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一時的疏忽就讓你抓到機會了!怎麼?和他聯繫上了嗎?”喬以天冷笑着逼近。2
“我沒和他聯繫。我說過了,我想和你澄清一切誤會,想和你做回朋友!在你找到蔣盈,並且考慮清楚是否和我做朋友之前,就算有大把的機會放在我面前讓我可以跟他聯繫,甚至可以逃離這古堡,我也不會抓住的!信不信由你!”夏小昕淡淡地說。
儘管一個小時前,她確實想找機會離開這裡,但現在她說的並不是謊話。
“是嗎?”喬以天臉色仍然冰涼,走到她身邊俯下身一番察探之後立起了身子,淡淡地說,“我很想相信你,可是爲了免除麻煩,我想我要切斷你所有可能跟外界的聯繫。”
夏小昕無奈何地聳聳肩,“理解。隨便你。”
說着就站起身來任由喬以天拔掉網線,電話線等。
喬以天將網線電話線捲曲成團,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夏小昕,低聲說:“對不起。再給我一段時間。至少現在不行。”
夏小昕淡笑,“沒關係。我能理解。”
喬以天點點頭,抿緊脣朝門外走去。
看他離開書房,夏小昕煩惱地長吐了一口氣,惆悵地想,看來她真的要在這裡坐爲期不短的牢獄生活了。
哎!不過就當療養好了!
墨子簫不是一直擔心她的身體嗎?
那就讓她利用這段時間好好休養吧!
說不定等她能夠回去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做好了孕育寶寶的準備了呢!
想到這裡,她愁悶的心便豁然開朗起來。
正想轉身回房間好好躺着睡會覺,卻看見管家帶着兩個傭人捧着一大堆書上來了。
夏小昕也沒多想,正想舉步走出去,管家卻問道:“夏小姐,這是我們家先生令人爲你送過來的書,你想擺在這,還是放您臥室?”
夏小昕一愣,走過去拿起一本《悲慘世界》,問道:“這是給我準備的?”
管家點點頭,“各種書籍都有。有世界名著,也有斯蒂芬.金寫的恐怖懸疑係列叢書,當然也有中國作家寫的書,您慢慢看。只是您現在需要告訴我,究竟擺哪裡?”
“呃。那擺我房間吧!我正好可以坐在牀上看!”夏小昕急忙說,心裡卻有一絲欣喜。
喬以天是真的不如她從前想像的那麼壞的。
管家帶着傭人將書搬進了她的臥室,放在了書架了,然後退了出去。
夏小昕昨天晚上一夜沒睡,正好疲憊得很,於是隨意地拿了本書躺在了牀上有一頁沒一頁地翻閱着,不一會便沉入了夢鄉。
susan一身大汗淋漓地從噩夢中醒來,低頭抱着自己的雙臂急促地喘息着。
太可怕了!
整整一個晚上,她都做着同一個可怕的夢,夢見夏小昕被一個她總是無法看清相貌的男人拿着一把鋒利的匕首橫在柔嫩的脖子上猙獰怪笑,夢境反反覆覆,即便她每次都竭力地想阻止,可是每次都只是一個結局,那就是她總也來不及,總在最後撲上去想要搶奪男人手中的匕首時,男人怪笑着拿着匕首輕輕地在夏小昕的脖子里拉動,而她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夏小昕慘死在一大片血泊裡。
那樣的鮮血淋漓,讓她恐懼莫名。
這樣的夢境讓她越發地相信自己的直覺。
那就是夏小昕一定不是自己出走,而是被人擄走了!
而擄走她的人,一定就是外面那個因得不到墨子簫的愛而不惜再次向夏小昕下手的rose!
不行!這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她更不能再心軟了,否則的話,夏小昕的性命可真的會出現危險了!
susan牙一咬,雙手在牀上用力一撐,躍下牀來,連鞋都來不及穿上就匆匆地朝房門口走去,‘唰’地一聲拉開了房門。
“rose!今天你必須給我個說法!不然.”話還未說完,susan就自動地舉起了雙手,將剩餘的話吞回了肚子裡。
因爲,此時此刻,一把槍正死死地抵着她的後腦勺。
而客廳裡,原本應該綁縛住rose的繩索斷成了幾段胡亂地扔在地上。
她不敢輕舉妄動,苦笑道:“rose,你真的要把事情全都做絕嗎?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會讓你越來越可憐?走到最後,你會失去所有愛你關心你的人的!”
“rose在哪?!”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低沉地在她身後響起,手槍用力地捅了捅她的後腦勺。
susan忍住痛,低聲問道:“你又是誰?”
“你別管我是誰!我只想問你,rose在那!”男人舉着槍托狠狠地照着susan的頭打了一下。1
susan苦笑,“我也不知道。我們是一路人!都是想抓住她的人!看到地上的繩索了嗎?昨天晚上,她就我用繩子綁在了椅子之上。而現在,可以很確定地說,她逃走了!你也看到了,我剛從房間裡出來,我不知道她跑哪去了!或許,我們可以聯手將她找出來?”
“聯手?我並不需要!”男人冷哼,將槍高高舉起對準susan的太陽穴重重一擊。
susan眼前一黑,身子一軟,直直地栽倒在地上,人就毫無意識地向無底的深淵裡墜落而下.
“醒醒!快醒醒!”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susan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赫然看到rose的臉由模糊變得清晰,她立即想翻身坐了起來,卻意外地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rose用繩索綁在了牀上,根本就不能動彈。
“你做什麼?!”susan的頭痛得快要裂開一般,但她顧不得許多,只掙扎着憤怒地朝rose低吼,“你還敢說小昕不是你綁架走的?!”
rose苦笑,“確實不是我。”
“既然不是你,你何必逃走?又何必令人將我打昏,再將我綁起來?”susan‘嗤’地一聲冷笑。
“確實不是我,是他!”rose側過身朝屋子的角落一指。
susan順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見角落裡躺着一男一女。
他們都被rose用繩索綁得像兩個大棕子一般扔在角落裡,嘴裡都塞了布條,此時此刻正瞪着一雙極其憤怒的眼睛像困獸一般對着rose低聲咆哮。
“他們是誰?你別想隨便拿兩個人來做替罪羊!我不會這麼傻,任由你騙過的!”susan皺眉,根本不相信rose的話,覺得那不過是rose想設計擺脫困境的一種手段而已。
“我不怪你不相信。因爲我知道你沒有見過他們。不過,雖然沒有見過,但是我想你會有所耳聞的。他們一個是墨思慕的愛人——邁克,一個是即便知道墨思慕騙了她,也仍然願意爲墨思慕做所有事情的——秦小茹!他們這次來是找我報仇的。因爲若不是我將墨思慕抓了並親自送到子簫的手裡的話,現在的墨思慕還活得好好的!”rose淡淡地說。
“邁克?秦小茹?”susan自然是知道他們的,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他們,可是對他們的記憶卻無比深刻。
只因爲她無法理解他們對於墨思慕的癡情,尤其無法理解秦小茹的想法。
明明知道墨思慕從頭至尾都是欺騙她的感情,甚至到最後,都是利用她去殺害墨顧軒,這樣赤、祼、祼的利用,她不僅不痛恨,甚至還是癡情於他。
這是怎麼樣的一份扭曲的感覺啊!
susan永遠記得當她聽到jaoson告訴她這件時候是多麼地震驚了。
她那時候就對墨思慕感到無比的恐懼,心想如果再給多一些時間給墨思慕的話,墨思慕一定可以將墨家牢牢地抓在手心裡。
他就如邪教頭目一般,有着迷惑衆生的本事。
本來以爲事情已經以他的死而徹底結束了,沒想到他的愛人,還有愛他的人,竟然會雙雙聯手起來了找上了rose。
rose說得沒錯,在他們的眼裡心裡,rose便是那個摧毀掉一切的罪魁禍首。
他們找上門來複仇是合情合理的。
只不過,他們的事,又與她綁架夏小昕事有何干?
難道這件事就可以證明她的清白?
想到這裡,susan冷冷地說:“我相信他們的確是衝着你而來的!不過,這能說明什麼證明什麼?你還是擺脫不了綁架夏小昕的嫌疑!尤其是在你逃走,並把我這樣綁在牀上的這一情形來看,你更是無法解釋得清楚!”
rose苦笑,“我知道這確實證明不了什麼!不過,實話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從你的手上逃走!不是我自誇,若我真的要逃走,我有本事可以讓你眼睜睜地看着我離開!susan,你的身手雖然不錯,可是我rose卻還是沒有放在眼裡的!我是聽到了有人靠近屋子,這才用刀片割斷了繩子,然後藏了起來。不然的話,你我都可能已經死了!”
她張開紅脣,舌頭一伸,一枚亮閃閃薄而鋒利的刀片出現在她殷紅的舌尖,緊接着舌尖一動,那枚刀片泛着寒光深深地陷入了susan一旁的牀頭櫃的木頭裡。
susan暗暗驚心,沒想到這種只於傳說中聽聞過的技巧,rose竟然嫺熟地掌握着了。
她說得沒錯,若是她當時真的有心反抗的話,自己哪裡會有本事抓得到她?
她稍動一下壞心思,自己只怕連性命都難保啊!
rose俯身看着susan,一字一頓地說:“susan,你看着我的眼睛,好好聽清楚我說的話。----愛意文學 ωωω.ieτχτ.Cοm 無廣告在線閱讀-----我,沒有綁架夏小昕!不錯,我是極討厭她!討厭她突然出現,討厭她故作堅強,更討厭她那煩死人的善良!我覺得她很作,一點都不真實!和我見過的所有女人沒有一點相像!當然,最討厭她的,就是她竟然不動聲色地就奪走了我努力了十幾年都沒有辦法得到的子簫的愛情!但是,這並不意味着,我就要因此毀滅她!我或許恨她討厭她,但她並不值得我毀掉子簫一生的幸福!也不值得毀掉我與jason,還有子簫的感情!不管你信不信,我現在對她和墨子簫更多的是祝福。雖然這祝福很牽強,雖然看到他們幸福地相依相偎時,我的心痛得如刀割了一般鮮血淋漓,不過,我永遠都不會再傷害他們!”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臉上盡是苦澀與無奈。
susan聽到她說的這席話,看到她臉上的悲哀與無奈,不由想起當初默默地喜歡着jason,而jason的眼裡心裡卻從來沒有她的事情來。
那個時候的她,何嘗不是如此絕望與無奈呢?
可是,儘管絕望儘管無奈,儘管對葉季鬱充滿了嫉妒之心,甚至恨葉季鬱對jason的傷害,可是自己卻仍然還只願意默默地站在jason身後守護着,無怨無悔。
rose現在的心境,與她當時的心境是那般驚人的相似.
或許,真的是自己錯了!
就憑着過去rose的一時錯誤,就認定夏小昕的離開絕對跟她脫不了干係,確實太武斷了。
今天,若她真的有自己想像中的那般心狠手辣的話,她大可以一個人逃之夭夭,而自己落在邁克與秦小茹手裡,一定不能善終。
因爲自己一定會爲了表明自己也是前來抓rose的,而不惜告訴他們自己真實的身份,還有前來的目的,而一旦說出口,那麼她的死期便到了。
因爲,墨思慕的死是jason派人去做的.
想到自己的性命差點就沒了,susan只感覺心涼嗖嗖的,後怕不已!
好可怕啊!差一點就見不到jason,還有她的那一對寶貝兒女了啊!
rose見她眼睛閃爍,一臉的深思,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當下便在她牀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低聲說:“夏小昕的出走,我想真的可能是她一時突然就害怕了。一個人在歷經了那麼多磨難之後,當幸福突然就來臨了的時候,她會不確定會擔心會害怕,這一切的幸福會眨眼即逝。這種不安的感覺會讓她暫時選擇逃避,因爲她會覺得這樣的話,幸福的希望就會永遠在前方向她招手。”
susan聽了,沒吭聲,良久才吐出了一口長氣,“或許吧!他們經歷的磨難確實太多太多了.”
rose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說話。
好長一段時間的沉默之後,rose看着susan小心翼翼地開口,“我們現在誤會都解釋清楚了嗎?如果我現在給你鬆綁,你不會再對我狠下毒手了吧?”
susan不答反問:“你昨天晚上的故意不抵抗,是不是心灰意冷?是不是想借我的手自盡?”
rose一愣,但隨即苦笑道:“不錯。當時我確實是那樣想的。因爲讓別人動手比自己動手要容易得多得多!甚至在他們接近這幢房子的時候,我也有由着他們的想法。可是,想到了你,想到了jason,還有你們的孩子,那一對可愛得如天使的孩子,我便沒有辦法任由事情發展下去了。他們已經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當他們殺了我之後,發現屋子裡還有你時,一定會殺人滅口的。不管怎麼說,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算得上是我的弟媳婦,我不想jason傷心,不想孩子們傷心,所以.”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憂傷地長嘆了一口氣,打起精神問道:“怎麼樣?是要繼續跟我糾纏下去,還是跟我一起押着他們回莊園?雖然這兩個人可憐又可悲,但爲了解除後患,我覺得還是應該把他們交到子簫與jason的手裡去。”
susan聽了,無奈地點點頭,“你說得對!是我過於猜忌你了!對不起!我願意爲我所做的事和所說的那些話向你道歉。也願意跟你一起押着他們回莊園!”
rose放心地笑了,起身拿起牀頭櫃上的刀去割綁在susan身上的繩索,淡淡地說:“你該道歉的對象不是我,而是jason。回去之後,好好地和他幸福地在一起吧!你們好不容易纔在一起,別因爲我而心生了罅隙,不值得。”
susan點了點頭,活動了一下被繩索勒得有些麻木了的手腕,“我確實該向他道歉。不該懷疑他想保護的你。你雖然外表兇猛,可你內心卻也俠骨柔腸。沒有你,jason可能活不到現在,墨思慕可能還會躲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窺探着子簫,隨時隨地準備向他施下殺手。你做了這麼多好事,我卻這樣無恥地中傷你,我真是愧對你!”
rose笑了,“看不出你嘴倒真的很甜,說這麼多誇我的話,害我真的會以爲自己有多善良!”
susan低嘆,“你本來就善良,你會找到屬於你的幸福的!”
rose不想再談感情,於是淡笑着搖頭,“不說這些了!趕緊起來到衛生間洗漱一下吧!我去給咱們弄點吃的。”
susan點頭,走下牀看着蜷縮在角落裡的那一對男女,犯難地說:“待會我們怎麼把他們送回紐約?他們絕對不可能老老實實地方跟我們走的啊!”
rose淡淡地說:“在你醒來之前,我已經令人開飛機過來接我們了。相信一個鐘頭後便會到這裡了。在此之前,你趕緊去把自己收拾乾淨了吧!我可不想jason看到你這副憔悴的小模樣後,以爲我把你虐待得多慘!”
susan看了看自己**的頭髮,“你確實虐待了我!你朝我臉上潑水了吧?”
rose無奈地笑,“時間緊迫,容不得你老昏迷着。不得已,我才只好採取了點解特殊的辦法。你若不爽,也可以朝我臉上潑一盆冷水。”
susan笑道:“算了吧!咱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這麼多年我們在一起,今天才算是我們說話說得最多的一次吧!走了!我去洗個澡去!我可不想臭哄哄地出現在jason的面前!”
說着轉身邁着輕盈的步伐快步地朝衛生間走去。
如今確定了rose沒有綁架夏小昕的嫌疑了,她這心就放下來了,想着rose說的一定沒錯,夏小昕一定是真的突然患上了婚前恐懼症,對婚姻患得患失,所以這才招呼都不打一聲的悄悄地溜走了。
看來,她還需要一段時間來調整心態啊!
rose看着susan那輕盈的背影,不由暗暗地嘆了口氣,對她竟是說不出的羨慕。
羨慕她有希望有想要見到的人,而自己的這顆寂寞的心卻總是無處可安放.
susan洗過澡後出來,正巧看到rose正端着菜出來,她急忙走上前幫忙,笑道:“從前,總是我服侍你,從來不敢想像有一天你也會爲我做菜吃!我真的是有點受寵若驚呢!”
rose苦笑,“我早已經不是從前的rose了。如今的我,只不過是一個比普通人還普通的人罷了!”
susan聽她話裡的語氣,竟是無比寂寞與惆悵,深深地同情她,但一時之間卻又不知道對她說些什麼好。
如果說得太明顯的話,以rose那樣驕傲的性子,反而對於她來說是對她的一種羞辱吧!
當下,只輕輕地笑道:“普通人的生活未嘗不好。有很多人可是極其渴望做普通人呢!”
rose笑笑,沒有說話,只是示意她坐下用餐。
rose做的是牛排,看起來很美味,可吃起來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susan咬下的第一口,就覺得老得如木屑,根本沒有像外面西餐廳做的那樣鮮嫩多汁的美味。
susan費了好大的勁才嚥下了肚子,悄悄看一眼rose,卻見她平靜地一口一口地吃着。
想起rose從前被衆多傭人侍候着,如今卻天天吃着她自己做的那些難以下嚥的食物,susan便不由自主地悄悄地心疼着她。
很想很想幫她回到正常的生活軌跡裡來,可是卻束手無策。
吃過飯後,rose又另拿了兩份牛排切成四四方方的小塊端去給邁克與秦小茹吃,可對於rose送到路邊的食物,邁克與秦小茹皆是把頭扭到一邊,滿臉的視死如歸與不屑,竟是一口都不吃。
rose起身淡笑,“怎麼?這牛排不合你們的口味?那麼我便爲你們端另外的美味佳餚來吧!”
說着轉身向廚房走去。
不一會就端着兩個盤子走到了他們面前蹲下,揭開盆子上的蓋子,露出兩盆黑乎乎類似蟲子模樣的東西笑着說:“我隔壁的鄰居也像你們一樣,不吃正常的食物,專門喜歡吃油炸的蟑螂,據他說,這蟑螂含有豐富的蛋白質,對人的身體大大的有利。這是他特意送給我吃的,我一時捨不得吃便拿着放進了冰箱,打算等以後再吃。可既然你是我的貴賓,那麼我願意將這兩盆珍稀的食物奉獻給你們吃!”
說着就伸手拿了一隻往邁克嘴裡遞去。
秦小茹看得膽戰心驚,禁不住尖聲高叫起來。
邁克也害怕得心膽俱裂,一邊四下轉頭躲閃,一邊大聲咒罵道:“**you!”rose臉色一沉,伸出手死死地掐住了邁克的兩邊臉頰,迫使他不得不張開了嘴巴,緊接着,她那捏着一隻蟲子的手已經乾脆利落地往他的嘴裡扔去。
一扔進去之後,她便死死地捂住了邁克的嘴巴,緊接着將他的下巴一擡,一隻蟑螂就這樣生生地被他嚥了下去,只是一時之間卡在咽喉之處,上不得上,下不得下,當即紅着臉低頭劇烈地咳嗽起來。
rose淡淡地笑了,“怎麼樣?味道如何?”轉頭看向驚恐萬分的秦小茹,“該你了!”
說着又捏起一隻黑乎乎的蟑螂往她嘴裡送去。
秦小茹急忙扭頭,大叫道:“我不吃這個!我要吃牛排!我要吃牛排!”
rose挑眉笑了,“哦?怎麼?你還是對牛排這種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食物感興趣麼?”
秦小茹閉着嘴拼命地點頭。
rose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頰,“好!滿足你。誰叫你是我尊貴的客人呢!”
說着便拿着叉子叉了一塊牛肉喂到了她的嘴邊。
秦小茹張嘴接住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生恐自己吃得慢了,rose便要像逼邁克一樣逼她也吃蟑螂。
susan看着rose對待他們的手法,不由苦笑着搖頭。
rose有得是對付不聽話人的招,邁克與秦小茹敢膽大地找上門來對抗她,那真的是自尋死路了!
幸虧此時的rose不再是從前那個冷酷無情的女羅剎了,她現在所做的一切甚至可以稱得上善良柔情。
逼他們吃東西,實際上是怕他們餓着,或許從內心深處來說,她也深深地同情他們,覺得他們就與自己一樣,不過是一個沉浸在戀愛中的可憐的傻瓜罷了!
接下來的事情很順利,邁克也不敢再囉嗦了,老老實實地吃下了rose餵過來的牛肉。
“真乖!”當盤子裡的牛肉都喂光了以後,rose滿意地笑着站起了身子,然後端到廚房去清洗。
susan便也上前幫忙。
清潔工作做完了之後,飛機也到了。
rose與susan便押着邁克與秦小茹登上了飛機。
rose坐在窗前,看着窗外那朵朵白雲,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susan走到她對面坐了下來,輕輕地笑問道:“不介意我坐你對面吧!”
rose聳聳肩,不置可否。
susan便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看了她一眼,然後問道:“在想些什麼呢?”
rose的眼睛仍然凝神看着窗外,聲音輕得幾不可聞,“我以爲我不會再回去了,沒想到昨天才離開,今天卻又主動地回去了!”
淡淡的一句話,卻讓susan聽得感動莫名,伸過手輕輕地覆在了她的手上,輕輕地說:“因爲那裡有你割捨不掉的牽掛。那裡曾經是你生命的全部。我相信,以後不管在任何時候,只要你發現jason,子簫他們倆人任何一個人身處險境的時候,你還是會不顧一切地奔赴過去!換作是我,或者是小昕,我們也會這樣義無反顧地這樣做的!其實,我們是一路人!我們臭味相投,實在應該做朋友,而不是對手!”
rose緩緩地抽離了手,淡淡地說:“就算是同一路人,也並不意味着可以做朋友。”
susan看她似乎仍然無法消除對夏小昕的芥蒂,也知道現在就要求她敞開心扉,確實是有些難爲她了,當下暗暗地嘆息一聲,不再開口勸她。
有時候,時間纔是那劑治療人內心傷痛的最好療劑。
將一切都交給時間去處理吧!
她還是別瞎摻合了,省得越弄越亂,好心做了壞事了!
這一次,她一時情急,可差點就弄出大事來了!
幸虧她還有理智,否則......
想到自己曾經對rose起過殺念,不由暗暗地羞愧不已。
十幾個小時後,susan與rose的飛機便降落在了莊園裡。
jason雙眼佈滿血絲地抱着兩個已經哭得聲音嘶啞的孩子早就等待在了門口。
當飛機一停下,他立即快步迎了上去。
susan一看到那兩個流着淚向她張着小手欲從jason的懷裡掙脫撲到她懷裡的孩子,不由眼眶一紅,立即奔過去,一把將兩個孩子緊緊地抱在了懷裡,一邊落淚,一邊瘋狂地親吻着他們那粉嫩嫩的小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