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卻是二三十歲的年輕男人,也是一身筆挺的黑色西服,面容雖然也嚴肅,可是眼睛裡卻閃爍着活躍的光芒。
還有兩個女人。
一個也是四十來歲的身材極胖,滿臉紅潤的中年婦人,衣服上面套了一件圍裙,典型的廚娘模樣。
另一個則是二十歲出頭,綁着個馬尾辮,滿臉雀斑,鼻頭圓圓,看起來極其本份老實的年輕女孩。
他們在看到她時,齊齊禮貌地鞠了一躬,然後抿緊脣,一個個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敵對抗拒的意味。
夏小昕皺了皺眉頭,轉身對身後的喬以天說:“你不是說我的老相識?是他們嗎?我可一個都不認識!”
喬以天冷冷一笑,“夏小昕,都到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跟我做戲!他們服侍了你那麼久,你竟然說不認識他們?你是不是還想否認你曾經到過這個古堡?你覺得到如今這種時候了,演戲還有意義嗎?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他們重新又在這裡工作了!而你,也必須像你從前對我許下的承諾一樣,必須在這裡生活下去,必須與我結婚生子!在你生下孩子之前,你沒有機會踏出這古堡一步,也沒有機會跟你父母打電話!”
夏小昕聽得直皺眉,只覺得他瘋得不輕,當下懊惱地說:“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我被你粗暴地抓到這裡來,確實心情糟糕透頂,確實沒心情陪你做戲!我不是否認不是假裝!而是真的不認識他們真的不曾到過這個古堡!是你神經錯亂了吧?我什麼時候跟你呆一起過,什麼時候給了你什麼承諾?!天啊!你一定是瘋了!”轉頭看向那幾個人,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你們認識我嗎?在這裡曾經見過我嗎?他瘋了,你們可沒跟着一起瘋了吧?”
那四個人齊齊恭敬地朝她彎了彎腰,叫道:“夏小姐!我們曾經是這裡的僕人,我們服侍過您一段時間,最後還因爲您被喬先生給解僱了!至於我們有沒有瘋,我們可以很肯定地答應你,我們都正常得很!”
夏小昕聽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下一秒,已經立即就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一定是那蔣盈又在冒充她,利用那張與她一模一樣的相貌故意接近喬以天,以此陷害她,破壞她的幸福生活了!
這個可惡的女人!
自己因爲吳彥寒的關係好心放她一馬,沒想到她完全不知道悔改,竟然還在想方設法地陷害她!
她早該料到蔣盈不會那麼輕易放手的!
一夜之間,她費盡心思,放棄了親情,犧牲了肖伯堯,卻被自己一手摧毀,可想而知,她一定不甘心就此認輸,一定會想方設法地要報復自己的。
自己到底還是過於天真了!
當下,她急忙轉頭對喬以天說:“喬以天,那個人不是我!你若是好好地去查查我的行蹤,你就該知道我一直跟墨子簫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到這裡來!”
喬以天‘嗤’地一聲冷笑,“你要找藉口,也得想個好點的藉口吧?這麼爛,你也想得出來?”
夏小昕急忙擺手,努力地試着要將事情講清楚,“你還記得一年多前,我們在DAME吧相遇的那個晚上嗎?”
“當然記得!那天晚上我被人打得重度昏迷,在牀上躺了一年多,我怎麼可能不記得?”喬以天的眸子變得銳利無比。
“就是那天晚上!可你在試着往前回憶一下。當時你把我拖進電梯,你看到了什麼?”夏小昕提醒着他。
他的臉慢慢脹得通紅,死死地瞪着她,咬牙切齒地說:“你把我打暈了!”
夏小昕急得直搖頭,“當時我被你壓在牆壁之上,還被你餵了藥,根本就毫無反抗之力,怎麼可能有機會拿東西打暈你?”
喬以天皺眉,想起暈倒前看到的那兩個一模一樣的面孔,心一跳,緩緩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長得和你一模一樣的人?我昏迷之前看到了那兩張面孔不是由於我因暈眩而出現的幻覺?”
“對了!這下對了!你終於是說到重點了!”夏小昕用力打了個響指,擡頭看了看四周,一指旁邊牆壁上的油畫,“看到這些畫,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此話一出,衆人的眼睛齊齊朝那幅油畫看去。
管家幾步走上前,從懷裡掏出放大鏡放於畫上細細看去,一看之下,臉立即蒼白。
喬以天見了管家的神色,立即明白那油畫被人調包了,當下臉色越發冷得難看至極。
夏小昕嘆了口氣,“好好地檢查每一幅畫,你們會發現全都是膺品。一開始我看到這些膺品的時候,還以爲你因不懂畫而被人騙得很慘,又以爲你或者有着古怪的癖好!如今說起來,一切都可以解釋了。蔣盈——那就是那個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她將真品全都拿走了,然後全部換上了膺品。如果猜得沒錯的話,我想那些畫早就被她賣脫手了!她還是像從前一樣貪婪,真的一點都沒有變啊!”
喬以天沒有吭聲,只是看着管家一幅幅畫地簽定。
管家最後一臉灰色地走到他面前,低聲說:“先生,所有的畫都是膺品。現在,可以解釋得通,爲什麼當初她要誣陷我們裝神弄鬼,堅決要求你把我們全都辭退了!原來她早就有了計劃!或許,她從一開始就是欺騙您!”
喬以天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沉默着。
良久,他緩緩擡頭,冷冷地看着夏小昕,“如果真的有那樣的一個人存在,她爲什麼要冒名頂替你?爲什麼她對你的事情一清二楚?又爲什麼要找上我?”
“說來話長!”夏小昕嘆了口氣,“你不過是受了我的池水之殃而已!”
“怎麼說?”喬以天陰惻惻地問。
“如果你想聽,那麼我們就坐下來細說吧!讓人爲我們泡杯咖啡,拿些水果點心之類的吧!故事太長,我可沒力氣一直站在這裡說上好幾個小時的!”夏小昕放柔了聲音,輕輕地對喬以天說。
現在,是將所有事情逆轉的機會,雖然就算他聽了,也不一定會放了她,但相信以他那樣強烈的自尊心來說,在聽到自己被人打被人戲弄都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的時候,他一定會暫時先把她囚禁在這裡,然後先去追蹤蔣盈,找她好好算算帳不可!
而蔣盈在惹下這麼一大樁禍事以後,一定隱姓埋名起來了,要找到她一定並非易事,得狠下一番功夫才行!
而她就可以利用這空檔,找到出逃的機會。
喬以天冷冷地說:“希望你能自圓其說!”
說着衝管家擡了擡下巴,“去泡咖啡吧!再讓人做些點心過來!”
管家應了,自帶着人退下了。
喬以天冷冷地看了夏小昕一眼,“跟我上來!”
說着轉身就走。
夏小昕見他對自己的話仍然半信半疑,也無所謂,自轉身緊隨其後。
喬以天把她帶到一間書房,兩人各自在沙發上相對而坐。
這時,管家奉上了濃郁的咖啡,還有一盤水果拼盤,然後退了出去,並周到地爲他們關上了房門。
夏小昕因方纔的緊張,所以覺得咽喉有些乾澀,便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又吃了幾塊水果。
喬以天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你邊吃邊說吧!”
“這便好了!”夏小昕急忙幾口吞下嘴裡的水果,清了清嗓子,這纔將自己這一年多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給了喬以天聽。
說到最後,她長長地吐了口長氣,嘆道:“我現在總算明白爲什麼肖伯堯會在那個時候選擇自殺了!我想肖伯堯已經知道這輩子,他都沒有辦法跟得上蔣盈的腳步,更沒有辦法讓她再愛上他了!至於與你的邂逅,我相信,那不過是她事先就已經安排的一個局而已!她恨我將她打回了原形,恨我廢掉了她的希望!她不甘心情願如此敗走,所以找上你,故意與你談情說愛,在你以爲你們真的相愛到已經談婚論嫁的時候,她便遠走高飛!當然,因爲她的過於貪財,所以她在走之前要大撈一筆。於是,就故意趕走管家,然後大搖大擺地把這些畫給賣了!你回來之後,看到她不在,只顧着氣憤了,會馬不停蹄地想辦法找我,又哪裡顧得上去看一眼那些油畫的是真是假呢?也活該她倒黴,幸好我識得真僞,不然我怎麼解釋,你們都不會相信的!”
喬以天沒有說話,良久,才站起身子來,冷冷地說:“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辭!誰知道這會不會是你爲了逃脫而精心編織的謊言?”
夏小昕無力地攤了攤手,“不會吧?你竟然還不相信我的話?你也不想想,以我們夏家的財力,會貪圖這一點小財?”
“你或許不貪圖這小財,可是你卻因爲恨我兩次惹你,所以故意這樣做也不一定!”喬以天騰地站了起來,懊惱無比地揮了揮手。
夏小昕苦笑,“如果你一定要這樣自欺欺人,我也沒辦法!不過,若是你想知道真相,真的很容易。去請私家偵探去查我去查墨子簫這一年多發生了什麼事,又跟誰在一起。另外,又去中國L市調查,是否在人們印象中,夏家小姐從未離開過!又或者直接去問吳彥寒,讓他告訴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還有蔣盈的父親!這些都是無法消逝的線索,只要你願意,我相信不出一個星期,你便會得到一切證明這件事情的證據,明白我說的話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該怎麼做,我自有分寸!用不着你來教!”喬以天冷哼,轉身快步離開了房間。
夏小昕無可奈何地笑了,不過她想喬以天表面上完全不相信,但實際上內心已經相信了幾分!
他只是不想承認自己被一個女人輕易地戲弄了而已!
又或者,他更不想他的幻想就此破壞!
他把她抓到這裡來,是真的打算囚禁她逼着她跟他結婚生子呢!
想到他方纔說的那番話,不禁打了個寒戰,她真的無法想像,在這個世界上,會出現她與他的孩子!
天啊!想想就可怕!
像他那種行爲怪癖的人,生下來的孩子只怕在性格上也多多少少有些缺陷的!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急忙甩了甩頭,將那可怕的想法從腦子裡驅趕了出去,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後放下,走到門口,將門打開一點點縫隙,將耳朵貼在門上,想聽聽下面的動靜。
聽了半天,沒聽到任何動靜,她想或許他在聽到她方纔所說的那番離奇荒唐的故事後,思緒很混亂,所以找個地方獨自一個人去整理頭緒,決定到底是不是該相信她的話,是不是該真的去找私家偵探去查了吧?
好好想想也好!
她悄悄地鬆了口氣,心想一年多不見,他似乎有了些改變。
少了幾分霸道粗魯,多了幾分冷靜與敵對。
不再像從前一樣,一見到她便想佔有她,無法擁有便想毀滅她。
或許,昏迷了一年多的他,到底還是對人生有所感悟的!
如果是這樣,那對自己來說不啻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因爲那就意味着他們可以像個理智而成熟的成年人一樣好好地談論有關於他們之間的問題。
能夠不動干戈便解決問題的話,那是她最渴望的。
從這一年多的經歷裡,她已經深深地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要想一生幸福快樂而又平安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那便是不要四處樹敵。
就算對方不是你喜歡的,你也要善於捕捉到他心底最柔軟的部分,找機會讓他對你敞開心扉,儘可能地化敵爲友!
喬以天,那個從小就被自己排斥討厭的男人,如果可以化解他的戾氣,讓他成爲朋友的話,她是願意爲之付出努力的。
這天下午,喬以天都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
晚上,也只是她一個人坐在偌大的餐廳裡吃着晚餐,她試着問管家喬以天到哪裡去了。
管家很老實地告訴她,說喬以天去了小島,今天晚上不會再過來。
她聽了,暗暗地鬆了口氣。
雖然盼望着喬以天可以想通,卻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整個下午,她都坐立不安,總在猜測着喬以天接下來到底會怎麼做。
如今,聽管家說他已經不在這座古堡裡,並且今天晚上都將不會再回來後,這纔算鬆了口氣。
僥倖地想,總算可以 平安無事地度過讓人害怕的夜晚了。
她明白喬以天有多渴望佔有她,基於這一點,她有多怕他會不顧一切地採取強制的手段來逼她馴服。
哎!阿彌佗佛!總算是菩薩保佑啊!
由於喬以天不在面前,無形之中減輕了她心裡不少壓力,這天晚上,她吃了個痛快。
吃過飯後,她趁管家不注意,悄悄地拿了餐刀塞進了自己的裙子裡。
這只是以備不時之需。
這一年多的經歷讓她深深地明白,在沒有完全確定自己已經安全時,絕對不能放鬆警惕,更要時時刻刻準備着出逃。
有時候,機會稍縱即逝,一旦沒把握住,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了!
藏好之後,她端起酒杯飲盡了杯裡的香檳,拿餐巾漫不經心地擦了擦嘴,然後站子起來,若無其事地說:“我吃飽了!上去休息了!這裡就麻煩你收拾了!”
管家恭敬地衝她彎了彎腰,“那麼,晚安!”
“晚安。”她笑笑,提着裙襬轉身向樓上走去。
只是沒走幾步,管家卻追了上來,“夏小姐,請留步!”
夏小昕一驚,強作鎮定地回頭笑看他,“你還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管家表情木訥,聲音毫無波瀾,“請夏小姐不要爲難我們,將您拿走的東西還給我吧!”
夏小昕一副迷茫無辜的表情,“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說我拿了什麼東西?";
管家淡淡地說:“方纔您吃飯用的餐刀不見了,我想可能是您拿了吧?交出來吧!不要逼我打電話請先生過來!他若過來,事情便鬧大了!說不定會搜身的,我想夏小姐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絕對不希望搜身這種事情發生在您的身上的!更不想,先生有機會”
說到最後,意思曖昧無邊,卻也深具威脅性。
夏小昕皺眉,“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沒想到你卻如此認真!真沒意思!”說着便將餐刀拿了出來隨手一揚,想讓餐刀貼着管家的耳朵飛過,最後直接###那餐桌之上。
之所以要秀這一招,只是不滿管家揭穿了她,由此想嚇嚇他,挽回一點面子。
可誰知,刀並沒有飛多遠,硬是生生地落在了管家的腳底下。
管家雲淡風輕地彎下身,拾起餐刀,淡淡地瞥了一眼夏小昕,“謝謝。”
說着便轉身而去。
夏小昕懊惱無比,只覺得大失面子。
若是在從前,餐刀一定會如她所願,貼着管家的耳朵呼嘯而過,最後深深地###餐桌裡,讓他們這些人震得目瞪口呆!
真可恨!喬以天真可恨!到底要喂她吃多久的藥才作罷?!
可再懊惱,卻也無力可爲。
擡頭朝管家等人看去,只見他們動作麻利地收拾着餐盤之內的。
奇怪的是,他們將所有的餐盤刀叉等全都收進了一個大大的收納箱裡,然後擡着大家搖大擺地從她眼皮子底下擡出了屋子!
她自然明白,這一切又是喬以天吩咐的了!
他們要讓她找不到任何東西做武器!
真狠!
她氣惱無比,不想再看下去了,自無可奈何地轉身向樓上走去。
心裡恨恨地想,若她真的要傷人,那麼一支筆一根筷子,她都可以用來作武器的!
回到樓上,她沒有回房間,而是直接進了書房,拉開抽屜一陣亂翻,最後發現了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
抱着好奇的心拆開一看,竟然是一支黑色的頂部鑲鑽的鋼筆!
哈哈!總算老天眷顧她,竟然真的讓她找到了一件價值連城,卻又可以在關鍵時候保護她的工具了!
不錯!他是可以讓她全身無力,沒有辦法對人發起攻擊,但是有些部位,是根本不需要太大力氣的!
她冷冷地笑了,將筆拿好,然後快速地離開了書房,回到了臥室裡
此時此刻的莊園,卻仍然一片混亂。
墨子簫忙着陪同夏氏夫婦一起跟所有的親戚朋友道歉,對他們說因爲夏小昕的一個朋友出了重大的交通事故,所以不得不飛去陪朋友最後一程,這才無可奈何地將婚期再度移後了。
衆人見他們表情凝重,不由信以爲真,向他們表示遺憾的同時,又勸慰他們說好事多磨。
墨子簫忙得焦頭爛額,同樣的,JASON也身處麻煩的漩渦之中。
SUSAN竟然扔下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鬧起了失蹤!
他令人封鎖了機場車站,下令只要一看到她,立即不由分說地將她抓回來。
可是,他也知道,SUSAN要真的想離開的話,當然有本事悄無聲息讓人毫無察覺地離開這座城市的。
他現在所做的事情都只是無用功,只能盼望着她只是一時之氣,找了個小旅館躲起來而已。
不過,他這次確實做錯了!
他不該一時心急而對她動了手!
她只是過於擔心夏小昕而一時之間亂了分寸而已,自己怎麼可以就此對她動手呢?
雖然他真的只是出於好意,不想看到事情越變越糟糕,更不想看到自己關心的人彼此傷害,可是他仍然不該對她動手!
現如今,可該怎麼辦啊?
兩個孩子因爲整整一天沒有見到媽媽,着實想念了,所以竟然不要保姆,也不要他,既不肯吃喝,也不肯睡覺,只是歇斯底里地放聲大哭着。
他抱着他們又搖又哄,一會扮小丑,一會哼唱兒歌,想盡一切招數想要哄他們吃點喝點,然後再乖乖地睡上一覺。
可是他們完全不領情。
不止不領情,還一邊大聲地哭喊着,一邊揮舞着小掌掌摑他,死命地揪他的臉,挖他的眼睛,扯他的嘴巴!
他們人小,力量卻不小,很快,他就狼狽不堪。
頭髮亂糟糟的如一堆枯草,臉上好幾道紅痕,嘴脣痛得要命,眼睛因不停躲避連睜開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一會,他往日裡那英俊瀟灑的模樣便被毀之一旦,面對這一對混世魔王,他哪裡還有半分黑道大少的氣勢?
管家看得直嘆氣,問道:“要不,我乾脆打電話給孩子外公外婆?看看SUSAN是不是跑到他們那裡了?”
JASON急忙擺手,“別了!別打電話過去問了!我瞭解SUSAN,在這種時候,她一定不會回去的!她不是個在感覺委屈的時候,回去找父母哭訴的人。更何況,她這個時候最擔心的人是小昕,我想她是在想辦法打探小昕的消息吧!”
管家一聽,想到ROSE,不由擔心地問:“SUSAN一直篤定地相信小昕失蹤的事情與ROSE密不可分,那麼她會不會暗中跟蹤ROSE呢?”
JASON一驚,“呀!我怎麼沒想着這一招!不行!得立即打電話給ROSE,提醒她小心!SUSAN關心小昕過切,又被我打了這一掌,一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一定要找ROSE的麻煩,向她逼問出小昕的下落不可!她若真的動了手,這關係只怕僵得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彌補了!”
管家一聽,也急了,急忙轉身就走,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可ROSE的電話根本撥不通,不由焦急地對JASON說:“撥不通!她的手機呈關機狀態!”
JASON一算時間,不由長長地鬆了口氣,“我怎麼忘記了?她現在應該還在飛機上!飛機不晚點的話,還得過一個小時降落呢!這也就意味着她們還沒有機會碰上!等過一個小時後你再撥打過去吧!告訴她不要回家,另外找個SUSAN找不到的地方先避避風頭再說吧!”
管家不安地點點頭,看JASON忙得手忙腳亂的,便伸手想從他手裡接過一個孩子,可沒有一個孩子肯要他。
那兩個孩子既要纏着JASON,卻也不肯好好聽話,仍然不斷哭鬧,不斷地對JASON拳打腳踢。
兩人正無可奈何之際,墨子簫與夏氏夫婦走了過來,看到這副場景,朱顏華急忙走了過去,從JASON手裡將凱特抱了過去。
因這段日子以來,朱顏華幫着帶了凱特,再加上她本身又極具經驗,所以凱特到她手上後沒多久便停止了哭鬧,吃了一大瓶奶後便含着奶嘴抽抽噎噎地睡着了。
一旁的保姆立即小心翼翼地接過,抱着凱特到嬰兒房去了。
朱顏華又抱過了傑夫,依然沒過多久就哄着他睡着了。
JASON感激涕零,嘆道:“乾媽,看來你跟他們緣份極深啊!誰都拿他們沒辦法,您一出手就把他們降服住了!”
朱顏華笑道:“我是他們的奶奶,能不聽我的話麼?”
“多虧有您在,不然今天晚上可不知道怎麼辦纔好!”JASON感慨萬端地點頭。
墨子簫皺着眉頭問:“SUSAN真的走了?”
“可不是麼?”JASON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
“打電話過去她父母那邊問過了嗎?”夏豪明關心地問。
“肯定是沒到那邊的。如果到了,會有人跟我打電話的!”JASON搖頭,隨即笑着對夏氏夫婦說,“別管她了!這裡有她的孩子,有她的男人在呢,她跑到外面玩夠了,氣消了,自然便會回來的!走吧!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吧!其它的事暫且擱置一邊好了!吃飽了飯,咱們再從長計議!”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雙面名媛 豆豆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