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最重要的廚房,洗漱房全部換成顧氏的人,原本侯府其他人安排過來的下人則被侯七安排在外圍。
雖然不幹活,但有錢拿,所以那些人暫時沒有鬧事。也知道府裡現在忙着大少爺的婚事,沒有功夫理會他們,只能忍着。等到大少爺的婚事結束之後,她們再按照老夫人的指示行事。
“只要孃親有心裡準備就好,馬上到臘月了,年禮該怎麼送啊?”侯雙喜問道,在越州的時候,早就開始準備了。
顧氏一笑,道:“呵呵,我們已經回府了,當然不用再往府裡送年禮,至於你外祖母家,呵呵,沒分家,你大伯母會準備的。倒要看看,他們會準備什麼,若是不夠我們到時候在私下裡添點。”
侯雙喜一聽,心情大好,道:“太好了,那我們只需要讓侯七叔準備給父親同僚,好友的年禮了。”
“嗯,不錯,就是這樣。”顧氏也很高興,回京城雖然憋屈,但少花錢,吃穿住行全部是府裡的,還拿着府裡的月錢。
侯雙喜感受到母親的好心情,開玩笑道:“呵呵,怪不得祖母今天心情不好啊。”
“你個小妮子,這話可不能到外面說了。對了,你也看到了,大家都對你的臉好奇,正在議親的二小姐玉露,三小姐玉瓊,五小姐玉珠,這些年紀都在你上下,今天不冷不熱的,可能是擔心你影響她們議親吧。”
畢竟有個毀容的本家姐妹,會讓人認爲其他的姑娘容貌有礙。
侯雙喜得意一笑,道:“我面紗要是拿下來,她們更不好議親了,因爲那些人都想定下我了,呵呵呵。”
“這話你也能說出口,不知羞的。”顧氏嗔怒,捏了侯雙喜晶瑩剔透的白皙耳朵。女兒毀容了,整日擔心;現在女兒越來越漂亮,顧氏更加焦慮。想找個青年才俊才能配得上她家的閨女。
侯雙喜正色道:“我纔沒有亂說。孃親,反正我還小,別忙着給我定親,好不好?”
顧氏擺手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一個小丫頭說話的地兒。老老實實的在家裡,孃親定給你找個如意郎君。你外祖母,大舅母可給你打聽了好些二郎,就等着有機會帶你出去走走。你倒好。整日帶着面紗,可怎麼相看啊!”
侯雙喜見顧氏開始嘮叨,身子不由自主往後退。等顧氏發現,侯雙喜已經快到門口了。
侯雙喜可不想聽嘮叨,她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收拾呢。
“你給我回來!”顧氏怒道,可留給顧氏的只有女兒嬌俏的身影,只得搖頭笑笑。
身邊沒有了其他人,顧氏不由得坐在榻上,深呼吸幾下,哎呀。忙碌了一個早上,的確累着了,幸虧早上吃點東西,肚子裡還不餓,否則非得在正堂那裡餓肚子。
九娘和侯七家的,兩人把後院管理得井井有條,讓顧氏放心不少。出去幾年,不是沒有好處,最起碼帶道府裡合用的人不少,兒子有了。荷包裡的銀子多了,腰桿子硬了。
威遠侯府表面只是小波浪,可底下去暗流涌動。侯老夫人沒有佔了上風,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經歷了蔡嬤嬤的事情。她和侯老夫人已經撕破臉了,爭鬥在所難免,各憑本事了。
侯雙喜回到自己的玲瓏苑,紅蓮帶着人安排得妥妥當當,小廚房也被廚娘收拾好了,隨時可以做點想吃的。最主要的是侯雙喜三日一頓的藥膳。拿東西吃着養人。
侯雙喜檢查了一今天收到的見面禮,呵呵,真不少。不過大多都是玉石首飾之類的,姐妹們送的大多是荷包等針線活。
相比較來說,侯雙喜送出去精美的銀飾,外加一個荷包,算是重禮了。
吃虧了,以後瞭解行情,不送這麼重的禮,省得給人留下財大氣粗的印象。
京城就這點不好,穿的小襖,雖然不是很厚,但沒有在越州穿着薄薄的衣服舒適。今天沒有練武,這讓好動的侯雙喜有點不適,非得找點事情做。
正好這時,侯七帶來京城裡鋪子賬本,她一邊吃着果脯,喝茶,查看賬本,小日子過得愜意。
晉陽公主置辦的鋪子大部分租出去的,剩下的三個鋪子自己家做的,賣一些越州那邊運來的東西,沒想到利潤還可以,抽空去看看。
另外幾本則是在膠東,天津等地的莊子,這兩年風調雨順,莊子賣糧食也有兩萬兩的收入。只是五成租子是不是有點高啊,因爲這五成租子裡面可不包括兩成賦稅啊。莊戶門辛辛苦苦種一年的田,倒最後到手才三成的糧食。
“七叔,咱們的租子太高了,等年底莊頭來了,給他們減兩成的租子,讓下面的莊戶日子過得好點。”侯雙喜輕聲道,本來家裡每年收益太多,根本沒必要壓榨辛苦的老百姓。
侯七一愣,面露詫異,問道:“五成租子是慣例,大小姐這樣做,是不是要跟老爺,夫人說說?”只收三成,放眼整個大慶朝,也沒有這麼低的租子啊。
“啊,你說其他的地主都是收五成的租子?”侯雙喜還以爲就她家是這樣呢,這也太高了。
“是啊,慣例。我們只收三成,收入會大大減少啊。”侯七回答道,雖然田裡產出不多,但沒啥風險。
侯雙喜微微點頭道:“那這樣吧,我們收四成,除了賦稅,剩下全部給莊戶。莊戶日子過好了,這可比我們每年去燒香拜佛更加好,畢竟我們實實在在幫助了人,佛祖和各路神明也能看得到,會保護我們的。”
侯七是孤兒,若不是被侯三老爺收留,也不會過上這樣的日子,既然大小姐心善,他也不攔着,道:“即然這樣,等莊戶來了,就告訴他們,這些莊戶定會記住大小姐的恩德。”
“嗯,七叔,別忘了派人去各個莊子上打聽一下,若是有莊頭偷上瞞下,立即拿了,我不希望我們做好事,卻被這些人破壞了。”侯雙喜道,想佔她們家便宜,絕對不行。
“是,大小姐。”侯七叔記下,便告辭退下。