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寒急忙擺手,“你們真的都不用去了!我一個人去就成!我走了!”說着轉身就走。
夏小昕匆匆地走到墨子簫的面前,握着他的手凝視着他的眼睛說:“你真的不去嗎?不是賭氣纔不去的?”
墨子簫笑了,伸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髮,溫柔地反問:“你方纔不是說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相處嗎?我再小氣,也不至於小氣到捨不得分出半天的時間給他!好了!別再嗦了!趕緊去追他吧!我想這個時候,他纔是那個最需要你陪你關心的脆弱男人。”
夏小昕聽得心裡暖暖的,踮起腳尖在他臉上重重地‘吻’了一下,然後輕輕地說:“謝謝你。”
說完之後不等他迴應,轉身就匆匆地跑了出去。
庭院裡,吳寒已經鑽進了車內,小高正打着方向盤準備掉車頭,見夏小昕匆匆地跑出來,便又停住了。
夏小昕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輕喘了口氣,拍了拍小高,“現在咱們走吧!”
吳寒皺眉,“說了你不必跟我一起去的。你和子簫好不容易纔見次面,應該多陪陪他纔是啊!你這樣會讓他心裡很不舒服的。”
“我瞭解他,他不會生氣的。你就不用‘操’心了!”夏小昕笑着說。
吳寒嘆了口氣,低聲說:“因爲他知道你這輩子絕對不會爲了任何一個男人放棄他,所以他才篤定嗎?”
“是吧?呵呵。”
“而你,不管他是美是醜,是善是惡,是年少還是年老,也都不會放棄他的吧?”吳寒問這句話的時候,別過頭看窗外,因爲此時的他終於禁不住眼眶溼潤了,結果卻一眼看到墨子簫意態瀟灑地雙手‘插’在牛仔‘褲’的口袋裡正笑微微地看着他們。
眼神澄淨,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對於他和夏小昕的並排而坐竟然沒有任何的想法。
這個男人,是個霸氣而有自信的男人!
即便他現在的心態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可氣勢仍然霸氣凌厲得讓人不由自主地覺得自己脆弱了幾分。
面對這樣的一個男人,哪個‘女’人會不被他的氣勢所征服呢?
他從前一直覺得自己英俊的相貌,再加上溫文爾雅,溫潤如‘玉’的氣質,一定是衆多‘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如今見了墨子簫,卻徒然覺得自己低了幾分。
他沒有辦法像他那樣霸氣,更沒有辦法像他那樣篤定。
就算現在夏小昕放棄墨子簫,轉而給他追求的機會,只怕他也把握不好的吧?
因爲沒有自信,所以沒辦法篤定,既無法篤定,便會禁不住猜疑。
試問一個猜疑小心眼的男人,又有哪個‘女’人會喜歡?
想到這裡,不禁鬱悶難解。
“嗯嗯。我們之間是相互的。因爲他不放棄我,所以我也不放棄他。有些人說愛情是不需要對等付出的,有一方可以爲對方低到塵埃裡去。我曾經也覺得那種愛情很令人感動。可是在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之後,我卻不這樣認爲了。我覺得愛情還是需要雙方一起付出的。全都不遺餘力地相愛相守,也會長久不是嗎?而不對等的愛情,卻經不起時間的磨礪。走到最後,那低到塵埃的一方要不灰禿禿地在這種只講究奉獻不講究得到的愛情裡死去,要不就幡然醒悟,拂袖而去。哪裡還有什麼長久?”夏小昕一邊滔滔不絕地述說着自己的愛情體會,一邊滿心歡喜地看着墨子簫,一個勁地衝着他揮手,滿腹心思都在他的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吳寒再度陷入了憂鬱之中。
吳寒聽了,不再作聲。
因爲如果他們開始,他便是低到塵埃的那一方。
如果他們的結局是那樣的話,那倒不如讓他一直做她的哥哥,這樣最起碼他對她的愛情還不至於落到千瘡百孔的地步......
一個小時後,他們便趕到了醫院。
徑直地去找了醫生,在手術單上籤了字之後便去了一趟蔣盈所住的病房。
進去的時候,蔣盈正坐在‘牀’上大口大口地啃着蘋果,而肖伯堯正拿着一本書給她念着。
看到夏小昕和吳寒,蔣盈的眼睛裡閃過一抹惡毒的神情,但一閃即過。
她悻悻然地將只啃了一半的蘋果往垃圾桶裡一扔,冷冷地掃了夏小昕一眼,“你也來了?是過來看我怎麼樣可憐嗎?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騙得我好苦!”
吳寒眉頭一皺,想張嘴駁斥她,夏小昕卻拉住了他,淡淡一笑,並不理會她,轉頭對吳寒輕聲說:“我到外面等你。”
吳寒點了點頭,等她出去之後才冷冷地說:“手術半個小時候後開始,你準備準備吧!”
蔣盈冷哼,“你巴不得趕緊打掉你自己的孩子,然後好痛痛快快毫無牽絆地跟她在一起吧?我告訴你,你就別做夢了!她比我還會說謊作假,這一刻她哄着你,下一刻就一腳把你踹了去找她自己的相好去了!你別被我耍了,一轉身又被她給耍了!那樣可太悲哀了是不是?”
吳寒厭惡她至極,連多跟她說一句話都覺得會髒了自己,當下也不反駁她,轉身便離開了病房。
蔣盈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一旁的肖伯堯慢慢地將書闔上了,低頭不語。
蔣盈氣了一會,這才覺得有些異樣,轉頭看肖伯堯,見他眉頭緊皺,便急忙調整好了心態,假裝無所謂地笑道:“待會做了手術,醫生說我可以走了的話,你便趕緊去訂去瑞士的機票吧!我是真的真的厭惡這個地方了。”
“好。”肖伯堯聽了她說這話,心裡這纔好受了些。
不一會,幾個護士過來了,將她移到推‘牀’上,然後推着她走出了病房。
一個小時後,麻醉‘藥’力還沒過的蔣盈又被推了出來。
看着蔣盈那張雪白得毫無人‘色’的臉,肖伯堯難受地迎了過去,緊緊地握住了她耷拉在被單外面的手。
手冰涼,讓他恍然有種錯覺,只覺得她像是一具早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木乃伊。
回到病房,吳寒便說:“這裡的事情已經都了了,我就不留在這裡了。以後的日子,你們好自爲之。”
肖伯堯點頭,低聲說:“放心吧!不用你派人督促,我們也準備立即動身離開這裡了。從此以後都不會再回到這個國家這個城市了。”
吳寒淡然一笑,“你離不離開對我都不重要了。因爲墨子簫回來了。你做過調查,應該知道小昕身邊的人是什麼背景!你們若還不死心,還想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的話,我想你們的下場會比這次要慘得多!不怕的話,儘管試試。”
肖伯堯連連低聲地說:“不敢不敢。”
吳寒蔑視地看了一眼他,然後不再多說,轉身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坐在‘門’口的夏小昕便迎了上去,問道:“都解決了吧?”
吳寒點頭,“該說的我都說了。機會咱們給了,就看他們要不要了!如果不要,這一次不用再留情了!”
夏小昕點頭,長長地呼了口氣,皺着眉頭說:“但願不要再出什麼事了,我真的厭了!”
吳寒卻冷笑道:“我倒希望她繼續,這樣也好乾脆利落地解決乾淨。”
“好了!別說他們了!我們回家吧!吳媽‘弄’了好些菜,說是大家要湊在一起好好慶祝慶祝呢!我爸媽也早都過去了,我們也趕緊回去吧!”夏小昕去挽他的手。
他卻後退一步,刻意避開了她的手,“不。我就不去了。我約了人談公司的事情。你們開心地聚聚吧!不用管我!”
“這可不行!既然說了是一家人,怎麼可能少了你!”夏小昕不肯,走上前霸道地挽住了他的手臂,“回家回家!我可不會給你任何藉口躲着咱們!以後你去了美國,我也會經常去叨擾的!你別忘記了,墨子簫的家就在紐約!更何況,你不是說要一輩子照顧我麼?你就是這樣照顧的?”
吳寒苦笑,“其實你一直不需要我......”
“誰說的啊!美國的三年,若是沒有你的陪伴,我現在一定是個‘精’神有着嚴重缺陷的‘女’人!哪裡可能像現在這樣活得坦‘蕩’‘蕩’,開開心心的?在我的心裡,你早就是我的家人了!你既然管了我三年,那麼以後也得繼續管啊!”夏小昕真摯地說。
“我會礙着你們......”吳寒仍然無法釋然。
“天啊!寒哥哥!別讓我老求着你成不成?你是我夏小昕這輩子最重要的人之一,誰敢說你妨礙?若真有人敢說,看我不一腳踢飛了他!好了好了!拜託你不要再矯情了,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咱們還是痛快些吧!趕緊回家!我肚子好餓啊!”夏小昕不由分說地扯着他就走。
吳寒終於不好再說什麼了,只好由着她扯着自己走進了電梯。
進了電梯,夏小昕也沒有鬆開他的手,只是一邊看着電梯上的數字一邊跟他東拉西扯,變着法兒的逗他開心。
他的心終於慢慢溫暖了起來,由一開始的沉默也漸漸地與她有了‘交’流。
回到海邊別墅,車子還未進庭院,便聽到裡面歡天笑語。
小高禁不住笑道:“一定是墨先生逗得你爸媽開心得大笑了。老實說,他真的很有趣。”
夏小昕笑道:“如果你見了從前的他,一定不會這樣說。他以前就是一千年冰山,我都不敢靠近。我怕一靠近,我就變成了冰人,一不小心‘咔嚓’一聲就碎掉了!他手下人沒事的話,也都儘可能繞着他走!誰敢跟他開玩笑啊!”
小高笑道:“這麼說,還是一直這樣的好。”
夏小昕眨了眨眼睛,喜滋滋地說:“都‘挺’好的。你不知道,他冷若冰霜的時候做的某些事情,卻更加感人。”
吳寒低嘆,“還是那句話,只要那個男人叫墨子簫,他便什麼都好的。你的心裡眼裡全都是他!”
“嘻嘻。說對了!走吧!咱們趕緊下車!今天也算是大團圓了吧?什麼時候,等jason和susan有空了,咱們再一起聚聚,那時可就算真正的大團圓了!噫!想想就好開心!”夏小昕喜不自禁地推開了車‘門’,就興沖沖地往屋子衝去。
正準備拿鎖匙開‘門’,‘門’卻突然被人從裡面拉開了。
赫然出現在她面前的是喜笑顏開的黃秋華。
“媽!怎麼是你來開‘門’?那小子呢?他也不在‘門’口候着我!”夏小昕笑嘻嘻地說。
“正陪你爸爸聊天呢!我原來還以爲他是個悶葫蘆,沒想到他還真能聊!見識大得很。說出來的事情都是我們這輩子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你爸爸聽得津津有味的!子簫本來早就聽到你們車子開進來的聲音想去迎接你,可你爸扯着不讓!”黃秋華笑着說了一大串之後,才發現有些沉默的吳寒跟在夏小昕的身後,心一跳,急忙稍稍收斂了一下,笑着招呼吳寒,“寒,快進來快進來!累了吧!我親自去跟你泡杯參茶!”
黃秋華莫名地有些愧疚,所以不得不格外熱情,生恐他心裡不舒服。
畢竟從前是巴不得他是他們的乘龍快婿的,如今卻換了一個人,換作誰,心裡總難免會有一個疙瘩的。
“伯母,不必客氣。我自己來就行了!”吳寒急忙想去阻止。
可黃秋華已經轉身小跑進了廚房。
夏小昕笑着拉住吳寒,“走吧!咱們也湊湊熱鬧去!”
吳寒無奈,只能由着她拉着自己走到客廳。
看到他們來,夏豪明和墨子簫都急忙起了身。
夏豪明笑着向吳寒招手,“來來來!寒!趕緊過來坐我這裡!”
而墨子簫則把夏小昕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了,悄悄地問道:“現在一切都處理妥當了嗎?”
夏小昕輕輕點頭,“應該算是吧!”
墨子簫嘻嘻一笑,手悄悄地纏上她的纖腰,“這就好。”
不一會,黃秋華親自端着咖啡遞給夏小昕與吳寒,然後笑着在墨子簫旁邊坐了下來,對夏小昕和吳寒說道:“你們倆歇一會後就趕緊去洗手吧!吳媽說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夏小昕聽了便立即站了起來,往樓上走,“我去換身衣服,去了醫院,一股子‘藥’味,聞着很不舒服。”
墨子簫見了,急忙也站了起來,藉口說上去拿東西尾隨着夏小昕上樓了。
夏豪明夫‘婦’看他似乎很粘夏小昕,不由由衷地開心着,可是卻不敢太表‘露’於形‘色’,畢竟是要顧忌着一點吳寒的。
好在吳寒似乎無所謂,像個沒事人兒一樣自去洗了手臉,然後坐下來與夏豪明談論生意上的事情。
夏小昕剛一進臥室,就被身後的墨子簫抱住了腰,他的‘脣’就開始在她的頸上徘徊停留。
夏小昕癢得禁不住使勁地縮着脖子,笑道:“你很想念我嗎?”
“嗯。”他低低地應着。
“那也等我去換下衣服,洗下手臉吧!一身的‘藥’味,很難聞呢!”夏小昕笑着推開了他。
他也沒有來強的,鬆開手讓她去了衛生間,自己則轉身在‘牀’上斜靠着慢條斯理地說:“jason打電話過來了。”
“是嗎?我這兩天竟然都忙得連電話都沒有跟他們打,他們還好吧?”夏小昕一邊洗臉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他們都好。他們的日子基本上現在定了型。jason一天到晚忙得腳不離地,會議一個接個一個,而susan則忙着帶小孩。”
“說到小孩,我真的好想去看看啊!等再過段時間,咱們便一起回去看看吧!”夏小昕一臉清新地走了出來在他身邊坐下。
“他正是要咱們回去一趟呢!說是打聽到印度有個高僧,能夠幫助失憶的人恢復記憶。”墨子簫淡淡地看着她,“你覺得我要去嗎?”
夏小昕笑道:“隨便你啊!我無所謂的。反正你現在承認了我愛上了我,所以我倒沒什麼可怕的了!”
墨子簫冷哼,“說不定我以後還會愛上別的‘女’人!”
夏小昕雙手上前,掐住了他的脖子,惡狠狠地威脅道:“你倒敢!”
墨子簫一動不動,任由她的手慢慢地在脖子上收緊,一抹微笑淡淡地浮於嘴邊,“你喜歡從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夏小昕的心被他那抹溫柔的笑融化成了一汪‘春’水,身子不由自主地依偎了上去,手指輕輕地在他‘胸’口上打着圈,低嘆了一聲,“愛就愛了,哪論現在還是過去?這輩子既然認定了你,只要是你,我都喜歡。”
“你會經常懷念我們的過去嗎?”墨子簫的手###她的黑髮裡輕輕地‘搓’‘揉’着。
“當然會。如果沒有過去,怎麼會有現在的我們?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波’折,過程可謂艱難險阻,不記得纔怪呢!對於我來說,那是美好而難忘的回憶。很多時候,每當我遇到困難感覺快要撐不下去了的時候,想想你,想想我們之間發生的種種,我便又有了力量繼續堅持下去!”想到自己回國以後的遭遇,她感慨萬分。
若不是想回到他身邊,她一定堅持不下去啊!
“聽你這樣說,那我也想記得!雖然susan將我們之間的事都說給我聽了,可我仍然想讓這顆心記起。我要恢復到從前的我,那個有力量保護你的我!”墨子簫一臉堅決地說。
“隨便你怎麼想,我都是支持你的!這輩子,你走哪裡,我便走哪裡!”夏小昕輕嘆一聲,伸手圈住了他的腰。
他的心感動無比,低頭淺‘吻’她的紅‘脣’,‘吻’着‘吻’着正想深‘吻’,夏小昕突然紅着臉推開了他,站了起來輕笑道:“只怕吳媽來叫咱們了!”
話音剛落,敲‘門’聲即響,果然是吳媽叫他們下去吃飯。
夏小昕應了,轉身對墨子簫說道:“走吧!咱們趕緊下去吧!別讓他們久等了!”
墨子簫一躍而起,想去握她的手,她卻將手往背後一放,“還是別了。咱們太過恩愛,對於寒來說太過殘忍。還是忍着點吧!”
墨子簫眉頭緊皺,神‘色’不愉,卻還是點了點頭。
夏小昕伸手揪住他的臉頰往兩邊扯了扯,笑道:“親愛的,注意微笑。”
墨子簫無可奈何地衝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度。
“真乖!”夏小昕滿意地笑了,鬆了手轉身領頭走了出去。
樓下,衆人早就就位,就等他們了。
他們走上前坐下,一衆人等便開始吃飯了。
因爲有夏小昕和墨子簫的刻意調節氣氛,所以這頓飯是吃得相當的熱鬧。
吃過飯後,吳寒便以有生意要談爲藉口早早地告辭了。
夏氏夫‘婦’也爲了給夏小昕與墨子簫創造一點相處的機會,便也早早地走了。
夏小昕幫着吳媽收拾乾淨之後,這才上樓。
上樓的時候,腳步就有些浮,心更是怦怦‘亂’跳。
如今,所有的人都已經離開了,墨子簫那傢伙吃過飯後早早地就去臥室了,想做什麼,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會知道。
昨天晚上的‘激’情片段一幕幕在她腦海裡閃過,讓她禁不住臉紅心跳。
有些期待,卻又有些害怕。
他喪失了記憶,可那方面的能力卻一點沒有喪失,還是像從前一樣勇猛而強勁。
他就如一頭出閘的猛虎,而她則是一頭怯弱的羔羊。
羔羊遇到猛虎,除了乖乖地被吃掉,還會有第二種結果嗎?
醫院裡,蔣盈終於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一如往常一般看到肖伯堯坐在她的身旁,再轉身看四周,當看到空‘蕩’‘蕩’的一片時,不由苦笑,“你總是在這裡的。”
肖伯堯溫柔地說:“就算整個世界都與你爲敵,我肖伯堯也一定是守候在你身邊的!”
“呵呵。謝謝。”她淡淡地笑了,說着言不由衷的話。
這段日子以來,肖伯堯對她的付出,她看得清清楚楚,她試着想去接受想去感動,可是那顆心卻始終沒有辦法。
她的心裡始終縈繞的還是那個溫文爾雅,溫潤如‘玉’的男子!
儘管他對自己已經不屑一顧,她卻仍然沒有辦法不想他。
人啊,總是要輕賤自己,就如現在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