死,怎麼樣都沒辦法翻身了不是嗎?不錯!我確實是受墨子簫的指使,悄悄地接近你,更與他今天早上在老爺子面前演了一出好戲,目的只是讓你走投無路而已!瞧!你現在可不就是一條喪家之狗麼?”
墨思慕看着墨顧軒長笑一聲,“瞧!現在您知道了吧?眼見不一定實!您眼裡那個又忠誠又善良的孫子或許有很多你不知道的‘陰’暗地方呢!從前他做掌‘門’人,是有您在背後坐鎮,他纔不敢輕舉妄動,一旦您真正放權,誰知道他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誰能保證他會不會像我一樣呢?”
墨顧軒懊惱地一拍桌子,低喝道:“住嘴!你以爲我會相信你所說的話麼?子簫是什麼人,還輪不到你來置疑!”
墨子簫淡淡一笑,走到秦小茹身邊,挑眉問道:“你這樣做值得嗎?”
秦小茹衝他甜甜一笑,“當然值得!墨大少爺您給我的錢多得我這輩子都用不完!若不好好配合您,我怎麼安心呢?下次還有這種栽贓陷害的事,您還可以來找我!我一定會像這次一樣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此話一出,墨思慕得意地揚起了嘴角,而墨顧軒的臉‘色’卻越發地難看了,而其它的墨家子孫則抱着一副看好戲的心理只坐在一旁饒有興趣地觀看着。
墨子簫雲淡風輕地笑,對她豎起了大姆指,“你行!真行!不過希望你在見到另一個人之後,還能像現在這樣笑得‘春’風得意!”
說着轉身走到強尼面前,低聲說道:“趕緊去找ROSE,跟她說情況有變,需要她將那個人立即帶過來!”
強尼雖然有些困‘惑’,但還是領命飛奔而出。
墨顧軒皺眉看墨子簫,“子簫,不必再審問了!該如何處置,你作決定吧!”
墨子簫卻笑着擺了擺手,“爺爺,請稍安勿燥!咱們還有個重要的證人沒出場呢!”
墨思慕臉‘色’白了白,咬緊了牙齒。
墨顧軒微微一愣,仔細地看了看墨子簫,見他一臉坦然,雙眼清澈,不由心稍安,暗地裡罵自己想多了,當下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不妨再等等看!看看接下來還會有一場什麼樣的好戲!”
說話間,已經聞得‘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無章的腳步聲,還有一個男人憤怒地低吼,“你們要做什麼?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衆人循聲擡頭,卻看到強尼與ROSE推搡着一個五‘花’大綁的白人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相貌‘陰’柔,五官‘精’致,雖然惱怒着,卻仍然不失俊美。
ROSE一把將他推到中間,然後默默地退到一旁。
墨顧軒還來不及說話,墨思慕便笑着對有些不明狀況的秦小茹說:“看到沒有?我沒有這樣好騙!我其實並沒有喜歡你,我只是與你虛以蛇委,想看看墨子簫讓你接近我到底會讓你做些什麼事情而已!”
秦小茹臉‘色’蒼白無比,咬‘脣’不說話。
墨思慕卻笑着衝癡癡看着他的邁克招了招手,邁克立即舉步奔到了他面前,低聲叫道:“你受傷了!”
“不打緊!”墨思慕淡笑,伸手將他攬入懷裡,嘲諷地看着秦小茹,“看到他了吧?他纔是我的愛人!從始至終,我都是一個GAY!哈哈!這樣的結局是不是讓你有點驚喜?”
此言一出,衆人一片譁然,墨顧軒更是氣得臉都成了豬肝‘色’!
他思想傳統,儘管在美國生活了多年,卻也無法接受同‘性’戀這一現象,在他眼裡,那簡直就是一種毀天滅地的行徑,不可容忍不可原諒!
因爲害怕墨家子孫受到不良風氣的影響,他甚至嚴令禁止這一現象在墨家子孫###現。
可沒想到的是,這現象卻還是出現了!
這讓他感覺到又羞又辱,一時間急怒攻心,竟是氣得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墨子簫笑着走到秦小茹的身邊,挑眉問道:“這樣的他,還值得你如此維護嗎?”
他的話像一記警鐘,一下子將秦小茹從懵懂中驚醒了過來,她氣惱地走上前,揚起手照着墨思慕的臉上‘啪啪啪’打了幾掌。
“你做什麼?”邁克氣惱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沒關係!放開她!”墨思慕低叫。
邁克冷哼一聲,鬆開了秦小茹的手。
秦小茹厭惡地看了一眼墨思慕,然後一口唾沫狠狠地吐在了他的腳底下,“你讓我覺得噁心!我雖然覺得你樣子長得有些娘氣,卻從來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GAY!你太可惡了!我得趕緊去醫院檢查我有沒有染上愛滋病才行!”
說着轉身瞪着墨子簫,“如果我真的有事,你得付雙倍的佣金給我!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不要再煩我了!你們倆兄弟自己處理吧!”
說着轉身就走。
ROSE走上一步,冷喝道:“哪裡走?”
墨子簫卻嘆息着走上前,緊盯着秦小茹那強作鎮定的眼睛,低語,“你可真的是我見過的最愚蠢最深情最可憐的‘女’人!你走吧!希望你以後的日子會過得開心點!”
ROSE挑眉,“她胡說八道一氣,怎麼可以讓她就這樣一走了之?”
墨子簫擺了擺手,“我是什麼人,爺爺心裡自然清楚,不需要別人來證明!放她走吧!她不過是個可憐蟲而已!”
ROSE無語至極,只好退到一旁,恨恨地看着秦小茹飛也似地跑了出去。
墨子簫轉身,走到墨思慕與邁克的面前,淡笑着問:“那麼現在,你們打算怎麼辦?是要一起承受?”
墨思慕警惕地一把將邁克護到身後,目光灼灼‘逼’人,“他與此事無關,你不能對他下手!更何況,ROSE答應過我,如果我不否認殺害你的事情,那麼便會放他離開!怎麼?你想說ROSE答應我的話是屁話麼?”
ROSE皺眉上前,“你可沒有完全認罪!”
墨思慕冷笑,“我說過是我做的我認,不是我做的,便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認的!如果你們就是想強按在我頭上,想反悔先前的承諾的話,也好,大不了就把我與邁克一起處死好了!”
邁克伸手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他的腰,低聲叫道:“我願意!”
墨顧軒看着這一幕,終於勃然大怒,騰地站了起來,擡起腳一把將椅子推翻,厲聲喝道:“就如了他們的願!拉他們到後院!”
說着便拂袖而去。
陳伯也急忙緊隨其後,在經過墨子簫身邊,低聲說:“你別多想!只管照着你自己的想法處理!”
墨子簫點了點頭,低頭思考了幾秒鐘,擡頭一揮手,“放了邁克!”
衆人一愣。
ROSE的眼眶微微溼潤,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心動無比。
他,歷經磨難,卻始終如一,像她初次見到他時的那樣善良!
墨思慕綻‘脣’一笑,對着墨子簫豎起了大姆指,“墨子簫!你總是僞善得讓我感動!”
墨子簫淡淡一笑,並不說話。
邁克卻緊緊地抱住墨思慕的腰,“不!我不走!我哪裡都不走!”
墨思慕用力掰開他的手指,“回去好好生活!你會遇到比我更適合你的愛人!”
可邁克的手被掰開又聚攏,死活不肯放開墨思慕。
最後墨思慕一咬牙,擡頭看向墨子簫,頭一次用了懇求的語氣,“看在我們有血緣關係的份上,讓人把他帶走吧!”
墨子簫暗歎一聲,一揮手,立即衝上幾個人,野蠻地將邁克的手掰開,拖着他離開了大廳。
邁克一路痛呼,良久才消失,大廳復歸於寂然。
良久,墨子簫才淡淡地說:“本來,按照原來墨家的傳統做法,是該將你家法‘侍’候的。但是,我不再想使用‘私’刑!你犯了法,理應由司法機關來處理你!在召開這次大審之前,我已經電話通知了警察,我想現在他們已經在途中了!你就留在這裡,等待着他們的到來吧!”
墨思慕聽得此言,原本黯淡的眸子突然一亮,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墨子簫!你就不怕我出獄之後再報復你嗎?”
墨子簫揚眉淡笑,“要殺我的人很多,不缺你一個!更何況,我不覺得你有這個本事!”
說完轉頭不再理會他,自走到那些叔伯及叔伯兄弟面前,與他們簡單地寒喧,然後宣佈散會。
衆人雖然不喜歡他,卻也知道如今他回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當下也不再多說,像往常一樣對他虛應幾句,自各自離去了。
從始至終,他們都不曾爲曾經給他們帶來大筆財富的墨思慕說過一句好話,更不曾正眼看過他一眼。
當大堂恢復冷清,墨子簫只淡淡地瞥了一眼正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墨思慕一眼,自轉身對ROSE說:“走吧!與我一起回去罷!天‘色’已晚,今天就在這裡留宿吧!”
ROSE卻搖頭,“不了!我已經在外飄泊太久,現在真的已經很想念自己的‘牀’了!回去睡,才能睡得更安穩!”
墨子簫也沒強求,點了點頭說:“那我開車送你!”
ROSE笑着舉手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得了!你就不用再跟我講這些客氣的話了!今天還不夠你忙的麼?趕緊回去陪小昕吧!她一定坐立不安地等着你呢!我又不是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哪裡回去都需要人送了?我自己開車回去便行了!”
墨子簫笑了,“真的不要我送?”
“當然是說真的!”ROSE瞪他,“我什麼時候跟你講過客氣了?”
墨子簫無奈地點頭,“行行行!那至少讓我送你上車吧!”
“那好吧!”ROSE這纔沒有固執地拒絕了。
墨子簫將ROSE送上車,低聲說道:“ROSE,謝謝你。真的。不是客氣。是真心的感謝。”
ROSE沉默地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好吧!我接受!”
“晚安。路上小心!”墨子簫退後一步,溫柔地朝她揮了揮手。
ROSE發動引擎,正‘欲’踩下油‘門’,突然記起幾句緊要的話,又急忙將頭伸出窗外,對墨子簫招了招手。
墨子簫微愕,但還是走到她跟前,彎腰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ROSE的神情略微地有些不安,猶豫地看了他一眼,最後輕輕地說:“你今天最好再跟老爺子談談,不要讓墨思慕的話真的在你們之間有了誤會!”
墨子簫溫柔地笑了,“我知道了。我會處理妥當的!”
ROSE點點頭,“走了!”說着就搖上車窗,轉頭不再看墨子簫,一踩油‘門’就開着車子快速地向大‘門’衝去。
墨子簫站在微弱的路燈下看着,直到看到她的車消失在視線之中,這才輕嘆一聲,轉身向墨顧軒休息的別院走去。
剛進屋,就看到陳伯端着茶杯下來,急忙迎上前,問道:“陳伯,老爺子睡了沒?”
陳伯笑着點點頭,“剛睡下。”
墨子簫暗鬆一口氣,“他能安心睡覺那就好!”
陳伯笑着讓他在沙發上坐下,親自爲他沏了杯參茶,說道:“你是什麼人,老爺子最清楚,他一輩子看人最厲害,不可能這次就糊塗了。你別太多想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想着他老人家突然經歷這種事情,害怕他在心理上有些接受不了,所以......”
“放心吧!這麼多年來,他經歷的事情太多太多,哪裡就會被這點小事打垮了!在這個世界上,或許唯一能夠讓他傷心的,也只有你了!你不知道,當初聽到你飛機失事後,他有多傷心!硬是躺在‘牀’上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奄奄一息的樣子,有多可怕啊!”說到墨顧軒的那段頹廢絕望的日子,陳伯仍然心有餘悸。
墨子簫聽了,不禁又是辛酸又是愧疚,低聲說:“可我當時完全沒有想到他難過。甚至,我當時覺得擺脫墨子簫的身份,對我對小昕來說,都是一種幸運的解脫。”
陳伯笑道:“人,便是這樣。一般都是長輩惦記着晚輩,將一切希望全都寄託在晚輩身上,傾心傾力地爲晚輩付出,恨不得包辦所有的一切,因爲過於望子成龍,卻往往忽略了晚輩的真實訴求。這樣一來,便無形之中,造成了隔閡,傷害了親情。老爺也只是個平常的人,難免犯了常人的錯!傷害了你們之間的感情。我想事情如果有機會重來過,他一定不會再那樣做了!同樣的,你也如此。他雖然強迫你做了很多你不願意做的事,但你一定也知道,不管如何,他的心裡都是愛你的。老爺年紀也大了,你也要真的不計較他從前的所作所爲的好!在他有限的生命裡,儘量地多陪陪他吧!我想,每年,你‘抽’個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帶着小昕,帶着你們的孩子前去看他,他就會感覺到萬分地幸福與滿足了!這也算是你做孫子的孝道了!要知道,他忙碌了大半輩子,還真沒有機會好好享受一下天倫之樂呢!”
“是。陳伯您說得對!我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墨子簫感慨萬端地一一應了。
又坐着與陳伯閒聊了幾句,然後便起身告辭了。
從別院出來的時候,發現天空竟然下起了豆大的雨滴,急忙發足狂奔,當終於跑回家的時候,傾盆大雨便‘唰’地一下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