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思慕!你好狠!
最後,墨子簫降落在一塊廣袤的草地上,算是平安無事。
一降落到地面,他立即掏出手機撥打強尼的電話。
“喂?”電話那頭傳來強尼的粗喘聲。
“你還好嗎?”墨子簫立即問。
“我沒事。只是羅森,在降落的途中掛在了一幾十米高的大樹上,頭部撞到樹枝受了重創正流血不止,我正設法將他救下來。”強尼匆匆地說。
“好!我報警之後再去找你們!”墨子簫心一緊,急忙打電話報警,得到警察反饋說已經發現有飛機墜毀現象,已經派出警衛與直升飛機趕往事發現場後,這才掛了電話朝遠處的山坡奔去。
幾分鐘後,他站在了山坡上,從揹包裡拿出望遠鏡向四周俯瞰着,不一會目標穩定在東北方向的一棵參天大樹上,他看到有一個人被掛在大樹的枝椏上,仍然張開的降落傘正被風吹得一鼓一鼓的。
確定了方位,他立即飛奔下山,朝着東北方向奔去。
一刻鐘後,他便找到了那棵大樹,並且看到了強尼已經到了羅森身邊,正對羅森進行急救。
“他怎麼樣?”墨子簫用力地喊。
“他頭部受了重傷,如今已經陷入昏‘迷’,我已經緊急處理了一下。我現在準備用繩子將他吊下去!”強尼氣喘咻咻地說,將已經完全失去知覺的羅森拿繩索在一粗壯的樹枝上固定了,然後慢慢地將他放了下去。
墨子簫接住了羅森,急忙將他平放在地上。
隨後強尼也攀着繩索下來了,喘息着說:“我們得趕緊把他送到醫院。”
墨子簫點頭,“我已經打電話報警了,已經有人過來了。我們現在揹着他走出這林子,到外面的草地上就行了。”
“好!”強尼蹲了下來,在墨子簫的幫助下,將羅森背在了背上。
墨子簫便帶着他們循着來時的路走出了林子,返回到了他方纔降落的地方。
在那裡沒等多久,就聽到飛機在頭頂轟鳴的聲音,他們急忙跳了起來,脫下衣服一般揮舞一邊大聲地叫道:“HERE!HELP!”
飛機上的人發現了他們,立即將飛機緩緩地降落在離他們十幾米處停下。
墨子簫與強尼不敢怠慢,急忙揹着羅森匆匆地向飛機走去。
從飛機上,下來了兩個警察,在他們的幫助下,墨子簫等人順利地坐上了飛機。
半小時後,羅森就被送進了小鎮上的一家醫院。
看着羅森被醫生###手術室,墨子簫和強尼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強尼看了看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的墨子簫,問道:“墨少,這件事要不要跟JASON少爺報告?”
墨子簫想了想,最後說道:“這件事我來跟他說吧!你去查查看,在這裡哪個地方有我們的人。我想這段時間,你和羅森得呆在這裡了。還有,趕緊去跟警方疏通好,讓他們暫時不要說傷亡人數。只說一切都還在搜救之中就行了!”
“好!”強尼點了點頭,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所以並不多問,自去聯繫相關的人。
墨子簫拿着手機沉‘吟’了一會,最後才撥打給了JASON。
JASON此時此刻正陪着SUSAN做着孕前體檢,一接到他的電話,立即走出了檢查室,笑問道:“別告訴我你們就到了。”
墨子簫沉重地說:“不!我們現在還在美國東部的一個小鎮上。飛機墜毀了,羅森受了重傷,如今正在醫院搶救。我已經讓強尼去跟警方疏通好,讓他們暫時不要說傷亡人數,只說一切都還在搜救之中。所以,你那邊,也要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JASON咬牙切齒,“他果真下手了是不是?他將炸彈裝在哪裡?”
“在衛生間的天‘花’板上!JASON,你聽着,你不要有任何報復的手段,一切等我回來再說吧!讓他以爲我們全都喪生了是件好事,至少不會再在中國境內另設陷阱害我!所以,你一切都假裝不知道吧!”墨子簫緊皺着眉頭說。
“好。我忍着!你真的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JASON不放心地問。
“我很好。”
“那你趕緊離開那裡吧!至於強尼與羅森,我會派人好好安頓他們的。等你回來後,我再讓他們回來!”JASON鬆了一口氣。
“嗯。那就這樣定了!你也要小心些,他知道你和我的關係,爲了不讓你查出真相,只怕也會想辦法對你暗中下手的!你要小心了!”
“他若敢惹我,我叫他有命來,無命回!”JASON冷哼。
“反正一切小心!我掛了!得拿假證件出境才行!不能讓他查到我的出境記錄。”
“好。一切小心!”
掛斷電話後,強尼匆匆地走過來了,身後跟着一個一頭披肩長髮看起來看痞子一般的黑人,“墨少,我們的人已經來了,這是大衛,他會載你到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也會爲你準備你想要的東西。”
“那麼這裡就‘交’給你了!”墨子簫點頭,轉身匆匆就走。
大衛急忙跟在了他的身後。
走出醫院,上了車,大衛問道:“墨少,我們現在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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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找到可以立即辦妥假身份證護照之類的人吧!”墨子簫皺眉,擡起腕錶一看,竟然已經下午三點了。
“不用找了。我現在立即就可以幫您做!您把您現在的證件給我吧!”大衛自信滿滿地說。
墨子簫二話不說,立即將證件全都給了他。
只見他拿了,轉身在後面的車位上拿了一個黑‘色’的箱子出來,一打開,只見裡面全是各種各樣的證件,還有各種印章。
大衛拿了刀片仔細地將墨子簫原來證件上的照片‘弄’了下來,然後‘弄’在了新證件的照片處,好一證忙碌之後,他將各種新的證件遞到了墨子簫的手上,“墨少,您看看這樣行嗎?”
墨子簫拿着細看,與自己原來的證照細細對比,最後對他翹起了大姆指,“厲害!”
大衛咧嘴一笑,“那麼我們現在去哪?”
“去機場!我要立即搭乘飛機去中國!”
“沒問題!”大衛發動了引擎,一踩油‘門’,將車子開得飆了起來。
車子過去,捲起一堆堆落葉。
兩小時後,墨子簫就坐在了飛機上的商務艙裡,享受着空中###貼心的服務了。
十幾個小時後,墨子簫抵達了L市。
他打的直驅夏小昕所住小區,只不過並沒有直接就上‘門’尋找,而是在小區的對面找了一家酒店落了腳。
經過近一個星期的仔細觀察,他已經確定夏小昕就在家裡,只是她讓他有了種陌生感。
通過他醒後的與夏小昕爲數不多的幾次會面,還有根本JASON跟他的描繪,在他印象中的夏小昕,堅強,樂觀,自立,樂於助人,有一種百折不撓的‘精’神。
可是如今出現在他面前的夏小昕卻與他印象中的夏小昕有些出入。
比如她的冷漠。
他親眼看到她去逛街的時候,一個篷頭蓋臉的小孩追着她要錢,她不但不給,還很生氣地喝斥着小孩滾開,說他身上的臭味快要把她薰暈了。
小孩自尊心受到了打擊,便朝她吐唾沫,並惡意地抱住她的‘腿’不讓她走。
她氣急敗壞,當時就拿着包用力地拍打着小孩的頭,最後還擡起高跟鞋去踹小孩的肚子。
最後小孩不得不鬆開了她,邊罵邊哭地逃走了。
比如,她經常跟一長相英俊的男子同進同出,一雙手總是緊緊地抱着男子的手臂,時不時地對着男子撒嬌,並主動要求男子‘吻’她,臉上一臉陶醉,可以眼睛裡卻充滿算計,‘陰’險得讓人感覺她就是一隻不懷好意的狐狸‘精’。
又比如,她隨同她父母一起上街,總是讓父母爲她買價值不菲的東西,往往逛街不到一小時,便會‘花’上幾十萬出去,如此大手大腳的‘花’錢就像一個敗金‘女’,像個從未‘花’過錢的暴發戶!
還有,她經常偷偷‘摸’‘摸’地半夜三更地戴着墨鏡,口罩,圍巾悄悄地一個人溜出小區,打的去市中心的一家酒店。
他跟蹤過幾次,發現酒店‘門’口總有同一個男人守候在‘門’口,見到她後即假裝若無其事地轉身進酒店,兩人一前一後地進入同一輛電梯。
這種種表現都讓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夏小昕雖然長得與自己印象中的那個夏小昕一模一樣,但卻似乎完全是兩個人。
難道是她備受打擊後,‘性’情大變?
她之所以與不同的男人約會,是因爲已經不相信愛情,所以索‘性’自我放逐,開始玩‘弄’男人起來了嗎?
儘管覺得這種解釋極爲合理,可是他真的無法接受。
這一天,當他再次看到她偷偷‘摸’‘摸’地溜出小區後,便再也按捺不住悲傷而氣憤的心了。
快步地衝出酒店大廳,幾步衝到她面前,一把抓住了她正要去拉的士‘門’的手,低吼道:“夏小昕!你夠了!”
說着不由分說地將她拉着往自己身後的酒店走,打算將她帶到自己的房間後再好好地跟她談一談。
蔣盈突然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抓住手不由分說地往酒店拽去的時候,以爲遭遇到了綁架,嚇得忘記了呼救。
直到被墨子簫抓着進了電梯,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對他拳打腳踢,並且大聲叫着:“你是誰?放開我!救命!救命!”
可惜爲時已晚,電梯‘門’早已關上,沒有人能夠聽到她絕望的呼救聲。
墨子簫用力地將她壓在電梯牆壁上,低吼道:“夏小昕!你夠了!”
“夏小昕?!你怎麼知道我叫夏小昕?”蔣盈一愣,但隨即瞭然地說:“是了!你爲了綁架我,肯定將我的底細查得清清楚楚了!好吧!告訴我,你需要多少錢,將卡號告訴我,我會讓我父母如數地打給你的!”
事已至此,她反而鎮定了下來。
墨子簫見她一味裝傻充愣,不禁氣得咬牙切齒,冷哼道:“你把我當綁匪嗎?”
蔣盈皺眉看他,“難道你不是?”
這才細細地打量他,很快推翻了自己先前的想法。
一年的豪‘門’生涯,讓從前連面料都不認識的她通曉了各種國際知名品牌。
眼前的這個男人相貌英俊,身材‘挺’拔修長,眉目之中有着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貴族氣息。
他一身阿瑪尼服飾,手戴的腕錶是百達斐麗的,表面上鑲滿了白鑽,亮閃閃的,讓人無法忽視。
這種腕錶,她曾經在網上看到過,價值一百多萬美元,聽說是特訂的,從設計到製作,需要耗時八年。
全球統共就有兩隻。
一隻是被一年屆五十歲的銀行家所擁有,另外一隻的主人的身份卻極其神秘,儘管很多人都想知道,可是最後卻總是查而無獲。
很顯然,這個就是傳說中的擁有者了。
連一隻表都可以這麼昂貴,他的身家可知有多麼地顯赫了。
這樣一個處處彰顯尊貴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去綁架像她這樣身家的人呢?
夏豪明擁有的不過是一個億的身家,而且還是人民幣,戴的手錶不超過五十萬人民幣,在他面前,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他瞧得上眼纔怪呢!
只是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爲什麼叫得出她的名字?
難道他們在某個宴會上見過,他對自己一見鍾情?
這樣一想,便覺得後者的猜測更爲合理。
當下便放鬆了起來,嫵媚地朝墨子簫一笑,伸手輕輕地去推他的‘胸’口,“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們在哪次宴會裡見過嗎?我們一起跳過舞?”
墨子簫皺眉,一把扯掉她的口罩與墨鏡,用力地往地上一擲,冷哼道:“不要再裝了!夏小昕!我知道我失憶不記得你害你受盡了委屈是我的錯,我這次巴巴地跑了回來便是爲了跟你道歉的!現在,我已經正式辭去了墨家掌‘門’人的職位,也將一切都跟老爺子了結清楚了。新的掌‘門’人已經就位,從此以後,我們可以過上你所想要的生活了!所以,你可以生氣,可以暫時不理會我,但是請你別再隨便地跟別的男人親‘吻’,更別隨意地與男人進出酒店!你這樣遊戲人生的做法不僅傷害了我,也傷害了你自己!”
蔣盈心思聰慧,在聽到他這樣一大段長篇大論之後,不由膽戰心驚,當下故意別過了臉,假裝生氣地說:“你現在記起我了嗎?憑什麼你記得我就要我回到你身邊,不記得我的時候便當我是空氣一樣不存在?”
墨子簫見她終於不像先前一樣假裝不認識他了,不由大鬆了口氣,伸手用力地將她圈在了懷裡,溫柔地在她耳邊輕語,“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怎麼能夠想到老爺子會那麼心狠手辣?竟然會把我生生打成失憶呢?可是我不得不承認,儘管我當時忘記了你,可是在我們相處的短短的時間裡,我仍然對你有感覺。我看到你捱打吐血時,心很痛。在溫泉與你擁‘吻’時,我陶醉得‘欲’罷不能。當時我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卻一直不肯承認在內心深處,仍然有着對你深深的愛戀。直到,前不久,我知道了真相,看了我們倆一起參加倖存者遊戲的錄像,聽JASON講了我們的過往,我才知道即使我忘記了我們的過去,可是對你愛戀的感覺卻不會變。小昕,不要再因爲計較從前了,不要再傷害自己了,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蔣盈的身子禁不住顫抖了起來。
很顯然,他口中的夏小昕便是自己與肖伯堯設計的夏小昕。
本來以爲身無分文的孤身‘女’子在那座充滿罪惡充滿暴力的城市一定不可能安然無恙地存活着,沒想到她不僅活得好好的,更是找上了這麼一個財力雄厚地位顯赫的男人!
而且看樣子,這個男人愛她愛到了骨子裡了。
他千里迢迢地跑到這裡來找她,那麼她在這座城市的哪個角落裡貓着呢?
沒有立即出現,那麼她一定是在伺機而動了吧?
一瞬間,蔣盈只覺得身邊危機四伏,自己原本以爲已經牢牢抓在手裡的金錢、地位都會轉眼即逝!
難道她馬上就要被打回原型,繼續跑到夜店裡去當賣笑的###嗎?
不!不不不!不可以!
她再也不要過那種受盡屈辱的賣笑生涯了!
夏小昕,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想到這裡,心裡已經有了對策,當下對着一直着急看着她的墨子簫狠狠地瞪了一眼,“我不答應!我受了那麼多委屈,怎麼可以讓你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此揭過?我不答應!”
這時正巧‘門’開了,等候在‘門’口的是一個穿着黑‘色’夾克,戴着一副墨鏡,正不耐煩地嚼着口香糖的年青男子正‘欲’走進來。
墨子簫眉頭一皺,將手一擋,冷冷地說:“坐旁邊的!”
那人是本地的流氓,一向橫行霸道,哪裡受過這種氣,當下一拳就照着墨子簫的臉打了過去,冷喝道:“你以爲這是你家開的啊!”
墨子簫反手一抓一扭,就將年青男子的手反扭到了背後,並且用力地壓在了牆壁之上,冷哼道:“我問你,你是要坐這部電梯呢?還是坐旁邊的那部電梯?”
年青男子的手被扭得生痛,只感覺自己手腕骨都快被他捏碎了,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狠角‘色’,當下也不敢逞強,急忙叫道:“坐旁邊的坐旁邊的!”
“走吧!”墨子簫手一送,將他直接推出了電梯‘門’。
年青男子不敢囉嗦,立即抱頭鼠竄,卻沒有坐旁邊的電梯,而是直接衝向安全通道,走了樓梯。
“鼠輩!”墨子簫輕蔑地一笑,轉身去看夏小昕,誰知電梯裡哪裡還有她的半點影子!
她竟然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溜了出去!
“***!”他懊惱地舉拳重重地擊向牆壁,立即想衝出電梯口去追她。
可是衝了幾步卻又停下了,走到窗口往樓下一看,果然看到她正驚惶失措地一邊跑一邊不斷地回頭看,手裡還握着個手機不停地在打電話。
看來,這是追不上的了。
如今,他們之間鬧得這麼僵,他總不好找上‘門’吧!
他可不想讓他們之間的誤會被她的父母知道。
如果知道他曾經的身份,知道他曾經那樣地對待過她,她的父母是絕對不可能同意他們在一起的。
所以,再三考慮之下,他不敢造次,只能一步步地來了。
既然找到了她,他便會盡一切努力將她重新追回到身邊來的!
只是今天好不容易的一次見面,卻什麼也沒解決,到底讓他有些難過,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蔣盈沒命地衝過馬路,衝進了小區,看了看守衛森嚴的小區,這才放慢了腳步,氣喘咻咻地對電話那頭的肖伯堯說:“我馬上把那男人的照片發過去給你,你趕緊去調查一下。他手戴着價值百萬美元的鑽石腕錶,一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把他的底細查出來,我們纔好商量着怎麼對付他。另外,還要去調查一下夏小昕。看看她有沒有回到這裡來!咱們得趕在一切沒有暴‘露’之前,將來自他們的危險全部消除乾淨!”
肖伯堯皺眉,遲疑地說:“阿盈,我們從夏家已經撈了不少好處了,如此我公司的生意蒸蒸日上,不如我們就此罷手吧!你也說了,那男人身份很不一般,或許不是我們可以惹得起的啊!”
蔣盈聽了,氣不打一處來,拿着手機走到偏僻的一角,低吼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如果他們找上‘門’來,你以爲事情這麼簡單,是我們說可以罷手就罷手的嗎?而且,我這一年來付出了這麼多,難道就這樣夾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別說了!你趕緊照我說的做!明天給我消息!你只要給消息給我,我會親自去對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