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並不着急,相信他一定有事出去了。
經過了近一個月的相處,她對他已經有了十分的信任。
想到自己消失了一個晚上,‘精’神病院應該是已經發現了,只怕新聞報導已經出來了吧?
於是打開電視,調到都市新聞頻道,果不其然,電視里正反覆播報着一則有關‘精’神病院一名病人莫名失蹤的事件。
並且還附上了她的照片。
照片裡的她頭髮凌‘亂’,面黃肌瘦,眼睛木然,一副呆呆的模樣,的確像極了一個‘精’神病患者的模樣。
夏小昕有些恍惚,因爲她並不記得自己有拍過那樣一張照片,仔細想想,後來纔想起,那是有一次領導進院視察時,醫院給所有的病人都拍了一張單人照片。
看着照片中的自己,夏小昕只覺得恍如隔世。
關了電視,她的心情有些沉重,走到窗前抱着雙臂,她輕輕地咬着下‘脣’,有些一愁莫展。
如今,她的照片一定貼遍了大街小巷,只要她走出去,很容易就被人認出來。
看來,她仍然得隱姓埋名一段時間了。
蔣盈仍然可以逍遙自得地過着原本屬於她的生活。
正煩悶不堪之際,突然聽到開‘門’之聲,一回頭卻看到瑞克抱着一大堆東西走了進來。
“你回來了?”她急忙迎了上去,接過他手裡的東西一看,卻是各種‘女’式衣服,還有一些零食。
原來他一大清早跑出去,竟然是忙着給她採購這些東西去了。
“你這麼早就醒了?我以爲你要睡到大中午了呢!”瑞克的手冰涼,搓着手笑着說。
雖然已經陽光明媚的三月,可是L市的‘春’天仍然寒冷如冬天。
“我是睡到自然醒的。昨天晚上是我近幾個月來睡眠質量最好的一個晚上了。”她笑着說。
“我知道。看你今天的臉‘色’,我就知道你總算是睡了一個安心覺了。”瑞克笑着拿起了電話吩咐樓下餐廳送早餐上來。
“只是安心來得太早了些。如今,大概我已經成爲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了吧?”夏小昕苦笑,打開電視,指着電視屏幕下方不斷滾動的字幕說,“看到了嗎?他們已經對我發出了通緝令呢。我看短時間,我真的沒辦法出去了。”
瑞克伸手關掉了電視,笑道:“放心吧!這些我早就料到了。咱們好好吃過早餐後,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夏小昕一愣。
“一個可以令明目張膽地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的人。”瑞克神秘莫測地笑。
夏小昕欣喜異常,正‘欲’再問,此時‘門’鈴卻響了。
瑞克衝她使了個眼‘色’,她心領神會,立即快步走入了房間。
雖然這裡基本上是屬於瑞克的地盤,但是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適當的迴避是必須的。
這是保護她,也是保護他。
呆在房間呆了好幾分鐘,直到聽到關‘門’的聲音,她才迫不及待地開‘門’走了出去。
“呆會我也可以出去嗎?”她心急地問。
瑞克拉開椅子讓她坐下,“當然可以。現在這個季節,誰不是棉襖圍巾口罩帽子地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啊,你也這樣出去,誰能發現你?”
她聽了,不由笑了,“呀!的確是的啊!我一心急,竟然忘記這茬了。”
“快吃吧!吃了咱們便去見見我約好的人。我知道你是不能安心呆在這裡的。”瑞克笑着拿筷子遞到她手中。
“嗯嗯。知我者瑞克也!”她開心地點頭笑,挾了蛋咬了一口慢慢吞了,突然間擡頭感慨萬端地說,“其實這次我也算因禍得福了。”
“怎麼說?”瑞克笑問。
“能夠遇到你,而且還成爲了朋友,這不是我的一種福氣麼?”夏小昕的眼睛漸漸變得深遂,“真的。其實仔細想想,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我失去了太多太多的東西,可實際上,在一次又一次的磨難裡,我又得到了太多太多別人可能渴求一輩子都得不來的東西。”
“比如說?”瑞克蔚藍的眼睛亮晶晶的,在溫暖的陽光下折‘射’出一股美麗的光芒。
“比如說,我被蔣盈與肖伯堯設計,被扔在了舉目遠親的美國,本以爲走到了一條絕路之上,誰知卻認識了墨子簫,JASON,SUSAN,他們如今已經是我的家人了。還有,去參加倖存者遊戲,我又遇到了Dorang,雖然最一開始,我們倆都是出於彼此利用的關係而互相依存着,可是到最後,她卻已經和我成了朋友,我知道,我能夠順利地拿到那兩千萬美金的獎勵,其實是她的退讓而已。回來之後,我又遇到了小高與吳媽,他們也如同我的家人一般。還有你,在我極度絕望極度悲傷時候,你出現了。知道嗎?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是上帝派來拯救我的天使,是我漆黑世界裡的一道曙光,沒有你,我最後肯定會被‘逼’瘋,甚至可能一輩子都要呆在那個可怕的地方。”說到這裡,她笑了起來,一臉的溫暖,“可是,你就是這樣的出現了,並且也成爲了我的朋友。相比蔣盈,表面上看起來,她得到很多,她奪了我的父母,得到了大批的財產,奪走了我最信任的哥哥,似乎奪走了一切,可是我相信她這是在走一條沒有幸福的道路。終有一天,她會沒有愛人,沒有父母,沒有朋友,更沒有幸福可言的。所以,我現在很慶幸,也很感‘激’由她帶給我的磨難,是她讓我擁有了比從前更多的家人與朋友。說起來,我真的應該謝謝她!”
“知道嗎?你能夠這樣想,我真的替你開心。因爲生活的確是這樣的,我們總是在得到的過程中不經意地失去珍貴的東西,又總是在失去的過程中得到珍貴。所以,永遠不要絕望不要悲觀,陽光地看待一切纔會讓你更加美麗!千萬別讓仇恨‘蒙’蔽了你美麗的心靈。”瑞克笑着溫柔地說。
“嗯。我知道了。”夏小昕用力地點了點頭。
“不過,我們善良,也並不意味着退讓。當面對邪惡時,我們也要有懲善揚惡的勇氣。從蔣盈的所作所爲來看,她已經是極度的邪惡了,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給她機會來陷害你了!善良是一種美德,沒有底線的善良卻往往反而被人利用。這一點,你一定要注意。”瑞克提醒道。
他喜歡她的善良,可是卻也不想再看到她再度因爲善良而重蹈覆轍。
“是。我記住了。這一次,我不會再給她反擊的機會了!”夏小昕用力點頭。
其實昨天晚上她一逃出來的時候,就曾想過乾脆用武力直接將蔣盈打暈了扔回蔣平那裡去,可是想到她與吳彥寒此時此刻的關係,又覺得極不可能。
在如今這種情況下,即使她把蔣盈‘弄’走了,也沒有人相信她是真正的夏小昕。
“不要着急。咱們從長計議。”瑞克笑着說。
“嗯嗯。快吃吧!我現在味口‘挺’不錯的!”夏小昕安心地拿着湯勺舀了一勺黃黃的嫩嫩的蒸蛋放進了嘴裡,一邊吃一邊極其享受地點頭,對瑞克豎起了大姆指,示意他也嚐嚐。
看着這樣鮮活而美麗的她,瑞克的心充滿了快樂。
吃過飯後,夏小昕便將自己全副武裝起來,用口罩與圍巾將自己的一張臉遮掩得嚴嚴實實,只餘了一雙又大又亮的眼睛在外面。
半小時後,夏小昕坐在了一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眼睛禁不住好奇地四下打量着周圍那幾乎有上百張栩栩如生的人皮面具。
而瑞克正與一個頭發‘花’白,戴着深度數眼鏡的一看就個某個領域裡的專家的男人在裡面的小房間裡密談。
過了一刻鐘左右,他們才一起走了出來。
她急忙站了起來笑迎着他們。
瑞克走上前,笑着介紹,“小怡,這是陳教授,待會他需要讓人量一下你臉的尺寸。”
“陳教授,您好,麻煩你了。”她急忙伸出手與陳教授相握。
陳教授笑道:“我和瑞克是忘年之‘交’,他拜託的事情,我當然一定要爲他辦好。所以,我們之間是不需要客氣了!”
說着轉身按下對講機,讓外面的護士進來爲她量了‘精’確的尺寸。
護士量好出去後,她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陳教授,那需要多久才能做好?”
“一個星期吧!我會做得讓任何人都看不出一點端倪來的!”陳教授笑着說。
“是嗎?我真的就禁不住期待起來。”夏小昕真的很有些興奮。
她真的萬萬想不到瑞克竟然一次又一次地給她驚喜,幫着她化解了一次又一次的難題。
她原本以爲他是帶她去見他的表妹的,沒想到竟然是帶她來訂做人皮面具。
這人皮面具,她向來只在武俠小說或者電視裡見過,向來沒在現實裡見過。
一直以爲,那種技藝早就流傳已久了,沒想到竟然還存在,而瑞克竟然就恰恰認識了這樣的一位專‘門’製作人皮面具的專家。
這可真的是大大地化解了她目前的窘境,如今她就可以以一張新的面孔新的身份大搖大擺地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了,再也不用怕被抓回‘精’神病院,更不用四下躲藏了!
“呵呵。慢慢期待吧!”陳教授笑呵呵地說。
接下來,瑞克又與陳教授聊了聊其它不相關的事情,夏小昕也不覺得無聊,自去細細觀察那些面相各一的人皮面具。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夏小昕坐在車裡好心情地問:“我們這是回酒店嗎?”
瑞克神秘地笑道:“不!我還有一個重要的地方要帶你去,有兩個重要的人需要你見一下。”
“現在?”夏小昕皺皺眉,“現在可馬上是中午十二點了。難道我們要和他們一起吃飯嗎?”
“待會你就知道了。”瑞克笑着拍了拍她放於膝蓋上的手,“耐心點。”
“嗯嗯。”夏小昕也不問了,自安心地坐着轉頭看向窗外,當看着那熟悉的街景,禁不住感慨萬千,“終於又回來了。”
瑞克笑,“這一次,你不會再被驅趕的,相信我!”
“嗯!”夏小昕用力點頭。
瑞克開着車子一路飛馳,當車子最後開進一個環境優美的海邊別墅小區裡時,夏小昕漸漸看出了‘門’道:“你在這裡買了房子?”
“不錯。這是新開了一個海邊別墅區,我看環境不錯,便買了一套,好過我們天天住酒店。雖然酒店的條件也不錯,可到底不能給人一個家的感覺,更何況那畢竟是一個人來人往的地方,得時時刻刻保持警惕與緊張,時間一長,我擔心你的壓力會過大,這樣不利於你身心健康不說,還會害得你在某些時候會判斷錯誤,從而會做出錯誤的事情來。”瑞克笑着說,不再有隱瞞。
夏小昕聽了,突然笑容一斂,眼皮耷拉下來,陷入了沉默之中。
瑞克心思如發,立即解釋道:“小昕,我們是朋友,我幫你是真心實意,不帶有任何的其它目的,你不要想太多。而且這房子寫的是我的名字,如今你住在那裡,也算是我的客人,所以,不要有任何負擔。行嗎?”
夏小昕聽了,終於擡起了眼睛,眼睛裡已經是溼潤一片,她吸了吸鼻子,低低地說:“我沒有‘亂’想。我只是覺得我真的很幸運,真的真的。我不明白自己還有什麼可抱怨可不滿的。知道嗎?我方纔甚至在想,如果可以,我真的寧願不去揭穿蔣盈了,就這樣隨她去好了,因爲我已經擁有了這麼多了,真的很幸福。”
瑞克低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可是你哪裡放心得下你的父母?你即使願意退出,只怕也不能相信她會真的孝順你爸媽的是不是?所以,你還是要去爭要去揭穿。”
她的眼淚撲簌而下,“是。我不相信她。她心‘胸’狹窄,連對自己的父親都不肯原諒,我怎麼能指望她去善待我的父母?”
“所以啊,別再糾結了!好好地衝着你的目標去努力就行了。我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的。不會因爲你突然變成了強者就疏遠你。”瑞克溫柔地說。
“我不會讓你們離開的。即使你們有一天討厭我了,我也會死皮賴臉地纏着你們的!”夏小昕一邊接過他遞過來的紙巾擦着眼淚一邊笑着說。
“呵呵。這纔對!”瑞克呵呵地笑了。
不一會,車子開進了一座歐式別墅的庭院內。
夏小昕正解着安全帶,突然聽到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小昕!”
她又驚又喜,一擡頭,卻看到吳媽與小高從屋裡奔了出來跑到了車邊‘激’動地朝她揮着手。
“瑞克!你......”夏小昕方纔剛剛止住的眼淚又一下子流了出來,急忙慌‘亂’地舉手去擦,一邊擦一邊笑着責怪,“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今天要把我‘弄’哭多少回?”
“如果這是開心的淚的話,那麼我希望我天天都可以帶給你!”瑞克笑微微地看着她,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反握了過去,很用力很用力。
這時,吳媽已經彎下腰來,迫不及待地拍打着車窗,“小昕!小昕!”
夏小昕急忙鬆開了瑞克的手,轉頭熱烈地衝着吳媽與小高笑着,推開了車‘門’,一下與吳媽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吳媽!我好想你!”她哽咽着說。
“我也想你啊!孩子!我真的不敢相信竟然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在你的身上啊!如果不是瑞克先生前一個星期跑來告訴我們,我們還傻傻地守在那幢房子裡等你回來啊!”吳媽心酸得眼睛紅紅的。
兩人久久地抱着不肯鬆開,最後還是瑞克笑着提醒道:“走吧!天氣冷,還是到裡面去坐着說話吧!”
吳媽這才恍然大悟,急忙鬆開了她,笑着抹眼淚說:“我真的是糊塗得緊了!小昕,趕緊進去了,我今天做的全是你喜歡吃的菜,你在裡面受了那麼多苦,都瘦成皮包骨了,一定得多吃一些,趕緊恢復元氣才行!”
說着就拉着她往裡走。
夏小昕轉頭看一直默默不語的小高,衝他微微一笑,主動地握住了他寬大而溫暖的手一起朝裡面走去。
瑞克跟在他們身後,看着他們緊緊相握的手,眼眶也悄悄地溼潤了,但是一顆心卻溫暖而又快樂。
幾個人像一家人一樣熱熱鬧鬧地圍坐在了一起,都沒有說夏小昕這幾個月在‘精’神病院的話題,而是像拉家常一樣閒聊着,讓夏小昕感覺無比地舒適與自然。
吃過飯後,夏小昕本想幫着吳媽收拾的,可吳媽卻硬是不准她動手,說她身子吃大虧了,一定要好好調養才行,怕她不聽話,還親自押她上樓。
她站在窗前,看着遠方那湛藍和大海,聽着那海‘浪’陣陣拍打岸邊的聲音,一顆疲憊的心漸漸安穩而詳和。
吳媽與小高的出現,終於又讓她有了家的感覺。
‘梆、梆、梆’‘門’外傳來禮貌的敲‘門’聲。
她急忙叫道:“進來吧!我沒睡呢!”
‘門’應聲而開,瑞克笑着一手端着一個托盤,一手拿着一個牛皮袋走了進來。
“才吃過飯,這又是什麼?”夏小昕連忙迎了上去,一看,卻是兩個酒醪蛋,一碟水果拼盤。
瑞克笑道:“吳媽說這蛋‘女’人吃了養顏又養身,‘交’代我一定要讓你吃下!”
夏小昕眼睛熱熱的,“她真細心,像我媽一樣心疼着我。”
“那別辜負了她的一番心意,趕緊把蛋給吃了吧!”瑞克催促道。
“嗯。”夏小昕坐了下來,拿着湯勺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眼睛瞟向瑞克手裡的牛皮袋,“那裡面裝着什麼?”
“你啊,總是太心急。好吧。我告訴你。”瑞克嘆,將牛皮袋打開,拿出兩張房產證,一本護照,一張身份證,幾本存摺,還有幾張卡遞了過去,“這是蔣平走之前特意‘交’給吳媽保管的。看樣子,他是真的沒有帶走一分錢。他總算還是個有良知的人。沒有將這些東西由着蔣盈一起搜了去。”
夏小昕的手停在了半空,最後緩緩落下,拿起那些東西看了看,沒有說話又將它們放回了原處,然後繼續埋頭吃東西。
“這些你收好吧!不要想太多,你對蔣平已經仁至義盡了。”瑞克看出她內心很難過。
“我知道。我只是想念我和他曾經是真的像父‘女’一樣一起過的日子。當然,我更想念小偉。那真的是一個讓人看一眼就禁不住心疼想好好保護的孩子。而且相當的聰明,如果好好地培養,以後一定會闖出一番事業來的人。他跟着蔣平,我真的有些擔心。”夏小昕低聲說。
“有些事情不是你可以控制的,你擔心也沒用。倒不如先想法將自己的困境完全擺脫了之後,到時候再看看還有什麼可以幫助這個孩子的吧!”
“嗯。我知道了。”夏小昕擡頭,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笑着看着瑞克,“瑞克,你真的是我的良師益友,總是能在我‘迷’惘無助的時候給我指引方向。”
“呵呵。但願我擔得起你這句話。”瑞克笑了。
當夏小昕終於逃出生天的時候,被困在M國皇宮裡的JASON等人正靜靜地等待着‘激’動人心的一刻的到來。
當然,他們表面上看起來與平常無異,都睡在‘牀’上閉着眼睛假睡。
當時間漸漸流逝,他們的心也漸漸急躁起來。
JASON借起‘牀’去客廳喝水的藉口,趁機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見時針已經指到了三點,眼睛便不由自主地看向茶几下方的地毯。
但那裡靜悄悄的,完全沒有一點動靜。
皺眉,他仰頭喝下一整杯水後,這才假裝睡意朦朧地捂着嘴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然後腳步緩慢地朝臥室走去。
就在快要走進臥室之時,突然聽到茶几之處發出清脆的敲擊聲,他心一跳,立即知道事情已經搞定了。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他的人不但來了,更襲擊了這裡的網絡,讓那視頻換到了一種固定不變的畫面了。
當即低聲叫道:“都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